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演義》原著和《大明統一志》裡是怎麼描述南陽與襄陽的?

臣本布衣躬耕於南陽

看到這個問題,筆者興趣就來了,歷史與文學比較研究嘛,太有發揮餘地啦。而且討論夲人家鄉與南陽,話題太多了,只是一部地理志包羅萬象,“是怎麼描述的”不是寬泛無邊了嗎?

而點開描述火就上來了。真佩服南陽某提問者的道行,這種“一個老母雞連下十二個蛋”的躬耕地問題,就這樣又一次躲開了悟空的審核!“躬耕地”跟“怎麼描述南陽與襄陽”有關係嗎?南陽人是怎麼啦?全國人民賺錢忙,個別人無事就專找襄陽開撕,掙錢太辛苦逗下悶子享受下WIFI多快樂呀!

滄海桑田,區劃變更,“南陽郡鄧縣”早已併入襄陽,“躬耕於南陽”已華麗轉身為“躬耕於襄陽”;“南陽郡宛縣”也已化蝶成今南陽市中心區。但時至今日,仍然有人口口聲聲“躬耕於南陽”,南陽是“三顧茅廬”和“隆中對策”的發生地,不過是利用秦漢行政區劃和《出師表》碰瓷罷了。

讀書斷章取義,不是粗心就是別有用心。在《三國演義》(時下通行的120回雙題本)裡,“南陽臥龍崗”指的是“襄陽城西二十里的鄧縣隆中”



第三十五回,劉備“馬躍檀溪”西去,“南漳逢隱淪”水鏡先生司馬徽。牧童也識是破黃巾之劉玄德,琴音忽起高抗之調水鏡知有英雄竊聽,見面直言玄德公剛脫大難。言兒謠“到頭天命有所歸,蟠龍向天飛”當應在劉備,“今天下之奇才,盡在於此,公當往求之”,“伏龍、鳳雛,兩人得一,可安天下”。“此”當然是指襄陽,絕非近三百里外曹地宛城。南漳水鏡莊在襄陽城西南,與城西遠郊隆中僅一山之隔,十餘里而已。


第三十六回“元直走馬薦諸葛”說的更直白:“某因心緒如麻,忘卻一語:此間有一奇士,只在襄陽城外二十里隆中。使君何不求之?”“此人不可屈致,使君可親往求之。若得此人,無異周得呂望、漢得張良也。”“此人乃琅琊陽都人,複姓諸葛,名亮,字孔明……玄與荊州劉景升有舊,因往依之,遂家於襄陽。後玄卒,亮與弟諸葛均躬耕於南陽。嘗好為《梁父吟》。所居之地有一岡,名臥龍崗,因自號為臥龍先生。”


第三十七回“司馬徽再薦名士,劉玄德三顧草廬”中,第一次到隆中臥龍崗,羅貫中引古風一篇,單道臥龍居處:“襄陽城西二十里,一帶高崗枕流水”。也描寫了隆中景物:“山不高而秀雅,水不深而澄清;地不廣而平坦,林不大而茂盛;猿鶴相親,松篁交翠”,只路遇隱士博陵崔州平。第二次“朔風凜凜,瑞雪霏霏;山如玉簇,林似銀妝”,經野店穎川石廣元、汝南孟公威,擁爐抱膝高歌諸葛均,騎驢攜酒轉小橋吟詩黃承彥的連環鋪陳,以虛寫實。


第三十八回“定三分隆中決策”,君臣終成正果,亦讓《隆中對》自此定名。少數南陽噴子想改成“草廬對”,怕也是想篡改《三國演義》,終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蒙元入主中原,對中華人文不蒂是一場災難。唐宋之前諸葛在荊州十年的隱居地無疑是襄陽隆中,南陽武侯祠正是韃子官祭武侯的產物,明朝只是以訛傳訛

1.《大明一統志》在學術界評價不高

蒙古統治中國不足百年(1271年—1368年),卻政治混亂,漢人尤其南方漢人地位卑賤,經濟不抵南宋,中後期更是民族矛盾激化戰火四起,對中華文化傳承造成毀滅性打擊,至少出現三代文化人的斷層。明初像宋濂那樣的大師畢竟鳳毛麟角。《大明一統志》就是對《大元一統志》(今僅殘存5%)的沿襲。

該書源自洪武三年(1370年)由魏俊民、黃篪、劉儼、丁鳯等人,按《大元大一統誌》體例纂成的《大明志書》。洪武六年(1373年)續纂,洪武十七年(1384年)編成《大明清類天文分野書》24卷,景泰七年(1456年)編成。天順二年(1458),英宗朱祁鎮為不使景泰帝有修志之美譽,以其“簡繁失宜,去取未當”為由,令李賢等重修,於天順五年成書九十卷。英宗親自作序,賜名《大明一統志》。該書後於弘治、萬曆年間重新修定,增加嘉靖,隆慶兩朝以後建置相關的內容。

因纂修時間倉促,編寫人員動機不一,製版質量好壞並陳,書中普遍存在著地理錯置、張冠李戴、以無說有、點讀不通等弊病,古今學者多有批評。《大明一統志》頒行後,《寰宇通志》即被毀版。李維楨《方輿勝略序》雲:“館閣修《大明一統志》,不載戶口、田賦、官制諸大政典,識者病之。”顧炎武在《日知錄》中雲:“御製序文,而前代相傳如《括地誌》、《寰宇通志》之書皆廢。今考其書,舛謬特甚……引古事舛戾最多。”《四庫全書總目提要》稱“舛錯牴牾,疏謬尤甚”。

