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媒體眼中的1911年,那一年,世界團結在一起!

編者按:1911年,一種致命的流行病在中國蔓延,並有可能成為大流行病。我們也看到了很多文章回顧那場戰役!我們也對比一下西方媒體怎麼看那場戰疫的!

西方媒體眼中的1911年,那一年,世界團結在一起!

伍連德

西方一些媒體對於當年疫情的描述,沒有糾結整個疫情的跌宕起伏,而是更珍視當年的科學界齊心協力,共克難關!而這個角度的描述,正好彌補了很多資料裡當年鼠疫的國際環境和國際合作的缺失!也給大家看到當年科學家們如何跨過國界合作的範本。

它的起源似乎與野生動物貿易有關,但當時尚無人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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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伍連德挽救了千萬生命

伍連德,一個關鍵人物出現了,說服了政府科學解剖病患遺體,判斷了鼠疫來源,採取了封鎖措施,隔離措施,戴口罩,限制旅行,改變舊俗使受害人大規模火化以及進行邊境管制,以降低感染率。然而,在當今的東北地區,有超過60,000人喪生,使其成為當時世界上最大的流行病之一。


當該病最終得到控制後1911年4月3日,滿清帝國的最後一個春天,清政府撥款10萬兩平庫銀,在奉天(瀋陽)召開了中國歷史上第一次國際學術會議,總結剛剛撲滅的、導致6萬人死亡的中國東北大鼠疫,11個國家的33名鼠疫權威和傳染病專家出席,至4月28日結束,為時26天。在這次世界矚目的“萬國鼠疫研究會”上,擔任會議主席的是出生在馬來亞的華僑醫生伍連德,他是抗擊東北鼠疫的總指揮,以“鼠疫鬥士”名揚世界。


來自世界許多其他主要國家的病毒學家,細菌學家,流行病學家和疾病專家與會,美國,日本,俄羅斯,英國和法國等。


這次會議的目的是找出爆發原因,瞭解哪種抑制技術最有效,發現疾病為何如此迅速地擴散到目前,並評估可以採取什麼措施來預防第二波感染。雖然這次會議並非沒有指責, 但這實際上是一次真正的學習嘗試。


由於當今世界正面臨著一種流行病,其特點是缺乏全球領導人的全球協調響應以及政治領導人的多邊努力,因此值得重新考慮1911年中國東北會議的合作方面。


如今,西方媒體也看到,世界衛生組織(WHO)似乎已受到威脅,該病毒已經被種族化,主要國家相互激怒,爭奪資源和對敘事的控制,而較貧窮的國家則只能靠自己謀生。


與1911年相比,我們現在的世界走向了另一個極端。


1

確定是土撥鼠和瘟疫


1910年在中國東北部爆發的大滿貫瘟疫是毀滅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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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考察

從1910年秋天開始,直到第二年疫情最終被抑制為止,估計有63,000人死亡。這種流行病到達今天的黑龍江省東北城市哈爾濱時,成為國際頭條新聞。哈爾濱當時是所謂的滿洲的一部分,滿洲是農業重要但人口稀少的地區,位於中,日,俄勢力交界處。大部分領土是中國統治的,日本控制著大連周圍的港口地區,俄羅斯控制著滿洲里的鐵路。


哈爾濱當時是一個國際城市,這裡有許多為東方鐵路公司(CER)工作的俄羅斯人的住所,該公司將泛西伯利亞鐵路與日本控制的港口城市大連連接起來。該市還是 許多從事鐵路貿易的日本人,美國人和歐洲人的大本營。這包括皮草貿易,這種疾病最有可能來自該行業。


塔巴乾土撥鼠是一種齧齒動物,主要生活在蒙古和鄰近的滿洲的草原和草原上。長期以來,歐洲,美國和日本的毛皮商從當地獵人那裡購買了貂皮,貂皮和水獺皮,但對塔巴根土撥鼠的粗皮毛從來沒有興趣。但是,在本世紀初,新的染色技術使土撥鼠皮草可以作為負擔得起的優質皮草替代品。


