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謠是一場美麗的相遇和相擁


“民謠是輕輕的一聲嘆息,是一種敏感心靈的訴說。”——大冰

提起大冰,最開始的記憶大概是童年時期的《陽光快車道》。但他卻不安分地走上了一條野生的不歸路。帶著民謠和那群江湖朋友開啟了大冰的小屋,紮根無盡神秘和浪漫的麗江和西藏,帶著放蕩不羈的內心渴望用《麗江之歌》引領了一個原創和流浪的時代。馬頔說:“我寫過一首歌,常有人聽完後說它太悲傷。接著問起,這首歌裡是不是有一個故事,我說,你聽到這首歌的時候,它就已經和我無關了,你掉的眼淚,才是只有你自己知道的故事。”《南山南》寫了三年,寫成了故事,不是馬頔的故事,是聽歌人的故事。《理想三旬》在網易雲音樂上的評論已經超過十萬,有很多人問唐映楓他究竟在表達些什麼,他自己的回答是什麼都沒有,這是他三十分鐘寫出來的作品,其實是無意義的表達,沒有什麼撕心裂肺的背後故事。“如果你有被其中某一句歌詞打動到,謝謝,它屬於你。如果你覺得通篇意象堆砌,韻腳生硬,你說得對,是這樣的。”這是唐映楓的原話。所以最終我們經常提到的有關民謠的共鳴,其實很大部分是自我的投射,人們習慣於在歌曲或者其他藝術形式中獲取些什麼,但真正最後被吸收的都是自我選擇的結果。那麼民謠於我的意義其實就是陳叔歌裡唱的“而我能給的,恰好大都無意義。”

民謠是一場美麗的相遇和相擁


我沒故事,也沒有酒。我從未覺得我真正讀懂過民謠,甚至有時候會覺得是無病呻吟的矯情,是無關緊要的懷舊,是憤青表達憤怒的髒話,但卻還是單純地喜歡著它。她不是趙雷的南方姑娘,不是馬頔的傲寒,不是宋冬野的董小姐,不是李志的港島妹妹,不是海龜的瑪卡瑞納,不是貳佰的玫瑰,不是堯十三的北方女王,不是花粥的良人,不是低苦艾的小花花,不是陳粒的祝星,就像是清晨公園裡穿過脖子的霧氣,娓娓道來又簡簡單單,說不出來又迷人至極。就像是把回憶深處的那團帶著幾許灰塵和黴味的毛線球拖出來,一針一針,細細地織成一件領口高高的毛衣,然後喚你過來,不告訴你要做什麼。趁你茫然之時,突然一口氣套在你身上。你被勒的有些喘不過氣來,也還沒能把手從袖口伸出來。有人問你,你,對,就是你,你還好嗎?你一邊打著噴嚏,一邊淚眼婆娑地說,“我不冷了。”

民謠很窮,窮在它沒有起伏的高音,不具有華麗的詞藻,唱的人普通聽的人平凡,一聽就是一個故事。可你還是聽著別人的故事回憶屬於自己的曾經。民謠不是歌,它存在的意義不是讓你多喜歡他多感同身受,而是教會你該如何過好你自己的生活。民謠很窮,一把吉他。 民謠很富,四海為家。 但民謠也終究也只是民謠,歌詞也只是一時的語境。如果馬頔小時候不認識舒傲寒,董小姐沒有牽宋冬野的手,趙雷沒有去南方,堯十三錯過了他的北方女王,祝星一開始就很愛陳粒,民謠還只是小眾音樂,你還是面不改色,生活沒有因此改變一絲一毫。所以明天該來的還會來,你只不過是多聽了幾個人的故事,多了幾次心。後來李志結了婚,朴樹治好了他的憂鬱症。堯十三完成了高中時的夢,陳粒依然自我不籤公司。趙雷還和他的南方姑娘在流浪,宋冬野也不再是安河橋下清澈的水。好像最後大家都匆匆與這個世界潦草的和解。民謠是故事,是經歷,它不是在歌廳,不在手機裡,不在嘴裡,不在世上,它在心裡。

今天遛狗的時候路過一家店在放《下一站茶山劉》,好像時間突然回到了那個揹著吉他練琴的下午,伴著陽光和花香,平靜坦然又年輕燦爛。


民謠是一場美麗的相遇和相擁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