現隨便舉出《卷三十.南陽府》和《卷六十.襄陽府》中的兩例,先不談複雜的:趙雲墓會在南陽縣南三十里嗎?宋玉會有兩座墓,一座在家鄉宜城,一座在唐縣嗎?把官修地理總志整成了笑話!水平還不如元未明初的小說家羅貫中,他可沒鳥韃子的奇談怪行!當然,也並非毫無參考價值,很多內容各朝大同小異、基本一致,後面也會引用到一些,因提問者以該書為題。


在南宋金石學斷層之後,《大明一統志》的學術價值主要在邊疆史和對外關係史上,因《大元一統志》基本失傳。對地理志研究而言,其以訛傳訛,影響遠不及北朝酈道元《水經注》、唐李吉甫《元和郡縣誌》、宋樂史《太平環寰記》和清乾隆《欽定大清一統志》。

2.唐宋雖然文人詩情蕩溢,但在史志、官方層面諸葛躬耕地無疑為襄陽隆中

隋開皇初罷南陽郡置鄧州,治穰縣,改宛縣為“南陽”縣(今南陽市區前身),儘管此“南陽”縣遠非秦漢“南陽”郡,很多人開始拎不清了,留下些關於“南陽諸葛亮”的詩文,儘管隆中詩詞更是多如牛毛。因唐宋時期南陽縣隸屬鄧州,由治於襄州(襄陽)的山南(東)道行臺總管府統轄,如漢末宛縣屬南陽郡,由治於襄陽的荊州刺史部統轄,蜀漢丞相的躬耕地為襄州隆中是不存在爭議的。南宋紹興五年唐、宋鄧城縣省入襄陽府,襄陽縣境土遂西接南漳、谷城,北過漢江接棗陽與唐縣、新野、鄧州,完全成為秦漢“鄧縣”的繼承者。

唐李善在注南朝梁蕭統所編《文選》卷37諸葛孔明《出師表》中, 引劉宋盛弘之《荊州圖副》注云:“鄧城舊縣西南一(“一”應為“十”脫誤)裡,隔沔,有諸葛亮宅,是劉備三顧處。”言隆中山在今襄陽城西約二三十里,北過漢水不遠就是鄧城。

唐李吉甫《元和郡縣圖志》卷第二十一:“萬山,一名漢皋山,在縣西十一里。與南陽郡鄧縣分界處,古諺曰‘襄陽無西’,言其界促近。”引用襄陽民諺足見真實可信。其後明確記載:“諸葛亮宅,在縣西北二十里。”同卷鄧州“南陽縣”條下,詳盡了精山、淯水、西華侯鄧晨宅、陰皇后宅,也不見“躬耕地”的記錄。


而在宋朝樂史《太平寰宇記.卷一百四十五.山南東道四》襄州“襄陽縣”條下記著:“諸葛亮宅按《蜀記》雲:先帝三顧臣於草廬之中,即此地也。今有井深四丈,廣尺五寸,迄今壘砌如初。”而在卷一百四十二鄧州“南陽縣”下,百里奚、范蠡、鄧禹、吳漢、張堪、宋均、張衡等都有,就是沒有南陽人封的“智聖”諸葛亮。

明中後期中華文化元氣恢復,清朝政局穩定後還歷史夲來面目,將南陽諸葛亮定為傳說

隨著王陽明“心學”盛行、東林學派興起,顧炎武、黃宗羲、王夫之等大儒橫空出世,明末清初中華考據之風滿血復活

1.《讀史方輿紀要》將南陽諸葛亮定為傳說

清初顧祖禹撰成中國沿革地理、歷史地理和軍事地理名著《讀史方輿紀要》,其《卷七十九.湖廣五》中記得很明白:“

萬山在城西十里,下有曲隈。或訛為方山。劉弘牧荊州,制峴、方二山,澤中不聽捕魚。杜預在襄陽刻兩碑,一沉萬山之下。《水經注》:漢水自隆中,又東經方山北,即杜預沉碑處。蓋方山即萬山矣。宋鹹淳五年,蒙古圍襄樊, 史天澤遂築長圍,起萬山,包百丈山,令南北不相通。又築峴山、虎頭山為一字城,聯亙諸堡,以為必取之勢,於是襄樊大困。”“隆中山府西北二十五里。諸葛武侯隱此。《漢晉春秋》:亮家於南陽之鄧縣,在襄陽城西二十里,號曰隆中。《水經注》:沔水東徑隆中,歷孔明舊宅北。是也。蘇軾詩:萬山西北古隆中。亦謂此。今府南十里有臥龍山,又府西南三十里有伏龍山,皆以武侯名也。” “虎頭山府南三里。一作阿頭山。東漢初,岑彭破張揚於阿頭山,後改為虎頭。宋末,蒙古將阿術謀取襄陽,登虎頭山望漢東白河口,是也。《志》雲:府西南九里又有阿頭山。”而在《卷五十一.河南六.南陽府》“分水嶺”條下記有:“臥龍岡,在城西南七里。起自嵩山之南,綿亙數百里,至此截然而止,迴旋盤繞,相傳孔明草廬在其中
。”

