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則著名經方的應用,有經驗,有教訓

這幾則著名經方的應用,有經驗,有教訓

“本文例舉4個醫案,分別介紹了應用經方的經驗與教訓。(1)麻黃細辛附子湯案,介紹了“治病莫拘執,病變法亦變”等4點體會。(2)烏頭湯案,介紹了“自非風頑急疾,烏頭不可輕投”等4點體會。(3)誤用桂枝湯案,介紹了“莫忘時令因素,炎暑隆冬需加時令藥”等5點教訓。(4)誤用大承氣湯案,介紹了“虛其虛而寒其寒,判斷處理皆誤”等兩點教訓。總的啟示:醫者須終身刻苦,終身細緻。”

應用中藥經方的幾點經驗與教訓

這裡所談的經方,是指漢代張仲景在《傷寒雜病論》(楊紹伊稱仲景書、本為《廣湯液論》)中應用的古方。經方組織嚴謹,療效很高,歷經千餘年而不衰。用之得當,效如桴鼓;用之不當,禍不旋踵。茲介紹應用經方的點滴經驗與教訓,以就正於同道。

1.麻黃細辛附子湯案

患者男性,40歲,幹部,於1978年1月2日來涪陵縣中醫院就診。患者1月前去石沱鄉下工作,酒醉後感冒頭痛,惡寒發熱。服藥未效,復增聲音嘶啞。繼又數更醫,與服清熱利咽劑及黃連阿膠湯等,仍不見效。

刻診:聲音沙啞如公鴨低鳴,兼見:惡寒,微熱,肢冷,氣短,腰痠膝軟,舌淡胖苔白厚,脈沉。由於患者素體腎陽不足,感寒後又不忌酒肉,治雖及時,卻一再失當,邪從足太陽膀胱經入客足少陰腎經,形成實中夾虛的兩感證。

診斷:暴喑。辨證:陽虛感寒,阻塞脈道。治以助陽解表,溫經化痰。

方用麻黃細辛附子湯加味:麻黃五錢、北細辛一錢、附片八錢(先煎1小時)、京半夏三錢、陳皮二錢、桔梗二錢、浙貝三錢,1日半1劑,水煎日3服。服1劑後聲音即出,2劑後喉爽聲亮,3劑後寒熱亦除。隨訪1年喑未復發。

1.1病非單一,兼病兼治。

一般來說,傷風感冒,一劑可愈,如果只有頭痛、惡寒、發熱、苔白、脈浮緊等太陽傷寒證為主,只用麻黃湯發汗、解表、散寒就行了。又如病偏一經,只有肢冷,氣短聲嘶、腰痠膝軟、舌淡胖,脈沉或沉弱等少陰陽虛證為主,也只用四逆湯溫壯少陰陽氣也治得其宜。現在既有傷寒表證又有少陰裡證,兩者都很明顯,所以宜用麻黃細辛附子湯,既溫壯陽氣,又解表散寒,以收表裡兼治之效。

1.2治病莫拘執,病變法亦變

家父徐建五,生前常對我說:“治病莫死板、涼散不效改溫散,溫散不效改涼散。並說糾正溫散易,糾正涼散難。”這話通過實踐後,才有較深的感悟。本例酒後感冒、發熱,酒性熱,初醫可能認為是熱性感冒用涼散治療無效;繼醫見症增聲嘶又用清熱利咽,也屬涼藥,又無效;三醫已經發覺病與少陰經有關,但誤認為是少陰病陰虛陽亢證而用黃連阿膠湯,仍無效。既然“涼散”不效,(加上現證的分析)就改“溫散”,果然收到效果。

再者,我想對於“涼散”、“溫散”的“散”字,能否改為“法”字,以擴大其意義;再把攻補的內容加進去,成為如下句子:“治病莫死板,涼法不效改溫法,溫法不效改涼法;攻法不效改補法,補法不效改攻法。”

