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背後的故事」維和歸來,他與新婚妻子深情擁吻

去年12月,中國長安網面向全國政法機關及廣大網友,徵集了“中國長安網2017年度照片”。經過投票和專家評審,近日,共評選出25幅照片。入選的照片,或驚險,或溫情,或沉靜,或震撼。其中一幅涉及維和警察的作品《和平之吻》成功入選,今天就為大家重現每張照片的幕後故事、點滴細節——

「照片背后的故事」维和归来,他与新婚妻子深情拥吻

《和平之吻》

2017年3月20日,中國第四支赴利比里亞維和警察防暴隊成員、浙江省公安邊防總隊舟山市支隊士官汪翔龍和前來參加歡迎儀式的妻子許夢莎擁吻。吳琳紅 攝

遲到了一年的吻:維和歸來,他下車第一件事就是在人群中找她

3月20日下午,浙江舟山,市公安邊防支隊機關,當著眾多領導和同事,汪翔龍擁著妻子,深深地吻了下去。

這個深吻,遲到了一年。

“沒想到他會當著這麼多人這麼做,感覺很不好意思,但更多的是幸福。”過了一週,許夢莎說起來還臉紅。

汪翔龍是中國第四支赴利比里亞維和警察防暴隊的隊員,也是浙江省舟山市公安邊防支隊的一名官兵。

2016年2月14日,汪翔龍和許夢莎領了結婚證。第二天,汪翔龍便隨隊出征。

汪翔龍擁著妻子,深深地吻了下去。

不懂浪漫的他 給了她一個深情擁吻

“下車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在人群中找她。”

“之前也設想過很多種見面的場景,想到要擁抱她,也想到了吻她,但又覺得不好意思。”汪翔龍說。

這天,為了迎接丈夫,許夢莎提前一個小時就來了。“他喜歡我穿得乾淨,所以特意穿了件新衣服。”

站在離隊伍稍遠一些的地方,她早早就看到了朝思暮想的丈夫。

終於可以見面了。

當變得“黑了、瘦了”的丈夫來到面前時,她主動往前一步,有點兒心疼,但也只是傻笑,對著他輕聲說了句:“平安回來就好。”

時隔一年,這次相見讓汪翔龍感覺有點兒“陌生”,他看著妻子,遲疑了一下,先握住了她的手,接著一把攬入懷中……

「照片背后的故事」维和归来,他与新婚妻子深情拥吻

擁吻後,兩人不好意思地笑了。

其實在許夢莎眼中,丈夫是個不懂浪漫的人,平時出去逛街,丈夫從不主動牽手,都是她先去挽他的胳膊。

“當天實在是太激動了。”汪翔龍坦言。

為讓他安心 她主動提出領結婚證

“老婆,我走了,你不用送我啊!”

2016年2月15日早上,動身離家前,汪翔龍對許夢莎說了最後一句話。

躺在床上的許夢莎沒有回話,只是把頭埋在被窩,身體一直在顫抖。那一天,她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整整一天。

2月14日,汪翔龍所在的維和警察防暴隊先遣部隊出發的前一天,許夢莎主動提出要同他領結婚證。“之前兩個人也商量過這件事,正好是情人節,也是他出發的前一天,就選在這個日子。”

“那天確實很開心,但也很沉重。在去領證的路上,一直在問自己,這個做法是對還是錯。擔心萬一自己在國外發生意外或者回不來,本來是一個家庭的事情,就變成了兩個家庭的事情。”汪翔龍對中國長安網記者說。

許夢莎也有自己的考慮,“在一起兩年多,覺得他是一個有自己的想法、想幹一件事情就一定要幹好的人。出發前一天把證領了,是想讓他安心出國。雖然偶爾也有小埋怨,但既然選擇了他,就要支持他的工作。”

領證前,兩個人互問彼此,“想好了嗎?”然後,看到對方都重重地點了頭。

丈夫走後的第二天晚上,許夢莎說,“看著身旁空蕩蕩的被窩,感覺很不適應,很失落。”

