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廣戰績不如衛青霍去病,爲什麼後世詩人多在詩詞中懷念李廣而不怎麼推崇衛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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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看國共戰爭片,一定會發現國民黨軍隊有個大問題。凡是蔣介石的嫡系部隊,全部美式裝備,各種補給都很充足。至於那些雜牌軍,不光待遇差、裝備差,往往還要充當炮灰。

其實,漢武帝治下,情況有些類似。

衛青、霍去病是漢武帝的近臣嫡系,漢帝國最精銳的士兵、戰馬任憑他們調度。李廣是邊境行伍出身的猛將,沒有外戚的身份,相當於漢帝國的雜牌軍。所以,李廣所部,待遇、裝備都比較差,出征匈奴時,還要承擔最苦、最難出成績的任務,自然付出傷亡多,看上去收效少。

要深入討論這個問題,就需要梳理一下漢代的騎兵戰法。我們會發現,衛青、霍去病突擊戰法的成功,需要大量支線部隊的輔助。這些支線部隊,由點及線,切割草原的活動空間,這樣漢庭才能把我匈奴主力方向,由衛霍率領精銳,給予致命打擊。至於那些支線部隊,兵力、裝備有限,他們的生死成敗,對於漢帝國來說無關痛癢——對漢武帝來說,作為炮灰的李陵就應該死在那裡。


稍稍展開的話,最近李碩有一本新書叫《南北戰爭三百年》,對兩漢至於南北朝的軍事技術有比較深入的討論。

作者指出衛青、霍去病的主力,其實是手持長槍的槍騎兵,這和長於騎射的匈奴騎兵有很大不同。概言之,匈奴人自幼騎馬,騎馬射箭是其長處;如果要和匈奴人拼騎射,那正好就撞到對方槍口上了。所以衛青霍去病發明出了一種新戰術,就是拿著長槍往前衝,然後在白刃戰中硬碰硬。在雙方都沒有馬蹬的情況下,漢軍在鐵製兵器方面有天然的優勢,長槍長戟是匈奴所不具備的,這樣一來,衛青、霍去病軍就可以揚長避短,取得佳績。這一看法非常精彩,作者進一步列舉漢代畫像石等出土文物,為讀者呈現出漢代槍騎兵的面貌,這裡就不劇透了。

但作者對李廣的分析就比較薄弱了。

他認為,李廣在戰法上保守落後,基本上還在走趙武靈王胡服騎射的老路。所以,作者講:“當衛青、霍去病已經做出表率、幾乎所有漢軍騎兵都接受了……衝鋒肉搏戰時,李廣仍迷戀著他已經藝術化的騎射本領。”(Kindle版:loc 728)在他看來,既然衛青、霍去病開發出了槍騎兵衝鋒肉搏的戰法,全軍就應該紛紛效仿;李廣覺得自己了不起,硬是要和匈奴比騎射,他行他上了,可是他手下人不行啊,這樣打能不輸掉麼?這樣一來,他認為李廣拒絕先進的、適合漢軍的作戰方式,走上了個人英雄主義的歧途。

我個人不太認同。我覺得這個說法有點像對國軍雜牌軍說,你看,人家張靈甫的74師,可以快速突擊,集中火力猛攻,你們怎麼還在和共軍瞎周旋,運動戰你能打過共軍?(當然,這裡有一些不貼切的地方,張靈甫的74師也完蛋了……)

面對以騎射見長的匈奴,槍騎兵有優勢,但劣勢也很明顯:畢竟戈矛槍戟這樣的兵器,最多不過2米多,箭怎麼也可以射幾十米。大家速度差不多快,於是問題就來了:我們一隊槍騎兵衝鋒尋求肉搏,對方騎射手機動後撤,一邊撤一邊射箭——速度一樣的情況下,永遠追不上的……同時,長途奔襲,衝鋒突擊,對馬匹的消耗很大。東亞戰馬本來身材較小,耐力有限,一旦馬匹大批死亡,刀筆吏就要來興師問罪了……

所以實戰中,要實現騎兵衝鋒的戰法,有一些前提條件。戰役準備上,需要有大量馬匹,供主將任意使用。戰術上要選擇狹長地形(作者已經注意到)。更重要的是,在戰略上,就需要攻其必救,打擊其王庭、後方族帳。所以元朔五年(前124年),衛青需要,直接打擊右賢王所部後方,最後俘虜“男女五千餘人,畜數千百萬。”這裡,俘獲人口牲畜的數字值得注意,這意味著漢軍掌握了匈奴右賢王本部的動向,避開其外圍遊騎,直接向其男女老弱、牛馬資產發起攻擊。這樣一來,匈奴弓騎不得不回師救援,由此才能迫使匈奴放棄“追逐騎射”,陷入“短兵肉搏”。(Kindle版:loc 666)

攻其必救的戰略目標,不是一支軍隊可以實現的。這多個戰鬥單位共同推進。這個時候,誰能獲得更多的戰馬、補給?誰能第一時間獲得匈奴動向?在掌握有關情報以後,誰可以攻擊匈奴薄弱的輜重,獲得豐厚戰利品?誰必須牽制匈奴精銳騎兵,甚至與其展開苦戰?