2.《欽定大清一統志》對元明地理志撥亂反正、一錘定音

乾隆二十九年撰成的《欽定大清一統志》恢復了襄陽隆中“躬耕地”的歷史地位:

相應地,對元、明二朝關於南陽縣與諸葛亮的訛誤記載加上“相傳”二字:


3.九十年前南陽、襄陽地方誌均認為“躬耕於襄陽隆中”

南陽地方誌從乾隆《鄧州志》、嘉慶《南陽府志》、《新野縣誌》,到八十年代南陽博物館編的《南陽武侯祠簡介》和河南省出的地方風物誌《諸葛亮小傳》,也認為諸葛亮躬耕於“南陽郡鄧縣隆中”(即今襄陽隆中),而南陽武侯祠始建於元大德二年,後為元末農民起義軍搗毀;重建於康熙壬辰年,很多景觀是紀念性建築而非歷史實物。

而襄陽地方誌從東晉《襄陽耆舊記》(亦稱《襄陽記》)到嘉慶《襄陽府志》、同治《襄陽縣誌》,都準確記載“躬耕於隆中,往來於襄陽”,隆中是漢末諸葛亮在荊州十年的隱居地。

秉持孤證不立的原則,將“躬耕於南陽”之“南陽”附會成隋初宛縣改名而成的“南陽縣”荒誕不經。“躬耕於隆中,往來於襄陽”才是史實

1.建安初(一般認為公元197年)諸葛亮一家隨叔父諸葛玄西投劉表時,南陽張繡、荊州劉表正與曹操鏖戰宛、穰,公元207年諸葛亮隆中出山時宛縣陷曹操之手已達七年之久

劉表依靠襄陽蒯、蔡等世族,很快平定內亂,一時“地方數千裡,帶甲十餘萬”;愛民養士,關隴、兗豫等中原士人歸附達千人之多,遂興學著書;保境安民,不參與北方曹操、袁術、袁召、呂布混戰(見《後漢書.袁紹劉表傳下》)。近二十年歲月,襄陽成為軍事政治文化中心,一大批青年才俊正是在這個時期成長起來,後成為蜀漢幹部中堅,臥龍、鳳雛就是他們的代表。

反觀宛縣,作為荊州北藩自黃巾起義以後戰亂不休,也是劉表用兵的重要方向。初平元年(公元190年),長沙太守北上殺南陽太守張諮,與袁術結盟於魯陽,袁術佔據南陽。初平二年,劉表擊殺孫堅,斷袁術糧道,逼其東走,劉表始控制南陽。建安元年(公元196年),張濟軍餓掠南陽被射殺於穰城。劉備招降其侄張繡領南陽太守,統其眾北御曹操。建安二年正月,曹操南征到達淯水,張繡降而復叛大敗曹操,退守穰城復與劉表結盟(見《三國志·卷八·魏書八·二公孫陶四張傳第八》)。南陽、章陵兩郡很多縣又投回張繡,曹操派曹洪應付,但交戰不利,“還屯葉,數為繡、表所侵”(見《三國志·卷一·魏書一·武帝紀第一》)。同年十一月,曹操親征,攻下南陽湖陽、舞陰兩縣,生擒劉表將領鄧濟。

建安三年(公元198年)三月,曹操比徵之,詐退大敗張繡,張繡聽賈詡之計復追,大勝而還(見《三國志·卷十·魏書十·荀彧荀攸賈詡傳第十》)。建安四年(公元199年),曹操與袁紹官渡相持,張繡聽從賈詡之計率眾歸降曹操,移師北上助曹,自此其地為曹操所據。

這樣的亂世宛城,讓少年諸葛亮到那兒種地謀生,合乎歷史邏輯嗎?需知,曹操攻徐州屠城,諸葛亮是事件親歷者,長兄諸葛瑾就是在一家南逃南昌途中失散的。


2.沒有諸葛亮到過宛城的歷史記錄。躬耕於宛縣就是南陽的一廂情願,小說是做不得“耕地於宛縣”的證據的

這下有人會不高興了,諸葛亮出山,“新官上任三把火”:“火燒博望坡”“火燒新野”“火燒赤壁”!諸葛亮正是隱居在臥龍崗,熟悉南陽地形,才會用火攻;博望坡就在宛城東北40公里,“沒到過宛城”不是瞎扯嗎?!

在這裡,需要說明的是,那是《三國演義》的情節:“火燒博望坡”、“火燒新野”實則“劉備燒屯”,發生於建安七年(公元202年),與諸葛亮無干。諸葛亮建安十二年(公元207年)才出山。

《三國志.卷三十二.蜀書二.先主傳第二》記載:“曹公既破紹,自南擊先主。先主遣麋竺、孫乾與劉表相聞,表自郊迎,以上賓禮待之,益其兵,使屯新野。荊州豪傑歸先主者日益多,表疑其心,陰御之。使拒夏侯惇、于禁等於博望。久之,先主設伏兵,一旦自燒屯偽遁,惇等追之,為伏兵所破。十二年,曹公北征烏丸,先主說表襲許,表不能用。”

