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盃首日觀察:魔幻開局!“荒誕的愉悅感”包圍了我

世界盃首日觀察:魔幻開局!“荒誕的愉悅感”包圍了我

東道主首戰旗開得勝

剛剛在加拿大召開的G7峰會上,被德國總理默克爾怒目圓瞪的美國總統特朗普,不由得想念起4年前被組織剔除的俄羅斯。他甚至隔空表達了讓俄羅斯重回G8的願望,但遺憾的是,莫斯科的回應並不算十分熱情。

畢竟當年7國聯合抵制G8索契峰會時,普京就頗為強硬地回應了一句“那就別來”。從2014年索契冬奧會前的同性戀人權問題,到今年世界盃前的英國特工毒殺案,再到因為禁藥醜聞而遭受的大規模禁賽……俄羅斯體育界怕是對各種“抵制”早已免疫。畢竟近百年曆史上能阻止奧運會和世界盃舉行的,也只有世界大戰了。

在局部衝突屢見不鮮,但和平發展扮演時代主流的當今世界,多數人都不希望爆發的戰爭,被國與國之間的各式角力取代——有時緊張到讓你懷疑人生,有時又和諧到萌你一臉,突破固有的次元壁。

所以之前所有的不快,都不妨礙普京在世界盃開幕式上,笑容滿面地歡迎世界客人來到這個“開放、熱情、友好”的國度。即便這樣的標籤,免不了讓西方國家的領導人嗤之以鼻,就像開幕式表演嘉賓,英國歌手羅比·威廉姆斯公然豎起的中指那樣。

世界盃首日觀察:魔幻開局!“荒誕的愉悅感”包圍了我

來自英國的狂放歌手引得不少關注

鑑於歌手的國籍,很難不讓人懷疑這是不是有些砸場子的成分在。雖然有模有樣地唱了個串燒,還好羅比-威廉姆斯沒有祭出那首最應景(或是最不應景?)的《像俄羅斯人一樣狂歡》(Party Like A Russian)。大概是俄羅斯人的狂歡派對,英國人不想摻和?

然而這絲毫並沒攪了普京的興致,彼時他最重要的客人和他一道坐在VIP包廂裡。要不是這場事先被定義為“菜雞互啄”的揭幕戰,俄羅斯和沙特最大的交集應該是石油,而非足球。所以,當普京像喬丹當年對著開拓者投進6記三分後攤手聳肩一樣,擺出一副“我也很無奈啊”的表情時,也許一半是因為無可挑剔的開門紅,一半是因為和沙特就石油領域合作達成了什麼共識。

輸球,以及大比分輸球,大概並不會讓穆罕默德-本-薩勒曼王儲太過意外。在王儲幼年時還打遍亞洲無敵手的沙特隊,好歹在2002年(作為受害者)還創造了世界盃歷史上的最大慘案之一。但是0比8輸給德國隊或許還有情可原,但是俄羅斯(70)的FIFA排名還比沙特(67)低3位啊?

(插播小知識:歷屆世界盃中,今年的俄羅斯是所有東道主中開賽前FIFA排名最低的,僅高於2010年排名第83位的南非。另外,南非也是迄今唯一未能從小組賽出線的東道主,所以可不可以預言俄羅斯出線穩了?)

普京的好心情不光寄託在表情包裡,還洋溢在賽前格外開放的言論中。眾所周知,歷屆奧運會、世界盃都不免成為荷爾蒙的重災區,這從避孕套的分發和使用量中就能略見一斑。此番在東正教傳統氛圍濃厚的俄羅斯,就有憂心忡忡的女性下院議員,提醒女同胞們不要和外國男性遊客發生不可描述的關係——尤其是與自己不同種族的男性遊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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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京言論引發討論

初衷是好的,但怎麼聽著都有些種族歧視的嫌疑。另外,也不免引發同性戀團體的不悅——為什麼非得是和男性遊客呢?

雖然還是用外交辭令巧妙地避開了略顯私密的話題,但普京的確是努力為俄羅斯打造著“開放、熱情、友好”的新形象,至少比起4年前的索契冬奧會來。想當年,彩虹旗被禁,“驕傲館”取消,甚至因為蘋果CEO庫克出櫃,聖彼得堡的一座喬布斯雕像也被拆除(別問我這其中是什麼邏輯)……然而即便那時,普京也說,不會禁止任何人,只希望這一群體不要騷擾孩子。

執政以來一直以俄羅斯傳統價值遵循和捍衛者形象示人的普京,在一個多月前的就職演講中,也著重拋出了“接受新生和先進事物,反對不公正、反對因循守舊的自由社會”這樣的提法。用開放視角緩和與西方為敵的緊張感,本屆世界盃就是一個契機。

這或許也能解釋,簡短的開幕式上沒有像2014年的索契那樣,“請”出普希金、契訶夫、托爾斯泰、索爾仁尼琴等一眾文豪(當然是演員扮演的)現身,而是……一個嗑藥解毒、特立獨行、豎著中指的英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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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盃首日有著濃烈的俄羅斯氛圍

這一切,以及這個大家起先以為要“客氣客氣”,最終發現“並不客氣”的5-0,都讓本屆世界盃的第一個比賽日多了幾分荒誕的愉悅感。

可以肯定的是,這種荒誕的愉悅感必將在第二個比賽日延續。畢竟本屆比賽第一場真正意義上的強強對話——西葡之戰——將在北京時間6月16日凌晨打響。原本以為西班牙足協臨陣撤掉犯下“不忠”大忌的洛佩特吉,扶昔日隊長耶羅上位之後,要以一副哀兵姿態低調開啟俄羅斯之旅。西班牙足協主席魯比亞萊斯也被描繪成了堂吉訶德式的人物,挑戰風車,哪怕四處碰壁、動輒得咎。

然而金元時代的風車,卻顯得比堂吉訶德那騎士年代的風車更加牢不可破。皇馬主席弗洛倫蒂諾的公開指責,以拉莫斯為代表的國腳(目測應該是皇馬系)以抗議相威脅,讓這次不合常理的換帥,又在鬥牛士首戰之前平添幾分波折。堂吉訶德俄羅斯遠征的續篇,也註定要有個超現實的結局。

最後吐槽一句,格列茲曼這樣大賽當前宣佈留在馬德里競技的大新聞,法國足協要不要把他也給開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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