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 語
2019年以來，在資本市場內外環境發生重大變化的情況下，A股上市公司頻頻爆發各類輿情事件，黑天鵝、羅生門、驚天雷等風波不斷。這些輿情除了給上市公司股價帶來衝擊之外，更讓人深思的是公司治理上存在的短板。
2019年，面對國內外不確定性因素，國內經濟“高質量發展”的主基調顯得更為迫切。
圍繞“高質量發展”的配套政策接踵而至，科創板註冊制應聲落地、新股發行常態化、H股“全流通”等。
其中，提高上市公司質量是全面深化資本市場改革的重點工程，也是檢驗改革成效的重要標準。建立公開透明、制衡有效的上市公司治理體系則是全面深化資本市場改革、持續推動上市公司高質量發展的關鍵。
落實“信息披露為核心”、構建健康的市場生態，需要上市公司、中介機構、監管機構等各方歸位盡責。
回溯歷史是為了更好出發。
在信息和信心同等重要的資本市場，上市公司輿情直觀反映上市公司治理水平。
歲末年初，萬全智策通過梳理2019年上市公司輿情大事件，總結上市公司輿情爆發的幾大類型，客觀呈現出上市公司治理存在的問題，以此警醒讀者。
一、高管言行不當
上市公司高管作為特殊群體，一言一行都會被媒體和公眾高度關注甚至被放大，言行不當會導致自己和企業都陷入輿論危機。
案例一、邁瑞醫療董秘李文楣在股東大會怒懟小散
5月13日晚間，雪球平臺用戶發佈了一篇名為《傲慢的公司 無畏的董秘》的帖子，披露邁瑞醫療董秘李文楣在股東會上怒懟小股東稱“你們散戶，只有100股，也來參加股東大會，不知是何居心”。消息一出，引發眾怒。
5月14日早，李文楣就股東大會的不當發言公開致歉，表示個人未能和與會股東做好充分溝通，導致現場發表不當言論。
然而，年薪高達400多萬的邁瑞醫療董秘怒懟僅有100股小散等熱點話題仍在各大社交媒體上持續討論和發酵，董秘李文楣也深處輿論的風口浪尖。受此影響，邁瑞醫療股價連續大跌，短短几個交易日內市值蒸發64億。
案例二、新城控股董事長猥褻女童案
7月2日，新城控股東方財富網股吧裡有網友向大家提示風險稱：散戶大家趕緊拋不要問為什麼，我只能這麼好意的提醒！
7月3日下午15點左右，新民晚報爆出上市公司新城控股原董事長王振華因涉嫌猥褻9歲女童已被上海公安採取強制措施，隨後每日經濟新聞APP對此事發布跟蹤報道。
隨後，王振華涉嫌猥褻9歲女童的消息開始在各大媒體和社交平臺引爆，與此同時，新城控股旗下兩隻港股新城悅和新城發展控股雙雙暴跌超23%。
7月3日下午上海公安回覆媒體稱，王振華涉嫌猥褻女童屬實。
7月3日，針對網傳“兒子做局”、“父子相爭”等說法，新城集團相關負責人正面回應媒體稱，上述說法均為謠傳。此外，公司深夜發佈公告稱，公司實際控制人、董事長王振華因個人原因被刑事拘留，公司選舉董事兼總裁王曉松先生任公司第二屆董事會董事長，並表示公司目前生產經營活動正常。但王振華案依然甚囂塵上，中央政法委及全國媒體紛紛發聲，嚴厲譴責這一惡性犯罪。
另外，7 月 8 日有律師實名舉報，提及7月1日至3日新城控股發生的 5 起大宗交易事實，舉報人提請證監會對可能存在的內部交易進行調查。對此，新城控股發佈公告稱公司已按照上海證券交易所監管函要求於 2019 年 7 月 6 日提交內幕信息知情人名單，並將積極配合有關內幕交易核查。
受該事件影響，新城控股股價大幅下跌、多家基金公司下調旗下基金持有的新城控股股票估值。
案例三：王石洩密，萬科業績刷屏
11月23日，萬科董事會名譽主席王石在其新書分享會上透露，“根據我掌握的信息，萬科公佈的年報非常好。”
王石此言一出，立馬引起了網友的熱烈討論，認為這有違規信披之嫌。
11月25日晚間，萬科A迅速作出回應稱，王石未參與公司經營和治理；未向其提供有關經營業績；未掌握關於公司業績的內幕信息。