1.3經方嚴謹,也可加減

從前不少老醫生在使用經方時,往往原方不動,不敢增減一味。正如清·陳修園所說:“所謂經方是也,其藥悉本於《神農本經》,非此方不能治此病,非此藥不能成此方,所投必效,如桴鼓之相應。”故後之醫生,不敢越雷池一步。

但是,由於時代的變遷,人們的精神、生活的改易,醫藥發展等因素,促使醫生在使用經方時應該有所加減變化。事實上,從張仲景開始,經方應用,一直在有條件的發展變化著。

例如:楊紹伊輯復的《伊尹湯液經》把桂枝湯列為《湯液》原方,而把桂枝湯加飴糖的小建中湯方,桂枝加芍藥生薑人參湯方、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朮湯方等,列為仲景論廣或仲景遺論方,又如把麻黃細辛附子湯列為《湯液》原方,而把該方去細辛加甘草的附子麻黃湯列為仲景遺論方。可見在仲景應用經方時期已經有加減了。

至於歷代醫家加減應用經方的例子很多,常用的如:(1)陽氣虛損,加人參、黃芪,或加大棗、黃芪、甘草。(2)邪氣偏盛,加當歸、獨活、防風。(3)陽虛痰氣鬱滯,加桂心、半夏、茯苓、香附、白芍。(4)陽虛寒重,加人參、白朮、乾薑、防風等。

1.4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家父曾對我說:“讀書要由少到多,應用要由博返約。”又說“傷寒注家數百家,可以選擇的看一些,但不要鑽進去了鑽不出來。”

怎樣才能鑽得出來呢,我體會要提高認識,善於分析,要取公允之論,捨棄偏執之言。有位老中醫說過一句笑話,他說“赤小豆色赤如血,我要用它來補血。”但赤小豆雖然能入心經,但公認的是用其行水消腫,解毒排膿。你硬要它補血,那不是鑽窄了嗎?

今天這個問題更突出了。例如:〔現代藥理研究〕麻黃細辛附子湯具有抗炎作用;抗過敏作用;抗氧化作用;能抑制花生四烯酸串聯的脂氧化酶活性,抑制嗜酸細胞組胺釋放;可改善微循環;有抗心肌缺血作用等。

看到這些知識,我是如入五里雲霧。但是,我要鼓勵年輕同仁們去涉獵,要“鑽進去”,只要不忘中醫理論、應用中醫理、法、方、藥治病,就不怕“鑽不出來”。至於報章雜誌報導的麻黃細辛附子湯的〔現代臨床運用〕,幾乎對呼吸、循環、泌尿、神經、運動、傳染諸多系統疾病,以及皮膚科、五官科、婦科的疾病都有成功病例,我想它們都應是辨證屬少陰陽虛、太陽寒實,才獲得良好效果的。學習新知識來豐富中醫傳統知識,就像用他山之石,琢磨玉石一樣,他山之石是客,玉石是主,不要主客倒位——拋玉抱石。

2.烏頭湯案

患者男性,39歲,工人。1964年11月20日其子來李渡鎮醫院請出診,我隨至其家,見患者踡臥床上,腰彎不能伸,腿屈不能直,不時因劇痛而呻吟,助其腰轉側痛更甚,活動其膝關節有輕度吱嘎聲;並見面容憔悴,形寒肢冷,舌淡苔白膩,脈沉遲。

問知,數年來一直幹著刮豬小腸的工作,在一個約4平方米的小屋裡,齊腰的水泥臺上,一面刮豬小腸一面用冷水沖洗。長處溼地,寒溼外侵,內舍筋骨。兩年前即發生腰腿痛,走路一瘸一拐的,人稱“戴歪歪”。一年前病情加重,漸至不能起床。由於寒溼流注腰腿筋骨,損及肝腎,陽氣痺阻,形成腰彎足跛。

