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小華:譜寫悲壯與榮光的家族史、民族史|人物

戴小华:谱写悲壮与荣光的家族史、民族史|人物

家族記憶新作《忽如歸》出版

戴小華:譜寫悲壯與榮光的家族史、民族史

“這是發生在上世紀七十年代歷史激流中一個家庭的真實故事。”馬來西亞華人女作家戴小華的家族記憶作品《忽如歸》近日由上海三聯書店出版,以自身家庭在特殊年代的經歷,折射出20世紀中華民族的家國曆史記憶。

戴小華原籍河北滄州,生於臺灣,婚後定居馬來西亞。她是馬來西亞文壇具有代表性的作家,也是第一位正式受邀訪華的文化使者,是中馬文化交流破冰之旅的參與者。“1991年我認識戴小華,直到讀這本書才知道,她來自這樣的家庭。”1991年,作家王安憶受邀擔任新加坡《聯合早報》文學獎評委,戴小華聽說後專門從吉隆坡到新加坡請她和莫言去馬來西亞做巡迴演講,但儘管認識20餘年,直到讀到《忽如歸》,王安憶才感覺對戴小華“打開了巨大的謎”。

戴小华:谱写悲壮与荣光的家族史、民族史|人物

《忽如歸》記述了戴小華的家庭1949年從大陸遷居臺灣地區後的生活際遇,用較大篇幅敘述了她的胞弟戴光華在轟動一時的“人民解放陣線案”中的遭遇,以及母親希望葉落歸根的心願,和全家人對於國家統一的期望。“讀罷《忽如歸》,心情久久不能平靜,我相信小華寫它時更是內心激盪。家園,對於她來說,是故土,是親人,是國家,是心靈的歸宿。夢裡家園,更是深情乃至帶幾分悲愴了。這本書,讓我重新認識了一段歷史,一個老鄉,一個家庭,一個友人。”作家王蒙與戴小華同籍,在本書序言中,他如此體認作者的家國情懷。

在評論家陳思和看來,《忽如歸》的意義不僅在於戴小華的家族記憶,而在於這個家族成員的各種命運連接著祖國大陸與臺灣半個多世紀的複雜關係,展示了不為人知的血淚故事,“這是繼聶華苓《三生三世》、齊邦媛《巨流河》之後又一部現代民族痛史,戴小華家族的命運與歷史的命運緊密糾纏在一起,家族痛史直射出20世紀中華民族的一部苦難史和血淚史”。在這個意義上,陳思和認為《忽如歸》是一本大書,會被牢牢地銘刻在20世紀中國人的滄桑記憶當中。

事實上,自母親過世,整個故事就開始在戴小華的心中醞釀。“近二十年來,每當夜深人靜,就會有一個聲音在我耳邊頻頻催促,似乎不寫出來,我的身心就無法得到安頓。”為了寫出這份家族記憶,十幾年來戴小華不斷尋訪當事人和知情者,蒐集資料。寫作的過程也相當漫長和艱辛:“三年的書寫,我幾乎是和書中的人物在一起生活,每天對著電腦屏幕敲打著鍵盤,長期下來,我曾經視網膜脫落的左眼再度出血,而且在書寫中,眼淚經常會不受控制地流下來,有時甚至難以為繼。”

評論家楊揚肯定了作家寫作的不易:“儘管她的視野是家族的,但從背景上來說,我們看到了臺灣當時生活的梳理,我們會發現臺灣很多人多多少少都有經歷,但對他們來說事情過去就是過去了,戴小華能夠把這段經歷寫出來不容易。”戴小華的寫作提供了多元的視角來觀照、反思那一段歷史。正如評論家周立民所說:“在讀《巨流河》的時候我曾經提出質疑,齊先生認為上世紀50年代是臺灣黃金時代,但對某些家族來說卻是白色恐怖時代,並不能說齊先生撒謊,但可能她遮蔽了另外一種認同,這本書讓大家可以從不同的角度看到更加立體的東西。”

《忽如歸》是家族痛史,但評論家毛時安認為,戴小華文字中的痛感非常特殊,“這種痛感非常淡,沒有什麼捶胸頓足,但又是深入骨髓的;痛感非常小,完全集中在他們的家庭,但這種痛又是很廣大的,這是一個民族的痛”。這所有的痛歸結到最後,是對祖國統一、葉落歸根的期望。全書以母親在臺灣去世,家人努力實現母親安葬故土的心願為開頭,一個“歸”字概括了作者的心情。毛時安說:“‘歸’是對故土、歷史、文化的迴歸,整個敘述是圍繞著‘歸’來展開的,每個人在漂泊無定的現代世界裡要有根,有了根你的內心才穩定。”

評論家陸士清稱《忽如歸》是“一段交織著悲壯和榮光的國史,也是一段譜寫著愛與奉獻的家史”。對於戴小華而言,她之所以寫出《忽如歸》,是抱持著一種信念:“我之所以費盡心血查詢資料,並不在於奢求平反,可我想用自己的方式接近歷史觸摸傷痛,我覺得歷史的延續需要不斷訴說,希望後人能夠引以為鑑,讓這段傷痛史不再重演。我不想只訴說傷痛歷史,更願意強調在那個恐怖的底端有強大的救贖力量就是愛國力量,有親情、正義、信念和信仰所產生的巨大力量,使得受難者和受難者的家屬在陷入極度悲絕時還能奮發向上以及超越苦難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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