建安六年(公元201年),袁紹敗劉備投奔荊州,劉表厚相結納,卻沒有重用劉備,只安排他駐紮新野。建安七年(公元202年),“劉表使劉備北侵,至葉,太祖遣典從夏侯惇拒之。備一旦燒屯去,惇率諸軍追擊之,典曰:‘賊無故退,疑必有伏。南道狹窄,草木深,不可追也。’惇不聽,與于禁追之,典留守。惇等果入賊伏裡,戰不利,典往救,備望見救至,乃散退”(見《三國志.卷十八.魏書十八.二李臧文呂許典二龐閻傳第十八》)。此後五年劉備再未北上,建安十二年(207年),曹操遠征柳城時,劉備曾勸說劉表起兵襲許都,劉表不納其言。及至曹操還軍中原,劉表才對劉備說:“之前不採納你的建議,現在就失去如此良機了。”劉備只得說:“方今天下分裂,干戈日起,機會定會再出現,又怎會有所終極呢?若果今後能把握機會,這回之事就不足以為恨了。”(見《三國志·卷六·魏書六·董二袁劉傳第六》裴松之注所引習鑿齒《漢晉春秋》)

劉備駐紮新野,公元202年奉命北上襲取許都,攻到葉縣,屯於博望,夏侯惇迎戰,劉備燒屯詐退,伏兵破夏侯被李典救出,劉備退回新野,

這就是“劉備燒屯”的真實情況。

3.北魏酈道元作為南陽父母官,其《水經注》詳盡了淯水張騫博望國、西鄂張衡墓等各種人物古蹟,諸葛亮卻在沔水中。足於說明:“躬耕於宛縣”是後世編造的

諸葛亮在荊州十年隱居於隆中,是魏晉南北朝眾多歷史、地理學家集體形成的史學成果,並非一人之功。魯陽太守酈道元的《水經注》奠定了後世地理志的基礎,也記載了此前隆中躬耕地的官祭歷史:“沔水又東逕樂山北,昔諸葛亮好為《梁甫吟》,每所登遊,故俗以樂山為名。沔水又東逕隆中,歷孔明舊宅北。亮語劉禪雲:先帝三顧臣於草廬之中,諮臣以當世之事,即此宅也。車騎沛國劉季和之鎮襄陽也,與犍為人李安,共觀此宅,命安作《宅銘》雲:天子命我,於沔之陽,聽鼓鞞而永思,庶先哲之遺光。後六十餘年,永平之五年,習鑿齒又為其宅銘焉。”


西晉車騎將軍劉弘鎮襄陽時破斬張昌,永興中到隆中觀亮故宅,命李興所作之“立碣表閭”祭文中,“隆中”“隆山”“故鄉”“此宅”“故墟”達五處之多。六十餘年後,東晉別駕習鑿齒才至隆中作《諸葛亮故宅銘》。現個別南陽噴子以“於沔之陽”認為隆中即“臥龍崗”,完全把上述歷史人物當傻子。更有甚者,攻擊“隆中”之名為習鑿齒所起,只能說是無知者無謂,後生可畏!

其實在西晉陳壽著的《三國志》中,"遭漢末擾亂,隨叔父玄避難荊州,躬耕於野”,“天下有變,則命一上將將荊州之軍以向宛、洛”,“玄素與荊州牧劉表有舊,往依之”,無不指明諸葛亮隱居於襄陽之野隆中。至南朝宋裴松之奉命作注時,在“玄卒,亮躬耕隴畝,好為梁父呤”之後引入習鑿齒《漢晉春秋》記述:“亮家於南陽之鄧縣,在襄陽城西二十里,號曰隆中。”直接指明瞭諸葛躬耕地。有南陽人問我:為何不給“躬耕於南陽”作注?還有必要嗎?又不是《大元一統志》、《大明一統志》!

罵習鑿齒的噴子不如去罵自已老祖宗酈道元,《水經注》最後成書,他才有可能幫上南陽市!其實襄陽習鑿齒、南陽酈道元,一南一北、一前一後,皆確指躬耕地為襄陽西遠郊隆中,還有爭的必要嗎?

4.諸葛亮親戚師友皆在襄陽,未出山隆中前他認識南陽誰呢?在於史無據的情況下,上圖《大明一統志》所記的人物包括未記的魏延等,都是諸葛亮出山後結識的,李嚴等則原隸屬先期避亂到達益州的東州集團

諸葛亮哪裡是“布衣”呢?不僅出身官宦世家,而且通過複雜婚姻關係,與襄陽豪門蔡、蒯、習、龐、黃等世族是親戚疊親戚,他雖寓寄襄陽遠郊卻是荊州上層名流。其父、叔父皆郡守級高幹,叔父還是荊州牧劉表舊部(其豫章太守職位也為劉表所請),在講究出身、名望、徵辟的漢朝,諸葛亮在荊州出仕沒任何問題。


大姊嫁與南漳蒯祺。蒯良、蒯越、蒯祺兄弟三人,是西漢大臣蒯通之後,都是智仁雙全之輩。蒯良為劉表主簿,劉表入襄陽後詔書拜蒯越為章陵太守、封樊亭侯,蒯祺官至房陵太守。蒯越是劉表首席謀臣,在劉表入荊州時獻過“兵集眾附,南據江陵,北守襄陽,荊州八郡可傳檄而定”之策(見《後漢書.袁紹劉表列傳下》)。蒯越也是地方實力派,“越有所素養者”,“遣人誘宗賊帥,至者十五人,皆斬之而襲取其眾”,對張虎、陳坐“越與龐季往譬之,乃降”,居劉表平定襄陽的首功。在袁、曹相爭時,蒯越曾諫劉表有所作為。也是他力勸劉琮降曹,後官至魏光祿勳,曹操與荀彧書曰“不喜得荊州,喜得蒯異度耳”。

