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中医的中医之路——经方领我入医门

一个小中医的中医之路——经方领我入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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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中医的艰难医路

2015年的秋天,一个年轻人怀着对未来的憧憬来到北方,他将在天津这座古老城市开始为期三年的研究生阶段的中医学习。本科五年,却不能用中医药为身边的人解决实际问题的疑惑深深困扰着他,他期望在高阶段的中医学习中能让他找到答案。

但是随后不久,这个年轻人又陷入了一种焦虑状态。随着规培政策的出台,作为学术型研究生不能在校参加规培的苦闷连带着对未来的迷茫和恐惧深深地刺激着这个年轻人。无疑,这个年轻人便是我,我之后总算没有忘记自己读研的目的,那就是提高辨证水平,找到一条适合自己发展的中医之路。

医学的研究不能服务于人类的健康,却花费大量的资源仅仅为了证明而证明,这无疑是行业发展的悲哀。

我从来没有对中医学产生这样的思索,而这次的思索却令我陷入了更深的茫然。这些年的学习和背诵,西医固然学了不少,但是中医方面我究竟学到了什么呢?难道中医学真的只是自圆其说的理论而已?我甚至对中医学产生了些许怀疑。恰逢此时,一位曾经的本科同学却在不经意间给了我信心。

他经常会在网上公布他的一些治愈的医案,有些甚至还是疑难杂症,比如硬皮病之类的,效果基本上都特别好。对于有些非迁延性疾病,比如某些外感疾病或者泄泻等,甚至能做到“一剂知,两剂已”,颇有古中医大家风采。

中华大地多灾多难,风风雨雨数千年。每逢战乱,多有瘟疫。中医学不仅帮助中国人抵挡了数次大规模瘟疫的流行,后期还发展出了温病学说,文明的火种得以保存。虽然文明的命运是多方面复杂原因的集合表现,但无可否认中医学在其中发挥了极大的作用。而当黑死病到达欧洲,欧洲病死人数达四分之一,整个欧洲哀鸿遍野,这几乎是灭顶之灾。在文明的生存和延续面前,今人对中医学的怀疑就如同蚍蜉撼树,显得那么可笑。

在阅读医案的过程中,我越来越觉察到自己伤寒学基础理论的不足。在成功治愈的案例前,单纯用教科书式的脏腑辨证理论去分析有极大的弊端,有些根本无法洞悉仲景先师辨证论治和遣方用药的精髓,部分医案令我困惑不解。

于是我决定重读《伤寒论》。中医界泰斗均谓学中医最好的路径是“读经典,做临床”,读经典,不仅仅是停留在口头的读诵,更多的是对条文背后病机的理解和领会,在此基础上做到再脱口成章、融会贯通,把仲景六经辨证思想深深刻在骨子里,才能在临床上得心应手。在此期间,我在网上接触到了郝万山老师的伤寒课程,郝老师讲授伤寒论条文时引经据典,前后呼应,讲解生动之余不失其严谨之风,其儒雅的学者风范令我对其敬佩之心油然而生。

从此我生活三点一线,每日听课理解同时反复记诵,配合着刘渡舟先生的五版教材《伤寒论讲义》,并不断参详思索,大部分条文竟越来越熟练。这段时间过的非常充实,脑海里永远是各种条文穿梭,如同繁忙的运输线。穿越千年的智慧在我耳边吟唱,在历史的回声中久久回荡。

如此过了数月,与一位北京的同学在交谈过程中,她告诉我北京有举办“学伤寒,背伤寒”的比赛,问我是否愿意参加。我心道这倒是个好机会,有了目标,学习伤寒的动力和意志力将会更加强大。我参加了比赛,并不断加紧背诵《伤寒论》。三点一线的生活没有让我感觉枯燥,反而让我找到了生活的意义。

为了多研究些经方临床著作,我经常光顾学校旧图书馆。有价值的好书永远只是少数,而且只为有心人准备。九十年代之前的著作临床价值更高,但很多被隐藏在角落里。我先后接触到了胡希恕、刘渡舟、曹颖甫、黄煌、鲍艳举、欧阳卫权等经方派医家以及日本汉方派各位医家的学术思想,重要著作涉及二十几本。对于有价值的图书,我会反复阅读研究,摸索规律。为了方便多次阅读,我会在网上买到该书,而对于年代久远已经绝版的图书,我会设法得到电子资源进行影印。

现症见:稍恶寒,微汗出,感觉疲乏,无口干口苦,二便可,饮食可,舌淡红,脉浮稍数。此病初看似乎无从下手,但发病时间上可以提供一些辨证依据。凌晨三时为肝肺二经交接之时,肝肺交接不利,阳不入阴,则寐醒,故责之肝肺经;临月经来潮之时,阴血亏虚,阳气浮动,肝经有热,发于下焦,则肚脐流黄水。稍恶寒,微汗出,感觉疲乏,也支持桂枝汤证。治当和解肝肺二经,兼泻肝经热邪。

中医讲究同病异治,异病同治,没过多久我把柴胡桂枝汤也用在了另外一个同学身上。她主诉两耳有堵塞感三天。她在三天前突发两耳堵塞感,自诉呵欠后可缓解,但随后继发。伴耳鸣,无恶心呕吐,无听力障碍,无眩晕头疼。现症见: 精神疲惫,头部及后背发热、汗出,稍动则甚,无口渴,二便可,饮食可,舌苔白,脉细。

现症见:发热,体温38.5℃,谵语,神志不清。汗出,双下肢稍水肿,食欲差,最近体重下降10余斤。由于病人神志不清,不知其是否口苦。小便频,量少,大便在服用“清热解毒口服液”(成分不明)后增多,稍稀。伸舌短缩,舌红无苔,脉数。

此乃少阳阳明合并,兼湿热。仲景谓:“三阳合病,腹满,身重,难以转侧,口不仁,面垢,谵语,遗尿,发汗则谵语甚……”又谓:“胸满烦惊,小便不利,谵语,一身尽重,不可转侧者,柴胡加龙骨牡蛎汤主之”。我用了柴胡加龙骨牡蛎汤,加了阿胶养阴,也用了茯苓白术等利水药。由于病人排斥,药不好喂,两剂中药喝了五天,但依然有效:烧退,谵语、小便不利明显减少。

曾经在一本书的前言部分读到过当代学子学中医的三个阶段:怀疑期、迷茫期、坚定期。

怀疑期是每个中医学子学习中医的必经之路,对于任何一门学科,没有质疑就意味着没有真正思索,特别是对于思维模式迥异于现代科学思维的中医学。任何一门学科,没有真正去思考,那么他永远入不了门。但是怀疑期可以很短,也可以很长。

比如曾经立志学习国医的学子可能成为中医学最坚定的反对者,成为中医学的掘墓人;只有真正严谨客观的研究者,才能迅速度过该时期。他们认为要批判一个学科,首先应该深刻地了解该学科的历史和现状,以及其基本理论和对实践活动的价值,而不是如同某些“学者”般不分青红皂白,自以为是,在不了解该学科的情况下直斥其为“骗子”。

坚定期是入门前的最后一个时期,只有真正有理想有热情的研究者才能到达,他们在亲手治愈越来越多案例后,对中医的信心会越来越大,最后离成功只会越来越近。度过该时期才算是入门了,从来没有其他任何一个学科入门级就这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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