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她貴為皇后,卻淪為絞刑架上的死囚犯,一朝重生,她要改變一切

故事:她貴為皇后,卻淪為絞刑架上的死囚犯,一朝重生,她要改變一切

“奉天承運,朕承奉天意,御龍宇內,今踐祚稱帝,荷皇天后土眷佑,蕩平暴亂,安民拓土,上順天意下順民心,一脈相承萬世永賴……”

此刻的葉央央被綁在十字木架上,耳邊似乎還留有霍琪琰登基時自命不凡昭告天下的餘音,逆著臨近午時三刻的刺眼陽光,葉央央向著城門樓上觀刑人群看去,有小人得志的禹王霍琪琰,現在應該稱之為皇帝了,一臉張狂輕蔑的齊冰玉,現在也配稱之為皇后了。

“葉氏女央央,你大興厭勝之術,企圖謀害當今聖上,串通你父親大理寺卿葉安居意圖謀反,你可認罪?!”監斬官齊伯庸滿面橫肉的指著央央問道。

“呸!”央央冷顏唾了一口唾沫,“不過是竊取皇位的亂臣賊子,名不正言不順,徇私枉法,殘害我葉氏滿門忠良,你們一定會遭報應,遭天譴!”葉央央雙目如火瞪著霍琪琰,還是那剛冷堅強的性子。

“放肆!敢當眾汙衊聖上,簡直是膽大包天!”滿臉橫肉的齊伯庸指著劊子手喊道:“行刑!即刻行刑,先斬了葉氏亂黨,再將葉央央凌遲而死!”

斬首的長刀一排排的落下,央央看著葉氏族人的鮮血如同溪流一般匯聚流淌,血腥的氣息讓人發嘔,自己一世清廉的父親,此刻已經是頭顱落地,身首異處,雙目似乎還看向僅有十二歲的弟弟葉蓁,不肯瞑目的眼睛如同銅鈴一般。

四月的天氣,漫天的飛絮落在鮮血上,粘成了厚厚的一片,好似天地縞素,凌遲的第一刀劃過央央的臉頰,目睹親人慘死的疼痛已經讓她感覺不到身體的摧殘,凌遲而死——她將被千刀萬剮,被刀片成一副骷髏架子,可是央央不甘心,如果有來世,她一定不會讓這一切發生,如若有來世,她要令城樓上的那兩個人萬劫不復,也體味到自己此刻的切膚之痛。

葉央央此刻銳利的目光竟然看得劊子手竟然心中一驚,抖抖嗦嗦的又在她臉上又劃一刀,皇后交代,一定要劃花她的臉,可那一雙眸子卻如同寒夜彗星,掃來一陣寒意,他見過太多窮兇極惡的犯人,可她的目光卻讓自己心驚。

“怎麼你心疼了?”站在霍琪琰身邊的齊冰玉解恨的問道,“看著你心儀的小美人兒被一刀刀的劃成醜八怪,心疼了?!”

“哼!”霍琪琰唰的打開扇子,不再去看行刑的場面,答道:“朕是覺得可惜了,如此國色天香,傾城傾國的美人兒就這麼糟蹋了,若是當初從了朕,一定是三千寵愛,何以至此!”

齊冰玉臉色更黑,吩咐身邊的宮女月柳,“別忘了,她可是如何當眾拒婚侮辱你,犯天子之威連坐族人!如今這般也是她罪有應得!劊子手怎麼搞的,下刀都不會再狠一些嗎?犯人連個聲音都沒有!本宮要聽到她的慘叫!”

葉央央已經咬斷了自己的舌頭,她不會吭一聲,這一刀刀的恨好似烙印,烙在她身上,也刻在心中,即使化作厲鬼,也絕對不會放過這對狗男女。就在所有人被葉央央的剛強震懾住之時,突然法場上一個蒙面男子飛身出現,手持一柄匕首,朝著葉央央而去,精準的插在了她的心臟,四目相對,她無法看清到底是誰送了她一程,讓她解脫,但是她笑了,笑的如同三月春暉,如同清溪涓流,舌已斷,無法說一句謝謝,可是她的目光和笑意已然表達。

看著蒙面人眼中傾下的一滴淚,葉央央閉上了眼睛,去了……

明明是死了,可眼前卻是越發的泛白,光耀眼的讓央央竟然睜開了眼睛,藕荷色的帳子,深粉的錦緞被子,周身溫暖,口舌發麻的她只見瞿浩然挑了床帳坐了下來,她不是已經死了,莫非上天替她不值得,又讓她活了一遭?

“今兒個初一,皇上生日,我已經用重金買通了大理寺的官員將你暗度陳倉的救了出來,等身體一好,你便快逃吧!霍琪琰若是知道你還活著是不會放過你的!”瞿浩然說著為她拉了拉被子。

今天是初一?大赦天下?看來自己是活到了葉氏被斬之前,葉氏還有救,央央腦子還清醒,記得前世皇帝生辰之夜,皇后便被禹王及其母妃麗妃一黨因厭勝之術誣陷打入冷宮,從而牽連太子,父親也背上了勾結皇后的重罪,豈不就是今夜?不能讓霍琪琰母子的計謀得逞,央央顧不得自己身上的重傷,掙扎著坐了起來,“浩然,快去太子府上,告訴太子徹底搜查皇后寢宮,麗妃要以厭勝之術陷害皇后與太子,快去!”

瞿浩然以為央央燒傻了,說一些胡話,麗妃以為皇帝誦經祈福為名去了護國寺齋戒,至今未歸,怎麼會謀害皇后與太子,況且央央在獄中數月,怎會憑添了未卜先知的厲害,於是便說道:“央央,你先睡一會兒吧!別亂想了!”