小姊嫁與龐德公之子龐倦民(或“龐山民”),“亦有令名,為魏黃門吏部郎,早卒。子煥,字世文,晉太康中為牂牁太守。去官還鄉里,居荊南白沙鄉。里人宗敬之,相語曰:‘我家池裡龍來歸。’鄉里仰其德讓,少壯替代老者擔。”(見《襄陽記》)龐德公在襄陽是最負名望的儒士,也是神一樣的存在,連劉表數度求賢於他,還不帶好生搭理的。“司馬德操小德公十歲,以兄事之,呼作龐公也。”《先賢傳》雲:“鄉里舊語,目諸葛孔明為臥龍,龐士元為鳳雛,司馬德操為水鏡,皆德公之題也。”“諸葛孔明每至公家,獨拜床下,德公殊不令止。”看來諸葛亮得到了龐德公的真傳,亦師也。


龐德公侄兒龐統(字士元),少未有識者,惟德公重之,年十八,使謁德操。德操與語,自晝達夜,乃嘆息曰:“德公誠知人,此實盛德也。必南州冠冕。”由是顯名。龐統弟龐林,妻習禎之妺。習禎“有風流,善談論。名亞龐統,而在馬良之右。子忠,亦有名。忠子隆,為步兵校尉,掌校秘書。”習詢、習竺,才氣鋒爽。習承業,博學有才鑑,歷江陽、汾山太守,都督龍鵠諸軍事。習藹,有威儀,善談論。習珍,為零陵北部都尉,加裨將軍。“孫權殺關羽,諸縣響應。欲保城不降,……,陰約樊胄等舉兵,為舉七縣,自號邵陵太守,屯校夷界以事蜀。孫權遣潘濬討珍,……珍固守月餘,糧、箭皆盡。謂群下曰:‘受漢厚恩,不得不報之以死。諸君何為者?’即仗劍自裁。”先主聞珍敗,為發喪,追賜邵陵太守。弟習宏在吳,凡有問,皆不答,又一個“徐庶”呀!

這些都是習鑿齒的先輩

從妻系來看,諸葛亮又是劉表、黃氏、蔡氏的姑爺。不僅岳父黃承彥為邔縣黃氏之後,開朗幽默、豁達直爽,大有名頭,其社會關係更是複雜得很!妻外公蔡諷是當朝權臣張溫舅子;荊州最高軍政首長劉表不僅是夫君叔父諸葛玄“主公”,還是其小姨夫;舅舅蔡瑁是荊州軍界大佬,且富甲襄陽。需知,劉表“在荊州幾二十年,家無餘積”(《後漢書.袁紹劉表列傳下》)。黃承彥居於隆中黃家灣,漢時隸屬南陽郡鄧縣(治所鄧國古都鄧城)。

有了妻子黃月英這層關係,諸葛亮與荊州政界、軍界、文化界人士的接觸就更進一步了。有了這些渠道,身居隆中的諸葛亮能夠迅速瞭解時局,掌握朝廷和各諸侯的動向,甚至各政治集團的內幕。這對《隆中對》中的一整套戰略思想的形成,具有重要的意義。事實上,《隆中對》就是荊州中心論。


5.諸葛亮哪裡是真正隱居呢!種田自養對荊州貴戚而言會是生活所迫嗎?!他學的是姜太公“直鉤釣魚”,只是不想仕於劉表,而把精力用於讀書、遊學,以“隱居”搏取賢名

這正是漢初“商山四皓”所開的傳統,曹操早年也曾想耕讀於家鄉大澤之中。諸葛亮隱居在襄陽城外近三十里的隆中,與寓居襄陽的司馬德操、徐元直、石廣元、孟公威、崔州平等名士交遊。“亮躬耕隴畝,好為梁父吟。每自比於管仲、樂毅,時人莫之許也。惟博陵崔州平、潁川徐庶元直與亮友善,謂為信然。”魏略曰:“亮在荊州,以建安初與潁川石廣元、徐元直、汝南孟公威等俱遊學,三人務於精熟,而亮獨觀其大略。每晨夜從容,常抱膝長嘯,而謂三人曰:卿三人仕進可至刺史郡守也。三人問其所至,亮但笑而不言。後公威思鄉里,欲北歸,亮謂之曰:中國饒士大夫,遨遊何必故鄉邪!公威名建,在魏亦貴達。”《三國志》、《後漢書》皆有載的劉表長子劉琦“上屋抽梯”問計諸葛亮之典,說明建安八年(公元203年孫權西攻江夏)時諸葛亮就已聲名鵲起。


魏略曰:“庶先名福,本單家子,少好任俠擊劍。遂與同郡石韜相親愛。初平中,中州兵起,乃與韜南客荊州,到,又與諸葛亮特相善。及荊州內附,孔明與劉備相隨去,福與韜俱來北。至黃初中,韜仕歷郡守、典農校尉,福至右中郎將、御史中丞。逮大和中,諸葛亮出隴右,聞元直、廣元仕財如此,嘆曰:"魏殊多士邪!何彼二人不見用乎?”庶後數年病卒,有碑在彭城,今猶存焉。

