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蘇沐因偷時間被人追殺,被迫成了腹黑少年的搭檔,少年不小心殺了死神惹來麻煩

故事:蘇沐因偷時間被人追殺,被迫成了腹黑少年的搭檔,少年不小心殺了死神惹來麻煩

這是一個簡單的任務,比他以前接手的任何一個殺人越貨的任務都要輕鬆一萬倍,比惹怒他那處於發情期的兄長更加容易,這次他只是負責跟蹤一個人,一個還沒有畢業的高中生,祈言沒想自己會失敗。

十三分鐘前,祈言看到了那個少年,這是他最近兩天第四次看見他,和前三次一樣,對方並沒有注意到他,即使祈言從第一次見面就開始了跟蹤。

這次跟蹤也和前三次一樣順利,問題是當他經過這條小巷時,他一不留神,似乎撞到了什麼東西,耳邊傳來清脆的聲音,隨即一個圓形的屏障就包圍了他,或者說是結界、異次元空間,怎麼稱呼那玩意都沒關係,總之,接下來的事情就像剎不住的火車,一頭衝出了軌道。

祈言皺起眉,盯著地上不成人形的軀體,這具軀體一動不動地躺在血汙上裡,根據流血量和其他生理反應,很顯然是沒命了。

這可不在他的任務之內。即使是一些骯髒、無法見天日的任務,祈言也遵守著他的原則,從不傷及無辜,雖然這個“無辜者”看起來也並不是那麼無辜,至少在一分鐘前,他還扛著一把浮誇的大鐮刀,氣勢洶洶地砍向祈言。

理所當然地,祈言毫不客氣地殺了回去,這是他從出生以來便養成的技能,根本不需要大腦的思考。

解決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問題後,祈言發現他被困在了屏障內,他的無故闖入打破了這個本不該這麼脆弱的屏障,然而在它破碎的一瞬間,它便啟動了另一重保護,並開啟了一道強制性的命令,將裡面的人死死困住。

外面的人行走著,對祈言和地上的倒黴軀體完全無視,屏障隔絕了外界,普通人是不可能看到裡面的情形,也不可能闖進來,偏偏祈言不是普通人,甚至和地上的軀體一樣,他甚至不能稱之為人。

祈言踢了一腳軀體,對方還是沒有動靜,這下他的眉頭皺得更深了,這個悽慘的落敗者和他一樣,恰好有一具人類的皮囊,似人卻非人。

這是危險的想法,如果被家族的人尤其是他的兄長知道的話,他一定會被毫不留情地嘲諷一頓,或者更慘。

祈言想不出其他辦法,只好拿出特製的通訊器撥出了一通電話。

“晚上好,父親。”他這麼開口。

那邊平靜地傳來聲音:“這裡是早上,五點整。”

“您還是一如既往地早起啊。”祈言敷衍地說著,又看了一下地上的軀體,“有一件事或許您應該知道,我似乎不小心殺掉了六城的人,看起來是不死城的收割者。”

沒有任何沉吟,對方問:“你有受傷嗎?”

“沒有。”

“那就沒事了。”

和以前一樣冷靜到冷酷的聲音,他的父親輕描淡寫地決定了一個生命的結局,沒錯,他的家族就是這樣,除自己人之外,對其他一切都毫無情感。

扭曲而陰暗。

祈言並不回答,所有的話語都沒有意義,他又踢了軀體一腳,希望這具屍體能夠消除他心中的煩躁,不料,原本死透了的軀體卻動了動。

那具還有一口氣的軀體抬起一根手指,掙扎著伸向祈言。

祈言盯著那隻手,慢慢說;“看來我說錯了,他還留著一口氣。”

“你在開玩笑嗎?我們可從來沒有教你‘失誤’。”即使是呵斥,那頭的聲音也依舊是平靜的。

“對不起。”祈言抬起腳,踩住了那隻手,確保了它再不可能伸出來。

軀體無聲地抽搐著,被血痕劃得支離破碎的面孔悲慘地盯著祈言,祈言無動於衷,看著他一點點躺入泥土中,最終無法動彈。

“這次我確保他死透了。”祈言說了一個謊言,反正和事實差不多,無傷大雅。

電話裡的人不可置否,“即使如此,事情也不會更麻煩,你應該關心的是另一件事。”

另一件事,就是祈言的任務。

他下意識地看向人群,那些流動的群體裡已經沒有之前那個少年的身影。

“預言中提到你會遇到一個不屬於這裡的人,你可以選擇幫助他,也可以無視。”

“是啊,可真是稀奇,我之前以為我從來沒有選擇的餘地。”祈言嘲諷地回答。

電話裡的聲音沉默了,祈言反而一笑,“我的確沒有,對嗎?”

“這就像拋硬幣的遊戲,不管選擇正面還是反面,都是同一個硬幣,這對你來說有意義嗎?”

沒錯,擁有選擇的權利,不過是一種令人愉悅的假象。

“您想讓我怎麼做?”祈言問。

“我無法告訴你,但你的叔叔特意讓我提醒你,你會遇到的那個人將決定許多人的命運。”

“所以,如果我選擇無視,事情會怎樣?”