診斷:痺病(骨痺、筋痺)。辨證:寒溼阻滯、肝腎虧虛。治則:散寒除溼、溫陽通痺。

方藥:烏頭湯(《金匱要略》方合《千金要方•風毒腳氣》方)加減:生川烏五錢,附片五錢。上2味加蜜—兩,先煎3小時,至不麻口為度,再加麻黃五錢、黃芪五錢、桂枝五錢、甘草五錢、赤芍三錢、秦艽三錢、防風三錢、獨活三錢、當歸三錢,再煎半小時去渣,分6次服,每日3次。

服1劑後無副反應,從2劑起,各藥及蜜逐劑增一錢,服5劑後,腰腿疼痛大減,漸能伸展;服至16劑時,前6藥已增至二兩,各藥不再加;服至20劑時,腰腿完全不痛,屈伸自如,行動靈活,掉換工種恢復工作,遂停湯藥,改服滋肝益腎的丸藥2月以鞏固療效。隨訪5年跛未復發。

2.1自非風頑急疾,烏頭不可輕投

烏頭湯裡有烏頭,《大觀本草》稱“烏頭,味辛、甘,溫、大熱,有大毒。”《神農本草經》說:“其汁煎之,名射罔,殺禽獸。”故用之當慎。今用川烏取其毒較輕。有位老中醫戲謔道:“烏頭不可輕投,每用必須二兩”。他用後半句偷換了前半句“輕”字的概念,把輕率的輕,變成了輕重的輕。目的是要引起醫生警覺。

然而,烏頭是否可以用到二兩(60克)呢?答案是肯定的,但要有4個條件:一,必須從小量遞增;二,必須針對年輕、體未衰的病人;三,必須久煎3小時;四,必須與甘草同煎。即使這樣,還得密切注意觀察,中病即止。

2.2“解毒”還是“助毒”,怎樣認識蜂蜜

趙以德在《金匱方論衍義》中說:“烏頭善走,入肝經逐風寒;蜜煎以緩其性,使之留連筋骨以利其屈伸,且蜜之潤,又可益血養筋,並制烏頭燥熱之毒也。”注家多贊其說,如胡希恕說:“方中以蜜二升先煎川烏,去一升則出烏頭,僅用蜜與他藥煎煮,去其毒性,而留其除寒解痺之功,其中蜜既可解烏頭之毒,亦有止痛之用。”

但是,日本·村井杶《藥徵續編》中卻說蜜:“主治結毒急痛,兼助諸藥之毒。”此言一出,語驚四座,把“解毒”說改成了“助毒”說,使人們感到愕然!似乎有點莫所適從了。

有人問我,“你贊成哪種說法呢?”我說:“兩種說法都贊成。因為兩種說法並不矛盾,關鍵是對‘毒’字的理解。

我認為‘解毒’的‘毒’字是指藥物的‘毒性’,‘解毒’就是解除藥物(包括烏頭)的一些毒性(副作用)。而‘助毒’的‘毒’字,是指藥物的‘治療作用’,‘助毒’就是幫助、提高藥物(包括烏頭)的治療作用。因為‘毒’字不僅僅作毒物、毒素、有毒的解釋,還有‘役使’、通‘督’、峻利猛烈的藥物、藥物的偏性等含義。”

又問:“這樣解釋,是不是有背村井杶的原義呢?”我說:“並不違背。村井杶在‘蜜’的‘考證’中說‘故如烏頭、附子、巴豆、半夏、皂莢、大黃,皆以蜜和丸。則倍其功一層矣!是其徵也。’就是說:蜂蜜能使這些藥物的功效(治療作用)更加提高一個層次。”我認為“助藥毒”與“倍其功”是相同的含義,上述矛盾也就不存在了。

2.3烏頭改川烏,是否有好處

《金匱要略今釋》淵雷案:“本方中雲川烏者,系後人所改。”《本草綱目》稱:“烏頭有兩種,出彰明者即附子之母,今人謂之川烏頭是也。……其產江左、山南等處者,乃《本經》所列烏頭,今人謂之草烏頭者是也。”仲景所用藥物,選自《神農本草經》,則其所用當是草烏頭。今人改用川烏應該是有好處的。

