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我活得好累(心理諮詢案例解析)

人生如戲。也許這是你在情感失意之後,事業失利之後,或者是在自我潰敗後的一番感嘆,而從心理學上來說,你的人生正是一場戲,只不過這場戲的導演不是別人,恰是你自己。我們所經受的一切人生際遇,包括自己努力書寫的每一個情節,都不過是你在刻制好的情結模板下,一步步因循而來的舞臺戲份而已。

思琪是做房產生意的,雖然是個看起來貌似柔弱的女子,年紀也不大,積累下的資產卻不少。周圍的朋友原本以為她會過得很開心很幸福,可是每次見到她,她總是皺著眉頭,唉聲嘆氣的樣子。她說:“我一點也不開心。”其實對她的這種心理,很多朋友都表示不可思議。那麼有錢了,卻還要為了錢而去拼命努力,簡直就是個守財奴嘛。

思琪自己卻說:“我從來不覺得自己很富有,甚至覺得貧窮。”好多次大家都勸她休息下來,何必那麼拼命。可是她總是會如數家珍一般地給你擺賬單:“孩子要上學,上各種輔導班,每個月的生活費不能低於5K;老孃歲數大了,身體也不好,醫藥費,營養費總要掙吧;自己要穿衣,低檔次的穿都穿不出去,生活的質量也不能下降,你說不幹成嗎?”她說得振振有詞,似乎不那麼拼命根本就是不可能。事實上,她手頭的錢足夠過上一輩子了。

思琪的情形其實並非個案,像她這樣試圖通過金錢獲得滿足的有人在。這種心理大多來自不幸福的童年時代。

在思琪長到10歲的時候,父親就患病了,常年躺在床上,由她的母親伺候,一直到她18歲才死去。那種父親躺在病榻上的憂傷情形,包括家裡邊為此窘迫至極的經濟現狀,都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內心裡。雖然母親沒有給她施加過什麼壓力,但作為家中唯一的孩子,她過早地學會了承擔不應該承擔的責任,她的忍耐和毅力都超出了同齡人很多,她無數次發誓過要改變家裡的現狀。然而直到父親去世,她都無力扭轉這種局面,其實這根本不是她的錯,她還那麼小,何況父母親從來沒有要求過她,但奇怪地是,父母親越是沉默,她就越覺得自己要勇敢地拯救這個家。在她18歲那一年裡,她選擇了放棄學業,找了一份工作開始養家。

此後的歲月裡,她又斷斷續續遭受到丈夫的背叛,原本以為這是個幸福而平靜的家庭,丈夫和一雙兒女都符合她心裡的預期,結果頃刻間也失去了,這讓她覺得自己真的是命中註定走投無路。在催眠中思琪甚至都生髮出不做自己,殺死自己的念頭,她感覺自己是個不存在的生命。她沒有存在感。

對思琪的心理模板來說,其實在她10歲那年,就註定人生已經寫好了最初的腳本——超越窮困,錢可以買來幸福。

在家庭的陰影籠罩下,思琪的潛意識深深感受到了窮困和窘迫,而她也許還毫不自知。她只是不停地工作,掙錢,養活這個家,而她的這種強迫性質的行為,原本並非她自己的本意。在這種心靈魔咒的驅遣之下,無以自拔地陷入演出的亂象中。對她來說,她的人生腳本里寫滿了“我不存在,不做我自己”的心靈禁制令。她活在為了承擔家庭責任的要義中,唯獨沒有自己要怎麼活的價值觀和人生觀。

像思琪這樣活得迷失,不知道怎麼才能做自己的人,在生活中比比皆是。那些揹負著沉重養家負擔的父母們,極少關注孩子的心靈成長,他們只是一味地解決錢的問題;那些沉迷於要錢不要愛情的男女戀人們,其實心靈的腳本里書寫的也全是“不做自己”的心靈禁制令;甚至還包括那些勾心鬥角,痴迷功名利祿的政客,他們大多也不過是在演繹生命早期早就寫好的腳本。

我們每一個人的內心裡,都藏著大約從3—5歲開始父母師長們已經寫就的心靈模板,因為他們從那時候開始向我們下達“禁止令”,很多禁制令在我們有限的理解力看來,遠遠替代了心靈的成長。我小時候在大年夜只要一說話,媽媽就會打斷我的話,說我烏鴉嘴。結果這個禁制令到現在依然有效,一到大年夜我一定要緊閉嘴巴,甚至也限制我身邊的人說話。

我們很多時候活得很累,究其原因其實不在於身體的累,全在心累。為什麼?因為我們沒有做自己,做的是別人,是鑽在別人為我們設置好的情節裡,演著和我們並不相符的戲份。我們距離自己越遠,自己就越會感到疲憊。因為我們連自己都不能面對,還能面對什麼呢?

因為不愛自己,所以不做自己。因為不做自己,所以不愛自己。知道自己的真貌,也許看到的是一時的殘酷和傷痛,但總比讓自己藏匿起來要好得多。起碼,這是我們在一步步看見自己,修煉自己,直至最終,我們一定還要回到做自己的層面上來,方可獲得內心的安寧。(以上內容來自於網絡,如有侵權聯繫即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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