司馬遷告訴我們:這些軍事決策背後,是殘酷的政治現實。誰能獲得皇帝的寵信,誰就能在戰場上獲得主動;相反,缺少堅實的政治背景,縱然有一身的武藝,也不過是大漠中的孤軍,刀筆吏面前的敗將。



在野武將


讀唐朝人的詩歌,你會發現李廣在詩人筆下,基本上只有兩種形象。

第一種是讚美:“林暗草驚風,將軍夜引弓,平明尋白羽,沒在石稜中”——讚美李將軍的勇武;“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隊山”——讚美李將軍守衛邊關,功勞赫赫;“君不見沙場征戰苦,至今猶憶李將軍”——讚美李將軍愛惜士卒。

另外一種情緒是同情:“每憤胡兵入,常為漢國羞。何知七十戰,白首未封侯”(陳子昂)——講李將軍白首未封侯,可憐;“苦戰功不賞,忠誠難可貴。誰憐李飛將,白首沒三邊”(李白)——李將軍白首未封侯,還死在邊關,可憐;“衛青不敗由天幸,李廣不封緣數奇”(王維)——李將軍命真不好啊。

所有同情,基本上都圍繞“李廣難封”這件事情來說。所謂“難封”,指的是李廣將軍一輩子,從來沒有封過侯。李廣有才華,可惜不遇賞識。這種反差很容易讓失意人形成強烈共鳴。

世界上所有的失意人,都有一種自況:我的本事很大,才華縱橫,可惜沒有得到施展。這個世界有負於我!於是,他們到處尋找類似悲劇的人物,借他人酒杯,澆心中塊壘。屈原是其中一個,只不過屈原的君王楚懷王實在是個昏君,實在難以借來自況。唐朝人在漢朝的歷史人物中,一共找到了兩位,一位是文人賈誼,另一位是武將李廣。他們生活在明君治世,卻不受重視,唐朝詩人拿來抒情,恰到好處。

李廣一生最大的悲劇無非是:打一輩子仗,名就而功不成,不得封侯。關於他的不封侯,如果仔細辨析,其實並不冤枉。漢朝以軍功封侯,李廣一生與匈奴作戰,嚴格地說,沒有打過勝仗。這和他的作戰風格有關,也和他孤傲耿介的性格有關。

唐朝詩人厭惡衛青霍去病,主要原因是:這兩人都是皇親貴戚,仗勢搶功,衛青逼死李廣,霍去病射死李廣的兒子李敢。這樣的怪罪其實是沒有什麼道理的。

衛霍二人出身都很卑賤,他們不過是抓住歷史給予的機遇,大放異彩,才到到皇帝垂青。李廣是邊廷名將,他的機會原本更多,只是時運不佳而已。李廣之死事件中,衛青其實是沒什麼責任的。李廣的軍隊因為迷路,在沙漠時白白逛一圈。衛青身為主帥要追究李廣的責任,是職責所在,也在人之情理。李廣自覺羞辱,乾脆自殺。其實,他自殺的主要原因在於,再也看不到建功封侯的機會。一則李廣年紀已經大了,不再有上戰場的機會;此外,當時漢匈之間大規模的戰役,基本結束了。

霍去病射死李敢,草菅人命,這確實是他的過惡。李敢自身也有問題,他埋怨衛青對父親之死負有責任,多次輕慢衛青。這種事情在古代官場是很難容忍的。這件事情,衛青基本上沒有責任。衛大將軍性格溫和,待人寬厚,在歷史上享有盛名。唐朝詩人抬高李廣貶低衛青說來說去只能拿出身說事,其實是很不公道的。

唐朝詩人同情李廣,只是舔舐“不才明主棄”的傷口,哀嘆自身不遇,希望引起君王的重視,賞個一官半職,以便蔭妻封子。至於現實生活中屢屢碰壁的真實原因,恐怕他們自己也不願真實面對吧。


