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俗入恶:扯去行头,剥掉披挂,赤膊上阵的西方政客们

自先秦诸子,至于当下,我们穷于纠结:人性究竟为善、为恶,亦或无分善恶(孟子、荀子、告子、阳明者流)。农夫与蛇的恩恩怨怨,东郭先生与狼的纷纷扰扰,猫狗伦理的是是非非,折射出我们动念取舍中的困顿与纠结。相比之下,西人似乎更谙“人之本性”,行事也更“恣意妄为”。在他们看来,无论农夫与蛇,东郭先生与狼,抑或猫狗,其动念行事,皆合乎其本性,发乎其初心(西人其实不尚心性之说),且彼此间质随性通,唯“恶”而已。

西人先哲亚氏曾言,人是政治动物,“要么是一位超人,要么是一个鄙夫”,“要么是禽兽,要么是神”,神,其实只可拜,不可求;超人,唯可想,难得见;唯有鄙夫与禽兽,俗形而已,若不是人自己,也与人距离不远。于是,他们中的一些人,甘愿自认性恶之人,乃至自居禽兽,以方便名正言顺地行恶,于是,“光明正大”地喊出:我乃私己者,私己者乃我。苏格拉底、奥古斯丁、阿奎那、洛克、休谟、斯密、卢梭、穆勒一干人等,似乎均于人性问题上纠结,乃至挣扎过,好在他们的后人,让他们殊途同归了:人非圣品,皆私己者而已。福山所谓的“历史终结”,其实,也不过是这种人性假设的制度推论罢了。

而另一些人,其实不甘太堕落,生怕露出马脚,让外族耻笑,便时不时做些手脚,把自己包装成神和英雄模样。古希腊、古罗马的人格化神以及神化的英雄,似乎有些嫌疑;而好莱坞钢铁侠、人猿泰山、绿巨人,蜘蛛侠,超人者流,其“形”下之“意”,恐是路人皆知了。时下的一些西方政客,更是醉心于这身行头。每日里耍枪弄棒,巧言令色,但终归是鄙夫,原本想做美滋滋的庄周,哪怕做个梦,也能成栩栩然之花蝴蝶,结果一梦黄粱,竟困惑地如晕头转向的“出洞之人”,何时为周,何时是蝶,周乃蝶乎?蝶乃周乎?……这些人,怎耐得了如此困顿、纠结,干脆卸了行头,一心一意地做回恶人,行起恶来。至于神、超人、英雄等诸多行头,也舍不得丢掉,时不时将身套弄上去,变成糊弄外族的伎俩。这类伎俩,如胡萝卜加大棒等,耍的久了,熟且生巧,也就恣意起来,至于纠结,他们早就没有了。

至今日,他们愈发懂得行性恶之妙,愈发懂得取性恶之利:出手救难者是他人,受人恩报者是自己;做善人者,未必能入天堂,行恶事者,也未必下地狱;施暴者会是受害者偶像,被虐者终成旁观者粉丝;救人者经常被吃,吃人者经常被救(柏拉图似乎讨论过类似的逻辑与事实)。这些道理,他们已拨弄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行将起来,更是顺风顺水, 得心应手。至于一些更大的道理,诸如善恶报应、三世因果、六道轮回等,他们大约是不相信的。他们也有天堂、地狱的造设,且造设的很宏大,也很精微,很高远,也很深刻。天堂之美,地狱之恶,生动的不得了。只不过,他们以哲学、科学等诸种名义,更因性恶之惑,把这些信仰也丢的差不多了。总之,在他们的人性世界里,性恶不是哪一个人的“丑闻”和“罪过”,“原罪”之人,自与亚当夏娃有关,与己无关!即使与己有关,愿意忏悔,也会诸罪皆了。原来,他们有时也是相信奇异恩典的了。

据说,也有些他们的“外人”,对他们的“恣意”与“妄为”,颇为中意,很是羡慕,也买了些他们的行头与披挂,偷偷摸摸地扮将且蠢蠢欲动起来。

时局.庚子.殇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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