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餘歡水》打一星的,活該天天看懸浮劇

事,就是大家都在討論的事。

以下是我們的請到辯論嘉賓,兩位男性編劇,兩位女性大學生。

給《餘歡水》打一星的,活該天天看懸浮劇

我想這是“第一辯論”有史以來最高質量的一次辯論,如此嚴肅又貼近生活。每個人都貢獻了獨特的觀察視角,刷新我的認知。

所謂的“女權爭議”可能是短劇發力的一次營銷KPI,也可以能是單純的臺詞反轉創作,或許也暴露了編劇爺倆的價值觀

另外請允許一部分蹭熱點的自媒體先嚴肅起來。我們沒侷限在《我是餘歡水》一部劇上,討論廣泛而充分。

辯論嘉賓有很多不同觀點,但在一個問題達成了未經討論的一致——

給正午陽光打一星不可取的。

甚至,打一星,會使我們失去本就稀少的正午陽光,失去多元化和嘗試。

01.對同謀者的諷刺

“我是女的,我是弱勢”

給《餘歡水》打一星的,活該天天看懸浮劇

空山:怎麼看待安妮說的“我是女的,我是弱勢”這句話?這句話是否符合角色身份?你是否覺得其中暗含編劇對女性/女權的侮辱?或者諷刺?

胡自信:肯定符合角色身份。在當時的劇情下,我也認可這句話本身。從編劇的出發點來說,只是一個反套路,對應後面綁匪的話,肯定是沒有惡意的

空山:那你覺得是否對安妮這個角色有諷刺呢?

胡自信:有。這個劇裡除了大壯,沒好人。最後那場戲,除了那對外國人,因為是功能性角色,其他沒好人,就連欒冰然她都是。

所以我就不明白,為什麼大家會說編劇對女性有惡意,照這樣說,那編劇對男性也是有惡意的

馬天力:為什麼這句臺詞要由安妮說出來?因為她才是熟知男權社會規則,並在其中游刃有餘的一個負面女性形象。

有利益出現時,她會用女性優勢去爭奪。危險時,她會再次利用自己的女性的身份。這個是對她的諷刺。

可愛:我不太認同“女性優勢”這個詞。其實這是父權社會對於服從性別馴服的女性的一種獎賞。

馬天力:是的。實際上她變成了一個同謀,一個深諳這種機制、再利用這種法則爭得優勢。她沒為女性做出任何貢獻,反而加重了對女性的剝削。可以理解,但不應主張或支持。

可愛:我身邊很多人,即使支持性別平等,也不好意思稱自己為“女權主義者”,好像一旦和“女權主義”沾上關係,就會有些不受歡迎,令人敬而遠之。

“田園女權”這個詞,就挺中國特色的,貼上這個標籤的女性,基本上喪失了平等參與討論的機會。

這個詞可能是反女權主義者製造出來的一個筐,什麼不對,就可以往裡面裝,完全合理化了一些人對於女權的不滿。

小白:宣揚“田園女權”的那些人,可能她們本身就是這樣的,想爭取一些並不屬於她們的東西,然後忽然有了女權運動的這個機會,就把自己裝進這個由頭裡。

02.挑釁尊嚴

“要女權,我給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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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山:你怎麼看待綁匪對安妮的回覆:“別來這套,男女平等,你們天天哭著喊著要女權,我給你呀。”

有人認為這句話應分成兩部分,“別來這套,男女平等”屬於角色。“你們天天哭著喊著要女權,我給你呀”屬於編劇。

可愛:前半句話還好,後半句話感覺既沒有什麼關係,也很沒有必要,有點碰瓷的意味。而且我覺得他針對的是所有的女權,不是針對“田園女權”、“激進女權”。

小白:非常突兀地蹦出“女權”這個詞,劫匪不可能關注這些。我也不贊同這句話分成兩部分,“男女平等”也是諷刺,我覺得編劇想讓綁匪說這句話才會安排安妮去說那句話,整句話都是編劇表態。