“浩然,你要相信我……”不等央央說完,瞿浩然聽從醫生的囑咐,點燃了安神香,她服用的藥與香結合能讓她沉沉的睡上一覺,調養身體。看著央央的睡顏,瞿浩然心中哀痛,為她掖了掖被角,見她睡夢之中仍然眉頭深鎖,好似不安一般,便起身準備去一趟太子府上看看,也好等她醒來安她的心。

一頂軟轎走的從容,以瞿浩然的身份,必定是綠呢軟轎,可趁著夜色墨藍色的轎子幾乎是隱身一般,隨著轎伕愈發輕穩得腳步向太子府上行去,西角門輕叩三下,瞿浩然進了太子府上,沒一會兒只見太監孫庸挑著燈籠請安,“公子這麼晚來可是有要事?”

“浩然,既是來了,陪我喝幾杯!”不等瞿浩然說話,只見廳堂出來一位公子,一雙黃緞朝靴向上看去,一身月白色錦裳,腰帶上是四腳的蟠龍,只待何日變作天子的飛龍,羊脂玉的腰佩與束髮的玉冠之上皆是麒麟圖騰,劍眉墨染,雙目粲然如星辰,雙唇略帶笑意,身姿挺拔如松不怒自威。

“給太子請安!”見霍麒麟心情不錯,看來宮裡也沒出事情。

“今日父皇生辰,普天同慶,你我喝一杯!”霍麒麟將杯子遞與瞿浩然的當口,太子府的大門急切的被砸響了,瞿浩然方才舒緩下來的神情一機靈,深夜敲門者必是要事,孫庸親自開了門,只見一個小太監跑進來回稟道:“太子,宮裡出事了,皇后娘娘的寢宮裡被搜出了厭勝之術的木偶,陛下震怒,將娘娘打入冷宮了!”

……

瞿浩然焦急的等著央央醒來,繞著她的床榻來來回回的踱步,心急如焚到恨不得一杯涼茶將她潑醒,見床榻上的人一動,瞿浩然即刻扶起了甦醒的央央,“現在你相信我說的話了?”央央揉著太陽穴先問道。

“央央,你是如何知道的,難不成你在宮裡有內應?”

“這你別管!”央央總不能告訴他自己又活了一遭,有未卜先知的能耐。

“好!姑且不管,太子想見你,你隨我悄悄地進太子府。”

“胡鬧!我看他還覺得自己麻煩不夠多!”央央示意瞿浩然貼近自己,說道:“我可以去見他,也能幫他解決皇后的麻煩,但是你們兩個要按我說的做!”

瞿浩然微一點頭,只聽央央說道:“他若想見我就來燕子樓,絕不能暴漏太子的身份,至於你……”央央附耳悄聲的囑咐了幾句,瞿浩然疑惑的點了點頭。

燕子樓——京都最富盛名的溫柔鄉,夜夜笙歌的私娼所在,美人、美酒、佳餚、絲竹管絃,醉生夢死不似人間;權力、金錢、恩寵榮辱,是溫柔鄉也是銷金窟,霍麒麟身為太子自然從不流連此等煙花之地,第一次踏進燕子樓,竟是喬裝打扮,展開了扇子遮了半邊顏面。

“喲!客官,可是燕子樓簡陋令公子不忍直視?”燕子樓的媽媽胡氏見了吳道子的扇面便知道霍麒麟必是貴客,再一打眼裝束,必是哪家的貴公子,遂殷勤搭訕,“燕子樓雖是入不得公子的法眼,可燕子樓的姑娘卻是比得上九天的仙女……”

“少廢話!小爺要聽琴,有麼!”霍麒麟一甩袖子,孫庸打開了一盒金子,看得胡氏滿意的合不攏嘴,連忙說道:“今日恰巧來了一位極善彈琴的姑娘,請公子移駕吧!”

隨著胡氏向內廂房走去,走馬觀花般入得霍麒麟眼中的有文淵閣的大學士,禁軍營的總教頭,宗正司的令尹,這燕子樓可真是臥虎藏龍之地!一席流水般的琴聲入耳,在鶯聲燕語之中尤為的獨特,霍麒麟推門而入,只見紅帳金燭之處坐著一位少女正在撫琴,月白色的素裙,青絲隨意一挽落在肩頭,雙眉若遠山之黛,卻顰蹙微微,朱唇不點自紅,秋水之眸過目難忘,“葉小姐,為何要在這風月之地見面?”霍麒麟問道。

“男女獨處一室,唯獨在這風月之地才最不顯眼,太子此時再禁不起一點的流言蜚語了,更何況這燕子樓裡,有這麼多的達官顯貴陪著,最為安全!林教頭、邱宗丞、萬大學士,都是禹王的近臣!這枚玉佩可是萬大學士的貼身之物,小女子算做見面禮贈與太子了。”葉央央繼續彈著,她的聲音很沉靜,與那一雙冷若冰霜的雙眸甚是搭配。

霍麒麟心中明瞭,她有意讓自己拿住禹王的把柄,霍麒麟收了案上的玉佩,心中不免驚歎,只聽她問道“太子可知道齊伯庸?”

“禹王妃的父親,太常之位!”霍麒麟一收扇子答道。

“太子熟讀《資治通鑑》,想必知道,司馬昭病臥之時,他的兒子司馬炎可沒閒著,麗妃雖在護國寺,不過是一葉障目,陛下生辰,齊伯庸身為太常終日在宮中,嫁禍之事再輕鬆不過了,太子若不信明日自見分曉。”

一曲終了,央央起身欲離去,“明晚我還在這裡,你一定還會回來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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