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東方亦落
最近，美國不少科技巨頭們都添上了一樁“煩心事”，壓力並非來自於競爭對手或監管部門，而是自家員工造成的。
首先有員工“造反”的是一直標榜“不作惡”的谷歌。今年早些時候，谷歌在五角大樓AI項目Project Maven中所扮演的角色就開始在公司內部引發爭議。該項目主要應用到深度學習計算機視覺技術，幫助國防部門從圖像和視頻中獲得需要注意的對象，並且會將AI技術應用在戰爭中解讀無人機拍攝鏡頭的環節。
一旦與軍事計劃產生聯繫，就可能有侵犯隱私甚至違背倫理之嫌。馬斯克曾表示過擔憂，他認為AI可能引發第三次世界大戰。這與谷歌員工的擔憂不謀而合，包括高級工程師在內的數千員工聯名簽署請願書，希望其CEO桑達爾·皮查伊能夠取消該合同。
許多員工宣稱如果合作繼續就辭職，許多工程師拒絕給Maven項目開發必要的安全工具，理由是“谷歌不應捲入戰爭”、繼續下去會“不可挽回地損害谷歌的品牌和競爭人才的能力”。此後，皮查伊發佈了一套管理谷歌對AI使用方式的道德規範，稱谷歌不會開發用於武器的技術，但還是會與政府和軍方“在其他的許多領域進行合作”。
或許是這一轉變使其他科技公司的員工也受到了鼓舞。最近，川普針對非法移民的隔離政策引發眾怒，雖然川普在輿論壓力之下改正了這一決定，但事件仍不免持續發酵。這把憤怒之火也燒到了為川普提供技術支持的微軟，微軟為ICE（海關執法局）提供了雲服務和人臉識別技術，被指是此次事件的幫兇。
在微軟內部，員工也對此種做法表示抗議。一份由7名微軟員工發起的請願書得到了457人的簽字支持，旨在讓公司放棄與ICE的合同，請願書中寫到：創造強大技術的人有責任確保他們打造的產品是用於造福，而不是用於傷害。不過微軟的態度顯然沒有谷歌那樣果決，發表聲明稱對政府用技術做什麼並不知情。
與微軟一樣，亞馬遜的AI人臉識別軟件Rekognition也遭到員工抵制。亞馬遜超過400名員工簽署了一封要求停止向執法部門銷售公司的面部識別服務的信件，在相關部門手中，Rekognition就是監控工具，請願書中表示“我們平等的核心價值觀處於被破壞的危險中”。
反對科技公司參與政府AI項目的浪潮似乎已勢不可擋，不過巨頭們早就和美國政府“糾纏不清”了。從2014年蘋果、微軟、雅虎、谷歌等多家巨頭參與到“稜鏡計劃”，到蘋果拒絕為FBI“開後門”提供嫌犯隱私。從科技巨頭屢屢反對川普的決議到與政府簽訂合同。科技巨頭和政府的關係似乎並不總是保持在一種維度之中。
究其根源，科技巨頭要顧及的終究是自身利益，在此基礎上，輿論與社會責任也是不可或缺的元素，這或許也是科技巨頭與川普之間“相愛相殺”的本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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