更關鍵在於誰看了這段話會開心吧,可能一些男生會覺得很爽。

馬天力:我倒沒覺得開心。我想他們在最後一集放出這麼大一個梗,很明顯是完全跟主線劇情無關,硬植入的一個東西,只有兩個可能性。

第一,編劇本人要夾帶私貨,導演、製片方、平臺終剪時認為無傷大雅。

這是編劇直接跳出來說話。這個劫匪對於女權主義,不可能有任何人物小傳和背景價值觀。

第二,它是個12集短劇,不像《都挺好》,它發酵時間短,所以強行在最後一集增強話題性,提高收視率。

或許這是短劇模式的一種KPI,當這樣的短劇也能在社交網絡上引起足夠的聲量時,12集短劇模式將有更多可能性,這只是猜測。

胡自信:我覺得是創作思路自然導致的一句話。前面已經包含了很多的臺詞上的小反轉。舉個例子,比如香港電影,綁匪說我隨便拉出來一個人殺死,這時候有一個男性推出來一個女的,說女士優先,你會覺得有惡意嗎?

小白:我覺得編劇本身就帶有這種觀點,《都挺好》就是這樣,嘲諷女權。

假如加入辯論賽,肯定要尊重對方的觀點,保持自己的觀點,互相交流。但他的這句話明顯是站在嘲諷、蔑視的角度上。

馬天力:女權主義僅僅是一種主義,作為一種主義,可以被反對,可以被汙名化。它內部會發生分裂,產生各種名詞解釋,你無法阻止。

我二十六七歲的時候,認為自己可以做一個女權主義者。到今天,我的看法是,就像我支持黑人平權運動,但我沒辦法真變成一個黑人,那個角度天然不屬於你。

所以,能夠幫助到女性的,不僅僅是女權主義者。

非此即彼的爭論,犧牲了中間本來可以被爭取、做更多行動的人,結果他們變成了沉默的大多數,因為害怕自己哪句話稍有政治不正確,就被狂轟爛炸。

空山:這句話中還有三個字,“我給你”,是否代表了相當一部分男性的思維?認為你要女權,我可以給你,這個權力是在我手裡的,假如你能得到,是我們給你的,是我們讓出去的。而且這個男性的綁匪確實舉著槍,他擁有很強的話語權。

馬天力:這可能是最具爭議的一點。語言上可能是俏皮話,但用在這,使得編劇陷在話題漩渦裡,一點不冤

這本身就是挑起戰火的意思,是對個人自尊的挑釁。無論是這爺倆誰寫的,他們的部分價值觀可能還生活在上一個世紀。

但這麼小的、暴露價值觀的細節,我們無法去揣測他整體的價值觀。

胡自信:就單純跟馬老師探討一下這句臺詞,“你們不是天天哭著喊著要女權嗎,我給你”。如果不強調這個“我給你”,你會怎麼寫這句話?

馬天力:引用蘿貝貝的話,截止到“別來這套,男女平等”,其實這場戲的喜劇元素一點兒也沒有被減損,達到效果了。他後面非要多加這麼一句,並沒有真的使喜劇的程度加深。

如果是考慮這句臺詞本身,你不是天天哭著喊著要女權嗎,可以說,你就應該女權到底。可寫、可不寫,都是一種選擇。

胡自信:對,我同意。但“我給你”這句話,他說的時候拿著槍。從我個人來看,爭議是想多了。

小白:其實我也覺得有點想多了,但是確實不冤。

可愛:我也是這樣想。

小白:我想補充一句,反而我身邊的一些男性都會覺得自己很弱勢,他們覺得自己揹負著很多壓力,還要有一些地方給女生讓步,女士優先,他們也很委屈。

可愛:我是在外國語學校,就業方向很多是對外翻譯,性別差距真的挺嚴重。外交部很多都是優先招男生的,明確寫在簡章裡,就是要男生

馬天力:如果說社會環境,僅以我們國家的電視劇和網劇平臺來說,女性佔有幾乎絕對的話語權。

電視劇、綜藝、電視臺、採購方的高層,很多都是女性。比如說湖南衛視的龍丹妮。

但是你能想象,在她們控制之下,電視劇和網劇這麼多年在女性平權上,幾乎都沒什麼貢獻,一直到《都挺好》,由兩個男性編劇推動話題性。

統治平臺話語權這麼多年的女性推動了什麼呢?她們推動了親媽粉,她們推動了TFBoys,她們推動了對於年輕男性的軟色情行業或者商業力量,這跟男性主導下物化女性有什麼區別,乾的他媽不是一套事兒嗎?

