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的幸福

1

黑夜,一切寂靜。天空下著雪,無風。

謝言走在回家的路上,一個人。他停在了路燈下面,注視著飄落的雪花。在燈光的照耀下,雪花覆上了一層溫馨的黃色,還閃著星星般的光,很美。謝言目不轉睛地注視著,著了迷。此刻,他不感到累了。他心中充滿了愉快和輕鬆,很幸福。他一直記得五年前,他和妻子就在這樣的場景裡,彼此愛慕傾心,許下了一世相依的誓言。謝言看了看時間,已夜半。很晚了,老婆要等著急了,他想。他看了看腳下,薄薄的一層雪,很白,很美,他不忍心踩下去。“大概雪是世界上最白的東西了。”他說,“真美。”他踩下去,發出輕微的聲響,朝向家走去。

他們住的那間臥室還有亮光。他推開院子的鐵門,走了進去。穿過小院,徑自上了二樓。他打開了臥室的門。

“回來了。”他妻子柳雪說。她沒有入眠,等待著謝言。

“很晚了,還不睡,明天起不來了。”謝言笑著說。

“等你。”柳雪朝床的裡面挪動了身體,“睡吧。”

“好,我先洗洗澡。”他臉上的笑容一直在,“想我了沒有,雪丫頭?“

“沒有,想多了你。”柳雪給了謝言一個可愛的白眼。

“不漂亮了,傻丫頭。”謝言邊說邊脫下髒衣服。

“去洗你的澡,別煩我。“柳雪裝作生氣的說。

“你真是不溫柔。你的名字叫柳雪。丫頭,讓我看看你的溫柔。”謝言溫柔的說。

“我不溫柔,天生的,就是有溫柔也不給你。不洗澡別睡覺。“她笑著說。柳雪的身體又挪回了原來的地方。

“哎——繼續忍受你的折磨吧。傻丫頭。“他一直親暱的稱呼柳雪為”丫頭“,五年了。的確,他十分喜愛柳雪。

謝言洗過澡,躺在床上,兩個人又嬉鬧了一番,最後相擁而眠。

謝言是一名貨車司機,時常趕夜路,也時常夜色中回家。他有一雙兒女,女兒三歲,兒子一歲。他很是喜歡這一對小兒女,時刻想到他們。他的父母身體十分健康。

2

翌日清晨,謝言起床了。庭院裡,他聽到了女兒的聲音。他下了樓,走到院子裡。眼前一片潔白,很亮。他伸了伸腰腿,一陣輕鬆。

女兒看見了他,用小手指著雪,十分歡快地說:“爸爸,雪,雪,雪,很白。”

謝言朝女兒走去。這時,女兒抓起一把雪,灑向爸爸,然後又十分快樂的笑了起來。謝言蹲下來,望著女兒可愛的臉龐,說:“雪兒,雪涼不涼?”他女兒名叫謝依雪,他喚“雪兒”。

女兒:“涼——”

謝言:“好玩嗎?”

女兒:“好玩——”女兒抓起一把雪,“爸爸,給你。”