菁城子


這個問題反映的是歷史與文學的不同特質。衛青、霍去病與李的歷史評價,在於他們在歷史上建立的功業。後世文人對他們的的提及,更多是對他們身世的感懷。而文人們感懷身世的時候,大多抒發的是懷才不遇,命運不公的情感。一個人如果官場得意,平步青雲,富貴壽考,自然就不會發牢騷。相比於衛霍,飛將軍李廣在對匈奴的戰爭中,也做出了很大的貢獻。可是,漢朝時期有許多知名度比李廣差了很多的,都封了候,而李廣卻沒有。他在當時,就被認為是“數奇”,也就是命不好。正因為此,他成了命運不好的代名詞。後世的文人們,如果有懷才不遇之感的時候,會很自然的想起李廣,想到自己的命不好,引起惺惺相惜之感。他們的感慨大多不是為李廣鳴不平,而是借李廣的杯酒,澆自己胸中的塊磊。

唐朝懷念李廣的詩很多。比如王維的“衛青不敗由天幸,李廣無功緣數奇(《老將行》)”;杜甫的“但見文翁能化俗,焉知李廣未封候(《將赴荊南,寄別李劍州》)”,王昌齡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嚴武的“更催飛將追驕虜,莫遣沙場匹馬還”等等很多。後代詩人對李將軍的懷念與追思也很多,可以說是無代無之。比如宋代的方回“萬戶獨難候李廣,兩生寧肯聖孫能”;及之到了近代,也有念及,比如甯調元的《燕京雜詩》:“災異江都曾作賦,功名李廣不宜候”。

這些提及李廣的詩詞基本不脫兩方面內容,一是讚賞他的飛將軍超群的軍事能力。二是慨嘆他的命運不濟,難以封候。這時詩詞作品,把每一首全部讀完,很容易發現這個問題。李廣不過是文人們了發洩內心情感和影射現實的道具。歌頌李將軍能力的,大多有現實無能人的譏諷。比如“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其實憑心而論,唐朝時期,特別是盛唐之前,對外戰爭中,並不是孱弱的。也是可圈可點的。只不過在文人們的心裡,大概還有不滿意的地方,於是,發發牢騷,是免不了的。除此之外,就是感慨命運不公的。比如王勃《滕王閣序》“馮唐易老,李廣難封”,就是對自己懷才不遇的感慨。

李廣成為一個懷才不遇的文化符號,所以,他被人提及的頻率高於衛青霍去病,也是正常的。看了一些朋友對此問題的回答,把李廣難封與他和衛青霍去病的矛盾聯繫起來,我覺得並沒有什麼能說服人的地方。李廣與衛青、霍去病的性格是不太一樣。但他的不封,恐怕與衛霍沒有太大關係。

李廣的出身,與衛青很不相同。衛青是奴隸出身,而李廣是將軍世家。在衛青還沒有發跡之前的很多年,文景時代,李廣就已經是名將了。做為將軍世家,他的軍事素養是很高的。個人軍事素質也很強,一個簡單的例子,他居然能在被匈奴俘虜之後,憑個人能力逃回來。這決不是一般人所能辦到的。但這同時也證明了他人生的另一方面,“命不好”,做為名將,居然被俘過,確實夠倒黴的。所以,在漢武帝的時代,連皇帝都相信他“命不好”。有了重要的任務不敢交給他。在當時的情況下,你不能埋怨漢武帝迷信。命不好的印象,是李將軍自己造成的。現代心理學有個觀點,當你周圍的人和你自己都覺得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時,你就會變成這樣的人。李廣也是這樣,別人都認為他命不好的時候,他的命就真的不好了。同樣的分路出擊,別人沒有迷路,他卻迷了。我覺得,漢武帝時期封候的標準其實挺公平的。也就是說,無論是什麼樣的名將,一律按成績說話,打仗的時候,你砍下多少敵人的腦袋,就可以封候。達不到標準,一切都沒用。這與今天的高考一樣,平時再好也沒有用,考場一次定終身,分數不夠,誰也沒辦法。所以,就是後世為李廣鳴不平的,也只能說,他是命運不濟。

我個人覺得,命運的背後,應該還是有個人的原因的。李廣做為軍人世家子弟,個人軍事素質很強。而且也知道愛護士卒。如果是身先士卒的帶領戰士們打衝鋒,他是一把好手。可是,在戰略規劃,或是在大的戰役中,相互配合,協調指揮,統籌全局的能力,恐怕比衛青差不少。這是我做為一個一般讀者在讀過《李將軍列傳》《衛將軍驃騎列傳》後的感覺。可能未必對。畢竟我們沒有古代戰爭方面的專業知識做支撐。只能談點個人感覺。


