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中的“樂”怎麼讀?

ocear

這是在搞文字考古的。我認為它是哪個讀音不重要,關鍵是搞清楚辭源和語源,弄明白漢語在當時環境下的語法、曲折、變詞性、變音規律。首先我覺得“樂”通“悅”不太說得通,因為通假的本質是借相似的字形,在春秋時代,用的主要是“金文”“銘文” 或者更晚的“大篆”,字形的母體和原始小篆相似,類似於“樂”,樂從字形上和“悅”相差甚遠。就是“樂”表示開心歡樂,“悅”的意思,“悅”的通假字“說”在字形上相似,而且“悅”經常以不及物動詞的形式存在,後面加“乎”湊足音節。“樂”(le)經常作為及物動詞,表示以……為樂,是一個及物的意用法。這個意動用法進一步演化,就是“樂”(樂),智者樂水,仁者樂山。

迴歸原話,不亦樂乎,這裡從通假的角度看,不宜讀“悅”,“樂”(yue)在春秋指音樂的時候,名詞動用,表示奏樂、或者欣賞音樂。

另外一個例子是“獨樂樂,與眾樂樂,孰樂”,該怎麼讀?獨樂(yue)樂,與眾樂(yue)樂(le),孰樂(le)?還是 獨(樂)樂,與眾樂(le)樂(yue),孰樂(le)?你傾向於前者還是後者?我傾向於前者,從古漢語的名詞動用程度上看,應該用前者更符合上古思維。按照前者,第一個樂(發音“樂”)表示演奏或者欣賞音樂,名詞動用,而且不是意動用法,而是不及物動詞用法;而按照後者,獨自音樂為樂,意動用法,看似很對,但不符合上古思維。

類似地,《與朱元思書》裡“橫柯上蔽,在晝猶昏……有時見日”,“見”該讀jian還是xian,個人認為應讀jian,因為只有在“有時日見”讀xian。書讀百遍,其義自見,是個主謂結構表示“出現、顯現”。所以“有時日見”(讀xian),“有時見日”是省略了“我”(主語)。見讀jian或者xian體現了上古漢語的一個特徵,變詞性或者用法時,就變音。其他例子還有:一食或盡食一石,食馬者不知其能千里而食也。

另外補充,關於音變現象。音樂(yue)有可能在上古時期發音(yuo),動詞化以後,變為像享受音樂一樣享受它,動詞化的發音可能演變為(luo),現代漢語裡發音為(le)。存在這樣的音變現象,我猜測。至於表示“悅”(yue),必須離不開“兌”這個部首系。

另外還有一種可能:樂和楽在上古漢語裡是兩個字,起源相似而有所不同。起初一個表示音樂,一個表示“以……為樂”(後來演化成不及物動詞 高興),但是由於兩個字高度的相像性,他們在西周及東周不同的小國傳播的字形變化不同,產生了通假字效應,而以前嚴格地通過字形的微妙區別來區分發音和語意的功能消失,這就是多音字起源的一種假說。


科學與智謀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中“樂”字到底是讀le還是yue?


第一、這句話出處:

《論語·學而篇》:“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第二、樂,在這裡讀le,去聲。

樂,讀yuè時的意義有:

①音樂。《琵琶行》:“今夜聞君琵琶語,如聽仙~耳暫明。”

②樂器。《周禮·春官》:“掌六律六同之和……以為~器。”

③欣賞音樂。《莊暴見孟子》:“獨~樂,與人~樂,孰樂?”

讀lè時的意義有:

①快樂。《蘭亭集序》:“所以遊目騁懷,足以極視聽之娛,信可~也。”

【又】。以……為樂。《諫太宗十思疏》:“~盤遊,則思三驅以為度。”

②樂趣。《岳陽樓記》:“此~何極。” ③喜歡;樂意。《治平篇》:“人未有不~為治平之民者也。” 【樂方】音樂的法度。 【樂歲】豐年。



第三、這句話的意思:

學習過後的知識技能常常試用,以達到熟練、並得以鞏固,這不是很讓人高興的事情嗎?有志同道合的朋友從遠方來,不也是很快樂的事情嗎?傳授知識,雖然有人不知道沒學會,也不惱怒,不也是有君子風度的嗎?


水煮周易

首先可以很肯定的說: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這裡的“樂”讀“le”。

為什麼這麼說呢?且聽我慢慢道來。

這句話出自《論語》開篇第一句,全句為: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這裡的“說”,讀yue,通悅,就是愉快的意思。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這裡的“樂”,也是愉快、快樂的意思。

那麼,我們先來說說,既然這裡的“說”和“樂”都是愉快、快樂的意思,它們的區別在哪裡?

記住了,“說”的愉快發自內心,“樂”的愉快表現在外。

然後我們再來說說,“樂”在讀yue和le的時候,都有什麼區別?

“樂”字在表示愉快、快樂的時候,讀le,在古時候讀luo,現在四川話裡快樂的樂,仍然是讀luo。

而“樂”字在讀yue的時候,是表示音樂的意思或者與之相關的意思。

所以,“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中的樂應該讀le

我這樣說,你記住了嗎?