不少“本草”認為,草烏是野生,多歷歲月,未經淹制,其毒較甚;川烏為人力栽培,當時則採,先經鹽淹,其毒少減。用川烏毒性較小,相對要安全些。加上所治多慢性頑疾,治圖緩效,不必選用性較酷烈的草烏。當然,若遇沉寒痼冷結聚癖塊,非悍烈不足以破堅者,也可考慮選用草烏。總之“用毒藥以去病,蓋期於得當也。”

2.4類方比較用更準,適當加減增療效

(1)烏頭湯與甘草附子湯都可以治療骨節疼痛。

烏頭湯主治氣虛骨節痺證,除骨節疼痛不可屈伸外,還可兼見少氣、身倦乏力、喜臥等氣虛症狀。治療重在益氣蠲邪、通利關節。甘草附子湯主治陽虛骨節痺證,既有骨節疼煩、掣痛,不得屈伸,近之則痛劇,又有汗出、氣短,小便不利,惡風,不欲去衣,或身微腫等陽虛症狀。治療重在溫陽散寒,通利關節。可見,二方主治病證,一是素體氣虛伴有風寒溼在骨節,一是素體陽虛伴有風寒溼在骨節。

(2)烏頭湯與麻黃加術湯都可治療寒溼痺證。

烏頭湯所主治寒溼而伴有氣虛,病既有邪實,又有正虛,治療時,既要考慮驅散風寒溼、又要考慮顧護正氣。麻黃加術湯主治寒溼為主而無氣虛,病以邪實為主要特徵,治療重在驅散風寒溼。

(3)烏頭湯與防己黃芪湯都可治療氣虛痺證。

烏頭湯主治氣虛痺證是風寒溼之邪侵犯筋脈關節,病以骨節筋脈疼痛為主要特徵,治療在驅除骨節風寒溼。防己黃芪湯主治氣虛痺證是風寒溼之邪侵犯肌表營衛,病以身重、汗出、脈浮為特點,治療重在益氣固表除溼。

烏頭湯常用加減藥:若有血瘀者,加當歸、川芎、桂枝;若疼痛明顯者,加乳香、威靈仙、獨活;若溼阻經氣者,加羌活、獨活;有陳寒者,加細辛;腹痛者,加白芍;逆氣衝胸者,加桂枝。總要圍繞益氣散寒的組方原則,不可喧賓奪主,更不可雜亂無章。

3.誤用桂枝湯案

1963年夏,我到當時的李渡區石馬公社妙音5隊一姓何的石匠師傅家去出診,剛拿上脈,他就說“徐醫生,我先給你說一下病的來源,我這病是X醫生給我醫‘拐’了的!”當時把我驚了一下,聽他接著說下去。

原來在解放前的一個夏天,下午,何師傅突然感到頭昏、身重、微惡寒、手有點發涼、發熱、心煩、口渴。去找X醫生看病,X醫生正在茶館和同道擺家常,談論的川戲,這一擺非同小可,脈都診錯了。把熱證看成了寒證,處方一錯,藥到病增。

下午吃了藥,傍晚就不得了啦:胸口熱得像火燎,口渴飲冷,大汗淋漓。趕忙請另一個醫生來診治,醫生看了X醫生開的處方,說是開的桂枝湯,另開解藥,吃了才逐漸好了。我想,這不正應驗了晉·王叔和撰次的《傷寒論》中“傷寒例第三”的警語“桂枝下嚥,陽盛則斃”嗎!本例雖然沒致“斃”,卻留下了一個後遺症,幾乎每年夏天都要發一次病,症狀相同。

