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她就往九律樓的澡堂子走去,行至一半,忽被一個女子攔住了

小說:她就往九律樓的澡堂子走去,行至一半,忽被一個女子攔住了

“會是那個紫衣男子嗎?”自言自語道。

“一個當紅的舞魁很招人嫉妒,會被殺也很正常啊!”喜鵲眨巴眨巴眼道。

“呼—”花燼重重出了口氣,就喜鵲這單純的鳥,一條蟲子就可以將她了。即使當紅,也不會被人殺死,並且還如此大費周章地裝入棺材吧?

“燼姐姐~燼姐姐~”喜鵲抱著的手臂,搖啊搖。

“去吧去吧,別忘了天黑前必須回來。”花燼無奈一笑,道,“吃撐了也要給我飛回來。”

喜鵲走後,就去了桃花林練舞。

遲暮時分,打開衣櫥,看著滿滿一櫥的紅衣,隨意挑了件紅衫,整理一番洗浴用具後,她就往九律樓的澡堂子走去,行至一半,忽被一個女子攔住了。

女子穿著褐色茶花暗紋紗衣,一串細細的花勝垂在前額,耳際鬢髮輕輕攏起,髮間斜斜插了一支金步搖,步搖樸素淡雅,下垂絲絲流蘇,步搖之上是一朵怒放的茶花,嬌豔著她的面龐,全身上下流露著一股淡淡的溫暖與親切。

她眼角微彎如月牙,柔柔道:“我是畫女慕容琀幽,你就是新來的舞女紫蘭嗎?”

花燼報之一笑,微微頷首。

琀幽繼續道:“今日九律斷水了,我見妹妹拿著洗浴用具,路過便來知會妹妹一聲可去九律一旁的澡堂子。”

花燼見此女慈眉善目,一副溫婉的模樣,心下便對她有了幾分好感,道:“謝過琀幽姐姐的提醒,不然我可要走繞道了。”

雖有好感,但兩人畢竟不相識,於是聊了幾句,便下樓尋那澡堂子去了。

慕容琀幽,怎麼不是花名呢?原來只有舞女才有花名。

走了一會兒,仍不見那澡堂子,不禁有點不耐,想不到自己一隻妖,只需一點淨水術,就可去了全身的汗,並且吸收天地精華即可,更不必每日食飯,但為了免去眾人的懷疑,自己就不得不遵循凡人的繁瑣規律,真是有點不習慣。

街道已陸續點起了燈籠,前前後後走了幾遍都未發現,只好問路邊小攤位的老人,老人指向一個巷道,道:“看見了那個字嗎?”

花燼順著手指方向看去,只見一塊白布招牌上寫著一個大大的“湢”字,被夜風吹得飄忽不停,“凜凜”作響。

原來是這個名字啊,謝過老人,隨身就進了巷道。巷道很黑,且只可容一人輕鬆走過,兩人錯身走而過就需面面近距離相對了。

走了近半柱香的時刻,前方隱隱傳來暈黃的燈光,還冒著一股熱騰騰的白霧。走進一瞧,招牌下,有三間屋子。中間屋子擱置著供給客人的洗浴用具,以及老闆的住所,兩邊分別是男女澡堂子。

待花燼走到中間屋子,老闆立時歡迎道:“姑娘可是九律來的?今日這澡堂可來了不少的九律姑娘。單間已被先來的姑娘們佔滿了,姑娘是要等待單間,還是要合浴室?”

花燼道:“合浴就是很多人一起洗?”

老闆點頭道:“姑娘還沒有過合浴吧?不妨去試試,大家一起熱鬧得緊。”

活了近兩千年,總是被同屆的花妖們排斥,看著別人齊齊下湖玩水嬉戲,自己只有躲在一旁跟著偷樂,於是毫不猶豫地進了合浴室。

不料已快步進入澡堂時,身後突然傳來老闆的疾呼:“姑娘那是男澡堂!”

眼前白霧繚繞,暈黃燈火照得室內一片迷離,來來往往的身子赤條條地晃過身旁。熱水池裡,一具具身體悠閒舒適地隨意躺著臥著,絲毫未注意到不速之客的到來。

花燼呆愣愣地站在原地,雙眼直直地看著迤邐的畫面,內心早已震撼地忘記了什麼是害羞。

未料到花燼竟將看眾男的目光投向了自己,納蘭夜沒想到世間還有這樣膽大的女子,一時哭笑不得,他一把托起花燼的臉,邪魅一笑:“燼兒可看夠了。”

花燼猛然,腦袋立馬清醒了,慌亂地點頭道:“看夠了看夠了。”覺出不對,她又趕緊搖頭道:“沒有沒有,我……”

不對不對,以前偷窺洗澡時,都沒有這般迷糊緊張啊,花燼閉眼叫道:“我什麼也沒有看見,我這就走。”

納蘭夜一把拉住花燼,只見玄袍一揮就套在了身上,他幾步就將花燼帶出了澡堂。

才走出澡堂的花燼,就見到老闆以一種探尋的目光看來,隨後以手捂住嘴邊的笑容,掩飾性地乾咳了一聲,又當什麼也未瞧見似的,趕緊埋頭做賬。

“你來這裡做什麼?”才走進巷道,納蘭夜就黑著一張臉,極為生氣道。

花燼舉了舉手中的銅盆,弱弱道:“我來洗澡……”

“洗澡?你知道適才有多危險嗎?你差點就被......”納蘭夜忽然打斷花燼的解釋,看著花燼一臉無辜的表情,遂只吼了一句:“你簡直是為所欲為!”

見他盛氣凌人的模樣,花燼不由得輸了幾分氣勢,遂低頭不語。

“快去快回,我在這裡等你。”過了許久,花燼的頭頂才冒出了一句不鹹不淡的話,於是,她終於如獲大赦,很快就消失在了白布簾子作為門簾的女澡堂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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