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說李白:以“酒”為名,譜寫生命之歌

引言

公元762年11月,唐代大詩人李白駕鶴而去,這位大文豪、大詩人,在給後世留下無數名篇鉅著後,悄然落幕,後世尊稱他為“詩仙”、“酒仙”。

戲說李白:以“酒”為名,譜寫生命之歌

李白的一生,具有很強的傳奇色彩,而“詩”與“酒”的交織錯落,使他的一生激情滿懷,讓他的生命流光溢彩。詩與酒的交融,古今唯有李白為集大成者,但在詩酒情懷之餘,卻還有著另外一番考量。很多時候,我們會把飲酒作詩、放浪形骸同李白掛鉤,可如果只是這樣,那就多了幾分淺顯之氣,少了一種精神內涵的發掘。實際上,李白飲酒著歌不假,他嗜酒如命也不虛,但在詩與酒的交匯中,卻還有著精神的昇華。在飲酒過程中,他尋醉之餘探尋著生命的意義,在以“酒”為名的苦樂年華中,譜寫著一首生命之歌。

縱使歲月蹉跎,依然詩酒為樂:生命需要豁達與樂觀


戲說李白:以“酒”為名,譜寫生命之歌

唐代文人,由於大唐盛世的緣故,大多都有豁達的心境和樂觀的心態,李白更是如此。但他見證了唐王朝的衰退,切身體會過當權者的腐朽與落寞,當盛唐不在時,本就對“酒”情有獨鍾的他,更加難捨難分。李白是矛盾的,他才華橫溢卻壯志難酬,他生就樂觀豁達,卻被時事所壓抑。樂觀與煎熬並存,他毅然選擇了樂觀,從那時起他便更加豁達。其實李白的豁達與樂觀,一向附著在他的瀟灑豪邁當中。

樂觀與豁達,是瀟灑的天然溫床,若能再附之以美酒,那便是“雖仙神亦不可及也”。李白就是如此,他以“酒”揮動著瀟灑氣魄,以“詩”書寫著豁達之樂。

《贈內》是李白為數不多的充斥著濃郁生活氣息的詩篇,幽默的李白也會以“太常妻”這般典故,日常調皮作樂。

從這首詩中,既能看到日常生活中樂觀幽默的李白,也能看到他自始至終對“酒”的酷愛。正如他在詩中所寫的“三百六十日,日日醉如泥”那樣,嗜酒如命便是他的生活寫照。當然,三百六十日當中,日日飲酒,不免有誇張之處,因為即便是想喝也沒錢,他在不少詩篇當中,就曾流露過喝酒卻沒錢的境況。不過,能將酒與日常生結合成這樣,在豁達之中作樂,日常生活又不失幽默,不免讓人心生敬佩。

戲說李白:以“酒”為名,譜寫生命之歌

在《襄陽歌》中,他又一次“豪飲”,前所未有的酣暢淋漓,極為罕見的“酒”中豪氣。他將清澈的江水幻化為酒,幻想著一輩子不愁酒喝的快活,對比著古往今來的豪飲之人,盡情展現自己的豪邁。時不惜人,感嘆歲月蹉跎,李白難免也有悲憤交加的時候。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一首《將進酒》,將面對世事時,李白的豁達與樂觀表達得淋漓盡致。詩中他語句雄厚、豪氣干雲,面對世事百態,他能毅然發出“將進酒,杯莫停”的吶喊。面對功名利祿和凡塵俗物,他能夠視之如糞土,以“但願長醉不願醒”來吐露心聲。

戲說李白:以“酒”為名,譜寫生命之歌

只要有“酒”在手,管它多少悲歡離合,任它如何世事變遷,李白豁達瀟灑一如既往、樂觀灑脫不改初衷。這就是李白,這就是他以“酒”為名,所譜寫的第一首生命之歌。

醉意朦朧,開悟精神世界:生命不應止於頹廢和酒醉

對於爛醉如泥和酒後亂性,自古以來就為人所不齒,極度嗜酒且自詡豪飲的李白,也對此類人有所鄙夷。李白在一首詩作當中,就對喝酒喝成“酩酊大醉”之人有過這樣的評語:

“高陽小飲真繁瑣,山公酩酊何如我?”

