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中午老漢幫兒子護林時被人打得遍體鱗傷，多處流血，幸好被好心人撞見，行兇者才住手。打老漢的人是本地一個地痞無賴，外號叫賴蛇。
老漢有六個兒子，子孫滿堂。兒孫們得到報信後立刻趕往山上，把老漢抬到醫院救治。子孫們聽說是被賴蛇打的非常氣憤，那能受得了這窩囊氣？憤憤地說要去找賴蛇報仇。但老漢一口咬定不是賴蛇打的，是自己不小心被樹枝拌倒摔跤跌傷的。賴蛇只是正好路過而已沒人傢什麼事。並嚴肅認真地警告子孫們誰都不許去找賴蛇。雖然大家疑心重重，但老漢幾次三番地一口咬定就是自己摔的，子孫們也不好再去找賴蛇。這事就這樣過去了。
二年後的某一天吃過晚飯，老漢召集兒孫們說：“明天殺豬大擺十八碗宴席，並叫上親房子叔們一起來喝酒”。兒孫們個個大眼瞪小眼一團霧水，不過年不過節的擺那門子宴席？。老漢說：“你們去辦吧！明天宴席上我自有天大的好事要告訴你們”。
第二天開席前，老漢把他們全部叫到跟前說：“二年前，我在山上護林時被摔重傷的一事大家還記得吧！其實那次我的的確確是被賴蛇打傷的，我為什麼一口咬定是自己摔的？你們想想，自家親房子侄總共有一百多號人，如果你們那天去找賴蛇尋仇，每人用一個手指頭就能把他戳死，不准你們去，是因為正在氣頭上的你們肯會把他打死或打成殘廢”。老漢接著說：“賴蛇終於應了那句—惡人自有惡人磨。這一天比我想象的還來得還快，賴蛇昨天與鄰鎮的一個惡人因分髒糾紛打了起來，當場打死了鄰鎮的那個惡人，已經被公安機關抓起來了，這事你們都知道吧？假如那天我說出了真相，今天坐牢蹲班房的就不是他賴蛇，而是你們當中的兄弟姐妹，後果不用我多說吧！相比之下這頓宴席的花銷算不什麼，你們說今天這頓宴席辦得是不是很值？”。
大家這才恍然大悟，說完老漢大喝一聲：“開席喝酒，盡情地給我喝”。
老漢心似明鏡——打架是要付出巨大成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