萬科的回應，並未能打消人們心中的疑惑以及輿論對王石涉嫌信批違規的質疑。
有律師認為，王石獲取信息的途徑也應當是上市公司公告，提前透露業績，確實表明上市公司內部有人涉嫌洩露內幕信息，王石洩密雖然引發萬科股價暴漲，但不排除後續監管部門介入調查的可能性。畢竟年初格力與美的就因高管提前洩露業績而收到了相應的警示函和關注函。
二、財務造假
2019年上市公司財務造假事件層出不窮，造假的形式花樣百出，成為引爆輿情的炸彈。
財務造假嚴重扭曲上市公司的價值、擾亂正常市場秩序，並且嚴重損害了投資者的利益，極大地挫傷了股民的投資積極性，給我國證券市場帶來嚴重的負面影響。
案例一、康美藥業299億財務造假風波
4月29日晚間，康美藥業發佈2018年報，同時還公佈了一份關於“前期會計差錯更正”的公告，更正其2017年報中出現的會計差錯。
4月30日，康美藥業發表了董事長馬興田署名的道歉信，向股東致以歉意。5月1日，康美藥業創始人回應稱“財務差錯和財務造假是兩件事。”
4月30日、5月5日、5月12日，上交所連發三封函件，要求康美藥業說明情況。
5月17日，證監會新聞發佈會披露，康美藥業披露的近三年財務報告存在重大虛假。同日深夜，康美藥業發佈公告稱，公司與相關關聯公司存在88.79億元的資金往來，該等資金被相關關聯公司用於購買公司股票。康美藥業股票將實施“其他風險警示”。
5月21日，康美藥業主動申請實施風險警示，股票簡稱變為“ST康美”。受此影響，康美藥業在“披星戴帽”後，股價迅速下跌。截至6月12日，ST康美的總市值僅有152億元，銳減了逾七成，也成為A股史上墜落最快的千億市值公司。
6月28日下午，漩渦中的ST康美在普寧召開2018年年度股東大會，在與現場股東交流環節中，董事長再次鞠躬致歉投資者。
從康美藥業發佈業績爆雷公告起，企業便被財務造假疑雲籠罩，站上輿論風暴中心，財經媒體和官方媒體等各類媒體持續追蹤報道關注事件始末，社交平臺熱議，監管機構介入調查、中小股東維權四起，相關中介公司被起底拷問……康美藥業財務造假也直接被輿論列為將會載入資本市場財務醜聞史冊的標誌性事件，康美藥業自身形象盡毀，實際控制人遭到證監會頂格處罰，公司後續經營生產也將嚴重受影響。
案例二、康得新精心策劃百億造假，拉響連環雷暴
2019年1月14日，銀行賬面資金達150億元的康得新，卻無力兌付一筆15億元超短期融資券本息，引起了市場的廣泛關注和質疑。
財經評論員水皮說：“賬上號稱趴著100億、200億的公司，到了短期債要清算的時候，幾個億拿不出來，總歸有一個是假的吧？很可能賬上的現金就是假的。”
今年1月22日，證監會隨即對康得新涉嫌信息披露違法行為立案調查。並於7月5日，公佈了初步調查和處罰結果：4年內虛增利潤119億。隨後，深交所發佈稱，如證監會對*ST康得作出最終行政處罰決定，深交所將第一時間啟動公司重大違法強制退市流程。
從一起簡單的債券違約，到122億現金“羅生門”，再到財務造假，康得新一次又一次地刷新財務造假的下限。
隨著康得新造假連環雷暴拉響，作為“看門人”角色的會計事務所瑞華也被送到了輿論和法制的風口浪尖，瑞華雖發聲自辯清白，但其服務的40餘家企業都被牽連，致使這些企業IPO、再融資受阻。
三、經營或管理不善
上市公司決策失誤致使企業陷入資金週轉不靈、股票市場波動、貸款利率和匯率的調整、企業難以正常運轉等，同樣會引發重大輿情危機。
案例一、“以肉償債”的雛鷹農牧退市，9年A股生涯謝幕
2018年6月，雛鷹農牧首度披露陷入股權質押平倉風險，至11月再因債券違約，徹底將公司推上風口浪尖。此後，“以肉償債”等消息的傳出，又於危機中為公司增添了輿論的壓力。債務危機之後的結果，是雛鷹農牧業績的巨震。根據今年披露的業績預告修正公告，去年雛鷹農牧歸屬於上市公司股東的淨利潤預計虧損29-33億元。業績虧損原因中，一條因資金問題引發飼料供應不足，導致豬餓死的情況，又格外醒目。