平權運動不是這麼搞的。

03.讓女性先走?

這不是放棄男權,也不是女性特權

空山:在很多災難片中,經常出現“讓女人和孩子先走”的情節,這也變成了女權遭到嘲諷的一個點,大家怎麼看?

胡自信:也不是說嘲諷吧,其實是一些人的反駁手段。你要女權,但要女人、孩子先走,那豈不是不要男權嗎?

馬天力:即便是戰犯、戰俘都必須要優待婦女和兒童。如果今天一個男性要以這種政策,去攻擊女性,只能說你連一個直男癌都不配當了

可愛:讓女人和小孩先走,應該是一種社會上的共識吧,

不值得被討論。而且這只是一種建議,作為一個女性也可以選擇後走啊。

小白:平權首先是互相尊重,尊重兩方的優勢和不足。

胡自信:保護弱小就是天性嘛,也是現代社會建立的一個基礎。沒準在古代,可能也沒有lady first的說法吧。

空山:實際上這只是一個生理問題。

一個男性一生可以有100斤的精子,但是一個女性一生只能產出四百顆卵子,卵子數量決定種族規模。讓孩子先走,也是因為孩子具有更長的生育能力和價值。

所以這就是一個上天賦予男女兩性的天然的、生理上的差別。

04.女性角色刻畫爭議

《餘歡水》中的女性角色:

前妻甘虹、上司安妮、志願者欒冰然、餘歡水的丈母孃、甘虹的弟媳婦、鄰居範湉湉、醫院門口煎餅攤主、餘晨的班主任、樓上裝修業主的女朋友、張子銘媽媽、畫家唐韻。

空山:現在有一種觀點認為《餘歡水》裡面所有或者大部分女性角色都不是“正常人”,或者都有很負面的地方,大家是不是認可這個觀點?

可愛:確實是。比如餘歡水的前妻就是出軌、拜金,上司安妮靠色誘在謀取好處,欒冰然是一個比較符號化的角色,我覺得劇中女性都不是特別光彩吧

小白:肯定的,但是男性角色也是不好的。我個人看,男女角色有一點區別。

如果我客觀的去看餘歡水,他的惡行並沒有比壞蛋三人組輕多少,但大家都覺得他好可憐啊,揹負著各種壓力,妻子出軌。其實甘紅出軌,有餘歡水的責任、家庭的責任,但甘虹的罵聲明顯高於餘歡水。

所以我覺得不公,編劇把女性角色變壞的理由弱化掉了

胡自信:這是總體創作傾向,所有角色都是有負面的,沒有特別針對女性。

安妮有一場戲也給找了回來,就是去色誘餘歡水的時候,餘歡水沒答應她,安妮就崩了,她就說我容易嗎,其實會讓觀眾產生同情心。

你要說單純的惡,好幾個男性角色都有單純的惡,比如說魏總、趙覺民、劫匪,一點都沒找回來吧。

餘歡水是主角,沒辦法,就是個大男主戲,就這麼簡單,沒有惡意。

空山:安妮還有一場戲,被餘歡水拿硫酸威脅後,她在車上突然嚇哭了。看上去很強大,其實很怕,但控制住情緒之後,她又開始撞車,有條不紊地偽造一個現場,我覺得還是多了一點弧光。

給《餘歡水》打一星的,活該天天看懸浮劇

馬天力:我認為編劇選擇了一種偏見,為了戲劇衝突,可能會故意強化偏見

還有從80年代開始,我國的女性總體上呈現出一種戾氣越來越足、驚悚感越來越強的態勢,這是我作為直男觀眾的一個感受。

從整體來看,她們都像餘歡水,是社會絞肉機裡的一份子,要麼是齒輪,要麼是肉餡,互相絞殺,我覺得可以這樣理解。

空山:我們討論一下甘虹這個角色,她受到的批評最大。出軌、離婚後接受了前夫的所有財產、拿到了撫養權、在前夫患癌後把其他的男人接到了家裡、很快領證。找前夫,希望把100萬獎金留給兒子。

對於這個角色的刻畫,和角色本身,大家有什麼看法?

