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公使被殺 日本人僱傭清軍軍官“破案”瓦德西預言很值得深思

克林德這個人已經被很多人遺忘了——他是德國男爵,也德國駐清公使,克林德被清軍槍殺,就是八國聯軍侵華戰爭的導火線之一。瓦德西,全名阿爾弗雷德·馮·瓦爾德澤,德國伯爵,八國聯軍統帥,他曾在日記中寫道:“(八國聯軍進京後)很遺憾那麼多珍貴物品被以最粗魯的方式對待,都被毀掉了……很幸運德軍沒有參與官方的搶劫行為。因為在天津之戰中我們只有三百人參加,而且事後根本沒有進城。而北京,德軍是在搶劫結束之後很久才到達的……自從三十年戰爭和路易十四時代的劫掠以來,還沒有像這樣的。”

但是咱們今天的話題不是討論德軍有沒有參與劫掠殺人,也不是討論克林德該不該死,因為很多事情是不能討論的。咱們今天要說的是在克林德被殺後發生的七件事,同樣,筆者不予評論。但是這七件事件件發人深省,而筆者最關注的一件事,是德國公使被殺,日本人僱傭清軍軍官得洛“破案”:抓獲了另一名清軍軍官安海。如果我們還不能從中悟出點什麼,那麼筆者這篇稿子算是白費力氣了——特別是瓦德西的預言很值得深思。

德國公使被殺 日本人僱傭清軍軍官“破案”瓦德西預言很值得深思

第一件事,克林德被殺後,賽金花提議並付諸實施,在克林德被殺的地方修建了一座“紀念碑”,當年有人記錄:“今京師東城有石坊,巍然建於道中者,即此大辱之紀念碑也。”後來那“克林德”碑被改名叫“公理戰勝”碑,搬到中山公園(當年叫中央公園)去了。現在大家去中山公園還能看到,但是很少有人知道那最早原來是給克林德修的。

第二件事,“克林德被殺案”居然不是德國人“偵破”的,而是日軍僱傭的偵探偵破的,日軍僱傭的那個偵探叫得洛,看這名字應該也是一個八旗子弟,而且他還是“本族營定字第八隊書記”,也就是說,他還是清軍現役軍人。但是作為清軍小軍官的得洛,抓住了清軍另一名小軍官安海——又名恩海,清軍神機營霆字隊槍八隊章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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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件事,安海被抓,是得到了清廷認可的,而且是日軍執行的——“(得洛)查得此事,即報告於日人,立派人往車店內。”

第四件事,安海被抓後“接受審訊”而毫無懼色:“我奉長官命令,遇外國人即殺之。我本一兵,只知服從長官命令。”主審者歎服並想為之開脫(也許是想抹黑):“你那天喝醉了吧?”安海笑了:“酒確實是好的東西,我平常一頓也能喝個四五斤,但那天我確實是一杯都沒喝。你也別怕我拿醉酒為藉口減輕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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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件事,安海被判處死刑,而行刑地點就在克林德被殺的地方。據瓦德西日記記載:“刺死克林德之兇手,現已執行死刑。自數月以來,此不幸之人(指安海)即嘗自請早日執行。至於執行死刑之地,系在克使被刺之處;換言之,系在極為繁盛之街上。雖然如此,而好奇往視之人,卻不甚多。距此不及五十步之街頭攤子,仍復照舊營業不歇。在彼飲食之人,殊不願停放其杯箸。一位說書之人,繼續演述荒唐故事不絕。其吸引號召多數聽眾之力,實遠勝於執行死刑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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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件事,安海被殺後,慈禧也回來了:十二月三十一日曉,全宮抵正定府,護送者馬隊一營,官員、太監甚眾,行李箱件等載有三千乘之多。及還都,中外漸安輯,漸益奢恣,大修頤和園,窮極奢麗,日費四萬金,歌舞無休日,已忘喪亂矣。唯惕於外人之威,凡所要求,曲意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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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件事,瓦德西奇怪之餘還留下了預言:於餘個人方面,卻不敢相信,此國業已到了逐漸瓦解之境。此國領土非常之大;此國人民屬於同一種族,幾乎全體相信同一宗教;而一般群眾,身心既極健全,指導又甚容易;(因此種之故)實難迅速土崩瓦解。假如天為此國降一有力君主,其人既能根剷除此國一般上流階級之腐敗情形,又能同時利用西方之文明,則此國前途正是未可限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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