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伎——櫥窗婚姻下的藝術品

藝伎——櫥窗婚姻下的藝術品

“千萬記住,藝伎不是妓女,也不是別人的妻子,我們賣藝,但不賣身。我們營造一個神秘的世界,一切美不勝收。藝伎是藝術家,藝伎就像是一件活生生的藝術品。”——《藝伎回憶錄》

藝伎似一件精美的飾品,裝飾在日本街頭。她們身著精緻的和服,畫著一絲不苟且病態美的妝容,一點朱唇在黑夜裡暈染,肆虐。不摻雜任何雜質的純粹之美。她們在琴棋書畫、歌舞奏樂、茶道插花等都有不俗的造詣,上知國家大事,下曉娛樂八卦。完美的如畫中仙,朦朧的如鏡中花。

藝伎——櫥窗婚姻下的藝術品

《藝伎回憶錄》影片一開始就講述了女主角的父親因無力償還債務,將姐妹兩人抵押給了債主。因此“我並非天生而為藝伎,就像我生命中的其他遭遇一樣,一切都是偶然。”因為貧窮成了藝伎,因為緣分遇見了主席,因為主席成了小百合。

在真羽美的幫助下,小百合慢慢練習成為一名藝伎。真羽美深知作為藝伎的悲哀,提醒小百合不要將真心投放在那些花錢取樂的男人身上,可是她哪裡知道小百合成為藝伎,就是為了離當初給她信心的主席更近一步。

藝伎——櫥窗婚姻下的藝術品

藝伎多是十歲左右開始學藝,每日十幾個小時的培訓,基本禮儀、談話技巧、琴瑟鼓樂、詩歌繪畫,鞠躬斟酒、起立轉身,她們的一言一行,均有嚴格要求,不能有一絲魯莽粗俗之處,因她們是高貴優雅的代名詞。

但是影片中,小百合刻苦修煉幾個月就PK過了小南瓜十幾年的訓練,對於這樣的設定其實不太理解的,藝伎的優雅應是印在骨子的習慣,而不是靠肌肉記憶的快餐速成法。

真羽美說:“每次男爵來到我這裡,我只用向他展示我的美麗和優雅,讓他忘卻現實的困擾。用不經意的觸碰去撩撥,製造那種讓他欲罷不能的曖昧”。

藝伎——櫥窗婚姻下的藝術品

藝伎的悲哀在於,她們深諳人性的弱點與現實的骯髒,還要包裹自己的內心,勾勒無暇的妝容,向男人呈現出一幅致美致幻的畫面。

但影片中的初桃,她一出場,就以一幅女王的姿態睥睨眾人,笑起來邪魅如妖姬,絲毫沒有半分藝伎該有的端莊雍容。她嫉妒,她熱烈,她乖戾。她嫉妒真羽美,塗花她的和服。她記恨小百合讓她的愛人暴露,她處處打壓她。她不接受小百合的成長,讓小南瓜做她的傀儡。但她刻薄的嘴臉和日漸衰老的面容,讓她註定贏不了小百合。最後,她用一把火結束了自己的前半生,只留下了一個悽慘的背影。

藝伎——櫥窗婚姻下的藝術品

很多觀眾不理解,藝伎賣藝不賣身,那影片中為何要拍賣初夜?豈不有點“當了婊子還像立牌坊”的性質。藝伎需要恩主,這樣她們就自由且擁有一個固定的生活。如果沒有出高價的恩主,終其一生都只能從一個男人輾轉到另一個男人,不斷飄零陪笑,當老到沒有人願意為其花錢時,或留在置屋奴役一輩子或被趕出置屋。

很多人說,慶幸看到最後大團圓的結局,小百合一句“我所有的選擇和努力,只是為了能離你更近”不知又讓多少有故事的人心酸了一下。但是真的幸福嗎?暮年小百合的旁白,道破了其中的淒涼“藝伎永遠只是半個妻子,她是一件供男人賞玩的物品,供於取樂和慰藉。”

藝伎——櫥窗婚姻下的藝術品

藝伎只是櫥窗下的藝術品,是歸屬者的門面與財富的象徵,在和歸屬者簽下的條約裡,藝伎擁有“婚姻”的櫥窗保護,偶爾擁有來自主人親自的擦拭,便是一生最美的回憶。

如果說小百合在這樣的婚姻下最大的慰藉是什麼,那可能就是比起求而不得,至少還能守在所愛的人身旁,即使備受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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