2019年2月22日晚間，針對業績預告修正公告的問詢函，雛鷹農牧進行了長達11頁的回覆。
2019年3月18日，雛鷹牧業因涉嫌違法違規被證監會立案調查，同時也收到了深交所的關注函。
2019年8月1日，*ST雛鷹繼續跌停，收報0.69元/股，連續20個交易日股票收盤價格低於面值。公司當晚公告，根據有關規定，公司股票自8月2日開市起停牌，深交所自公司股票停牌起十五個交易日內做出公司股票是否終止上市的決定。
2019年8月19日，深交所決定終止雛鷹農牧股票上市。
2019年8月27日，雛鷹農牧股票進入為期30個交易日的退市整理期。
這整個過程中，輿論討伐的焦點集中在“以肉償債”、資金危機致雛鷹農牧退市等方面。表面上看，是上市公司的資金鍊出問題，但是資金鍊背後可能有很多我們外界難以獲知的問題。對於雛鷹農牧遭遇的困境，雛鷹農牧董事長侯建芳此前在接受大河報•大河財立方《極刻》記者採訪時反思稱，產業鏈太長、盲目擴張過於自信，最終成也槓桿，失也槓桿。
案例二、暴風集團隕落，馮鑫被捕
2019年7月28日，暴風集團發佈公告稱集團實際控制人馮鑫因涉嫌犯罪被公安機關採取強制措施；
2019年9月初，上海靜安區檢察院以涉嫌對非國家工作人員行賄罪、職務侵佔罪對馮鑫批准逮捕。
10月30日晚，暴風集團發佈三季報的同時，發佈了另一份公告，副總經理張鵬宇、首席財務官張麗娜和證券事務代表於兆輝辭職，至此除已被批准逮捕在獄中履職的總經理馮鑫外，公司的高級管理人員已全部辭職。
暴風集團高管幾乎全部辭職的局面引發深交所關注，10月31日早間，深交所創業板公司管理部對此火速下發關注函。
2019年11月21日晚，暴風集團公告稱，“由於人員流失嚴重和暫無合作的審計機構，公司存在無法在法定期限內披露2019年年度報告的風險。”
2019年11月22日晚開始，有網友發現，暴風影音官方網站移動端和PC端以及App均出現問題，無法正常打開，貌似“猝死”。
曾經風光無限的暴風集團從機構追捧的熱門公司轉眼成為慘淡無比、生存困難的企業，是公司戰略決策失敗的結果，更是上市公司體系外的風險暴露。只能說，令公眾感到扼腕的同時，也成為一代人的青春記憶。儘管馮鑫很反感外界將他與賈躍亭相比，但不得不承認，他的處境眼下還不如賈躍亭。
案例三、全通教育終止收購吳曉波，巴九靈上市夢碎
2019年3月17日，全通教育發公告稱，公司正籌劃以發行股份方式購買吳曉波、邵冰冰夫婦等所持的杭州巴九靈文化創意股份有限公司(下稱“巴九靈”)96%股權，同時擬募集配套資金。
一時間，輿論譁然。
媒體質疑這個號稱“從不炒股”的“最賺錢財經作家”吳曉波居然選擇“賣身”創業板公司，高位套現離場。
2019年3月31日，全通教育披露，巴九靈96%股權作價暫定為15億元。隨即深交所下發問詢函，重點關注這場交易估值的合理性、巴九靈對吳曉波個人影響力的依賴度、是否存在炒作股價的情形、是否為“忽悠式”重組等。
2019年9月23日晚間，全通教育披露重大資產重組進展表示，收購巴九靈96%股權一事因核心條款等尚未達成最終共識，可能導致交易各方撤銷、中止本次重組方案。
2019年9月27日晚，A股上市公司全通教育發佈公告表示，終止收購吳曉波旗下巴九靈96%股權重組事項。巴九靈回應公司或將獨立IPO。至此，雙方始於今年3月份的“聯姻計劃”以失敗告終。
“最會賺錢的財經作家”，卻沒法管理好企業進入資本市場過程中的輿論，也是個耐人尋味的現象。
案例四、視覺中國黑洞事件
今年4月10日晚，全球多地天文學家同步公佈了人類史上首張黑洞照片，在世界範圍內引起廣泛討論與關注。11日稍早，視覺中國網站出現將人類史上首張黑洞照片設為版權的圖片，並註明此圖如用於商業用途，請致電或諮詢客戶代表，迅速引發輿論關注。