看來,諸葛亮隱居隆中的策略是成功的。諸葛亮作為官宦子弟,生逢亂世身世漂蓬,但心胸天下,以恢復漢室為已任,待價而沽,擇機而仕。作為荊州權力核心之貴戚,走動拜訪、推杯換盞之際,即可掌握天下之機要。但不受案牘俗務干擾,潛心儒學而不尋章摘句,博採眾家而專攻於實務,廣泛遊歷以增見聞,深受龐德公、司馬徽等高士的耳提面命,自然是荊州清流士人的後起翹楚。“隆中對”之神語,不過平常與名士清談時的尋常“牛皮”而已。正是司馬徽的考語和摯友徐庶的力薦,終迎來了劉備的“三顧茅廬”。

6.入川的襄陽才俊在諸葛亮開府執政後大多得到了重用。舉賢不避親,瞭解之故也


下圖取自《欽定大清一統志》,因大明一統者對襄陽過簡,而對南陽則過詳而不實。諸葛亮在出師表中尤其提到“侍中、侍郎郭攸之、費禕、董允等,此皆良實,志慮忠純,是以先帝簡拔以遺陛下”,“將軍向寵,性行淑均,曉暢軍事,試用於昔日,先帝稱之曰能,是以眾議舉寵為督”。



正本清源:元、明為何枉顧史實,讓諸葛亮“寓居南陽”種田,在沒有高鐵、動車而牛車氾濫的時代,讓他“往來於隆中”,以致八九百年後仍在禍害南陽人民呢?大明一統志中的“金置申州”四字讓筆者找到了答案,原來就是韃子的“四等人制”

1.南陽屬“漢人”區,而襄陽屬“南人”區,是故南陽在政治、文化上的地位大幅提高,以致可以敇建武侯祠,並依傳說掠走襄陽的躬耕地地位

筆者並不篤信源於日本元史學者箭內亙的“四等人制”(蒙古人、色目人、漢人、南人),但韃子對先期歸附的南陽縣和抗蒙元長達36年之久的襄陽府區別對待,在《大明一統志》中仍然表露無異。宋之南陽縣連升兩級,成為“老領導”鄧州的上級南陽府,與鄧州的老領導“襄陽”平級。宋之襄陽府實則道府、路府(省級),至明朝已淪為散府。

南陽風俗從漢至宋一語貫之“《史記》雲:秦滅韓,徙天下不軌之人於南陽。故其俗誇奢,尚氣力,好商賈、漁獵,藏匿難制”,改為

“有先王遺風,上氣力好商賈,搢紳所出,淳樸尚農,士皆為道德性命之學,務穡重禮,漸濡道學”。而對襄陽風俗則由“《襄陽風俗記》雲:屈原五月五日投汨羅江,其妻每投食於水,以祭之。原通夢告妻,所祭食皆為蛟龍所奪,龍畏五色絲及竹,故妻以竹為粽以五色絲纒之。今俗,其日皆帶五色絲食粽,言免蛟龍之患。又原五日先沉,十日而出,楚人於水次迅檝爭馳棹,歌亂響有悽斷之聲,意存拯溺,喧震川陸。遺風遷流,遂有競渡之戲,人多偷墮。信鬼神,崇釋教”,改為“江漢之俗好遊,其民尚文其俗尚侈,其俗樸陋,信巫鬼重淫祀,人民樸野,俗好楚歌,勁悍決烈兼秦楚遺俗,居室多編竹以代陶瓦”。南朝於襄陽地區僑置雍州移民十餘縣,故襄陽實秦楚之民,尚文重武,民風剽悍重義,俗好奢侈而勤儉,好祀重祖,亦言之不差。

突然有種恍然隔世的錯覺:班主任把“劣等生”變為了“三好學生”,原“三好學生”成了“劣等生”。但在這裡還是要祝賀南陽人民!在地方名人遺址方面,更是把諸多查無實據的人物安在了南陽,讓南陽可以到處爭搶,“躬耕地”還不是最明顯的。

2.南陽信奉“臥龍崗”為諸葛躬耕地,元韃子帶動朱明篡改歷史、官祭傳說“功不可沒”之外,還不能忽視一個重要蜀漢人物一一降將黃權

黃權乃巴西閬中人,蜀漢故偏將軍,劉備稱帝伐吳以其為鎮北將軍,督江北軍以防魏師進攻。劉備伐吳敗還,而歸途隔絕,黃權不得歸,無奈之下率部降魏。被魏文帝所賞識,拜鎮南將軍、封育陽侯,遷入河南,後遷車騎將軍、開府儀同三司,死後葬於南陽。據酈道元《水經注》記載,淯水南岸獨山之南,有黃權及其妻子的二冢。冢前有四碑,其中二碑,是魏明帝所立,後二碑是其子和他的故吏所立。羅貫中評曰:“降吳不可卻降曹,忠義安能事兩朝?堪嘆黃權惜一死,紫陽書法不輕饒。”王夫之論曰:“黃權、王累、嚴顏、劉巴之慾拒先主也,智在一曲而不可謂智,忠在一曲而不可謂忠。”