可見,對於善飲酒的山公,李白也是相當不客氣,筆下更是毫不留情。這種不客氣的緣由,就在於山公的豪飲,其結果無外乎酩酊大醉,史載山公為:“日暮倒載歸,酩酊無所知”。也就是說,山公光會喝酒,在其他方面沒有任何建樹,李白還算客氣沒有以“酒囊飯袋”稱之。顯然,李白雖然嗜酒,但絕對不是光會飲酒的酒囊飯袋,而且對那種酒囊飯袋是很鄙夷的,因為李白不僅會飲酒以著詩,而且能在醉意朦朧當中,探索生命的意義,開悟出一片全新的精神世界。

戲說李白:以“酒”為名,譜寫生命之歌

我們知道,李白越來越愛喝酒,和他的人生經歷有很強的關聯性。但即便是遭受打擊,他也不會沉醉在酒中,以酒醉去消磨意志,正如他所說,借酒澆愁其結果只能是愁更愁。所以,李白在很大程度上去喝酒,是在藉助朦朧的醉意,開闢新的精神世界。

如千古名篇《將進酒》,整首詩作當中語含悲憤,感嘆歲月蹉跎的地方與“酒”交織,佔據了大量篇幅。但李白沒有酒醉,因為在“將進酒”的過程中,他開闢出了精神世界,他發出了“天生我材必有用”的千年之吶喊,他迸發出了“千金散盡還復來”的至高豪邁。

不會怨天尤人,他也不會對自己產生懷疑,以至於自暴自棄,所以他就不可能去飲酒圖醉、聊以自慰。“酒”是他的興奮劑,也是他的能源動力,“酒”能讓他快速走出陰影,在朦朧醉意中留下千古名句。同樣,“酒”也是他去憂解愁的強效藥,助他排憂解難,增加信心和動力。

戲說李白:以“酒”為名,譜寫生命之歌

“酒”在李白的身上流光溢彩,李白在“酒”的幫助下成為經典。李白喜歡喝酒,是喜歡喝酒喝到醉意朦朧時的感覺,因為在醉意朦朧時,他在看開一切不再痛苦之餘,還能開闢精神世界,用朦朧醉意激發創作靈感去寫作。

酒後的李白是詩人中的天才,他可以譜寫大氣磅礴的交響樂,也可以書寫怡情動人的人間小曲。在醉中悠然自得,在醉中開闢精神世界,不讓人止步於酒醉,不讓人生虛度頹廢,這就是他以“酒”為名,譜寫的第二首生命之歌。

結語:詩酒交融,譜寫生命讚歌

詩無酒而意不成,酒無詩則人不歡。詩酒相融於一體,才是後人莫不敬仰的李白,沒有酒便造就不了詩仙,同樣沒有詩也造就不了酒仙。之所以詩酒相輔相成,是因為李白的詩與酒,是現實主義批判與浪漫主義情懷的匯聚,早已超脫了世俗中的詩酒味道。

戲說李白:以“酒”為名,譜寫生命之歌

浪漫主義的外表下,隱藏著的是李白現實主義的赤子之心,他的一生因此而充滿了矛盾。初步天下,李白有著“長劍一杯酒,男兒方寸心”的意氣風發,是位躊躇滿志的少年。但他那本就豪邁不羈的風格,和現實主義的政治理想卻為他平添了許多憂愁。步入大唐長安城,他是文化名人享受世人追捧,但在皇宮內院朝堂之上,他卻是鬱郁不得志,滿腔憤然。現實生活是催動詩人神經的利器,從古至今皆如此,而昏暗腐朽的朝堂,更是讓李白批判之心大起,詩意大發。

面對統治者的醉生夢死,奢靡之風,李白用他獨到的浪漫主義,溫柔又細膩的書寫出了“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的著名詩句,細想之下可做無窮解。面對昏暗的朝堂,李白也沒有絲毫的客氣,上到天子下到百官,沒有誰能逃過李白的“判官筆”。對百官,他用“雞狗”“騫驢”為喻進行嘲諷;對皇帝,他失望以及,用昏君周穆王和漢武帝去譏諷,用“淫樂心不極,雄豪安足論”去暗喻嘲諷。當然這還遠遠沒有結束,自此之後李白對天子的厭惡與日俱增,逐步發展到了嗤之以鼻的境地,以至於杜甫為他寫下了“天子呼來不上船”的經典詩句。

戲說李白:以“酒”為名,譜寫生命之歌

李白的現實主義是失敗的,但他的浪漫主義是成功的。也正因為如此,我們才能在李白的詩句中,讀出“殺人如剪草,劇孟同遊遨”的豪爽,看到“永隨長風去,天外恣飄揚”的灑脫。無論是初步天下,還是失意落寞,李白都沒有離開“酒”。自長安城之事後,他的“酒”又無形中增添了一種新的內涵,一股批判意識和憂患意識油然而生。

縱使世事不能盡如人意,也不去怨天尤人,李白在詩與酒的交融中,用內斂的憂患與外放的灑脫,譜寫了一曲又一曲生命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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