七月流火140400643


不談誰更厲害,就談一談歷史書寫對於人們觀念的影響。

想要了解衛青與霍去病兩位歷史人物,司馬遷和《史記》是必不可少的。首先,司馬遷充分肯定衛青和霍去病的功績,對於兩人的戰功寫的十分細緻,但是,司馬遷秉筆直書,也是揭露了兩個人的缺點。

《史記》在《佞幸列傳》談到了兩人“自是之後,內寵嬖臣大底外戚之家,然不足數也。衛青、霍去病亦以外戚貴幸,然頗用材能自進。”而兩人的傳記《衛將軍驃騎列傳》也有一段話“太史公曰:蘇建語餘曰:“吾嘗責大將軍至尊重,而天下之賢大夫毋稱焉,原將軍觀古名將所招選擇賢者,勉之哉。大將軍謝曰:‘自魏其、武安之厚賓客,天子常切齒。彼親附士大夫,招賢絀不肖者,人主之柄也。人臣奉法遵職而已,何與招士!’”驃騎亦放此意,其為將如此。主”從這些文獻記載裡,我們能看出衛青和霍去病憑藉外戚身份和漢武帝寵幸出將入相,這一點不為當人所齒。

而司馬遷還有其他記載“(霍去病)其從軍,天子為遣太官齎數十乘,既還,重車餘棄粱肉,而士有飢者。其在塞外,卒乏糧,或不能自振,而驃騎尚穿域蹋鞠。 事多此類。大將軍為人仁善退讓,以和柔自媚於上,然天下未有稱也。”霍去病的不體恤士兵,衛青的媚上都秉筆直書於《史記》。

班固的《漢書》也是繼承了不少司馬遷的觀點,可見漢代人眼中衛青與霍去病功過都很明顯。所以,後世閱讀了解衛青與霍去病,他們必須閱讀《史記》,那麼衛青與霍去病譭譽參半也是情理之中了。宋人黃震雲:“使武帝志在見民,專任李廣足矣。看《衛霍傳》須合此傳看,衛霍聲振華裔,今看其傳,不值一錢。”蘇軾也在《東坡林志》裡記載“武帝踞廁見衛青”寫到——漢武帝無道,無足觀者,惟踞廁見衛青,不冠不見汲長孺,為可佳耳。若青奴才,雅宜舐痔,踞廁見之,正其宜也。”蘇軾所詬病的也是衛青的媚上。

