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間奪命偷跑,不料險些被追,白馬帥男拔刀相助

山間奪命偷跑,不料險些被追,白馬帥男拔刀相助

後宮嬪妃曾經研討過一百另八種爬龍川的可行性方案,卻從來沒想到有朝一日,一個小太監用最簡單直接的方法爬龍床成功。

翌日清晨,蕭晚迷迷糊糊地覺得氣氛有些詭異。當他睜開眼,看到高啟身穿寢衣時,他猛然被一道驚天霹靂給劈中了——他,竟然將皇帝給睡了……

而那位被蕭晚莫名其妙睡過的九五之尊此刻正拎著一截斷袖,目光如炬,面色潮紅,“你把朕的袖子壓斷了。”

轟隆一聲,又一道驚天霹靂再度劈下。

蕭晚頭皮發麻,戰戰兢兢地爬起身,膽戰心驚地跪了跪,腦子裡風馳電掣,一陣翻騰,“請皇上贖罪!”

高啟看了他半晌,面上波瀾不興,悠悠道了一句,“你說朕該如何處置你?”

蕭晚抖抖索索地將那截斷袖撿起來,仔細看了看,這不像是扯斷的,分明是用刀割的,布面還因為受力不勻,割得磕磕巴巴,斷口十分不規整——這絕對不該是自己壓斷的!何況,自己也沒重到能壓斷一片袖子的地步!

蕭晚心虛地打量著高啟露在外面的胳膊,再打量了一下他的臉,此刻的高啟全身上下散發著一股詭異的氣息,尤其是那張龍臉紅得異常,連耳根子都泛著紅光,並且在自己無聲的注視下越來越紅,幾乎能滴出血來——這怒火可真炙啊!

果然,下一刻,高啟就發飆了,“朕問你話,你怎麼不答?”

蕭晚費了很多腦筋來思考這情景是如何發生的,雖然昨夜喝得迷糊,他十分肯定自己爬的是自己的床,至於今早為何出現在龍床上,這點,他解釋不能。

再看高啟怒火沖天模樣,一件衣服而已,曾經他烤番薯差點燒了一座宮殿都沒見他發這麼大的脾氣,莫非是自己在御前時候時間太長,這位看他看膩味了,這是打算換掉他?

是了,最近高啟似乎挺看好小李子的……

得出最終結論,蕭晚癱著臉,認命了。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他的好日子終於到頭了,幸好這些年自己攢的老本足夠衣食無憂過往下半輩子。

蕭晚再看了一眼那截斷袖,只想出一個解決辦法,戰戰兢兢爬起身,替高啟解開了龍內衫。

高啟的嘴角微微一抿,眼神愈發炙熱起來,臉色卻更冷峻,說出的話偏偏冷硬中透著一股子不確定的溫和。

“朕一直知道你反應遲鈍……”

衣服脫下來,高啟的手已經撫上蕭晚的脖頸,四指勾住了他後腦勺,拇指輕輕拂過她的臉頰,停在那兩片飽滿的唇邊,頭緩緩俯下來。

“但這次,朕很滿意……”高啟的笑容溫和得愈發詭異。

當時,高啟的唇離他不足三寸,所有動作突然停頓,拇指還僵在他的唇邊。蕭晚只感覺扣在後腦勺的力道似乎有些大,方才還閃動著溫柔笑容的龍目裡隱隱透出了冰冷的煞氣。

為了表明自己並非偷懶才把縫龍內衫的事情推給尚宮局,蕭晚又適時地補充了一句,“上次靜茹姑姑給我縫補的絲絨披風,比原本的還好……看。”

話未畢,磨牙聲響起,下一刻,一聲雷霆怒吼炸地而起。

“滾!”

蕭晚滾得爽快,滾得圓潤,也從御前當紅小太監滾進了人人避之猶恐不及的內廷奪命司……

內廷司有一個十分響亮的名字,大內皇廷緝事司。大齊開國,高祖皇帝為了鞏固皇權建立了外廷司,賦予巡察緝捕之權,專司百官刑獄,且不受三司監管。繼而太宗篡位,為了限制外廷司,順利消化外廷司的權勢,便在皇城建立了內廷司。

這曾經是一個牛逼哄哄說出去令人聞風喪膽的衙門,但自三年前內廷司第一任督主暴斃,高啟前後任命了五位督主,兩死一病一失蹤,還有一個完好無損的主動請辭脫離了內廷司,沒有一個人能活著在督主之位上熬過半年,而高啟,卻讓他來當這個督主……

蕭晚直嚇得三天沒睡著覺,頂著濃重的黑眼圈去昭陽殿站著。最初高啟並不理睬他,直到第四日,經過他身邊時,他終於停了腳,“知道錯了嗎?”

蕭晚低頭垂眸,雖然他並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卻在張培福的焦急督促下答了一句,“知錯了。”

高啟似看了他半晌,蕭晚只覺得頭頂的視線有了清晰的熱度。

“伺候朕沐浴。”

張培福大大鬆了一口氣,趕緊推著蕭晚進昭陽殿,還貼心地給他們留下獨處空間。

高啟陰沉多日的情緒終於晴朗起來,他滿意地看著為他更衣的小東西,嘴角揚了起來,看著那截在眼下繞的白玉般的脖子,伸出了龍爪。

蕭晚身子一僵,感覺到高啟的手指沿著他脖子探到鎖骨,並且緩慢而炙熱地繼續往下探去。

蕭晚雙腿一顫,便跪了下去,倔強地挺著脊樑骨,卻什麼話也不說。

頭頂的低氣壓悠悠聚集,越來越冷,似有風暴在醞釀。蕭晚不敢抬頭,卻也不敢就此在高啟的視線下被凌遲,她鼓起勇氣,道:“皇上,內廷司掌百官刑獄,又率天子衛隊,責任重大,應找有德有才者居之。”

內廷司對帝王的重要性不亞於左膀右臂,蕭晚相信高啟再昏聵還不至於會拿內廷司開玩笑,但結果,他低估了高啟的暴戾。

那位九為至尊因為被拒,架子端得愈發高傲,聲音也更沉冷而無情,“蕭愛卿多慮了,內廷司本是交給忠心事主的心腹太監掌管,而你跟隨朕十三年零三個月,曾經還捨身為朕當猛虎,你若不夠格,其他人更不夠格。”

蕭晚心口一顫,卻無力反駁。高啟一旦決定的事,即便是百官反對,也毫無用處。

“繼位大典定在三日後,蕭愛卿好好去準備。”說罷,招了殿外的人,將蕭晚“請”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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