2月23日凌晨一點,首都國際機場,汪翔龍所在的維和警察防暴隊先遣部隊正在候機。航班延遲。

由於忙著休息和打點行李,汪翔龍凌晨兩點才顧得上給妻子發消息。

此時的許夢莎還沒入睡,正守著手機等待丈夫的信息。聊了一會兒,為了讓妻子早點兒休息,汪翔龍撒謊說,“馬上起飛了,你在家好好照顧自己和爸媽,快睡覺吧。”

凌晨三點左右,飛機起飛,“從機艙向下俯瞰,當時的中國大地燈光輝煌,一片明亮;到達利比里亞是當地時間晚上十點多鐘,向下俯視卻是漆黑一片,感覺很荒涼。”

還沒來得及倒時差,大家便開始執行站崗任務。結束後,汪翔龍倒頭就睡。

第二天一早,他給妻子報平安:“這裡還行,不像我想象中那麼好,但也沒那麼差。不用擔心。”

「照片背后的故事」维和归来,他与新婚妻子深情拥吻

汪翔龍和隊員們在泥地裡訓練。

臉部嚴重過敏 他安慰她說“就快好了”

“利比里亞全年是夏季,分旱季和雨季。旱季地表溫度有時高達50多度,尤其是超強的紫外線,經常導致皮膚曬傷或過敏。”

2016年4月初,因不適應當地氣候,汪翔龍的臉上、身上多處地方過敏化膿,“從國內帶的防曬品塗在身上,一旦出汗就毫無效果。”

眼看著臉上黃色膿包面積越來越大,陽光一曬更是奇癢難耐。汪翔龍當時跟隊友開玩笑,“我會不會毀容啊?”戰友半打趣說,“毀容也沒關係,反正你有媳婦了,我們都還沒結婚呢!”

一次,許夢莎無意間發現丈夫發來的照片,臉上似乎有過敏的症狀,忙追問,“你的臉怎麼了,嚴重嗎?”

汪翔龍卻總是笑著說,“沒事,過段時間就好了”“差不多好了”“就快好了”。

“其實我心裡很擔心他,但也明白,他這麼講,就是不想讓我擔心。”許夢莎對中國長安網記者說。

作為先遣隊其中的一支小分隊,汪翔龍當時駐紮的營地在格林威爾,當地信號特別差,文字還可以,圖片和視頻經常發不出去。

“住的是板房,待在裡邊沒有任何信號。大家經常去寢室後邊的樹下,拿著手機到處找信號。有人發現哪裡信號好,就趕緊招呼其他人;有的地方本來還好,突然變得不好,大家就轉移陣地繼續尋找。”汪翔龍笑著說。

為了方便晚上與家人聯繫,隊員們還找來一部手機掛在窗戶上,打開熱點,然後躺在床上用另外一部手機連著微弱的熱點上網。

營地原本有三部電話,後來壞掉一部,只有兩部可用,幾乎被新來的20多位隊員輪番“霸佔”。有一次,為了等著打一個電話,汪翔龍睡了個午覺,醒來後對方還在打。

聯繫不暢通,再加上八個小時的時差,國內的許夢莎起初很不適應這種交流方式,抱怨丈夫不理自己。這時,汪翔龍就把帶有信號強度的截圖發過去,附上一句:“你看,不是我不想理你啊,信號實在太差。”

有時碰到夜班站崗,白天需要補覺,汪翔龍根本沒時間跟妻子說話。一旦聯合巡邏,去的偏遠地區信號更差,最長的一次,兩人三天沒有聯繫。

異國一年 他們只能“用文字安慰”對方

在汪翔龍眼中,妻子許夢莎是個堅強、獨立的女孩子。

由於成長在漁民之家,父親在許夢莎很小的時候就外出打漁,經常幾個月才回家一次,母親在臨近的一個外島上打工,只有週六下午回來,週日一早趕回去上班,所以大部分時間她都一個人。