謝言接過了雪。女兒又說:“爸爸,涼,雪涼。”女兒又用小手拂去了謝言手中的雪。

謝言抓起女兒的一雙小手,揉搓著,又呵著熱氣。他說:“手熱不熱?”她臉上的笑容從起床起,一直在臉上。

女兒:”爸爸,熱啦。“

謝言又陪女兒在雪地上玩雪。

謝言的母親抱著一歲的小孫子從一樓房間走出來。母親說:“小言,昨晚幾點回來的?“母親的臉是親切的,謝言心裡很溫暖。

謝言:“媽,昨晚十二點就回來了。“

母親:“現在累不累,要不再去睡一會?“

謝言:“媽,我不累。我爸呢?“

母親:“他起的早,出去轉悠了。“

這時,雪兒手裡抓了一把雪,走到奶奶身邊,說:“奶奶,給你雪,白雪。“雪兒說話總是很活潑,一直歡快的笑著。

謝言母親:“奶奶不要,和弟弟一起玩吧。”她把小孫子放在雪地上。

雪兒另一隻小手拉著弟弟在院子裡瘋跑著。

“慢點,慢著點,小瘋丫頭。”謝言母親說。

謝言:“雪兒,慢點,軒軒還小,跟不上你。”小傢伙名叫謝軒,小名軒軒。謝言和母親都注視著這一對小姐弟倆。

雪兒還沒有拉上軒軒跑幾步,軒軒就“嗯哼啊哈”的叫喚著,很不願意姐姐拉著她。軒軒掙脫了姐姐的小手,便自己站在雪地裡看雪。雪兒是一個瘋丫頭,又管自地在雪地裡瘋著滑雪玩了。軒軒十分開心,小小的手臂上下揮舞著,眼睛睜的很大,小嘴張著,露出小小地乳牙,歡快極了。他一直“啊啊啊”地在雪地裡蹣跚走路,活像一隻小小的企鵝。他蹲下來,一隻小手向上揚著,另一隻小手去抓雪,然後朝謝言走去。軒軒把雪放在了爸爸的手裡,又開始“啊啊哈哈”的歡快叫著。小傢伙又蹲下來,抓了一把雪,朝奶奶走去。小小的身體,在雪地上來回扭動著,舉止蠢萌,逗笑了爸爸和奶奶。小傢伙一步一步走著,突然滑倒了,仰面朝天躺在了雪地上。謝言母親趕忙跑過去,抱起軒軒。軒軒很堅強,沒有哭,一雙黑亮的眼睛好奇地打量周圍的一切,還有白色的天空。奶奶看著小傢伙,面帶慈愛的笑容,問他:“好玩不好玩?”軒軒咧著小嘴笑了起來。

雪兒仍在瘋玩著,一會滑雪,一會擲雪球,又一會躺在雪地上滾著滾兒玩。

謝言對雪兒說:“累不累,雪兒?“

雪兒喘著氣說:“不累。“

這時謝言的父親散步回來了。父親是一個嚴厲的人,卻對兩個小傢伙十分溫柔。

“爺爺,爺爺。“雪兒大叫。

“雪兒,地上涼,快起來。“謝言父親看到雪兒在地上打滾兒,“你看爺爺帶什麼啦,糖,糖。”謝言父親掏出了一把糖。

“糖,糖,爺爺,我吃糖。”雪兒一個激靈爬了起來,跑到了爺爺身邊。

“啊啊——”在奶奶懷中的軒軒掙脫著,也要去搶糖果。

“慢點,慢點,軒軒。”奶奶朝著在雪地上奔向爺爺的軒軒說。

“喲喲,軒軒,你也要吃糖哦?”爺爺笑著說。

兩個傢伙得到了糖果更歡快了。

三個大人皆歡愉的望著這小小的姐弟倆——兩個小小的人,給他們帶來無窮的歡樂呵。

飯菜準備好了,兩個小傢伙圍著桌子轉來轉去。雪兒伸出小手時而摸摸饅頭,時而碰碰碗筷。軒軒也模仿姐姐,也伸出小手去碰觸碗碟,但是他觸不到,又大聲叫喚了。

三個大人坐了下來。

“柳雪呢?她不吃飯?”謝言父親問謝言。

“她還沒有起來,昨晚睡得晚。”謝言說。

謝言父親:“去叫她吃飯。我們吃完了她還吃什麼。”

謝言母親:“沒事,鍋裡還有飯。讓她再睡會兒吧。”

謝言父親:“小言,你媳婦總是起很晚,好時光都浪費了。給她說說,早點起來。我總是起得早,人的精氣神都不一樣。“

其實,柳雪人很好,只是有一點賴床的小毛病。這一點,她總是和公公說不來,也有些厭煩公公管的多了。不過,柳雪並不以此而記恨公公。謝言母親並不在意柳雪這一點,相反,她把柳雪看作親閨女,兩人關係很親密融洽。

爺爺喂雪兒吃飯,奶奶喂軒軒吃飯。謝言父子談論了跑車的情況。謝言跑貨車,拉的是重物,河南生產的一種工廠裡使用的“航車”,起重機。謝言父親也是一名貨車司機,現在退休了。

