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不怎麼正常的男生,或許有些難以啟齒,但,我喜歡上一個人

我叫許慕白,十七歲,是個…不怎麼正常的男生。或許有些難以啟齒,但,我喜歡上一個人。

白律,他是班長,我的偶像,年年都被評為三好學生,不像我,年年墊底。

第一名和最後一名,我們兩個就好像從來沒有任何的交集的平行線。但每天放學,我能從一群狐朋狗友的縫隙中,看到他獨自一人揹著書包,面無表情的慢慢踱步,他走路似乎挺慢,可怎麼在體育課上跑得那麼快?

不過我能超過他的,卻也似乎只有跑步。我是體育特長生。

我喜歡上他,好像只因為一件小事。好像,只因為一個場景,一個側臉。

老班因為不滿我和幾個小子的成績拖班級後腿,因此分佈了同學之間互相幫助的任務,我分到的,偏偏是這個面無表情的班長大人。

我是個不怎麼正常的男生,或許有些難以啟齒,但,我喜歡上一個人

“許慕白。你又在發什麼呆。”班長似乎有些不滿了,他嘆了口氣,我能看到他原本沒有表情的臉上露出一絲無奈。他開始皺眉了。

我有點不想理他,用鼻子和上唇夾著筆,眼神四處遊蕩,想找些好玩的事情。

“許慕白!”他加重了語氣叫我,我的餘光瞟到他修長的手指在敲打著桌面。

聽說他在學鋼琴?

我不再玩弄那支筆,它從我的臉上直直掉下來,在墊子上滾了兩圈。班長伸手替我撿,他黑色的頭髮有些長了,後腦勺有個小小的旋兒。

我看著看著就笑了,想起家裡老媽從前留下來的電子琴,一下子按住他的頭:“班長,聽說你在學鋼琴?”

他很不耐的拿開了我的手,把筆放在桌子上,能看得出來他是儘量保持平靜的對我說:“對。這個和補習有什麼關係。”

我故意皺著眉,裝作很苦惱的樣子說:“班長,我真的學不進這些玩意兒啊,你看你都教了我兩星期了。我也沒什麼長進。”

他開始冷笑,我看到他薄薄的嘴唇有些乾燥,難看的扯起了一個角度。

我說:“班長,你給我彈個鋼琴吧,我可能就會學的進去了。”

我以為他會果斷拒絕,但在幾秒的遲疑過後,他竟然很認真的和我說:“許慕白,說好了我彈完琴你就會認真學習。”

我被他的回答驚到,一時記不起來要答應,就看到他活動著手腕說:“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麼小心思。要不是班主任把你分配給我,我根本不會有空來理你。你要真不想學,自己去和班主任說,沒人管得了一塊爛肉。一次鋼琴換你認真學習,早點讓我脫離苦海。這筆交易不做白不做。”

我本來只是想逗逗他,卻沒想到他會這樣來諷刺我,一時間惱羞成怒,只覺得不能被他看扁了,所以一拍桌子道:“誰說我不想學!你現在彈琴,彈完了,我給你保證!”

“保證什麼?”

“保證我這期中考進年級段100名!”

“100名太快了吧?150名怎麼樣?”

“100名!就100名!”

“那你要是沒做到呢?”

“我,我要是沒做到,就在操場上裸跑兩圈!”我被羞恥衝昏了頭腦,豪言壯語一通亂放,等到白律輕輕的哼笑起來,才冷靜下來,意識到自己做的保證是多麼的愚蠢。100名!全校500個人,我從來是490名開外的!

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啊!

我仍有些懵的坐在地上,看白律輕輕的擦拭著琴,按了幾個不知名的按鈕,按下白鍵時,有清亮的鋼琴聲傳出來。

他彈的曲子我好像在哪兒聽過。或許是音樂課吧?或許是街道旁的cd店吧?或許是電影的配樂吧?我還在想,他也還在彈。

我抬頭,看到他的看著琴鍵的側臉,仍然沒有表情,看到他的手指翻飛的像一隻蝴蝶,看到他坐的筆直的身體…我好像有些心動。

大概是在那個時候,我對他心動了吧,大概是在那個時候,我想要接近他吧…

“許慕白。”我沒有回神,等聽到他在叫我時,他的眉頭已經皺的緊緊的了。“聽個鋼琴你都能走神,還想考進年級一百?”