這個病例對我震憾很大,長記不忘。我仔細給他診斷後,發現此時患的是人參白虎湯證,給他用藥後病就好了,但未能斷絕他下年再復發。

3.1診病時莫擺家常,以免分散注意力。道理不言而喻。

3.2對症狀要細加分析,注意鑑別疑似症

本例:頭昏、身重、微惡寒、手有點發涼、很像桂枝湯的症狀,但也是白虎湯可能有的症狀,結合發熱,口渴,再診得汗出、脈洪大的話,則白虎湯證無疑,用桂枝湯就適得其反了。

3.3莫忘時令因素,炎暑隆冬需加時令藥

時代不同生活條件也不同了,某些人身處炎夏,在家有空調、坐車有空調、工作室有空調,整天處在人為的冷氣之中,容易受涼、可用桂枝湯的機會並不少,但時令未變,人們還不能脫離大自然形成的大環境。所以,在夏至以後到白露以前這個階段,治病需要用桂枝湯之類的辛溫劑時,往往加上黃芩、生石膏之類的夏季時令藥;若屬陰虛內熱體質者,還需加上石斛、蘆根之類的養陰生津藥,防止陰陽偏勝。其餘春秋二季也要考慮時令因素,不過夏冬二季更突出些。

3.4正確對待失誤,認真吸取教訓

一個醫生,要工作幾十年,難免不出點差錯,出了差錯要冷靜,重新分析,設法補救,吸取教訓,不能因噎廢食。這是我的態度,也是向老醫生學來的。就是那位X醫生,從那次失誤後,儘量戒酒,偶爾中午喝了酒,下午就謝絕看內科病。也是一種正確的辦法。

3.5何師傅的後遺症,到底是什麼原理我至今未明。不過我想可能是“天人相應”、“同氣相求”的關係。暑邪入心,桂枝也入心,邪和藥同在心經打上了烙印,每到夏季炎暑流行時,心上的烙印就產生反應而發病。這只是一種推測,然否,有待高明。

4.誤用大承氣湯案

1974年和我一起在涪陵縣衛生局醫訓班教書的段士廉老師講過一個病例:解放前,涪陵縣堡子鄉有個老太婆經常便秘,這次十餘日不解,當地一位中醫給她診治,為求速效,乃用大承氣湯,服後腹瀉不止,第一天十餘次,第二天腹瀉不計其數,第三天後竟坐在尿罐上起不來了,連聲叫罵X醫生,衰極而死。這是一起駭人聽聞的醫療事故。這又應驗了《傷寒例第三》的另一警語“承氣入胃,陰盛以亡”。

4.1虛其虛而寒其寒,判斷處理皆誤

本例具體病情及治療,均不夠詳細,但有幾點是明確的:

(1)老人便秘,多屬虛證。

(2)證屬陰盛,陰寒偏盛導致陽氣虛衰,形成陽虛陰凝便秘,其主要病機是腎陽不足,陰寒內生,留於腸胃,陰氣固結,陽氣不運,使腸道傳運無力而排便困難。虛秘當補而用大承氣湯瀉之,是虛其虛,陰寒盛當溫而用大黃、芒硝等寒藥是寒其寒。錯誤的判斷,錯誤的處理,必然導致嚴重的後果。

4.2女子不都是陰虛,不可囿於成見

有諸內形諸外,外症是辨證的重要依據。既然用大承氣湯是陽虛便秘的錯誤針對,醫者可能抱著女子多陰虛的成見,忽略了除大便秘結外還兼見面色青黑,肢冷身涼,喜熱畏寒,口中和,小便清長,夜尿多,尿後餘瀝,舌質淡白,苔白潤,脈沉遲或反微澀等陽虛症狀。那麼,陽虛便秘當選何方?經方里治陽虛便秘的常用方有附子湯加當歸、川芎、熟地、沉香、肉蓯蓉,主要是補益脾腎,溫通寒凝,則大便通解。

談到這裡,我又想起了家父的一句話,他說:醫乃仁術,也是德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中醫又是苦術,又是細術,終身刻苦,終身細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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