繼“黑洞風波”之後，有網友發現，視覺中國對國旗、國徽等圖片也標明版權。此舉引發媒體和網友眾怒。隨後共青團中央發微博質問視覺中國國旗、國徽版權問題更是將事件全面升級。新華網、人民日報等主流媒體紛紛發文質疑中國，天津網信辦更是連夜約談視覺中國網站負責人，責令其全面徹底整改。
隨著視覺中國“黑洞”版權事件負面輿情持續發酵，視覺中國品牌形象一落千丈。
4月18日，視覺中國在監管部門和輿論壓力之下，表示暫停網站並進行整改，隨後與5月12日整改完成網站恢復運營。
5月12日零點，視覺中國官網恢復運營。與下線一樣，視覺中國整改結束恢復上線也引發了熱議，網友普遍持負面態度。
12月10日，國家網信辦發佈消息稱，再次責令視覺中國和ICphoto兩家網站立即停止違法違規行為，全面徹底整改。當晚，視覺中國發布公告表示，截至目前，公司尚不能準確預計自查並完成的時間，網站恢復的具體時間將另行公告。
“黑洞”事件以來，視覺中國深陷輿情危機，媒體集中挖掘其各方面負面，公司一紙聲明無力挽救業績衝擊，年內上百家基金出逃，市值大幅縮水，至今“黑洞”危機還在延續。
案例五、“白馬股”東旭集團遭遇“黑天鵝”
作為曾經的白馬股，東旭集團旗下上市公司——東旭光電閃電暴雷，存貸雙高致紙上富貴，20億債務違約，43萬股東崩潰，只能求援石家莊國資接盤，後又有媒體稱東旭集團另一上市公司嘉麟傑的董事長劉冰洋沉迷王者榮耀，機構持續撤離東旭藍天，盛極一時的大企整體形象坍塌，曾經多風光，如今就多狼狽，眼看他起高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不勝唏噓！
案例六、東阿阿膠驢皮吹破
7月14日，東阿阿膠披露了上半年業績預告，預計淨利潤為1.81億元至2.16億元，同比下滑75%~79%。此公告猶如平底一聲雷，結束東阿阿膠連續12年保持增長的業績神話，也引起輿論譁然。
次日，東阿阿膠開盤即上演一字跌停，7月16日，公司股價再度大跌5.59%，兩個交易日裡，公司市值蒸發38.66億元。東阿阿膠方面對外表示，由於此前在渠道有大量的庫存，因而在今年上半年開始，東阿阿膠開始清理渠道庫存，因此給公司的業績帶來短期不利影響，但這樣的說辭根本難以抵擋股價持續下跌。
東阿阿膠因阿膠具備強大療效而被捧上天，基於強大功效的邏輯，東阿阿膠在不考慮行業、競品乃至市場的情況下，把漲價策略任性到底。
然而隨著人們對保健品市場認知的提高，東阿阿膠的產品療效也開始受到各方質疑，進而致使東阿阿膠騎驢難下，驢皮吹破。
資本市場向來是檢驗經濟最靈敏的風向標，作為曾經名噪一時的消費白馬股，此次業績爆雷不止引來外界噓聲，更讓不少股民大跌眼鏡。更有投資者戲稱東阿阿膠是經歷水煮驢皮輿論危機之後終於驢皮吹破。
現在，留給東阿阿膠的不只是品牌受損，阿膠保健效果遭質疑，公司業績繼續下行，股價跳空，還有資本撤退……10年翻了40倍的皇家貢品，元氣已大傷。
案例七、歌爾股份資本術，左手回購，右手減持
2019年10月21日晚間，歌爾股份股價重回歷史高位之際，一口氣披露15條公告。其中包含一份回購公告，一份減持公告。這一波操作也引發了資本市場熱議，甚至被媒體解讀是為大股東減持“抬轎”。
對此，歌爾股份也在第一時間回應稱，回購和減持，本質上以回購為核心，而對公司來說，回購的核心又是為了股權激勵。目前行業內競爭激烈，很多企業來挖牆角，公司的股權激勵計劃正是為了留住和激勵骨幹員工，而且大股東轉移最多的1.84%股份是給在公司任總裁的弟弟，也是為了激勵他在公司安心工作，實現長期利益綁定。另外，大股東減持也為了減少股權質押的風險，以各個公司的老闆薪酬來說，是無法歸還股權質押融資的。