我從地上爬起來,梗著脖子想反駁,但最終還是乖乖的拿筆。要是班長真生氣,那就不好玩兒了。

接下來的課,我還是沒怎麼聽,白律就算是給我講課時,也還是很認真,黑色的水筆在這裡劃線,那裡解答,講的多了,他就會覺得口渴,所以經常咽口水,喉結上下動著,還有輕輕的喘氣。但他從來不向我要水喝,這大概是為了他無謂的自尊心吧。我這麼想著,突然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他冷冷的睨著我,我能從他的眼裡看出來,他並不喜歡我——甚至有點反感我。

“班長,我給你拿個水。”我一溜煙的跑出去,想著他垂著眼睛講題時口乾舌燥的,輕輕的舔唇的樣子,手一抖,一大杯水灑了一半。

我倒水給他喝,卻看到他盯著我被水浸溼的襠部。

“你看什麼。”我於是有些不自在的換了個姿勢。

他有些鄙視的看了我一眼:“你倒個水還能把褲子弄溼了?”

我不回答,把身體往桌子上湊了湊,遮住褲子,看著他還在看我,於是吼他:“天氣太熱,老子樂意!”

他於是不再看了,喝了一大杯水,繼續給我講題,只是這一次,他會在我發呆的時候敲我的頭,提醒我回神。我心裡有點想笑的衝動,但仍然裝作不想看題,卻把他的話一字不落的記了下來。

他給我規定的補習時間是每週六.四小時,他也有很多事情要忙,所以並不能給我補習太多時間,我從前總覺得時間太長,今天卻覺得,時間尤其短。

“班長,你要不給我錄段語音吧,我睡覺前可以聽聽你講題。”我嬉皮笑臉的看著正在穿鞋的白律,他穿好鞋立刻站了起來,留下一句神經病和一個白眼,走了出去。

他真是很奇怪,是嗎?

但我好像真的有些心動。這真的正常嗎?沒有人能告訴我。

我爸是個酒鬼,而我媽,在生下我的第三年終於受不了我爸,和他離婚,獨自遠走他鄉了。她留給我的,只有一張鉅額銀行卡。

我把鬧鐘定到早上七點,我知道,白律住在離學校很遠的地方,每天早上都會搭第五個班次的603路公交車去上學。我家離學校也不近,但我從來都是騎著自行車上學。但今天,我決定要坐公交車。

我上了車,投錢,看到司機用一種奇怪的眼光看著我,我瞪了回去,徑直往裡面擠,尋找白律的身影。

車上有點擠,白律不高,但很好找,長得最娘氣的,肯定是他。

我在最後一排靠窗的位子上看到了他。他帶著Beats的白色耳機,真巧,我也有一副,恰巧是黑色!但他那雙彈鋼琴時很好看的手裡拿的歷史書,是我永遠都不想看的書。

我想悄悄的潛過去,但眼前發生了我不能不管的事情。一個大叔和一個女同學的組合,能想到什麼?

公車痴漢!

那個女孩子看起來很為難,以我的角度來看更為清楚。那個猥瑣的男人在她身後一聳一聳的,臉上還露出噁心的表情。

那個女孩子大概要哭了,臉漲得通紅,手不斷的揪著包帶,她都不敢往外看,人潮的擁堵使她動彈不得。

“喂喂喂,我說這位大叔,你能不能離她遠一點啊,沒看到別人被你擠的不舒服了嗎。”我的表情在我的想象中應該是窮兇極惡的,那個猥瑣男卻惡狠狠的說:“別多管閒事。”

我有些忍不了了,敬酒不吃,那就只能吃罰酒了!我掄起拳頭就要打他,卻猛地被攔住了,我心想著這個男的還有幫兇?定睛一看,卻是白律,從人群裡擠出來,拉著我的拳頭,不放。

“嘿嘿,班長。”我傻笑起來,看到白律皺著眉擋在我前面,把那個女生輕輕的拉過來。

他晃了晃手機,冷冷道:“這位…男的。我已經把你的所作所為拍下來了,報警的話不關個十天八天,你也是出不來的,看你的服制應該是我們學校附近的企業的工作人員。你如果現在不承認,不向這個女生道歉,也沒關係,我把視頻放到網路上,讓大家來評定一下,看你是不是性騷擾。”

那個男人的表情明顯變了,有些恐慌的道歉,趁著車門的打開一溜煙鑽了下去。我看著還矮我小半個頭的白律,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頭。

他很不耐煩的甩開了,一臉嚴肅的看著我。我剛要說話,一旁的女生就開始不住的道謝。

“謝謝你們,真的謝謝你們…我叫餘露,今天要不是你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眼睛裡還有眼淚在打轉,班長沒說什麼,我也就揮揮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說:“這傢伙是白律,我是許慕白。這種事情本來就是我們男人該做的,你別放在心上…我哎…”

我還沒說完,白律已經把我的手從肩膀上拿了下去。他的位子早被人佔了,他於是站到了一個角落,繼續看書。

我衝那女生笑笑,也跟過去,站在他身旁,看他的書。卻忍不住問他:“你什麼時候拍的視頻啊,況且人那麼多!真是厲害了。”

他瞟我一眼,說:“這是mp4,怎麼拍視頻。我是騙他的。”