你要是說司馬遷一點點也沒有拿衛青、霍去病對比的意思,我是不信的,因為他兩的傳記和李廣傳記中間就隔著一個傳,還是跟他三人有關的《匈奴列傳》。

最有趣的是,唐宋的武廟裡有他三的身影。李廣缺少戰功依然和衛青、霍去病被官方欽定為被祭祀的名將,這是不得不發人深思的一件事。





半卷


馮唐易老,李廣難封。這是後人評說漢代名將李廣時,認為李廣一生鎮守雲中邊關,戰功卓著,沒有功勞有苦勞,卻至死都沒有得到封侯的不平慨嘆。李廣之為將,上能忠君盡職,下能愛惜士兵。一生清廉,武藝高強,從漢文帝,漢景帝到漢武帝執政,圴為邊庭守將,多次大敗匈奴於塞外。文帝時就稱李廣功勞之大,可封萬戶侯。可是文景之治時期,國家對匈奴的政策尚處守勢,匈奴在山西雲中郡一帶的動作,因有守將李廣的名氣震懾,亦不過小打小鬧的襲擾而已。大規模的戰爭始終沒有發生。所以文帝稱讚李廣將軍功勞可封萬戶侯,不過是於國家和平局面而言,李廣將軍確實有一定貢獻而已。漢朝的萬戶侯,可是要有周亞夫平定七王之亂那樣的重大軍事功績才能受封的。李廣還不具備這樣大的軍功,文帝的稱讚,僅僅是對李廣守衛邊彊歷年辛苦的口頭褒獎。到了武帝時期,征伐匈奴的戰事才提高到國家反侵略戰爭層面。但是這時的李廣,已經進入老年,不能再擔任全局性對匈戰爭的指揮官了,這既是年歲的原因,也是武帝對老將軍的體恤和愛護。所以衛靑任攻伐匈奴主將,武帝一再叮囑衛靑照顧好李廣。可李廣偏不服老,非向衛靑要求擔當重大戰役責任,衛青懼於皇上的叮囑,不敢委泒李廣擔當克敵戰役重任是情有可原的。然而作為三朝武將,李廣認為,自己從青年時代起就立志要為國家建功立業,和匈奴小打小鬧幾十年,一直沒有機會顯露身手。現在機會來了,立功機會到了,你們卻嫌我老不中用了,什麼意思啊。我讀西漢演義和司馬遷史記,的確曾在字裡行間發現衛靑將軍要按武帝叮囑照顧老將李廣,而老將軍李廣則不對這種照應領情。於是可想而知,矛盾是會產生的,一個怕老將有閃失不敢向上交待,一個不服老要執拗建功。衛青怎麼辦?只好派李廣任務,讓他自領一軍繞道參與夾擊匈奴的大會戰。而這繞道的用意再明白不過了,儘量讓老將軍多走些冕枉路,不要趕上殘酷兇狠的兩軍逐鹿大決戰,以免有失。於是李廣要急於趕赴戰場立功,便想不按行軍路線抄近道,卻不料孤軍冒進,偏師在大沙丘裡遇風沙阻隔迷路,還中了匈奴的埋伏。不但全軍不還,李廣還被敵踦俘虜。匈奴兵抓住李廣,想用他向單于請功,李廣先是裝病,繼而裝死,匈奴兵便用兩匹戰馬做成擔架馱了李廣行軍,卻不料半途上李廣從擔架上飛身躍起,奪取敵兵箭矢,搶馬逃脫了性命。你想想,這樣的將軍,戰後還能封侯嗎?後來論功行賞,全軍都有功勞,唯獨李廣不但身無寸功,自己還兵敗被俘,沒追究他的責任算是好的結局了。於是李廣羞憤之下自殺身死。司馬遷並末將李廣之死歸咎於武帝或衛青,說明衛青從根本上說,沒什麼愧對李廣的地方,李廣之無功,自己也感覺非是皇上或衛大將軍對他有什麼不滿的待見,而是自已生不逢時,自已青年時代沒有趕上衛靑,霍去病這樣建立萬世功名的機會罷了。乃至羞憤自殺後,人們對李廣之死寄以深深的同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不能胡亂編澤的是,後來有人競把衛青,李廣,霍去病的關係對立化,說什麼衛靑有意排擠李廣,不讓他立功,然後李廣自殺,李廣的小兒子李敢便把衛靑痛打一頓,而衛靑的外甥霍去病為了替舅舅報仇,又在上林苑蓄意射死了李敢,云云。真是可笑之極。這些人們解讀歷史,不去讀時人司馬遷所修《史記》和班固著述的《漢書》,卻去相信關羽是項羽投生的,曹操是韓信託胎轉世來結果漢室江山的馮夢龍似的大烏龍。哪是那麼回事?衛青是大將軍,相當於現在的國防部長,李廣的兒子李敢是漢武帝的宮庭衛隊長。豈是一個執戟之人想打就能打到的角色?還有,李廣作戰的邊彊在山西雲中一帶,霍去病徵伐匈奴的主戰場是甘肅河西走廊的西北地區。古匈奴的地盤應是今天的蒙古和內蒙古。霍去病十七歲隨同舅父從軍征戰,一顯露才能便被漢武帝重用為驃踦大將軍,連舅舅衛青都趕緊讓賢,退居二線,讓霍去病擔起掃蕩匈奴的全責。後來霍去病大破匈奴五路單于,直接把匈奴的殘兵敗將窮追猛打追擊到遙遠的俄羅斯境內。連漢武帝專門為他修建的官衙都不領受,說是匈奴不滅,何以家為。這樣一個勇冠三軍的良將之人,會為舅舅的一點私人恩怨,把曾經同朝為官的李廣之子,而且還是皇室衛隊長的李敢用冷箭射死?太不知國家法度和心胸偏狹了吧?何況霍去病少年時期就知道李廣的赫赫威名乃國家邊庭宿將,後起之人且不知道禮讓三分?再者,二十三歲去世前,一直重任在肩,五年的平匈之戰,他哪裡有機會囬到朝庭來為舅舅報私仇,洩私忩啊。抹黑英雄人物,古代有之,現代亦有之。但可信度在哪裡?就可有的說了。因此用功勞比,當時的李廣,確實沒有衛靑,霍去病的不世之功。可是憑長期為國家守邊的功勞,衛靑,霍去病就不及李廣了。李廣在文帝,景帝執政時期就是國家一級上將,那時衛靑還是小小的宮庭家奴,霍去病更是小毛孩子,正與同是少年人的劉徹皇子在宮庭裡玩過家家呢。後來衛靑,霍去病因漢武帝劉徹繼位而發跡了,算是後起之秀。一生功過自不可埋沒。然而人們同情李廣,深知世道對他不公,表明李廣苦勞大於功過,便替他老抱不平。加上後人李陵也在元帝時期與匈奴打仗,走了父親的弓背路,被俘投了匈奴,被單于王泒去遂降蘇武,遭致李廣全族被朝庭殺害。一代名將的命運歸宿競如此不堪,難免引來詩詞文人們的慨嘆,便不足為奇了。至於說到霍去病二十三歲英年早死,是他射殺李廣之子李敢的天道循環,因果報應,更荒誕可笑了。如若是說,衛靑,李廣,霍去病,包括武帝,豈不成了人渣和垃圾,哪還有什麼君臣名將的君子之風和名將風流氣度啊。


