這個故事僅獻給在你或長或短的人生,或遠或近的現實,你正在遭遇,或者你曾親眼見證。
01
“誰家裡沒有個病人?”這是電影中一位得病的老太說出的話。
什麼,你不關心?你現在很健康。但是人都會老,老了就會生病,病了就要花錢。但是看病太貴,藥價太貴,所以有人說這是一個“不敢病,病不起”的時代。
所以,電影將電影對準了一個生病的群體,慢粒白血病,吃正版藥,4萬一瓶,普通人的家庭,沒幾個人能承擔得了。
這位老太對週一圍飾演的警察說的那段話戳中了所有人的淚點:
我吃了三年正版藥,為了買藥,房子沒了,家人也被拖垮了,誰家裡沒個病人呢?你能保證你一輩子不生病嗎?
沒錢治病,就得等死嗎?
不,老太說,她不想死,她想活著。
生而為人,活著就有牽絆。
電影有一個細節,呂受益有一次請程勇到家裡喝酒,他說:活著,就可以聽見我兒子叫我爸爸,再好點,如果我兒子早點結婚,我都可以當爺爺了。
活著多好,有希望多好,因病逃離家鄉、不想連累父母的黃毛,在有藥吃,有生的希望之後,剃掉了象徵病態的一頭黃色亂髮,準備回去看看闊別幾年的父母。
寫到這裡,如果你看了電影,就知道這一切都不可能了。
生而平凡,總有身體被按在地上粗糙磨礪的時刻,那種尖銳清晰的痛感,那種四處無門的絕望,你不曾經歷,你不會懂。
作家劉亮程說:落在人一生的雪,我們不能全部看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寒冬。
長冬來臨,有人痛苦地活著,有人絕望地死去。
路有凍死骨,朱門酒肉臭,在這個世界,並不稀奇。
02
電影裡有一個鏡頭,賣假藥的張長林對為代購印度救命藥的程勇說:“世界上只有一種病,就是窮病,你永遠治不了的!”
曾經,程勇也是那個得“病”的人。
他沒有錢,妻子過不下去要跟他離婚,要把他唯一的兒子帶到國外;
他沒有錢,父親腦溢血急需做手術,沒錢做手術的話,就只能眼睜睜看著父親死去。
生為人子,最看不了生你養你的人生病了,你卻無錢可醫,無能為力。
拼了命也要弄點錢來啊,即使鋌而走險,那種現實中把人往絕路上逼的事情,你沒有遇到,你一定也不會懂。
正如電影中的單身媽媽思慧,為了給女兒治病,去幹那份跳脫衣舞的工作,若不是沒有辦法,誰會去做那樣一份工作,沒錢的人是講不了尊嚴的。
關鍵時刻,命都沒了,還講什麼尊嚴,所以說“命就是錢”。為了“自救”,程勇走上了為大家代購救命藥的道路。
是賺了不少錢,他可以讓父親去做手術了,他的難題解決了,他也怕再鋌而走險了,所以他收手了,病友們又墮入了沒錢買藥的黑暗。
沒錢,真的會要人命的。
沒錢吃藥的呂受益,在受盡病痛折磨的痛苦,與沒錢治病的困境之後,再也沒能聽見兒子叫他一聲爸爸,在一個安靜的夜裡自殺了。
因為沒錢,像被命運宣判了沒有任何拯救希望的死刑,早晚是個死,不如早死。
我想起老家的一個故事。一位遠方舅媽,去醫院體檢查出得了腫瘤癌症,幸好舅舅早前在國外工作,尚有家底,因為治療得及時,舅媽在手術之後,漸漸恢復了健康,再看到的時候,已經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了。
但是,同樣得癌症的姨媽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家裡沒錢,只好把她從醫院拉回來,說要中醫保守治療,說白了,就是等死。我是秋天去醫院看望她的,等到冬天,人就沒了。
有時候,錢就是命!
窮,才是世上最大的人間疾苦,得什麼,別得窮病。
也是聽聞了這件事之後,我辭去了老家安穩養老的工作,遠離家鄉,當上了一名城市漂泊者。為了有朝一日,父母漸老生病,需要用錢的時候,我可以對他們說:別怕,我們可以度過我們的寒冬。
03
電影的後半程,見證了疾病帶給人的痛苦與絕望的程勇,毅然再次走上為大家尋藥的道路。
這一次,他完全不掙錢,成本價進,成本價出,甚至倒貼錢給病友帶藥,可最後還是被警察查到了。
令人心碎的是,黃毛為了替程勇頂罪,開著車衝出去,便立即被警車包圍,在追趕的過程中,迎面撞上一輛大卡車,當場死亡。
“他才二十歲,他只是想要活著,犯了什麼罪!”
穿著邋遢的中年男子為無數人托起生的希望,他犯了什麼罪?
流落異鄉的年輕男孩想多活幾年,活久一點,他犯了什麼罪?
沒錢的人,生病的人,就該死嗎?
“一個人為錢犯罪,這個人有罪;一個人為麵包(活著)犯罪,這個社會有罪。”
畢竟,活著,是我們每一個人的權利;
而竭盡全力活著,是屬於我們每個人的故事與縮影。
生命漫長也短暫/跳動心臟長出藤蔓/願為險而戰/跌入灰暗墜入深淵/沾滿泥土的臉/沒有神的光環/握緊手中的平凡
人間實苦,路途遙遠,還請你…足夠相信,保持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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