謝言父親:“小言,現在跑行車的情形還不如前些年,什麼都在漲,就是運費不漲。’

謝言:“現在的運費低,不過我看還可以繼續跑。’

“現在和前幾些年差太多了,不過這比打工強一些。“

“是啊,爸。我想過幾年看看行情,如果到時候掙不到錢了,再考慮換個行業。不過我還是喜歡跑車,自由,不拘束。”

這幾年可以跑車,雖說行情不如以前,還不至於壞到哪裡去,小言,我跑了一輩子貨車,多少有點積蓄,壓力不是很大,要是不想跑了,就歇歇腳。“

“爸,我知道了。“

“開車注意些,晚上累了就多睡會,別太拼命了。”

謝言母親:“小言,你爸說的要記著,安全第一。“

謝言:“爸媽,我知道了,安全第一。“

這時雪兒手裡拿了一顆雞蛋,對謝言說:“爸爸,你吃,你吃。“

謝言:“爸爸不吃,給爺爺吧。”

雪兒:“爺爺,你吃。”

爺爺接過雞蛋後雪兒又快樂的笑了起來。

謝言母親:“雪兒,奶奶的呢?”

雪兒用小手指了指桌子上的雞蛋,“奶奶,奶奶,雞蛋。”

謝言母親:“你不給奶奶拿過來嗎,雪兒?”

雪兒拿起了一顆雞蛋遞給了奶奶,然後又出去玩雪了。

吃飯的時候,軒軒是很安靜的,乖巧。

謝言母親:“小言,給小雪帶去一點飯,飯快涼了。”

謝言上樓時,父親又說,”讓柳雪趕快起來。”

謝言來到臥室,柳雪就說:“你爸又在數落我,就是不起來,氣死他。“

謝言:“丫頭,來,吃飯,快涼了。“謝言望著柳雪生氣的樣子,不禁笑出了聲。

柳雪:“你笑什麼?“

謝言:“我沒笑什麼,你真可愛。”

柳雪:“真討厭,和你爸一樣討厭。”

謝言:“好了,吃飯。”

柳雪即使生氣,也不和自己的肚子開玩笑。柳雪嚥下了嘴裡的食物,又氣鼓鼓的質問謝言:“你不說笑什麼,我就不吃。”

謝言:“我一看到你和咱爸賭氣的樣子真是可愛,你真是不討人厭。”

柳雪:“你爺倆一個鼻孔出氣,滾蛋,我不吃了。”

謝言:“好好,你一邊吃我一邊往外滾。繼續吃……”

柳雪撲哧笑了,“你快滾蛋,我看見你沒有胃口了。“

柳雪走下樓,看到外面一片雪白,說:“真美啊,到處都是雪白的。“

奶奶正在領著小傢伙們玩哩。

雪兒看見媽媽大喊:“媽媽,媽媽,雪,雪,涼,涼。“

柳雪走過去,捉住雪兒的小手,揉搓著,說:“小壞蛋,涼還玩雪。“

軒軒也向媽媽“啊---哈---“的叫著。

柳雪松開雪兒的小手,抱起軒軒,對謝言母親說:“媽,我爸呢?”

謝言母親:“吃過飯出去轉悠了。小雪,吃飽了嗎?媽再給你做點?”

柳雪:“媽,以後說說我爸,別讓他總說我懶。他真討厭。”

謝言母親:“丫頭,別管他。老頭子閒了沒事幹,愛嘮叨,他還總是嘮叨我哩,嫌我起的沒有他早。“

柳雪:“媽,別怕我爸,還有我呢,就氣他。”

雪兒:“我,我,還有我。”

柳雪和母親皆笑了起來。這笑聲,也引得軒軒一陣歡快。

3

雪又開始下了,一片,兩片,三片-----一片比一片潔白晶瑩。每一片雪花都是一個快樂的小仙子,在空中輕柔的飄舞著。

時間在雪花上跳動著,慢慢向上舞去。

柳雪站在臥室的窗前,欣賞著眼前的雪花。“雪真是美啊,那麼白,那麼幹淨。”柳雪沉迷了其中。

謝言領著軒軒玩。他說:“軒軒。你那個傻娘又在做白日夢了。你看,傻娘站在那兒一動也不動,是不是傻了?”