我叫了一聲:“你怎麼這麼狡猾!”他沒理我,繼續看書。

我今天早上起來覺得有點睡眠不夠,畢竟我從來都是遲到大王,今天為了和他一起走,難得才早起。看著歷史書,扶著扶手,我迷迷糊糊的聞到白律身上的香氣,冷不防卻聽到他說:“站著也能睡著,豬頭。”

我在迷糊間“嗯”了一聲,聽到他稍稍大了聲音說:“你的口水要滴到我的書上了。”

他把書啪地合上了,在我頭上拍了一下,我一下子驚醒了,大叫一聲四處亂看,看到白律把頭偏過去,好像在笑。

正好是個大站,好多人要下車,我拉著白律坐下,看看離學校還有二十分鐘,確實又些無聊,於是搶過他的一隻耳機,放到耳朵裡,他阻攔無果,也就不再管我了,自己看著書。

我是個不怎麼正常的男生,或許有些難以啟齒,但,我喜歡上一個人

“Iwokeuppissedofftoday…
Smokingcigarettesonbalconies。”

“誰的歌”我試探著問了一句,白律甚至都沒有看我,“說了你就認識嗎?”

我撇撇嘴,不問了,聽著歌,漸漸的又迷糊起來。

下車的時候,我又是被那本歷史書叫醒的。

“你今天在車上也睡著了,上課的時候,你有本事就再睡吧。”班長冷冷的瞟了我一眼,我把書包往背上一扔,嘿嘿笑了:“你就瞧好吧。”

走到教室門口的時候,教室還沒有人,我倆的分歧就出來了。白律坐第一排,我坐最後一排。

我把書包往桌肚裡一塞,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哎呀,我在最後一排,連黑板都看不清楚,課怎麼能上好呢?”

白律正在把今天要上課的書拿出來,他一邊收拾一邊說:“你又不近視,怎麼會看不清,別給不想學找藉口。”

我把筆蓋拆開又合上,身體探出去:“班長,我想和你坐,行嗎?”

但白律沒回答我,他好像在找些什麼,翻了書包又翻桌子。

“你找什麼呢。”我拎著書包走上來,看到白律鐵青著臉。我往桌上一瞟,亂糟糟的書堆,一二三四…少了一本英語書。

我噓了一聲:“看來你今天要倒黴哦!”我們班上那麼多老師,就數英語老師最事兒,沒帶書的甭管是好學生壞學生,一律都到外頭罰站一節課。我在他身邊抱著書包,憐憫的看著他。

“我去洗個臉。你去自己的位子上吧。”我能看得出來白律的唇角在抽搐,他自尊心那麼強,一定不願意罰站。但他很快走出去了,我看著他的背影,又看看自己的書包。

八點整的時候,鈴聲一響,英語老師就到了,白律喊完起立,我懶得問好,就站著不動。

英語老師讓坐下,還沒來得及說把書拿出來,我已經舉了手。

“報告!”

“許慕白,你又有什麼么蛾子!”

“老師,我今天沒帶書。”

“帶沒帶對你來說有區別嗎?反正你也不學。你這麼積極承認錯誤,那就上外面站著去。”

“老師,我想和班長一起看書,我想學習。”

英語老師臉上有一種奇怪的表情,不像是欣慰,有點像質疑。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許慕白同學竟然想學習。”英語老師推了推眼鏡,“那你今天別罰站了,以後都坐到白律旁邊,我剛好聽說你們班主任把你分配給白律了,白律還真能把你帶上學習來。來,後面的同學都往後移一位。”

我把課桌裡為數不多的東西一收,一溜煙的跑去白律旁邊了,他身邊本來是班委,平常很看不起我,現在也沒什麼好臉,不情不願地坐後面去了。

我把東西一放,輕輕捅了捅白律的手肘。“班長,你怎麼還不拿書?”

白律看到我給他的眼神,還是很遲疑的把手伸進課桌了,把那一大疊書都拿出來,最上面一本嶄新的英語書,靜靜地躺在那裡。

得虧我懶得要命,並不寫名字,但一清二白的書,別人看不出來,英語老師卻是一眼就看明白了。走過我身邊,嘟嘟囔囔的說:“真是怪了,第一名跟最後一名成了好哥們。”

白律肯定也聽到了,他把書拿出來,安靜的翻著,我在一片整齊的朗讀聲中聽到了幾乎不可聞的一句謝謝。

我沒有笑,也沒有露出任何表情,只是看著書,試著跟著念。白律看了我一眼,遲疑了兩秒,重新擴大聲音道:“謝謝。”

我咧嘴,湊近他說:“其實第一遍我就聽到了。”

白律的眼睛裡有羞惱而慌張的神色,我不再理他,把書扯過來了些。

下課時狗子那一幫人都過來問我是什麼情況,怎麼就拋下了兄弟投入學習了,我神秘一笑,不說話。

又怎麼能告訴他們,我只是為了白律呢?