李老根2017


人稱霍嫖姚,衛青也不少

誰說寫霍去病的詩句不多,無論李白、杜甫、王維等等大詩人都寫過霍去病的詩句,而且很多都是以霍嫖姚的形式出現。

不過個人最喜歡的還是匈奴人寫的那首:

失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
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婦無顏色。
失我今神人,使我不得祭於天。


而且關於讚美衛青的詩句也不少,所以並不是說沒有什麼人去讚美衛青霍去病。

名篇的效應

首先不否認李廣這個人,只是可惜他沒有像張騫和霍去病那樣自帶GPS的大腦,在進軍匈奴的過程中迷路最後自殺,實在是可惜了這三朝名將了。
不過李廣能在詩句中出名,還是在一定程度上是名篇的效應,像是王昌齡的《出塞》這等千古名篇就給後世記住李廣這個名將加了一定的分數。(注:龍城到底指匈奴的祭天之處,還是指盧龍城即漢代右北平所在地,這裡存疑不過後一種解釋合理一些



都是傑出的將領

其實無論李廣亦或是衛青、霍去病都是西漢將領中的代表性人物之一,而流傳下來的詩詞雖然多,但是名篇相比這些詩詞總量還是少的,但是我們大多數人如今學的卻又基本上都是名篇,恰好讚美李廣的詩詞又是名篇中的一篇。

這樣就造成了一定的錯覺,認為只大力讚美了李廣一人而已。所以說並不是沒有去推崇衛青霍去病二人的功績,而只是自己沒有怎麼去了解造成的誤解。不過這也算後世為李廣討回了一個公道,畢竟我們的飛將軍“李廣難封”啊!


淡看天上月


你好,李廣是中國古代的一個現象,也是每個中國人心裡的一個遺憾,就像諸葛亮一樣。本來諸葛亮在三國時期地位沒有這麼高,只是後人一句“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讓諸葛亮的在後世粉絲狂漲,力壓孫權和司馬懿。

李廣難封,是中國人對於英雄遲暮、有志難全的一個總結,這一點,李廣似乎是不幸的。在很多人心裡,李廣無論是軍功還是資歷,都完全夠得上封侯的條件,無論是馳騁草原,還是鎮守燕雲,都可圈可點。



但是,事實上,在李廣的軍事生涯中,從來沒有獲得過一次像樣的重大勝利。這一點,李廣和衛青、霍去病是沒法比的,這也是漢武帝對他又愛又恨的原因。正是這個原因,李廣對漢武帝不封侯也是沒有什麼意見的。


漢武帝識人用人的水平不會比後世的馬後炮文人低,實際上他作為當事人,是最瞭解他的這些將帥。他看得出李廣是一員難得的將才,而不是一個統帥千軍的帥才,更何況有衛青、霍去病這樣的人可堪大用,他不需要在李廣身上去冒險。

但是李廣是執著的,他一直被衛青霍去病兩人壓著,一直想證明自己的能力。每次有徵伐,他都會竭力去爭取先鋒的機會,但是事與願違,每次都表現不好,直到最後一次征伐匈奴,面對屬下部隊的配合不力,這位為戰爭而生的倔強老頭以自殺來表達了自己的心有不甘。



李廣是生不逢時,如果沒有出生在漢武帝時代,也許他會成長為一代名帥,但是在那個英雄輩出的時代,他只能做一個配角,沒有機會超越衛青霍去病,只能做一代名將。其實,李廣能位列衛青霍去病這倆軍事奇才之下,從另一個方面看,相比他的孫子李陵,他也是幸運的。


風雲說收藏


我是“腦洞大開的歷史”,關於李廣的事兒寫過萬字長文在《歷史學家茶座》發表,回答這個問題應該夠格。李廣當時的戰績小,今天的名氣大,之所以出這種反差,主要原因就是歷代文人的“接力宣傳”。咱扳指頭算一算,為李廣鳴冤吶喊的都有哪些文人大咖,好長一個名單:

駱賓王

王勃

陳子昂

王昌齡

高適

王維

李白

杜甫

岑參

李商隱

……

再來兩首關於李廣的名詩(不要告訴我你沒讀過):

其一:“秦時明月漢時關,萬里長征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其二:“林深草驚風,將軍夜引弓。平明尋白羽,沒在石陵中。”(這一首的作者你知道不?)