2019年10月24日，在公司發佈三季報預告後，深交所立即下發關注函表示對此事高度關注，要求公司自查並說明本次回購股份是否存在配合股東減持及可交債換股的動機。
歌爾股份兩個爭議公告發出後，媒體關注焦點也開始轉向歌爾股份歷次減持套現的戲碼、套現背後的動機、負債率持續攀升、違規操作等方面，輿情危機不斷升級。
四、行業競爭
隨著行業競爭加劇，企業競爭除了以往市場、人才、資源的爭奪，還可能上升到輿論主導權的爭奪。市場鼓勵公平競爭，但過度甚至惡性競爭終將會對自身經營乃至行業秩序都造成嚴重影響，輿情會散去，但留下的問題還是需要靠自身去解決。
案例一、格力舉報奧克斯
6月10日16點8分，格力電器在官方微博上發佈《關於奧克斯空調股份有限公司生產銷售不合格空調產品的舉報信》，稱奧克斯生產銷售不合格空調產品，並@市場監管總局和國家發改委。
當天20點01分，奧克斯在其官方微博回應，表示產品沒有任何問題，並出示涉事產品的檢測報告和證書，認為格力在618前夕做出此舉是不正當競爭的行為，公司已向公安機關報案。
6月10日21:23，格力電器在微博發佈四川省電子產品監督檢驗所蓋章的報告圖片。
6月10日21:41，奧克斯董事長微博回應：歡迎監督，共同營造民族品牌質量聲譽。
6月10日23:41，市場監督總局表示對格力的舉報高度關注，已通知浙江省市場監督管理局進行調查核實。
6月11日上午，中國消費者協會表示對此事高度關注。四川省電子產品監督檢驗所表示對檢測結果負責。
6月11日下午，格力電器就此事舉行記者見面會，表示：“我們有舉報的權利。”
6月12日13:18，奧克斯發佈《關於奧克斯對於格力提出能效質疑的聲明》，出示涉及產品的證書和檢測報告。
6月12日19:04，格力電器發佈公告稱，會繼續檢測奧克斯空調的產品，歡迎監督。
自格力在微博發佈舉報後，輿情討論熱度驟增，奧克斯空調身陷產品不合格輿論風波，而格力與奧克斯的“微博大戰”也引起監管層、媒體、公眾高度關注。
案例二、安翰科技遭競爭對手起訴，中止科創板之路
2019年5月，重慶金山起訴安翰科技，認為安翰科技膠囊胃鏡產品涉嫌侵犯知識產權。重慶金山這一動作，也招致了部分媒體的注意。
2019年6月19日晚，界面發佈《科創板涉嫌欺詐發行第一股：“安翰科技的謊言”》等系列文章，刷屏財經圈。
6月20日，安翰科技官網發佈《關於媒體不實報道的嚴正聲明》，否認造假上市指控。安翰科技稱在其申請科創板期間，重慶金山醫療器械有限公司及其關聯企業以發起與知識產權相關的惡意訴訟、向監管部門持續不斷惡意舉報、通過媒體散佈不實信息等手段極力阻撓本公司的上市進程，上述報道亦與重慶金山的惡意行為相呼應”。
隨後重慶金山接受記者採訪時對此事給予否認，並硬懟安翰科技：你說我“惡意騷擾”是惡意詆譭。
2019年10月23日，安翰科技向上交所報送了中止審核的申請，以等待專利無效宣告請求的處理決定，從而判斷專利侵權訴訟的審理結果，中止申請獲上交所批准。
11月25日，上交所發佈公告稱，安翰科技主動撤回了科創板IPO申請。公告發布後，引起市場廣泛關注。安翰科技董事長吉朋松在接受記者專訪時表示：“上市只是企業發展的一個節點，不是企業發展的成敗。上市雖然暫時放棄，但安翰擁抱資本市場的決心不會變。”
寫在尾聲
綜上所述，可以看出，引起和推動上市公司輿情爆發的四類原因，本質上來講都可歸為上市公司治理不善所致。上市公司是資本市場價值創造的主體和源泉，提升上市公司治理水平關乎資本市場的長足健康發展，也關乎中國經濟高質量發展。而要從根本上提升上市公司治理水平，仍需多措並舉，強化監管，多方共同努力。願今後的資本市場清清朗朗，行穩致遠，沒有驚天雷，沒有黑天鵝，沒有羅生門，沒有離奇案，沒有無妄之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