外國購買者要求成千上萬的遊牧本地獵人帶去土撥鼠皮,在這種病毒爆發之前的幾年裡,它們的價值飛漲。農村獵人長期以來一直避免使用 患病的土撥鼠作為食物,但他們並沒有考慮將 生病動物的皮丟掉-尤其是當它們的價值如此之高時。


俄羅斯醫生首先在中俄邊界的內蒙古內蒙古滿洲里市發現了鼠疫的出現,該城市在CER周圍擴大。 症狀令人震驚,開始發燒,繼而出現咯血(咳嗽)。在滿洲里,死者倒在街上,連鐵路貨車都變成檢疫病房。


就像今天病毒在航空路線中迅速傳播一樣,那時的鐵路也促進了傳播。對滿洲里的恐懼意味著許多人沿著旱獺皮交易路線、沿著CER,走到黑龍江齊齊哈爾,然後再到哈爾濱的路線。


肺鼠疫的病例出現在主要鐵路終點站-天津,北京以及沿北京至武漢的鐵路沿線。甚至距離滿洲里近2,000英里的上海也報告了一起病例,並認為該城市應該被封鎖,以防止更廣泛的感染。在擁擠的哈爾濱貧民窟,這種疾病迅速蔓延。到1910年11月8日,哈爾濱的死亡人數為5272。


2

初步總結和研討


鑑於20世紀初的後勤條件限制,對疫情的反應是相當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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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疫站

及時建立了檢疫中心,主要是在經過改裝的鐵路貨車中,為當局認為與該病有接觸的人們提供服務,包括死者的親屬以及從事皮草誘捕和貿易業務的親屬。(類似現在中國的方艙醫院)


如果隔離區在5到10天內沒有出現症狀,則將其釋放,並用綁有鉛封的金屬腕帶標記後,將其釋放,說明他們沒有鼠疫。但是,如果症狀確實顯示出來,考慮到該病的死亡率驚人地接近100%,整個運貨車基本上就註定了。 接著執行禁止埋葬;大規模火化。


伍連德開始對受害者進行死後檢查,在中國第一次進行了遺體解剖,並最終確定該疾病是肺炎鼠疫而不是肺炎(鼠疫形式之間的差異是感染的位置;在肺炎鼠疫中,感染是在肺部,在肺炎鼠疫中是在淋巴中節點)。他還強烈建議戴口罩,成為中國第一個口罩的傳播者。


到1911年初,中國已經動員了來自全國各地的醫生和流行病學家來到哈爾濱。伍連德知道最後期限迫在眉睫。農曆新年是在1月30日正式開始的,伍連德先生知道在如此眾多的中國人一年一度的移民期間,限制旅行幾乎是不可能的。如果感染率沒有降低,則有可能成為全國性的流行病。


有時採取的反應措施很嚴厲,任何出現感染的旅館都被燒燬了。但總體而言,伍連德的抗鼠疫措施奏效。所謂的“衛生區”,隔離區,封鎖,隔離,旅行限制和口罩都已實施,似乎使哈爾濱的感染率在1月底下降了。


然而,感染已沿著鐵路線蔓延。到1911年1月開始,瀋陽已有2571人死亡。最終,瀋陽的隔離和旅行限制開始生效,感染率下降。但是鐵路線一直延伸著,靠近主要港口城市大連的幾個城鎮都報告了病例。


在大連當地,對火車和輪船乘客進行了大規模檢查,然後關閉了線路,並命令大連的渡輪留在港口。這意味著瘟疫從未感染到大連。


儘管整個滿洲甚至其他地方的案件不斷增多,但在哈爾濱,伍連德宣佈在1911年1月底壓制了瘟疫,並最終使受害者大規模火化。


現在是召開國際會議的時候了,試圖找出爆發為何如此嚴重和廣泛的原因,以及 哪種抗瘟措施效果最好。


3

瀋陽“萬國鼠疫研究會”


耶魯大學教授威廉·薩默斯(William C Summers)在2012年對滿洲大瘟疫的研究中指出:“到1911年1月底,某種國際'專家'顧問團在中國聚集在一起的勢頭正在迅速建立。”