這麼多著名詩人為什麼對李廣“情有獨鍾”?因為李廣胸前有個標籤,他們覺得掛自己胸前也挺合適——“懷才不遇”。中國古代文人往往自視甚高,志氣高遠,但眼高手低,結果得不到重用。他們要發洩這種懷才不遇的情緒,又不能直接對當朝抱怨,只好藉助歷史上相似命運的人物來“代表”一下,李廣就是這樣的“代表”。

李廣不僅是詩人熱情謳歌的對象,還是普通百姓眼裡的悲劇英雄。當時信息傳播方式有限,沒有流行歌曲之類,而文人的詩歌就是當時的流行歌曲,傳唱很廣。因此,李廣在民間的名氣越來越大。

衛青與霍去病的官兒比李廣大,戰績也比李廣強太多,為什麼文人們不去寫詩稱頌呢?

因為這兩人春風得意是靠裙帶關係,文人在嫉妒他們成就的同時,又認為他們得勢不夠硬氣(靠關係得位置有施展平臺),有酸葡萄心理作怪。值得注意的是,詩人們雖然盡說李廣好話,不為衛青與霍去病鼓吹,但歷代兵家卻推崇衛青與霍去病,認為李廣無論治軍還是打仗,都不行。

如果我是老大,也會重用衛青與霍去病,而不是李廣。


腦洞大開的歷史


李廣比衛青、霍去病出名,有兩個方面的原因,第一方面的原因是由於李廣自身的原因,李廣抗擊匈奴,有比較突出的貢獻,而且為官清廉;第二個方面的原因,是由於唐太宗李世民的建廟追封,李廣得以名揚後世。而李廣和衛青、霍去病有一段私人恩怨,衛青造成了老年李廣的自殺,霍去病則為私仇,故意射殺李廣的幼子李敢,所以衛青、霍去病後世褒貶不一,這裡我詳細的介紹下。

首先,李廣出名的原因是,一生鞠躬盡瘁,抗擊匈奴,是漢朝的民族英雄,而且李廣個人在漢朝和匈奴的影響力都比較大,李廣善於射箭,也成為流傳後世的一個佳話,比如《水滸傳》中花榮因為箭法準,就有了“小李廣”的綽號,但歷史上的李廣是死於自殺,《水滸傳》中的“小李廣”花榮,最後也是自殺而死。

其次,李廣為官清廉,為軍事百姓愛戴,李廣常把自己的俸祿分賞給部下,與士兵同吃同飲,做了四十多年的官,兩袖清風,也沒購置自己的家產,為官清廉,為百姓所追憶。

最後,唐太宗李世民追認李廣為自己的先祖,後來唐德宗追封古代名將六十四人時,就安排了李廣,為李廣建廟,一直到宋代,設古代名將廟,安排七十二名將時,裡面依然有李廣,所以李廣的名聲由於李世民的推動,在後世流傳的更長遠。

李廣和衛青、霍去病之間有一段恩怨,因為李廣晚年抗擊匈奴時,漢武帝擔心李廣年老不能取勝,讓衛青不要安排李廣做前鋒,於是衛青在與匈奴的戰爭中,故意安排李廣進攻時繞遠路,而又沒有很好的與老將軍協調好私人關係,導致李廣為了抗擊匈奴,率軍進入沙漠後,因繞遠路沒有嚮導,而迷路,沒能趕上大戰。衛青自己與匈奴大戰,又沒捉住匈奴軍的首領單于,因為李廣沒能加入戰鬥,衛青回來後又找李廣對質,最後李廣憤愧自盡。

衛青作為全軍的統帥,由於管理上的失誤,和下屬在戰前和戰後,沒有充分和諧的溝通,導致老將軍李廣自殺,衛青這個統帥有管理失當的責任,是難辭其咎的。李廣自殺後,幼子李敢把衛青打了一頓,衛青因為心中有愧,把這事壓了下來,也沒向皇帝告狀,但霍去病為了幫舅舅衛青報仇,在後來的甘泉宮狩獵中故意射死李廣的幼子李敢,這是因私怨,蓄意殺害英雄後人呀,所以霍去病最後的下慘也不是太好,二十三歲號稱因病去世,是因果循環,還是有內幕原因,真相只有歷史自己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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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這個問題前,我們有必要先來了解一下李廣的身世:


