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董卿。
美人何面?
以花為貌,以鳥為聲,以月為神,
以柳為態,以玉為骨,以冰雪為膚,
以秋水為姿。所謂美人之面。
美人何心?
以詩詞為心,以優雅為情,以真實為本,
以智慧為才,以氣質為雅,
以教養為魂,所謂美人之心。
若只有前者,美人不足為美人。
若心中藏有萬千詩書,
美人便是口吐生香,氣質如蘭。
浮躁的年代裡,董卿,
就是這樣一個集美貌與才華與一身的女子。
從東方衛視到中央電視臺,
從《中國詩詞大會》到《朗讀者》,
以及擔任十三年“春晚”的當家花旦,
葳蕤時光中,董卿,以自己的才華和魅力,
讓“央視一姐”之名實至名歸。
成為美人之前,小小年紀的她,
曾是父親眼中的馬鈴薯,
也曾經歷過種種苦澀。
小時候,父親的嚴苛教育,
像是一條鞭子在她身後揮動,
驅趕著她必須使足了力氣往前跑。
7歲便被父親要求主動承擔家務,
刷碗、拖地一樣不落。
稍大一點抄古文、成語、古詩,
一個人大清早去操場跑步。
15歲勤工儉學,去賓館當清潔工。
“不能照鏡子”更是父親的一貫要求,
因為父親說:
“馬鈴薯再打扮也是土豆,
你每天花在照鏡子的時間還不如多看書”。
正是因為父親對她的“魔鬼教育”,
才讓董卿知道生活有多不易,
命運要靠自己改變。
曾經的馬鈴薯,
成了如今舞臺上光鮮亮麗的存在。
但她從不痴迷於那個被某些東西包裹著的自己。
第31屆電視劇飛天獎彩排現場,
董卿一身樸素裝扮、素顏亮相。
年近50的她,難抵歲月對皮膚的侵蝕,
面目憔悴,可是眼神裡卻寫滿了堅定,
她站在那裡,慷慨激昂。
卸下偽裝,
她安靜、無所顧忌地觸摸地面,
這樣的董卿,真實得讓人覺得有點可愛。
美貌是天生的,才華卻不是。
被古典文學浸潤長大的董卿,
也非常喜歡西方文學,
托爾斯泰是她的最愛。
她說:
“假如我幾天不讀書,
我會感覺像一個人幾天不洗澡那樣難受。”
“我現在還能回想起我自己在學生時代,
那種夏日午後,好多同學在教室裡昏昏欲睡,
但是知了叫著,陽光透過樹葉燦爛地照下來,
那種場景美得想讓你痛哭一場。
那種安靜、知識對你的浸潤,
後來就再也沒有辦法遇到了。
所以可能始終對校園、對書本有一種渴望。”
“春晚”裡心繫全國觀眾的大方姿態、
《中國詩詞大會》裡對詩詞歌賦的信手拈來、
《朗讀者》裡對生命的不斷髮問和尊敬、
事業巔峰時期激流勇退……
我們能看到的董卿,
符合了大眾對於女人的一貫審美,
但她卻不僅僅侷限於此。
2008年春晚舞臺上,
在介紹相聲《新五官爭功》
表演者馬季的兒子馬東的時候,
董卿脫口而出“馬先生的兒子馬季…”
並在下臺之後才發現。
這次嚴重的口誤讓董卿這個年都沒有過好,
整整哭了三天,
後來她兩次在節目上向全國觀眾致歉,
虛心接受大家的批評。
詩情畫意抵不過犯錯,
但勇於承認錯誤卻能使詩情更真,
讓畫意不惑。
就連一向嘴下不留人的金星都忍不住讚歎:
“真正的美人,有聞過書香的鼻,
吟過唐詩的嘴,看過字畫的眼,
董卿的再度走紅,
讓我們看到了不顯山不露水的古典美。”
“謙遜、知性、溫婉、大氣”
似乎成為了董卿身上丟不掉的標籤,
現在,她的身上又多了一個形容詞
——教養。
央視文藝晚會上,她單膝下跪,
用女性的柔情與最美鐵警李博雅敘述家常。
《開學第一課》中,
為了能與腿腳不便的著名翻譯家許淵衝平視,
她三次下跪,與老先生談笑風生。
一顰一笑中,
都是看得見的得體,
都是看得見的優雅。
有人說:
那是擺拍的痕跡,那是媒體的炒作。
她自己卻說:
“我跪下,是因為穿著裙子不好蹲。”
站在她那個位置上,
下跪,只是一種姿態。
暫且不說是不是跪出了中華最美的驕傲,
但一定跪出了對生命的敬畏,
跪出了骨子裡的修養。
從一個妙齡少女,到如今的優雅女人,
她已不需要那些稍顯
累贅的溢美之詞加諸於身。
如今的董卿,
對於工作和生活,看得都很淡然。
“我想是電視點亮了我的生命,
那我願意燃燒我的生命,來溫暖人心,
即使是一小部分人心,我也很滿足了。”
她正在老老實實做一件電視人應該做的事情,
無關乎年齡,無關乎歲月。
那些無法迴轉的東西,
就讓她隨風而去吧。
何為美人?
我想,一定是那些讓人一看見,
便已心生美好,如沐春風之人。
美貌不足以論,才華可以為之加分。
董卿,在如今浮躁的社會下,優雅仍存。
閱讀更多 陳春蕾 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