這次會議對中國人來說並非沒有危險。


中國擁有一條由俄羅斯控制的鐵路線,橫貫其領土,日本被困在大連並控制著中國主要的北部海港,歐洲大國和美國在該國上下設有條約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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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疫站

儘管如此,他們還是繼續主持會議,這幫助中國避免了在疫情發生後,承擔無所作為的責任。所有與會者都保證會議主要是與科學研究有關,而不是對其他各方施加任何進一步的管制。


到1911年4月3日,瀋陽的邵和宮已變成一個會議中心,其中包括會議室,實驗室和與會代表的住所。除提到的主要國家外,意大利,墨西哥,荷蘭,德國和奧地利-匈牙利也都派了專家。許多人來自著名的研究所。


會議的主要內容是設法消除不良的科學和八卦,並瞭解細菌的科學根源。這是當今的高級科學-細菌毒素,表面凝集素,變異株。還討論了 諸如咳嗽之類的傳染方式和諸如將芽孢桿菌傳給食物等錯誤理論。甚至還有 關於我們現在稱為無症狀患者和超級傳播者的話題。


遏制是一個主要主題。什麼最有效?當然,有緊急隔離和旅行措施。而且,在伍連德發現細菌為肺炎之前,面罩的早期使用就已經存在。此外,瘟疫醫院的迅速建設也使隔離感染者和潛在感染者與普通醫院患者隔離開來。


會議於1911年4月28日結束,伍連德致閉幕詞。最終,中國對俄羅斯,日本或歐洲列強會利用這次會議推進對華政治目標的擔心沒有實現。


會議的結論和決議涉及鼠疫的科學,對衛生改善的需求,檢疫規定以及塔巴乾土撥鼠的流行病根源。


伍連德在會議閉幕時敦促:“應盡一切努力在中國確保有效的醫學教育。”


4

全球回應


在1911年,沒有世衛組織。


當時對這種流行病的應對工作,是試圖限制其蔓延並制止其蔓延的工作,留給了幾個國家,當時是帶有政治對抗性的國家。


幸運的是當年瀋陽沒有政治家,只有科學家看到了全球政府間對策以及全球衛生組織的必要性。第一次世界大戰後,這種情況開始出現,在1919年巴黎和會之後成立了國際聯盟。聯盟通過由醫療專家執行部門組成的衛生局處理與衛生有關的事務。


該局的目標是消滅麻風病,瘧疾和黃熱病,併成功地遏制了兩次戰爭之間在俄羅斯爆發的斑疹傷寒以及在中國爆發的各種霍亂和傷寒。第二次世界大戰後,聯盟的繼承者聯合國創建了世界衛生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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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入現代醫學科技

滿洲大瘟疫最終並未以任何嚴重的方式傳播到中國其他地區,蒙古或俄羅斯。大連港口的關閉阻止了從滿洲擴散到日本,韓國,香港和亞洲其他地區的主要目的地。從那裡,它本可以通過遠洋客輪運送到歐洲,美洲和全世界。但事實並非如此。


歷史學家薩默斯(Summers)表示,遏制歸因於共同的反應。


他說:“在其他全球性流行病挑戰中,並不總是將正確的知識,正確的資源和正確的人員結合在一起。”


當今世界各地採取的措施-專門建造的檢疫醫院,戴口罩的條例,增強衛生習慣,旅行限制,停飛的飛機和專門的醫護人員隊伍-在許多方面可以仿效110年前在中國東北採取的措施。


但是,從西方媒體看來,當今的主要參與者-美國,中國,歐盟國家和日本-似乎對協調一致應對衛生危機興趣不大,而且任何非政治會議的前景似乎都遙不可及。


5

結束語


1911年,世界領先的疾病專家渴望到達中國。如今已經有部分醫生用自己的朋友圈,開始組織一場場小範圍的網上會診及研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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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人銘記伍連德

我們和西方的共識之士,希望100年前伍連德他們曾經做到的事情,也許這就是在冠狀病毒大流行之後的某個時刻,全人類希望看到的事情:

全球科學家可以繞開政客尋找在公開論壇上開會,分享和討論扼制Covid-19的方式。


我們能比前輩做得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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