我和白律,在補習開始前,平常從不講話,我總覺得他很高傲,冷著臉,和班上的同學處不來,我雖然成績差,但人緣卻很好,所以有時候也會捉弄他。

但那天之後,我總是不想再開他玩笑,況且今天開始要和他坐在了一起,又做了保證,也不好意思再不認真學習了。白律看我一整天都收斂了很多,也懶得管我,自己做自己的。

放學的時候我和狗子他們報備了,說以後要補習,不一起走了,被他們罵了兩句,也不在意,只是跑過去追白律。

他還是捧著本書,戴著耳機,我一把攬過他的脖子,他輕輕皺眉頭,打掉我的手。

“我說班長,你要幹嘛去?”

“…不關你事。”

“這麼冷淡啊,好歹我今天也幫了你一下。我們可是革命的友誼啊。”

“…也不知道你是為了幫自己還是幫我。”

我本來也是為了和他一起坐,現在心事一下子被戳穿,我錘了他一拳,說:“老子當然是為了幫朋友了。你以為誰都想和你坐一起啊。面癱。”

白律歪著頭看我:“和我做同桌,好處很多,可要求也很多,你要是不好好上課,結果會很慘的。”

我不置可否的聳聳肩。

“另外,別一口一個老子的,你是讀書人,別弄得像混混一樣。”

我一下子把手撤下來了,氣焰小了不少,看白律走了,又追上去說:“班長,一週補一天,四小時,太少了,你要不多補幾天?我早點把成績提上去,你就能早點解放了。”

白律好像認真思考了一會兒,問我:“那你要補習多久?”

我嘿嘿一笑,說:“一週七天,你給我補習六天怎麼樣?”

白律好像是被氣笑了,說:“你想得到是美。我不用學習了嗎?這可是高三啊?況且下星期開始晚上就要晚自習,我上哪兒去給你補習?”

我無所謂的聳肩:“我們倆可是同桌呀,你給我講講題,那又怎麼了。”

白律仔細斟酌了一下,最後和我商議決定,每週一三五做卷子,二四給我解答問題,週六到我家給我補習,雖然並沒有什麼改變,但我卻很雀躍。

我拉過他的耳機戴上,還是早上那首歌,我輕輕地點頭,說:“嗯,Troyesivan。”

白律看了我一眼,沒說話,但我知道他在輕輕的笑。

白律白律,請許我慕你。

因為才過了週末,所以週一晚上我總覺得很難熬,和白律近距離的相處不過才一個星期,我已經基本摸清了他的底細。他根本就不像外表那麼冷漠,偶爾也會開開玩笑,會在輔導我的時候講一些冷笑話,會在難得的晚餐時間匆匆忙忙的吃飯,只為了空出時間去打籃球,會因為解不出題而咬著筆頭髮愣,也會在課間休息時安靜的伏在桌子上睡一會兒。

他吃飯的時候喜歡用左手拿筷子,不喜歡喝湯,不喜歡吃肉,對海帶過敏,害怕蝦子,但很喜歡吃雞蛋,不愛喝牛奶,也不愛喝飲料,只喜歡喝白水,要不然就是茶。

他的胃病有點嚴重,但很喜歡吃冰的東西,喜歡拉著身邊的人一起觀察身邊的人和事。

我時常看著白律仔細鑽研的臉發呆,他也發現不了。我經常感嘆白律其實很笨,但並不知道,我這樣的喜歡,在別人看來特別奇怪。

我本來就只是因為不學習,所以覺得肯定不會,也就不做題了,但第一次的數學卷子做下來,120分裡竟然也有60分可以拿,白律說是因為我這兩年沒做過也聽過了,所以多多少少都會一點,我卻和他說是因為我聰明,況且他在給我補習,所以才會做。這話聽起來大概有點太像奉承了,所以白律只是光笑,不說話。

期中考試來得很快,兩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要把成績提高其實也不難,況且白律教的很好,經常是講一遍我就能懂,偶爾也能和他爭上兩句。好不容易把基礎都過一遍了,白律看起來已經累得不行了。

我倆因為週二週四晚上偷偷講話,沒少挨批評,白律不在意,但我有點開始擔心他好學生的名聲會變得不好,所以週二晚上,我給他遞了個條子。

我是個不怎麼正常的男生,或許有些難以啟齒,但,我喜歡上一個人

“白律,我們別補習了。”

白律也寫回給我,端正的字跡清晰流暢。“為什麼?你又不想學了?”

“不是,你老是挨批評。”

過了很久,我都沒看到他傳條子過來,所以輕輕撞了撞他,他在萬籟俱寂裡,用一種很奇怪的語氣說:“許慕白,你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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