這一次的回答迅速而果斷,“有人會死去,不僅僅是其他人,還有我們。”

這倒是不錯,祈言想象著他們一個個倒下時的情景,微微笑了笑。

“這是不可能的,父親,沒有人能戰勝我們。”他放鬆了語氣,就連他聽了自己的話,都覺得很信服,“而且預言可能出錯了,除了剛才掛掉的人,我沒有見過有特殊能力的人了。”

又是一個謊言,他可能會為此付出沉重的代價,但不管怎麼樣,都值得一試。

對方不可置否,在掛斷電話之前他最後說:“你遇到的收割者身上就有你所需要的東西,祝你好運。”

“謝謝。”

客氣又疏離的對話就此結束,祈言收起通訊器,再次看向地上的軀體。不死城的收割者還是和以前一樣不堪一擊,祈言記得很久之前他遇見過一次,似乎是來他家商量什麼協議的,一進門就被他的兩個哥哥打成了傻逼,扔進海底餵了他家的鯊魚。

祈言從他的身上搜出了一套不死城的標準配置:金屬注射器、通訊器、身份識別卡,以及一堆雜亂的東西,其中就有剛才用來砍祈言的那把鐮刀,只不過是迷你版的。

“這麼多年過去了,不死城的配置還是這麼垃圾。”祈言嫌棄地看著那堆雜物,裡面沒有他需要的東西,按理說要張開這種隱形屏障需要強大的異能,光憑一個小小的收割者可沒這個能力,必須藉助某種能量物質才行。

然而這堆破爛裡卻沒有,這絕不可能。

祈言直起身子,掃視了周圍一圈,如果無法找到那個玩意,他就會被困在這裡,只能等待救援——那樣他一定會被嘲笑至死。

光是想到那場面,祈言就覺得渾身難受。

忽然,軀體的嘴裡發出了破碎的呻吟,還真是不死城的收割者,這樣還死不了。對方渾濁的雙目盯著祈言,被這樣注視著,祈言感到一陣反胃,正要補上一腳,讓他再次“睡”過去,動作卻停了下來。

祈言回望著對方,忽然明白了他沒有找到的東西在哪。

“真是變態,竟然放在這種地方。”祈言抬起對方的下巴,端詳著那張滿是血汙的臉,“沒辦法了,只好先借來用用。”

對方嗚嗚著想說什麼,祈言漫不經心地捏碎了他的下巴,“還是不要說話為好,你可能會咬掉自己的舌頭,不過,反正你也不用進食,留著也沒什麼用——除了說些廢話。”

祈言伸出兩根指頭,落在對方的左眼上,接著稍微一用力,挖下了那隻眼珠。

那並不是眼睛,而是一顆義眼,精緻到足以假亂真。

祈言拿起它,在冬日微弱的逆光中,血液從眼球的外層滑落,像一滴血淚。裡面的確蘊藏著能量,祈言感受著它們的湧動,慢慢將自己的意志傾注其中,就在那一瞬間,四周的屏障消失了,同時消失的還有躺在地上的收割者和一地血汙。

眼球上沾染的血液化為烏有,甚至那一滴落地的血,也在半空中消失,只有一顆發著紅光的玻璃球浮在空中。這不是什麼魔法,而是這個結界的作用,當它收起時,也會隨使用者的意志收納起裡面的東西,凝聚成一顆空間球。

祈言收起眼珠,握著裝了一具屍體的空間球,不著痕跡地隱入人群,他已經失去了那個少年的蹤跡,證明了這次任務的失敗。兩分鐘後,他在一家咖啡廳裡坐了下來,要了一杯號稱是全世界最猛的咖啡,它的咖啡因是普通咖啡的4倍,因此還有一個恐怖的名字:死亡之願。

祈言面不改色地喝了一口,等杯見底時,他想到了收割者的解決辦法,喝第二杯時,他敲打著一本只有兩個巴掌大的平板,通過店內的無線進入了表層網絡,接著潛入了深層網絡,打開了一個網頁,屏幕上那些跳躍著的代碼被黑色所取代,圖案是一個深沉的漩渦,又有些像剛吞噬了星雲的黑洞,畫面一閃,幾段字慢慢出現:

我們所有的人、所有的事與物,甚至是漫長浩蕩的歷史,都在時間的操控下起舞。

總有一天,那些過分自信的科學家會明白,時間其實是一個充滿能量粒子的維度空間,所有的一切都以自己的方式從中穿過,我們的旅程是相同的,不同的只是速度,流星與恆星的差別。

如果你慢悠悠地活著,你的存在只是為了佔據別人生存的空間,有一天,你的浪費將由我來停止。

是的,我是一個小偷,我不偷藝術品,也不偷錢,我只偷走你的時間。

落款是一個名字:時間偷盜者。

比收割者的鐮刀還要浮誇的名字,又長又臭的獨白,無聊之極。祈言十分不屑,但就是這種虛無的噱頭卻吸引了很多人關注,這個時代的人真是瘋了,一個偷時間的賊就隱藏在他們身邊,不知不覺就能偷走他們的性命,他們怎麼還能安然入睡?

祈言真是想不通,他也是在幾天前才發現有這一號人物存在,一個隱藏在大眾之間的小偷,一個活躍在虛擬世界的賊,除此之外,還是他的跟蹤對象。

“感謝你關注我的賬號,即使如此,我還是會偷走你的時間。”是它的自動回覆,同樣無聊。

祈言有點懷疑自己腦子是不是中風了,悠閒地喝咖啡、瀏覽網頁,這種正常人會做的事,一點也不像他的行為。

他皺著眉站了起來,去櫃檯要了一包死亡之願的咖啡豆,它的包裝盒上印刷著可笑的骷髏,一點也不像是真的。他用一張開戶名為“布羅爾南”的信用卡結完帳,接著就離開了。

他並不打算承認這次的任務失敗了,他沒有跟丟獵物,只是他決定放過了那個獵物。

不過,他們還是會相遇的,那個時候到來時,對方的死期也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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