習鑿齒《襄陽記》記述了武侯歿後的祭祀之風:“亮初亡,所在各求為立廟,朝議以禮秩不聽,百姓遂因時節私祭之於道陌上。”黃權及部曲皆川人,混得又牛逼,蜀漢親朋故舊能不投奔南陽嗎?原夲三百里外魏地,與諸葛亮風牛馬不相及,但當“宛”成了“南陽”,又有了祭祀諸葛之風呢?所以說,南陽武侯祠歷史悠久不假,筆者對此持恭敬態度。元建祠之前,七里崗有武侯祠前身“諸葛庵”和流民春、秋祭祀諸葛之習,筆者也深信不疑。

但在古鄧縣併入襄陽後,為增加香火,盜用鄧縣隆中之“南陽臥龍崗”之名,並將草棚子“諸葛庵”附會成“諸葛廬”就不稀奇了。這就不難解釋為何南陽存在著根深蒂固的臥龍傳說,以及對史實置若罔聞、屢敗屢戰的阿Q精神和祥林嫂表現。其實這與諸葛亮文化實質是背道而馳的:以天下一統為已任,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此乃大忠大義;淡泊明志,寧靜致遠,此乃重德而修身!

思考:躬耕之爭何時休?!

1.“躬耕之爭”死結何在

即使在人為坐實南陽為“躬耕地”的的元、明二朝,隆中依然是全國公認的“三顧茅廬”和“隆中三分對”的發生地,南陽無視了這點。結果南陽噴子和南陽官方文宣屢屢侵掠襄陽曆史人文資源,襄陽必然會依據史實揭露南陽躬耕地為民間傳說。這正是兩地躬耕之爭的癥結所在。

“南陽”之名應依《大明一統志》解釋為:“以其在中國之南而居陽地,故曰南陽”。時過境遷,中國已非中原,真務實可將“中國”更為“南山”。而非“以其在南山之南漢江之北,故曰南陽”,那豈非也叫“漢陽”!“漢江以南為南郡,漢江以北為南陽郡”夲禹貢開創的概況性地理描述,總被少數人曲解為兩郡界線,以汙襄陽隆中為假。今漢江中游兩岸皆屬襄地,各朝地理志都載武當、谷城、山都等故城皆在漢南,漢水分襄陽、宜城各成東西兩部,怎麼可能依漢江為界呢?南陽的文人腦殼留在什麼時代?

再說,襄陽縣始置於西漢初,漢江兩岸夲周代鄧國、楚秦漢鄧縣地。而鄧州亦鄧國地,鄧縣之後楚置之別邑穰縣。現鄧城遺址即鄧都、古鄧縣、晉襄陽郡鄧城縣縣治,晉義陽郡鄧縣和唐、宋鄧城縣縣治在今唐白河東岸金華寺一帶,兩者與襄陽城基夲構成等邊三角形。這是近些年最新考古成果,已被學界公認。

2.躬耕話題至今已覺不新鮮

歷史問題歷史自有答案,名人是爭不來也搶不來的。由於南陽於史無據,談論躬耕話題必然文章垂直度不夠,多老生常談毫無新意不說,總在曲解歷史、抹黑襄陽。歷史不夠戾氣湊,結果口水話漫天,成為網絡暴民或職業噴子,必將被讀者拋棄。再說這麼多年爭吵,全國網民已經基本瞭解歷史真相,不會太感興趣了。

翻遍四庫全書,歷史資料也就那麼多,差不多都談過了,只是人接不接受史實的問題。在沒有新的考古發掘成果出現之前,躬耕地文章不會再有什麼閱讀量了。

3.躬耕之爭當休矣

其實,諸葛亮在哪裡種地不重要,在自已心裡厚德修身、講忠義才重要。南陽爭,是要滅掉隆中,奪取“三顧茅廬”、“隆中三分對”發生地背後的經濟利益和人文價值。

事實上,由於大量網絡暴民和職業噴子的存在,“躬耕於南陽”已經汙化成掠奪襄陽曆史人文資源的藉口,墮落為地地道道的網絡“口水話”;“躬耕地”語境就是少數人把鏟子伸到襄陽來挖,不斷損害自身地域形象、禍害子孫的盜墓賊套路。

夲人絕非地域黑,對南陽人民更不抱惡意,反而對歷史真相不倦地探求。優質評論,可以啟迪人的智慧,歡迎您提出寶貴意見!


嘉會花藝

看過《三國演義》的人都可以發現羅貫中是支持隆中說的!整個三國演義提到“臥龍崗”的僅有三十六和三十七兩回,而提到“隆中”的卻有五回!並且第三十八回的回目直接用“隆中”為名!並且在《三國演義》中隆中就是劉備三顧地,而臥龍崗是隆中的臥龍崗!具體如下:

第三十六回  玄德用計襲樊城 元直走馬薦諸葛

1、玄德曰:“元直復回,莫非無去意乎?”遂欣然拍馬向前迎問曰:“先生此回,必有主意。”庶勒馬謂玄德曰:“某因心緒如麻,忘卻一語:此間有一奇士,只在襄陽城外二十里隆中。使君何不求之?

第三十七回  司馬徽再薦名士 劉玄德三顧草廬

 2、卻說玄德正安排禮物,欲往隆中謁諸葛亮,忽人報:“門外有一先生,峨冠博帶,道貌非常,特來相探。”玄德曰:“此莫非即孔明否?” 

