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二战王牌飞行员,查克·耶格尔

查克·耶格尔年轻时作为一名机械师应征入伍,并成为一名二战王牌飞行员;他奇迹般的在二战中生还下来,并成为世界上最著名的试飞员;他是第一个突破音障的人,也是《征空先锋》这部书籍和同名电影中的主角,他是传奇查克·耶格尔。

传奇二战王牌飞行员,查克·耶格尔

1944年3月5日,恶劣的气候使轰炸机不敢飞得太远。损失很轻微,但对护航战斗机来说,这是难熬的一天。前一天在柏林上空获得自己的第一个战果后,查克·耶格尔,这个来自西弗吉尼亚州麦拉、吵吵闹闹的21岁小伙子,在法国西南部,波尔多以东50英里处,被三架福克-沃尔夫190击落。这只是他的第八次作战飞行任务,作为一名机械师应征入伍的耶格尔在这场战争中生还下来,并成为世界上最著名的试飞员,是第一个突破音障的人,也是《征空先锋》这部书籍和同名电影中的主角。“我知道自己正在下坠。我几乎没办法解开安全带,并在这架起火的P-51开始翻滚、坠向地面前爬出自己的座椅。飞机翻了个身,我从驾驶室内掉了出去——座舱罩已被打飞。”耶格尔进入自由下坠状态,直到彻底避开一架敌战斗机的追逐扫射后,他才敢拉开降落伞的开伞绳。

“又冷又怕”,鲜血从他双手、双脚的伤口中流出,右小腿上还有个弹孔,耶格尔知道,逃脱纳粹安保部队追捕的概率并不大,他所在的中队,被击落的飞行员中,还没有哪个能逃回英国。他坐在茂密的灌木丛中,用磺胺粉和绷带包扎着伤口,并开始研究缝入飞行服中的一幅丝质地图时,觉得自己有了信心。他是贫穷但意志坚定的山区居民的孩子,他知道如何狩猎、设置陷阱并以土地为生。他的皮带上挂着支军用点45口径手枪,他是个百发百中的神射手。“在家时,要是我们有什么活儿要干,那我们就会去做,”他回忆道, “而我现在要做的就是避开追捕,设法逃脱。”

传奇二战王牌飞行员,查克·耶格尔

耶格尔的目标是西班牙,他知道那里的英国外交官会为他提供帮助,他们曾安排被击落的飞行员取道直布罗陀返回英国。但他首先要做的是逃避追捕,德军巡逻队正在低空飞行的侦察机的帮助下搜寻他。从灌木丛中向外张望,他看见一名拎着把斧子的樵夫,这是件他用得上的武器。耶格尔盘算,没有哪个法国农夫能跟“一个饥饿的山民”相抗衡,于是他跳了出去,将对方按倒在地,用手枪抵住他的脸。这个法国人并不会说英语,但当耶格尔告诉他自己是美国人时,他紧张地咧嘴而笑,并点了点头。他打着手势说他去找人来帮忙,但耶格尔必须躲在树丛中,因为到处都是德国兵。

一个小时后,那名樵夫带着个能说点英语的老人返了回来。耶格尔跟随他们来到一座小旅店,他被带至二楼的一间卧室。一个看上去很有派头的女人裹着披肩坐在床上,她就是旅店的老板娘。她直视着耶格尔的眼睛,笑了起来,并用纯正的英语说道:“怎么回事,你还是个孩子啊……天哪,难道美国就没有成年男人了吗?”盘问了耶格尔一番,以确保他不是假扮美国飞行员的德国特务后,她告诉他,她的人会帮助他。

第二天早上,耶格尔被带到一间农舍,在干草棚里躲了近一个星期。一天深夜,曾为他处理伤口的一名当地医生给他带来假身份证和农民的服装,并告诉他,他们将展开“一段小小的旅程”。在他的带领下,经过数周的跋涉和隐藏,他们来到遍布林木的山区中的一片空地,在这里,他被交给一群戴着黑色贝雷帽,全副武装的人。“没人告诉我他们是什么人,”耶格尔回忆起自己当时的反应,“他们是马基,这些法国抵抗战士白天生活并隐藏在遍布松树的山林中,夜里出来炸毁桥梁和铁路。”马基是抵抗组织中相对较新的一股力量(马基是科西嘉语,指的是当地低矮的灌木丛,18世纪民主革命期间,岛上的抵抗组织用这个名字作为掩护)。

传奇二战王牌飞行员,查克·耶格尔

耶格尔被告知,跟这些人待在一起,等比利牛斯山的积雪融化后,他们会帮助他进入西班牙。

飞行员耶格尔与游击队会合时,他们正积极从事着铁路破坏工作,以阻止当地德军增援海峡沿岸抵御盟军登陆的德国师。“这些马基昼伏夜出,”耶格尔后来描述了他们的行动,“炸毁桥梁,破坏铁路,伏击运输弹药和军事装备的火车。”耶格尔加入的那支马基,配备着英制斯登式冲锋枪和西班牙制点38口径的骆玛手枪,但他们迫切需要炸药,对此,他们只能依靠盟军的空投。

