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个孩子对打

和这个孩子对打

在帅真儿童之家,他精力旺盛超人,总处于活动中,在活动中锲而不舍是他的特质;在于成人相关的活动中,他处于突破成人的限制中,特质还是锲而不舍,略带些一般人看不出来的狡黠。

他妈妈对儿童教育感兴趣,我们同意她来参学,母子同在儿童之家,对母亲和其他工作人员都是一个挑战。

以我的经验,过余地处于逆反就会失去对环境的整体观照能力,使自己所见有限。比如,我最担心的安全问题,他总是往河边跑,每次违规比如抢人东西啊违反安全原则啊,老师一指出,他总是以奔跑方式逃开,老张在后面追他然后抱着他才会有效制止。

每个人的安全感和安全控制,也是来自内心的,老师的外界控制,是第二层的备份系统而已。顺带说一句,我们这儿不鼓励孩子自我挑战的,因为处于冷静中的孩子,对自己的安全预见能力和掌控力都是心中有数的,鼓励,有可能会破坏这种自我掌控能力。

放学了,他又往河边跑!

“站住!你干什么!”我声如雷霆,大声呵斥。他已经跑出一阵距离,离河边很近,追赶是来不及了。

他停在了原地,我跑过去拉他到的手,他“人来疯”地往河边挣,我不放手,我想借此消耗掉他“逆反”的蛮劲儿。

“妈妈!妈妈!”这时候,妈妈来了,他求救。我迅速把孩子放开了,孩子扑进了妈妈的怀抱。

我心里突然觉得不是滋味,觉得自己在孩子妈妈面前这样做很唐突。我去看我落入这种尴尬的原因。哦,对了,在我心里,母子感情是高于一切的,母亲是可以无条 件地保护自己的孩子的,母子感情是不容外人染指的。我,我看到了我的局限。我对孩子母亲说:“我觉得这样干很唐突,在我心里,母亲是可以无条件保护自己的 孩子的。”说完,心里就舒服了很多。

事情还没有完。

这孩子在母亲怀里,很快通过哭泣处理了我禁止他去河边的挫折感,若无其事的和三个小朋友一起玩沙,其中一个就是我儿子,康康。

“唰!”他用小树枝迅速抽打在康康身上。我抱过康康,安慰着。

“你打人了。”我对他说。

“唰!”我的‘说事实’,迎来的是左肩上他的又一鞭。

“你在打我!”我继续陈述事实,看着他的眼睛。

“唰!”我的左肩又挨了一鞭子。

“你打我,我就要打你!”我用食指、中指和无名指猛地拍打他的肘窝。

他被震慑住了,想哭,又没哭出来。

“你打我,我就要打你,我们是平等的!”我愤怒了。

我和他就这样对峙着,僵持不下。我对一旁的老张说:“你把他抱走啊!”老张回过神来,孩子却一溜烟跑向房子里,他妈在那儿。“你要当时要是劝架就好了,你去看看。”我对老张表示我的遗憾。

隔了会儿,老张回来了。“我对他妈说,我没有做对,本来事情可以解决得更圆满。”老张回来给我这么说,一阵感动涌上我心头。“老张啊,我很感动,你什么事情都往自己头上揽。”我拥抱了老张。

老张是个西北汉子,汉子的特质就是敢于担当,相信孩子们都能从老张这儿学到。

和老张说完话,我往屋子里走。在屋外边的水泥路上,他迎面走过来。“我们讲和了!你不打我,我也不打你。”我对他说,他没有理我。

等一会儿,他拿着一个干的带树叶的树枝追打着我女儿和儿子玩,我看到他的时候,他说:“我不会打到他的!”嗯,正如他说的一样,玩耍的分寸掌握得很好。等一会儿,他把树枝交给康康,,让康康“追打”他,他躲到我身后,惊叫了我一声“爸爸!”

“你儿子原谅我了!”我给孩子妈妈说。孩子原谅一个人,他不会拘于形式的。

好久不和孩子对打了,早晨起来我整理我几年前的博文,其中一篇提到第一次夏令营的时候,有几个有暴力倾向的孩子要来参加,我对古老师说:“我是学佛的,对 孩子爱,我可以做到骂不还口、打不还手,我这样对吗?”古老师轻描淡写地回答:“不。真要尊重孩子的话,就要和他对打。”这一点,我终于醒了。

和这个孩子对打后的几天里,老张说他明显不在固执于他的执拗里了,听招呼了。

又:应对他的狡黠

昨天他在楼梯上,用一个空熟料包猛地砸在一个女孩的头上,女孩哭了!

“我看到你在打人!”我对他说。她妈妈听到这个女孩的哭声以后,来安慰这个女孩。他看到母亲抱这个女孩,我又在一旁看着,他哭了。一边哭,一边对妈妈说: “给我擦擦眼泪!给我擦擦眼泪!”她妈妈帮他擦了下,我对他说:“打了人觉得难受,给人家道歉就行了啊,还要擦什么眼泪呢!”他立马就不哭了。

等会儿,他去找坐在地上的小女孩说话:“我们是好朋友吗?我们是好朋友吗?我们是好朋友吗?”他又锲而不舍底追问,女孩子没有回答。

“你打了她,她难受,你们还没有和解,你让她怎么回答你呢!”我毫不留情地说出事实,他则略有所思。

我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能接受我说出的事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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