2016年8月初的一天晚上,家住螞蟻島的外婆急性病發作,許夢莎和母親急忙趕過去,由於家裡沒有其他人,兩個人只能揹著外婆,送到舟山島上的醫院看病。

當時,汪翔龍正在高溫下訓練,回營後看到手機上許夢莎發來的消息,“她說自己很難過,家裡有兩個男人,要是當時有一個在就好了。那是我第一次覺得她的無助和孤單,心裡也很難受,但也只能用文字安慰她。”

離別這一年間,許夢莎最害怕的是生病和過年過節。

2017年2月14日,情人節,也是他們領結婚證一週年的日子。沒有鮮花電影,沒有浪漫陪伴。

“那天我白天上班,下班後跟朋友一起吃了個飯,看著別人成雙入對,想到自己過結婚紀念日卻是一個人,心裡很不是滋味。”許夢莎有些哽咽。

其實,汪翔龍幾天前就開始留意這個特殊的日子,那段時間正忙著授勳儀式的彩排,每天都安排有不同科目的訓練。到了那一天,他正在進行正步訓練,完全忘了這回事,後來還是妻子提醒了他。

雖然偶爾也發牢騷,但許夢莎說,“他的工作是為了保衛和平,代表國家去執行任務,我可以理解他,也以他為驕傲。”

除了通過信息和電話聯繫,許夢莎還格外關注新聞聯播和海外頻道中關於維和警察的報道。

2016年5月31日,她看到聯合國維和車隊在馬裡遇襲的新聞,“當時特別擔心他的安全,馬上發信息過去。等待回覆的過程是一種煎熬,直到看到他說‘沒事’的時候,心裡才鬆了一口氣。”

51天、50天…她掰著指頭倒數他終於載譽而歸

“老公,還有53天,你就要回來了。”

“還有52天,離你回來的日子又近了。”

“51天。”

“50天。”

……

在距離丈夫回國不到100天的時候,許夢莎就開始一天一天數著日子過。

這讓汪翔龍很感動,“我知道,她是迫切地盼我回去。”

談起參加維和任務的初衷,汪翔龍說,“我們家裡‘三代當兵’,耳濡目染,自己從小嚮往軍營生活,渴望參軍入伍,家人也非常支持。後來聽說可以去國外維和,雖然也想到危險,但看到以往維和警察的宣傳片,颯爽英姿,保衛和平,覺得作為一名軍人,應該去國外甚至戰火中接受歷練。”

汪翔龍所在的中國第四支赴利比里亞維和警察防暴隊,由浙江省公安邊防總隊單獨組建,主要負責首都蒙羅維亞的執勤工作。

利比里亞曾經歷14年內戰的洗禮,如今經濟落後,除首都街道有馬路外,其餘地方都是坑窪土地,很多地方基本都不通電;醫療設施也十分落後,民眾的平均壽命為40歲左右。

令汪翔龍印象最深的一件事是,當地的孕婦和孩子,常跑到他們傾倒的垃圾中翻找食物。每次看到孩子用渴望的眼神伸手乞討時,他覺得十分辛酸。

親眼目睹過維和國家的饑荒、戰亂、貧窮,讓維和警察們更加深切地感受到祖國的強大,由衷地感嘆“生活在中國很幸福” 。

“因為要做的工作很多,全年無休。在國外維和這一年間乾的活,比我在國內兩年乾的都多,有時候為了趕在規定時間完成一個食堂的修建工作,還會通宵工作。”

“經過我們的努力,當地營區的面貌很快煥然一新,還得到當地政府和民眾的誇讚。”

“走在巡邏的路上,經常會碰到當地人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跟我們打招呼說‘你好’,那個時候覺得特別自豪。”

當地時間2017年2月21日,授勳儀式在位於首都蒙羅維亞的中國維和警察防暴隊營地舉行。

「照片背后的故事」维和归来,他与新婚妻子深情拥吻

授勳儀式現場,汪翔龍留影紀念。

“聯合國秘書長特別代表法裡德·扎裡夫親自為我們佩戴聯合國‘和平勳章’,抬頭,看到五星紅旗和聯合國國旗飄揚在一處,那一刻,感覺一切都值了。”汪翔龍笑了。(王淑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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