一天夜里,查克·耶格尔和那些“丛林抵抗者”坐在一个点着灯笼的谷仓里,清点着盟军飞机用降落伞空投下的钢罐中的东西。看着那些炸药箱、导火索和定时装置,他告诉游击队领导:“我可以帮你们处理这些东西。”还是个孩子时,他就帮着父亲用塑胶炸药对付过天然气井。当晚,他帮着安装炸药的保险装置。从这以后,只要跟他们在一起,他就是队伍里的“爆破专家”,已成为一名“制作炸弹的恐怖分子”,而不再受《日内瓦公约》的保护。如果被俘,他会被视作一名破坏者,交给盖世太保后遭受严刑拷问,并被枪毙。但正如他后来所说的那样,要想翻越比利牛斯山,他就必须依靠“这些人”,另外,这个工作“很好玩,很有趣”。

这种情况并未持续太久。3月底的一个夜晚,耶格尔被送上一辆卡车的后厢,车内已有司机先前捎上的一群美国飞行员。卡车带着刺耳的刹车声停下时,车上的每个人得到一张手绘地图和一个装满面包、奶酪和巧克力的背包。司机指指一条狭窄的山路,于是,这群飞行员冒着大雨和狂风,开始向山上攀登。其他人渐渐落在后面时,耶格尔和一个身材魁梧,名叫“帕特”·帕特森的B-24轰炸机领航员结伴而行。在潮湿、深可没膝的积雪中,他们一直攀登到7000英尺高,并翻过一道道布满冰层的山脊。空气变得越来越稀薄,他们不得不每隔十到十五分钟便停下一次,休息时,他们不禁想知道,自己是否很快会成为在头上呱呱叫唤的大群乌鸦们的食物。

第三天,他们迷路了,第四天,他俩“几乎已打算放弃”——筋疲力尽,不辨东西,甚至无法感觉到自己冻僵的双脚。两人半睡半醒地向前跋涉,“像醉鬼那样步履蹒跚”,他们偶然来到一座空木屋,推开门,两人倒在地上,就这样并排睡着了。

几分钟后,他们被冰雹般的枪声惊醒。是德国巡逻队正向木屋的前门盲目射击,对方怀疑屋里可能有逃犯。耶格尔从后窗跳了出去,帕特森紧跟在他身后。听到帕特森的惨叫声,耶格尔知道他中弹了。就在这一瞬间,他一把抓住帕特森,跳入一条被积雪覆盖的圆木滑道,两人顺着这条水槽滑下,落入一条涨满了水的山涧中。耶格尔将失去知觉的帕特森搭在脖子上,游至对岸,再把他从河里拉到岸上。帕特森的情形看上去很糟糕,子弹射中了他的膝盖,“血流如注”,他的小腿几乎已跟上面的部分断开,只连着根粗粗的、悸动着的肌腱。耶格尔拔出小刀,割断了这根肌腱,并取出马基人用他的降落伞制成的一件替换衬衫,将帕特森鲜血淋漓的残肢包扎起来。

夜幕降临时,他背起昏迷不醒的同伴,开始攀登一道陡峭的山坡,他不时停下,看看帕特森是否还活着,并竭力驱散一种彻底放弃、就这样死去的冲动。日出时,耶格尔到达了山顶,透过清晨的雾霭,他看见远处“一条道路所形成的细线”,他想,“那肯定是西班牙”。

耶格尔太过虚弱,已无力从陡坡下至下方的道路,他把帕特森拖到山坡的边缘处,把他推了下去。耶格尔跟在他身后,弯曲着双腿,中间拄着根木棍,就像他曾在西弗吉尼亚州老家陡峭的后山上所做的那样,“用一把扫帚当作刹车”,滑下山坡。两位飞行员来到路上后,帕特森脸色苍白,全身瘫软,耶格尔认为他可能已经死了。他觉得自己在这里什么也帮不了帕特森,于是把他放在路边的一个显眼处,以便让路过的汽车司机捎上他。然后,他独自向南走去。

当上级还在讨论是否要将耶格尔送回美国时,耶格尔又打下1架Ju 88,这项明显违规的行为直到艾森豪将军和他会面后才不致中断他的服役。

1944年10月12日,耶格尔担任大队长机执行轰炸掩护任务时,一举击落5架Me 109,为其中头两架是在耶格尔自后方逼近时慌张互撞而得到的纪录,因此耶格尔也成为第一位在同一天击落5架敌机的空战英雄。直到耶格尔服翼期满回国时一共击落12架敌机,他也获颁“特殊飞行十字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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