李廣,西漢名將,身懷絕技,武功超常,被匈奴人尊稱為“飛將軍”,並避而走之。


李廣出身於一個戍邊的武將世家,乃是秦國統一天下的大功臣——戰國名將李信之後。


北方多戰事,李廣自幼習武,弓馬嫻熟,長大後身高臂長,力大無窮。


據《史記·李將軍列傳》記載,李廣將軍夜間看到草裡的石頭,誤將石頭當做老虎,引弓射之,竟然一箭射入石頭裡拔不出來了。



這段細節,經由詩人盧綸那首著名的《塞下曲》中傳神的描述成為懷念李廣的詩詞中的經典之作。


林暗草驚風,將軍夜引弓。

平明尋白羽,沒在石稜中。


武功蓋世,這是李廣在後世詩詞中被傳頌的最響亮的原因之一。


此類詩句還有王昌齡的《出塞》:


秦時明月漢時關,萬里長征人未還。

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相信大家一定也不陌生。


受儒家思想影響,我國古人對於歷史人物的評價大多要求德才兼備,且德大於才。


所以有能力有品行的人多會被追捧。


雖然李廣戰績與他同時代的衛青,霍去病相比,都不算厲害。


但司馬遷一句“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對李廣的一生做了蓋棺定論式的最高的評價,也是後世詩人稱頌他的另一個原因。



人們傳說,他不僅英勇善戰,戰功赫赫,而且對部下非常謙虛和藹。


《史記·李將軍列傳》中記載了一個小片段:當時李廣和一個叫程不識的將軍齊名,但兩人帶兵的方法差別很大。


程不識帶兵紀律很嚴明,每天操練不說,一旦出征安營紮寨,必力求穩妥。但李廣不一樣,他出徵後很少約束部下,安營紮寨也沒有一定之規。


住下來之後,士兵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因此,士兵們都很愛戴他。


這樣的帶兵方式,上級那兒當然不會討喜,因為會讓別的將軍不好帶兵,但李將軍在士兵中的口碑肯定是好的很。


詩人高適的《燕歌行》正是反映了後世詩人對李廣的這種稱頌。


《燕歌行》是首敘事詩,前面用簡潔的語言描述了一場戰役的過程。最後四句,是全詩點睛之筆:


相看白刃血紛紛,死節從來豈顧勳。

君不見沙場征戰苦,至今猶憶李將軍。


意思是說,將軍為功名利祿而來,驕橫輕敵乃至戰敗。小兵卒們戰場廝殺,何曾是為了個人功勳?沙場征戰自古是苦,什麼時候才能遇到指揮有方,愛護士兵的“飛將軍”李廣那樣的好將領呢?



可見,李廣愛護士兵。


在那種白刃相接,血肉相搏,動輒斷肢掉頭的冷兵器時代,愛護士兵的好將軍畢竟少之又少。


除去稱頌的,另有一類,是對李廣的命運表示嘆惋的詩句。


比較有名的當屬王維的《老將行》,“衛青不敗由天幸,李廣無功緣數奇”。


還有“初唐四傑”之一的王勃在《秋日登洪府滕王閣餞別序》裡面感嘆的:“馮唐易老,李廣難封”。


我們且來看看“二王”的寫作背景。《老將行》描述了一位老將軍,一生東征西戰,功勳卓著,老來卻落個“無功”被棄的下場。


揭露了統治者的賞罰矇昧,冷酷無情。


王維創作這首詩於公元737年唐玄宗開元年間,當時他被降職監察御史,奉命出塞,得以深入士兵中,看到了很多不合理的現象,順便藉著寫詩,吐槽一下對時政的不滿。


而王勃的感嘆,則是因為“檄英王雞”得罪了唐高宗而被放逐。


他到交趾探望父親,路經洪州,恰逢重陽節,洪州都督閆伯嶼大宴賓客。


王勃在席上即興作《秋日登洪福滕王閣餞別序》感慨自己:“時運不濟,命運多舛;馮唐易老,李廣難封”。


中國文人,自古以來仕途坎坷,懷才不遇者眾多。


而李廣,一身絕技,戎馬一生,到頭來,非但難封侯,還落個自殺的下場,那簡直就是“悲情”英雄的代表啊。



再加上衛青,霍去病一家子皇親國戚,後臺硬,自己又年輕有作為。李廣當時已經四五十了,反而屈居人下,這又給他的悲情英雄形象重重描上一筆。


李廣作為戰場上的英雄,是一塊金字招牌,但作為帥才卻有失穩妥。


他一生鬱郁不得志,很適合歷代文人仕途不順,懷才不遇之時,把自己帶入其中,借古喻今,抒發情懷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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