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蝴蝶在花叢中飛行，它們歡快地唱著歌，花朵也報以微笑，兩隻蝴蝶躍入水中，變成兩條美麗的鯉魚，在水面上跳躍歡笑，又變成兩隻天鵝在水面纏綿地交頸私語，突然飛來一隻利箭劃破了寂靜，射中一隻天鵝。
他從夢中驚醒，四周只聽見呼嘯的風聲，風聲似乎夾雜天鵝的哀鳴。
他骨子裡是一個悲觀主義者，一個虛無主義者，經常自嘲，在這山巔之上經常喝西北風為生。
每天來拜師的學生絡繹不絕，只是在山上住了幾天，受不了清苦，都紛紛離開了，他不以為然，還是每天撰寫《南華經》，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他的妻子實在受不了這種寂寞清苦生活，便提出了分手，他默默地承受著這一結局，把《南華經》手稿交給妻子，說：“我沒什麼可以給你的，這書稿你找一下出版社，可以換些錢花，我給你的只有這些了。”
夫妻二人摘了些野菜，熬了一點稀粥，吃了最後一頓飯，他的妻子頭也不回地下山了，他望著妻子的背影，敲著破舊的瓦盆唱著送別之歌，感覺自己似乎失去了很多說不清的東西。
他每天還是苦思冥想人生的真諦，覺得已經悟出世界的奧秘，他已經幾十天水米未進，身體似乎處在透明狀態，他知道自己已經羽化成仙了，他又拿起破瓦盆，唱起了告別自己的歌曲。
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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