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為你好,你得聽我的”, 這句話害了多少人

“我是為了你好”、“愛你才這樣做”……你是否經常聽到親人這麼對你說?美國心理醫師蘇珊·福沃德(Susan Forward)結合二十多年的心理治療經驗提出,這是

典型的“情感勒索”。

“我是為你好,你得聽我的”, 這句話害了多少人

它是一種強有力的操縱方式,和我們親近的人用它直接或間接地威脅我們;如果我們不順從他們,他們就會懲罰我們。在親密關係中,情感勒索隨處可見。

無論是親子關係,還是親密關係,一旦有情感勒索發生,那麼就意味著權力遊戲開始了,關係隨之也會失衡。所以,和勒索者作鬥爭是改善關係的必經階段。希望這篇文章能對同樣囿於“勒索”困境中的你有所幫助。

在親密關係中,情感勒索隨處可見

比如演員朱雨辰跟他媽媽曾一起上熱搜了。


對朱雨辰 71 歲的媽媽來說,兒子就是她的人生、她的全部。

十年如一日凌晨四點起床為兒子熬梨汁潤肺;嚐了朱雨辰自己做的菜,因為覺得好吃,開始反思自己的失職,恨不得他不會做;朱雨辰考上中戲時,她陪他去報道,鋪完床之後,她還是怕兒子睡不好,挨個問他的室友,同學你睡覺打呼嗎?她離不開兒子,一離開兒子就會哭,和兒子在一起,心裡才踏實。


朱雨辰愁眉苦臉地說:這種愛壓力太大了。他也曾試圖反抗:“有時候想倒掉媽媽做的飯,但是最後依然下不了手,因為還是會心疼。況且媽媽還會使用苦肉計。”最終選擇了接納與妥協。


這不是什麼明星特有的家庭問題,其實很多普通人都是這麼過來的。幾十年如一日,活在一種以愛為名的控制裡。


而這種控制,美國心理醫師蘇珊·福沃德把它定義為“情感勒索”,它是一種強有力的操縱方式,和我們親近的人用它直接或間接地威脅我們;如果我們不順從,他們就會懲罰我們。在親密關係中,情感勒索隨處可見。


比如朋友大劉戀愛了,隨即他又陷入了痛苦之中:當大劉告訴媽媽,女友有婚史,而且是自由職業者時,他媽媽甩下來一句話:“離過婚又沒工作,你要敢娶她,我就死給你看!”


一邊是心上人,一邊是撂下狠話的母親,他覺得自己如果還有和女友結婚的念頭,簡直就是個不孝子。


看不透情感勒索的人,容易在勒索者面前屈服。他們還以為自己面臨的只是正常的情感要求。


情感勒索與情感要求不同的是,在遭到拒絕之後,勒索者會繼續施壓,直至對方屈服。他們會利用你的弱點,長期、持續地要你滿足他們的要求。


這種行為通常都是隱蔽的,常打的旗號是,“我是為了你好”、“愛你才這樣做”,而且很有說服力。而且,越是關係親近的人,往往越容易發生情感勒索。

情感勒索:一場雙輸之戰 情感勒索讓愛變質,變成了一灘臭泥塘,輕則令你陷在裡面動彈不得,重則要你的命。


楊元元是上海海事大學的研究生,其父早逝,從小與母親、弟弟相依為命,母親望春玲是一家軍工廠的工人。在楊元元短短的三十年人生中,母親一直以母愛和孝道的名義操縱著楊元元。


女兒本科想報考大連海事大學,望春玲以考武漢大學可以省些路費為由,阻止了女兒做出這一選擇;從女兒大三起,因軍工廠拆遷失去住處,她到大學投奔女兒,和女兒擠在一張床上居住,從此兩人形影不離;


女兒考上了小城市的公務員,因她希望女兒去北京、上海這樣的一線城市而放棄;女兒30歲了,渴望愛情,親屬也勸她考慮女兒的終身大事,她卻說:“我們樓上三十好幾沒結婚的多了”。


2009年,當女兒考上上海海事大學的研究生後,雖然她每月有987元的退休金,但她理所當然地認為自己應該跟著去,和女兒同住宿舍。


已經長大成人的女兒必然渴望獨處和私人空間,但在她兩個月的研究生生涯裡,卻從未參加任何一項集體活動,每次只是默默地跟在母親背後,聽她母親說話。


沒有朋友、沒有知己;沒有夢想,沒有青春,沒有現代化的生活。楊元元的路越走越窄,唯一擁有的是母親,以及無窮的挫折、孤獨、憋悶、自卑、屈辱和道德枷鎖。


最終的結局只有一個:女兒被勒索至死,母親痛失骨肉。


和刑法中的敲詐勒索罪不同的是,情感勒索者索要的是比財物複雜得多的東西,可以是對方的關懷、付出等情感,也可以是金錢、時間和精力。情感勒索者打著愛的旗號,目的是關係中的親密,因此披上了一層溫情脈脈的面紗。

“我是為你好,你得聽我的”, 這句話害了多少人

蘇珊在書中寫道:

大部分情感勒索者的行為都建立在一種“我想要什麼就得獲得什麼,什麼時候要你都得給我”的心態上,他們就像小孩一樣,無法預料自己行為的後果,也壓根不會考慮目標的妥協對他們本身又有什麼影響。 勒索者很難明白,在採用壓力與脅迫逼著家人或者另一半做出妥協之後,他們的關係中還能剩下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試想,如果一個男人真的答應了作為情感勒索者的母親,去放棄現在的女友,他們的母子關係會變成什麼樣?


情感勒索中有個很奇特的悖論就是,情感勒索者越是想要索取,被勒索者就是越無法對他們付出。書裡一個遭遇情感勒索的妻子的獨白讓我印象深刻:


“現在我就像在一個壓力艙裡一樣,這有點像是對待一個讓你很生氣或者生了重病的人,你雖然依舊很關心他,但完全沒有親密感了,我已無法向他傾吐自己的真正感受,因為他非常脆弱,他會感受到很大的威脅。當你說每句話都需要很小心時,親密關係便已不復存在。”

可以說,勒索者贏了一個個局部戰爭,卻輸了整場戰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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