軒軒“啊啊”叫著,要朝媽媽走去。

謝言:“軒軒,媽媽不要你了,她不理你。”軒軒仍叫喚著。

柳雪反應過來了。她說:“你爺倆真是討厭,我安靜會兒看個雪都不成。”柳雪又對軒軒說:“小傢伙,閉嘴,煩人。”

軒軒叫喚的更起勁兒了。

謝言:“軒軒,媽媽真不要你了,煩你了。”

柳雪:“真是一對壞蛋,大壞蛋領著小壞蛋。”她接過軒軒,抱在懷中。

過了片刻,柳雪說:“老公,你看這雪,真是挺美的,是不是?”

謝言說著反話:“不美,一點也不美。”

柳雪:“滾蛋,別煩我,給你的小壞蛋。”她又把軒軒給了謝言。

謝言:“美,這雪真美。真的,雪丫頭,我的眼光不會錯。”

柳雪:“滾——”

謝言:“軒軒,咱們走吧,你媽不要咱們了。”謝言一邊往外走,軒軒一邊叫喚著。

柳雪:“好了,好了,小壞蛋,和你爹一樣討人厭。”軒軒在媽媽懷裡笑開了花。

謝言:“老婆,我也不走了,小壞蛋在這裡,大壞蛋也得在這裡。軒軒,爸爸說的對不對?”

軒軒歡叫著,舞著小手。

柳雪給了謝言一個白眼,沒有再理睬他。

窗外的雪紛紛揚揚,處處飄灑。凌亂的舞姿,甚是迷人。地上又積起了一層白雪。

4

夜幕降臨,眾人皆圍飯桌而坐。

他們在吃火鍋。火鍋湧出了騰騰熱氣,在暖色橘燈的照耀下,似仙氣繚繞的仙境。

柳雪:“媽,今年的第一場雪真大啊,往地上一看一片白,真美。”

謝言母親:“是啊,第一場雪,是瑞雪。”

從她們來你上的笑容看來,足以說明是十分喜歡這場瑞雪的。

雪兒:“奶奶,媽媽,雪好,白,好玩。”

謝言父親:“雪兒,吃肉肉。雪涼,不好玩。”

雪兒:“好玩——“

柳雪:“對,雪兒,雪很大,很白很好玩。吃過飯了媽媽帶你去玩雪。’

謝言父親:“雪兒,不好玩,涼,要打針。”

柳雪:“雪兒,快吃。”

謝言父親:“雪兒,不去,要打針。”

謝言和母親在一旁樂著,看這三人的一番熱鬧。軒軒呢,自不會保持沉默的,在一旁叫喚著,快樂極了。

柳雪不言語了。她網中人碗裡夾菜,唯獨沒有給公公夾菜。

柳雪:“媽,多吃點肉,肉不多了。”她叫的十分嘴甜。

柳雪看到公公板著臉。她心中竊喜。

謝言:“爸,你愛吃肉,多吃點,還有。”

謝言父親:“不吃。雪兒,你也愛吃肉,多吃肉,誰也不讓他吃,好不好?”

雪兒:“好——”

柳雪忽然想到了什麼,她跑到了樓上。幾分鐘過後於下來,還帶著兩件衣服。

柳雪:“媽,天冷了,這是我給你買的冬襖,很暖和。”她遞給母親一件紅色的冬襖。

謝言母親:“丫頭,真好,這冬襖真不錯,喜慶。”

柳雪;”爸,這是給你的衣服。“她臉上隱隱的一陣壞笑。

謝言父親板著臉:“不要,穿不上。”

柳雪給公公的衣服是一件灰色的春秋上衣。這是她臨下樓時順手拿起了謝言一件衣服。其實,柳雪一起給公公婆婆的衣服買好了,這一次無非是氣他。

柳雪:“爸,拿著吧,你不要可沒人穿。”