小白:我不知道編劇是故意這樣設計,還是說他塑造的比較失敗。

甘虹有一些可以算髮光的點,但是大家好像沒太get到。最打動我的是,餘歡水去她孃家的那一天,是甘虹一直在等他,沒有開飯,我覺得她還是有盡力在做一個妻子。

包括去4S店,就買13萬以下的,不要拿別人的錢。但大家就盯著她出軌,然後覺得孩子可能也不是餘歡水的。

可愛:這個女性形象還是受社會偏見的一些影響,比方說男主的兄弟,之前鬧翻了,但後來聽說餘歡水得病,願意拿錢給他治病。但甘虹就被寫成狠心走到底,有點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那種。感覺創作者對男女角色有點差別吧。

胡自信:相對安妮來說,編劇對甘虹的惡意更大。“女權”應該在甘虹身上提起的。

餘歡水得病之前,甘虹都是一個偏正面的形象,有一個窩囊老公,我都能忍得住,大家有點心疼。但是餘歡水得病之後,就不是這樣了。

編劇不應該這樣寫這個人物,只會加重對甘虹的惡意。你不如在前期給她塑造一個不好的形象,後期找一點回來,我覺得對於這個女性角色是有點惡意的。

空山:我很高興編劇寫了這樣一個角色。在我所看到的國產電影和國產劇中,男性通常有兩種妻子

一種是丈夫事業很成功,不顧家,這個女性要離婚,然後經過種種困境,丈夫終於迴歸了家庭,這個女性還是愛她的丈夫。

另外一種就是,一對夫妻過著艱難的生活,然後女方碰到了一個年紀大的企業家or美國男人,她因此帶著對男主的愛和愧疚過上了物質豐富的生活。

但是甘虹就是不愛她的丈夫,從前不愛,現在也不愛,就是過日子。這個世界上存在完全不相愛的夫妻,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只不過在社會關係中,離婚往往不會立刻發生。所以甘虹在發現完全沒有希望後,就拉倒了。這樣一個妻子角色還是很有意思的。

05.連坐打一星,不支持

空山:之前已經問過大家了,都不支持,是否還有人要展開講講?

小白:我不支持,但是我理解。因為也有很多人就不管不顧的去打五星。

可愛:就事論事,別搞黨同伐異那一套。

胡自信:我就想分析一下這些一星用戶的心理,他們是覺得這個劇三觀不正吧?

小白:有人覺得你嘲諷我女權,今天我就該重拳出擊,讓你瞭解一下什麼是真正的女權,然後她們就去打一星。

胡自信:如果他抄襲或者融梗,怎麼噴都好。但如果他表達了一種你不喜歡的觀點,你去打一星,從而忽略整個的作品,這種“批判三觀不正”是最底層的手段。

比如最近的《十三邀》,金宇澄說不喜歡“渣男”這個詞,因為人有很多複雜性。彈幕就飄來一句,“你光提渣男,怎麼不說很多人用渣女這個詞呢?”

就偏偏把話題扯到男女權上,好像金宇澄一開始說“渣女”的話,他就會提到渣男一樣。

馬天力:其實打一星並不會真的影響到正午陽光,但是這裡有一個問題就是,我們現在非常缺正午陽光,包括《長安十二時辰》的製作公司公司。

如果打一星的行為,使得碩果僅存的、像正午陽光這樣的公司,以後也不敢於去挑戰多樣化的題材和劇集的話,那活該這群觀眾天天看懸浮劇。

06.我們生活中的隱患

中立者被傷害,沉默者被隱藏,男權之地缺乏關注

空山:你認為真正的歧視女性的、製造性別對立的影視作品是哪些?