我是閬中飛帥,來自有著2300多年曆史的閬中古城,不一樣的視角,不一樣的回答,都是知識點,圈起來,以後要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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閬中飛帥

這句話出自《論語》,見其首篇《論語·學而篇》:“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關於這個“樂”字,在下以為當讀“le”音,去聲;而並非“yue”音。

讀“yue”音一般是作音樂、樂器、彈奏樂器之解,讀“yue”而意味快樂、愉悅的在汗牛充棟的典籍中似乎只有在這句中勉強解釋的通,除此之外很難說的通,對比最鮮明的句子應該是“獨樂樂,與人樂樂,孰樂?”,前面一個“樂”字讀“yue”,指彈奏音樂,後面一個“樂”字讀“le”,指快樂的意思。

由於前句中的“說”一般指“悅”,而“悅”與“樂”意思相近,久而久之,許多人習慣中也把此處的“樂”字讀作“yue”音,不過是以訛傳訛罷了。

那麼,關於這句話的整體意思當作何解?這才是重中之重。

一般通常意義上的意思是學到技能後常常學以致用在日常中運用,不是內心很愉悅的事情麼?有同道中人從遠方來,相互交流不是很快樂的事情麼?和別人交流而別人不知道但自己不惱怒,不是很有君子風度麼?

這樣的解釋有一定道理,但似乎有割裂了整句意思完整性之嫌。

作為《論語》一書的開篇之句,這樣解釋似乎單薄了點。作為儒家學說的奠基之作,開篇之句應當更具有綱領性的意味,聯繫孟子所云“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從孔孟學說一脈相承的沿革來看,這句話在下的理解如下:

此句中的“學”當作“學術、學說”之解,而“時”該作“當時、時下”之解。我們再看這句話從“說(悅)”到“樂”再到“不慍”,顯然其愉悅快樂的程度是逐漸遞減的,“說(悅)”是發自內心的大愉悅,而“樂”更多的是外界表現出來的快樂,“不慍”只是不惱怒而已。所以這句整體意思應該是這樣的:自己的學說被當時的人們理解接受並在實踐中運用,難道不是很愉悅的事情麼?退一步說,有同好中人從遠方來求學交流,難道不是很快樂的事情麼?再退後一步,自己的學說不被別人理解知道而自己並不惱羞,難道不是君子的風度和做派麼?

這樣理解這句話,綱舉目張,我以為這可能是最接近孔子這句話本意的。你們認為呢?

一點淺見,歡迎交流討論、批評指正!


羅興

您好,我是熹木木。關於這個問題我想分享一點我收集來的資料。

先來看看“樂”這個字的古文字形,請看下圖(截自“在線新華字典網”):
這也意味著“樂”
這個字在古文字中應為“樂”。這是沒啥疑問的。那麼這個字在古時候應該讀什麼音呢?

我查了中華書局出版的唐作藩教授的《上古音手冊》(增訂本),也就是如下圖所示的這本書。這是一本研究上古音的權威著作(《論語》產生的時代為上古時期,故查閱此書)。

在這本書中,“樂”
這個字因為有不同讀音分別出現在這本書的第90頁和第196頁。我下面分別分享這兩頁的內容。

第90頁,如下圖:在當“快樂”的意思時,現代讀音是“le4”。

第196頁,如下圖:在當“音樂”的意思時現代讀音是“yue4”。

那麼這個“樂”在“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中是“快樂”還是“音樂”的意思?還是找參考書比較靠譜。我又翻閱了錢穆《論語新解》和楊伯俊《論語譯註》兩本書,都解釋為“快樂”的意思。這樣正與上句“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中的“說”形成對應。一個“說”是喜在心,“學而時習之”而有所獲故在心裡喜比較符合中國人謙虛謹慎的品性;一個“樂”是樂現於外,“有朋自遠方來”而樂表現在外比較符合中國人待客之道。

於此,我通過翻閱幾本參考書可以得出結論:“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中的“樂”讀“le4”,為“快樂”之意。

以上便是我的淺薄分享,不足之處敬請批評指正。我是熹木木。謝謝😜!


熹木木

討論某個字在具體某個語境的讀音用不著長篇大論。

這個“樂”讀“lè”。

其實最初的“樂”表達的音樂意和快樂意是交織在一起的。

《論語》開篇說:“學而實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準確通釋成今天的語言就是:“學了就時常地踐行它,不喜悅嗎!有志同道合的人從遠方到來,不快樂嗎!人們不瞭解自己也不生氣,不正是君子嗎!”

前句的“說”是“悅”,是喜悅,讀“yuè”。

“不亦說乎”“不亦樂乎”的“說”與“樂”有什麼差別呢?說(悅),愉悅,喜悅,把所學付諸實踐,是自我的欣喜、滿足,是一種內心的狀態;樂,快樂,高興,對遠方來的志同道合者歡迎之情溢於言表,是欣喜愉悅狀態的外在體現。


陳廣逵

當初上學時學習《論語六則》的時候,老師特意強調過,“樂”讀作yuè,同“悅”,是高興、開心、喜悅、愉快的意思。見到遠方來的朋友,是一件快樂的事。

“樂”現在有lè、yuè的讀音,只有在表達與音樂相關的事物時,才讀yuè,大多數情況下讀lè,也是歡樂、喜悅的意思。所以,我覺得按照現在的漢語讀法把“不亦樂乎”的“樂”讀成lè,倒也說得通。不過,yuè才是古籍經典的正確讀音。


一抒己見

以我個人的淺見,“樂”應讀為le。之所以產生分歧,是源於“樂”字在古時候曾讀作yue,但隨著時代的發展,大家已約定俗成的讀成不亦樂(le)乎,而且也沒有造成歧義,所以,樂yue只存在於考古上的意義,沒有在現實中的存在了,就像我們現在用的簡化字——習以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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