謝言父親:“不要!“

謝言母親:“老頭子,拿著吧,小雪買的,多漂亮。“母親臉上也露著壞壞的笑。

謝言父親:“不要!“

謝言:“爸,我要,我可以穿。雪兒,讓爺爺吃肉肉。“

雪兒:“爺爺,吃肉肉。”

謝言父親:“你吃,爺爺不吃。”

柳雪:“雪兒,爺爺不吃,你吃吧。媽,你再吃點菜,不要餓著了。”

謝言母親:“好哩,丫頭。你也吃。”

謝言父親一直盯著柳雪母女倆。他真想大聲吼喊幾聲。直到晚飯結束,他都沒有吃多少東西;肚子裡鼓鼓的。

雪還在下,沒有減少。雪在燈火照耀下,閃著金黃的碎小光亮,甚是美麗。

柳雪:“雪在燈光下真美,就像眨眼睛,一閃一閃的。”

謝言:“丫頭,你沒有給咱爸買冬襖媽?”

“買了。’

:怎麼不給咱爸?“

“不想給。”

“丫頭,看你把咱爸氣的。”

“我就氣他,他老是說我。沒辦法,我愛記仇。“

“你這丫頭,真是該揍你一頓。“謝言苦笑搖頭。

“滾蛋,你打得過我嗎?咱媽肯定不放過你。“

“不和你說了,你比我厲害。“

“你把冬襖給咱爸吧,在衣櫃裡面。要不然咱爸就睡不著了。’

“他不要,生氣了。”

“那我給咱媽,讓她穿。“

“你真有孝心,雪丫頭。”

“滾蛋,別妨礙我看雪。”

謝言把冬襖拿下去給了父親。

謝言走進臥室,柳雪說:“老公,陪我去外面走走吧。看看雪景,挺美的。”

謝言:“雪大,帶把傘。“

謝言一手撐傘一手摟著柳雪的肩。柳雪一邊走一邊伸出手迎接雪花,感觸雪的溫度。

柳雪:“雪涼涼的,很舒服。“

“真是一場好雪,白白的,很純潔,像仙女。“

“老公,我像不像仙女?“

“不——像——才怪呢。“

“討厭。你還記得五年前的一個雪夜,你向我求婚的場景嗎?”

“記得,一直記得。我向你求婚以後你哭得稀里嘩啦的,感動極了。”

“壞蛋。都是你把我欺負哭的。”

“哈哈……丫頭,你還記得,你問我的第一句話嗎?”

“記得,我問的是’你會愛我多久‘。“

“我那時說,‘不會一輩子去愛你‘。”

“就是你這句話把我欺負哭的。”

“丫頭,一輩子愛一個人,到地老天荒,我覺得不真實我更願意實實在在的愛一個人。我不知道可以活多久,但是,我非常願意用我生命中的每一個小時,每一分鐘,甚至每一秒鐘去愛你,想你。我的每一秒鐘都是幸福的,因為,每一秒鐘都有你的愛伴在我身邊。丫頭,以前是,現在是,將來更是如此。我人生中的每一秒中都與你共度,有你,我才心安。”

柳雪停下了,凝望著謝言。她踮起腳尖,親吻著謝言的唇。二人的影子,緊密的靠在了一起,融為了一體。燈光下的雪花,閃著金色的光,更亮了,閃閃的,美麗極了,浪漫極了。

夜深了。他們二人輕輕走在雪地上,彼此依偎,回憶著五年前的那個求婚的雪夜。

他們走到了家中,躺在了床上,甜蜜的相擁而眠,一起夢迴到了那個求婚的雪夜。

在他們的床頭上方,掛著一副照片——結婚照片。他們穿著紅色的衣裝,頭戴一頂聖誕老人那樣的紅帽子,彼此緊靠,站在一片潔白的雪地裡,面帶微笑,且他們的另一隻手伸直,如一對翅膀,寓意飛翔——他們在愛的世界裡歡快的飛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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