3、次日,玄德同關、張並從人等隆中。遙望山畔數人,荷鋤耕于田間......農夫曰:“自此山之南,一帶高岡,乃臥龍岡也。岡前疏林內茅廬中,即諸葛先生高臥之地。”

4、玄德謝之,策馬前行。

不數里,遙望臥龍岡,果然清景異常。後人有古風一篇,單道臥龍居處。詩曰:“襄陽城西二十里,一帶高岡枕流水

5、遂上馬,行數里,勒馬回觀隆中景物,果然山不高而秀雅,水不深而澄清;地不廣而平坦,林不大而茂盛....

第三十八回  定三分隆中決策 戰長江孫氏報仇

6、於是三人乘馬引從者往隆中。離草廬半里之外,玄德便下馬步行,正遇諸葛均。

第四十一回  劉玄德攜民渡江 趙子龍單騎救主

7、軍士殺死劉琮及蔡夫人,于禁回報曹操,操重賞于禁。便使人往隆中搜尋孔明妻小,卻不知去向。

第四十三回  諸葛亮舌戰群儒 魯子敬力排眾議

 8、張昭先以言挑之曰:“昭乃江東微末之士,久聞先生高臥隆中,自比管;樂。此語果有之乎?”

第四十四回  孔明用智激周瑜 孫權決計破曹操

9、孔明曰:“亮居隆中時,即聞操於漳河新造一臺,名曰銅雀,極其壯麗;

綜上可知《三國演義》中多章節提到隆中,並明確指出劉備是到襄陽城外二十里隆中三顧茅廬;而所謂的臥龍崗也是襄陽城外二十里隆中的臥龍崗;曹操是佔領襄陽後派人到隆中準備抓諸葛亮家小;東吳群儒也都知道諸葛亮是在隆中隱居;諸葛亮也自稱“亮居隆中”時!可見《三國演義》明確支持襄陽城外二十里隆中是劉備三顧地!


再來看看《明一統志的》記載:

隆中方面:

  • 隆中山,在府城西北二十五里,下有隆中書院。漢諸葛亮嘗隱於此。

  • 獨樂山,在府城西北二十八里。諸葛亮嘗登此。
  • 萬山,在府城西一十里,舊與南陽郡鄧縣分界。相傳鄭交甫所見遊女處此山之下曲隈是也。
  • 隆中書院,在隆中山。蜀漢諸葛亮嘗寓此,後人因建廟祀亮,元改為書院。
  • 葛井在(襄陽)府城西,荊州記諸葛亮宅有井。
  • 諸葛亮宅,在府城西二十里隆中山下。蜀漢諸葛亮所居,宅西有避署臺,因昭烈三顧亮於草廬,有三顧門。

臥龍崗方面:

  • 臥龍崗,在府城西南七里。起自嵩山之南,綿亙數百里至此截然而住,迴旋如巢然。草廬在其內,時人以孔明為臥龍,因號其岡雲。其下平如掌即孔明躬耕處。

  • 諸葛井,在臥龍岡上,諸葛草廬前。青石為床,有汲綆渠百十道,數不能真。
  • 諸葛草廬,在府城西南七里,臥龍岡上,即孔明所居。舊為祠以奉之。
  • 諸葛書院,在臥龍岡。漢諸葛孔明草廬故地之東。元至大中建,程巨夫作記。

可見隆中是三顧地!萬山是襄陽與南陽郡鄧縣界山就是史實!那怕是南陽人編的書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來篡改歷史!這就是古代南陽文人和今天一些南陽噴子最大的區別!


飄逸的歷史

如果不是三國演義在明代的橫空出世,諸葛亮不可能成為家喻戶曉的大名人。他會像蕭何一樣塵封於浩瀚的史籍中,鮮少提及。

三國演義成就諸葛亮,也讓他的隱居之地名揚四海。在旅遊日益火爆的今天,諸葛亮的隱居地無疑成了極具旅遊價值與經濟價值的香餑餑。

於是乎,南陽與襄陽便展開對諸葛亮隱居地激烈的爭奪戰。究竟誰是誰非,我們不知道,也不清楚。說不好的話,不是得罪南陽人,就是得罪襄陽人,弄得一身騷。做為局外人,還是少說為好,只當看客,看著雙方激烈的對峙與爭論,也是一件不錯的事。

諸葛隱居地之爭,表面是在爭奪隱居地,實際上是名氣之爭,利益之爭。與近年來全國掀起的名人故里之爭如出一轍。我們沒要摻乎進去,弄得狼狽不堪。


洛水清風cuixiaosheng

對諸葛亮真有興趣的人,可以好好看《漢書》,搞清襄陽和南陽的地理位置及兩地距離,然後再進行合理化地分析,只要不是傻子,一定能知道諸葛亮躬耕地所在,離諸葛亮年代越近的資料越準,幾乎每天襄陽和南陽吵一次,你們不煩,讀者煩,兩地人民把自己家搞的山青水秀,士民富裕比什麼都好;西安歷臺城,深圳40年前的小漁村,如今的一線大都市,今天湧入深圳的旅遊者絕對比西安多,只要經濟上去了就會風光無線,醒醒吧口水戰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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