可愛、小白:《娘道》(異口同聲)。

小白:還有好多,保劍鋒演的那個《我是一棵小草》,在我小的時候很多這種劇,看似是大女主劇,但是女主一直揹負傳統封建社會給她壓力,忍辱負重,永遠要原諒自己的老公。

馬天力:前段時間有一個女導演說,現在中國絕大部分網大里面出現的女性角色經常成為被犧牲者,動不動就把女主女配犧牲掉。

然後網大是一個特別明顯的,以小鎮男青年為受眾的內容。網大常年重複、強化這種價值觀,直到今天也看不出有任何起色。

這個地方是輿論荒漠,因為女性不看網大。我們基本可以這樣斷言,真正的男權社會在哪裡?在中國的縣城、小鎮以及更小的鄉村單位。

快手、短視頻、網大,凡是被稱為是下沉類的內容,那裡才是女權主義者應該去發動輿論攻勢的主戰場。因為那才是每時每刻都有女性被犧牲的地方。

空山:你在自己的生活中目睹過哪些男女不平等的現象?男性利用自己性別特權或者女性利用自己性別特權的時候?

胡自信:可能我圈子比較窄,暫時沒有看到。但你所能想象到的社會事件,都與這種男權主義有關,都是它的輻射。就像最近那個養父性侵養女的事件。

小白:我身邊很少,可能我是學藝術的,朋友也都比較開放。

但有一次,我一個女性朋友跟我看《西西里的美麗傳說》,她說,那個女生是活該,因為她穿成那個樣子在街上走。我當時很震驚,這個很典型。

空山:在生活中和網上,有沒有你比較反感的關於平權的論調、措詞以及種種?

可愛:“田園女權”我覺得就是不太舒服吧,還有“男德”“女德”。

馬天力:無差別的給人貼“直男癌”標籤,所造成的社會傷害。

我前年拍紀錄片,去了很多的大型工地,全部都是理工科畢業土木、電氣化的那些男生,一年大概能回兩次家。

他們維持著水電供應、公路鐵路運營,但基本上沒有話語權。他們是沉默的大多數。

有的時候剛要說點什麼,就直接被直男癌封條把嘴封上、拉黑了,還包括軍人,佔大比例的這個團體在整個文化場上是禁聲的。

他們會被不加區分的直接歸為一個群體,然後就消失了。但其實他們是丈夫、父親、家庭裡的主力。

你不關懷他們,他在文化上基本不考慮進步了。這是內容互聯網化之後,一種隱形的不平等。用戴錦華的話來說,就是未經討論,直接被覆蓋

胡自信:我現在的觀點是,你越強調,越顯現你內心的不自信。強行提,會遭到一些中立派的反感。

另外,我們中國就不跟外國比,就跟國內以前比,平權至少是一個向上升的水平。但向上升,絕不是天天喊口號得來的,不是通過給《餘歡水》打一星得來的,應該用行動來消除偏見。

小白:有一個點,在爭取平權時,不管男女,都過於強調自己失去的利益,然後大家互相反駁,最後就會導致一個惡果,就是那誰也別討論了,大家都一樣。

07.迴歸作品,《餘歡水》打分環節

胡自信:之前四星,前兩天改成了五星,我覺得它有些劇情的反套路做的不錯,我很久沒看國產劇了。

可愛:6~7分,餘歡水的起起伏伏就是靠偶然串起來的,沒有特別明顯的成長,又有很爽文的感覺。

胡自信:補充,這個劇還有一個好的地方就是,它短。希望以後國產劇能有越來越多的短劇,真的,超過三十集的我都不會看。

小白:我現在也很少看長劇了,短劇很好,我覺得這部劇可以更好。想做一個荒誕喜劇,不夠荒誕,前面又販賣焦慮的感覺,前6集跟後6集不太搭,後來給改成了6分

空山:前面很有現實主義的味道,後面就變成一個鬧劇了。

胡自信:原著我都看過,我覺得這對父子編劇是無敵的。王毛老師把大框架捋好,王磊把現代社會上一些議點、熱點塞進去,天衣無縫。

你們說到鬧劇問題,前後割裂,但劫匪戲有必要,因為餘歡水低谷過、高峰過,下面一個衝突你告訴我應該怎麼辦?他一定要加一個非現實向的東西,一個劫匪來把人性給剖一下。

小白:有點沒處理好吧,沒有拔上去的感覺,但每場戲都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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