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枝裕和新片《真相》:谎言与逞强,或许也是另一种的“真相”

《真相》(La Vérité / The Truth)是以《小偷家族》(万引き家族 / Shoplifters)拿下戛纳影展金棕榈大奖的导演是枝裕和的首部非日本片作品,并由凯瑟琳·德纳芙(Catherine Deneuve)与朱丽叶·比诺什(Juliette Binoche)两大法国影后担任主角,就连大多数观众可能较为熟悉的好莱坞影星伊桑·霍克(Ethan Hawke),也在片中担任主要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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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注意的是,虽然从表面上看起来,《真相》象是没有任何日本元素,若是不知本片制作背景,甚至还会以为是一部纯粹的法国电影。但事实上,本片改编自是枝裕和写于2003年的未发表剧本,所以正如他过去的大多数作品一样,同样是他身兼编导二职,完全属于自己的个人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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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剧情来说,《真相》的主题可说完全环绕在两名主角的关系上头。由凯瑟琳·德纳芙所饰演的老牌影星,与朱丽叶·比诺什所饰演的女儿关系不算融洽,在许多时候,母亲反而更像叛逆期的女儿,而女儿在待人处事上则更成熟圆融,因此使她们的相处显得十分有趣。

《真相》十分巧妙地利用了德纳芙演出科幻片的相关情节,让她由于得扮演别人的女儿,因而在片中有着既是母亲也是女儿的形象,除了让片中主要的母女关系因此有了明显的对照组以外,更使两者之间得以相互影响,产生了如同对话般的效果,因此在推展角色心境的部分,显得更加自然流畅,在无需刻意催动观众情绪的情况下,便能达成相当程度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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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是,其实电影并未正面交代两名主角关系不佳的主要原因,我们只能从她们的对话里,隐约知道过去曾有过什么事情,对于她们时常提及的故人,也顶多只能知道个大概,而无法完全知晓清楚的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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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样的安排,其实却与全片主题十分契合。虽然是枝在上述提及的部分选择大幅留白,但这样的对话情境,却更接近于我们所处的现实世界,不会有人为了要让观众了解状况,而刻意在双方都清楚往事的情况下,还硬是要详细地描述往事。

更重要的是,在故事完全绽放灵魂,充满魅力的最后十分钟里,我们甚至还会发现,在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中,某些事情究竟是真是假,表面的话语与行为是否全然真相,或许也未必如此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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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时候,我们确实会说出一些无伤大雅的谎言,只为了讨重要的人欢心,甚至还会以逞强等诸多表现,借此掩饰我们的内在情绪。而这些表面上的虚假,最终全在是枝裕和的巧妙安排下,变成了一种源自内在情感的真心表现,使所谓的“真相”,其定义也不再如此客观,而是与每个人内心的情况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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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而看似沉重,时而如此轻快。在幽默与出奇的灵巧中,是枝裕和确实透过了《真相》这部电影,让我们想到了一定程度的自己,以及我们心中,那只属于自我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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