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opu產業在線關註:從皮革城到太陽鏡之城,看溫州七十二變

Kopu導讀:浙江溫州,國家歷史文化名城,彼時卻因跑路的皮革廠老闆黃鶴讓溫州著實火了一把。但爆笑的歌曲和廣告背後,是溫州這個民營之鄉的過往和困境。在這個曾經支撐起中國民間經濟半壁江山的叛逆城市,如何在變革大潮中完成太陽鏡之城的完美逆襲,成為全球眼睛行業不可或缺的重要一環。

Kopu解讀:哪裡有溫商,哪裡就有市場

1981年,彼時溫州市場上開始流行起太陽鏡,頭腦靈活的溫州人一眼看中太陽鏡隱藏的商機,電鍍+焊接+鏡片,溫州人最先經手的主要是眼鏡架總裝,在鏡架的基礎上裝配鏡片擰好螺絲,就是一副完整的太陽鏡了。在當時商品稀缺的年代,儘管樣式簡陋,但並不愁銷路,這樣的眼鏡當時在市場上能賣一兩塊錢,來自義烏等地的銷售人員成為了踴躍的買家。第一代溫州太陽鏡就是靠著溫州人的勤快靈活,依靠家庭作坊式的經營模式,一個全新的行業在溫州如野草般生長起來。“一個有需求一個能生產,所以就形成了溫州的眼鏡產業,缺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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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七山二水一分田,上天並沒有給溫州人提供豐裕的自然條件。建國後,這座位於臺海備戰一線的城市也很少得到國家投資,30年6億元的總投資額,僅相當於同等城市平均水平的七分之一。溫州人卻依靠敏銳的嗅覺把握商機,加上吃苦耐勞,求得自力更生。幾乎在眼鏡行業起步的同時,徽章、紐扣、電器開關等花樣繁多的小商品製造業也開始在溫州崛起。

Kopu解讀:太陽鏡的外貿代工之路

上世紀70年代,全球太陽鏡的生產基地從意大利、法國和德國轉移到了中國臺灣。而隨著臺灣的生產成本提高,眼鏡廠商們又在四處尋找新的代工工廠。無意間商人發現“既能當老闆又能睡地板”的溫州人,一時間就像是眼鏡行業發現了溫州這片新大陸,用工成本低,產能高,曾經向臺灣工廠下單的客戶們由此紛紛將訂單轉向了溫州。

由於訂單大部分是出廠價1美元以內的廉價太陽鏡,其質量類似於現在的地攤貨,加上溫州工廠當時的加工能力也很有限,大部分得依靠人工組裝。強大的市場需求,使溫州太陽鏡行業的發展狂飆突進,新的眼鏡廠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分食巨大海外訂單市場這塊大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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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溫州眼鏡行業藉助外貿起飛的那段時間,聰明的溫州人向來不缺賺錢的點子,有些人看到了“五馬街上的金元寶”,——給太陽鏡貼商標貼紙、做眼鏡腳套代替點漆。單價利潤低廉的商標貼紙過去大都依靠臺灣進口,貼紙生產技術難度並不算高,聰明的溫州人又研發出貼紙,在推向市場後很快一炮而紅。而做眼鏡腳套要比點漆好很多,和眼鏡貼紙一樣,溫州當時幾乎沒有腳套的生產商,點子活的溫州人再一次學習到腳套的生產工藝,一舉奪得更多加工訂單。

Kopu解讀:從至暗時刻到轉型之變

儘管“太陽鏡之城”已名聲在外,但相比於鞋服等行業,在新千年到來時,眼鏡在溫州還算不上支柱產業,在此期間,一批溫州眼鏡製造商開始調整產品結構,淘汰相對低端的太陽鏡產品,改做更為高端的光學眼鏡及太陽鏡。到2007年,溫州眼鏡出口額增長至5.4億美元,三年間近乎翻了一倍。

此時,溫州眼鏡行業的明天似乎無限美好,而未曾料到的是,從業者即將迎接的卻是一段至暗時刻。

眼鏡行業的轉折點出現在金融危機爆發的2008年,依賴外貿出口的溫州眼鏡行業遭遇困難。2009年,全市眼鏡出口額罕見地下降了11%。當時寬鬆的貨幣環境,則讓溫州眼鏡製造者們迷失了方向,大家感覺實業沒前途,不務正業的人多了起來。溫州當地多家有名的眼鏡公司在2011年爆發債務危機,多家創始人甚至一度到大洋彼岸躲債。溫州經濟也在此期間陷入低谷,2012年溫州GDP增速僅為6.7%,不但在浙江省內墊底,也創下了該市23年以來的新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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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過去數年間,溫州正逐漸取代深圳,成為新的世界眼鏡工廠,兩條不同走向的線條代表著這種趨勢。保守估計,目前全球三分之一以上的眼鏡由溫州生產,除了有著傳統優勢的太陽鏡,光學眼鏡的佔有率也在逐年提高。

在經歷2012年的低點後,整個溫州經濟也逐漸復甦,2017年GDP增速達到了8.4%的階段新高。溫州人意識到代加工的瓶頸將到來,只有加工品質提高才會留住國際訂單,成為深圳切實的競爭對手。然而代加工始終是別人是品牌,如何進行轉型,擁有溫州自己的品牌,帶有品牌附加值的太陽鏡品牌這一點,是需要溫州人未來不斷嘗試和迭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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