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將執念的男人,一個個放手

梭羅說過:人是自己幸福的設計者。幸福在我心中,是有高度的,所以我追求完美的愛情,完美的工作,完美的友誼。我每天掙扎在現實與理想中,如宗教般虔誠和莊嚴的攀登我的高峰——幸福。

昨晚深夜,浩兒給我發來寶寶的第一份相冊,他當爸爸了,真為他高興啊。那一刻,有些驚訝自己的執念,經過一長段,長到可以把一個孩子養大的時間,才真正把他放下,我的第一個男人。

浩兒是建築設計師,剛出設計所出來的那一陣,為機場路很公司設計鋼結構的辦公樓和廠房,我們戲稱他為“工藝區王子”。因為長期伏案設計,浩兒的偏頭痛一直困擾著他,工作間歇都會搖頭晃腦放鬆脖子,最後竟然練成了新疆舞動脖子功,也算一項技能。

就這樣,將執念的男人,一個個放手

認識浩兒是在一棟辦公樓的走廊,我幫姐姐的婚介所做婚託,因自卑不敢抬頭走路的我,當然不知有個男人注視我。浩兒做了婚介所的會員,順理成章的約了我。在川大舞廳,一曲華爾茲共舞,浩兒在舞群中明亮照人,照進了我的心裡,那時,就住進去了,多年都不曾離開過。之後,做足了睡前功夫的浩兒,在我的小屋,確定了戀愛關係。

浩兒從不誇我漂亮,調笑說我是“晃眼美女”,第一眼看著很好看;有時也會說我是女特務,容易讓男人繳槍投降的那種;責怪我戴花環弄花了衣服,不給我買新的,卻笑嘻嘻說嫦娥姐姐也不如你;更多時候,誇我“長得乖”,像極了滿街的廣告牌上每日&C果汁女孩。浩兒喜歡從背後抱住我,雙手握住我的腰,咬我的耳朵。喜歡吃我做的白菜肉丸子湯,誇讚我的好手藝。

就這樣,將執念的男人,一個個放手

圖片來自大齡公社居民的畫作

那時候真年輕,我們可以在一號橋頭吵嘴,可以在活水公園調情;等他在盲人按摩店理療,讓他把睡熟的我揹回家;抱怨他喜歡跟著美女轉的眼睛,看不見我新編的髮型。可以省吃儉用的給他買專業書,可以和媽媽吵翻,也要和他在一起,傷了媽媽的心,不被祝福的愛情,最終不會有結果。

那時候真年輕,在凌晨4點爬起來,揹著包去上海打拼,瞞著他接受了公司的工作調動,在浦東商城路33號老公寓紮根。隨後一個月的追命電話CALL,每天能讓浩兒打爆2張電話卡,因上班時間佔用公司電話給我打長途,浩兒被設計所勸退 。當他接到我在出租車上,靠著我的肩頭流淚,我才知道,這個男人也有顆容易受傷的心。

就這樣,將執念的男人,一個個放手

圖片來自大齡公社居民的記錄

2010年9月,裝修店面,浩兒推薦他侄兒幫我,開工飯吃著熱鬧,小夥子提起他小舅舅的往事,說他念念不忘的前女友文文,像極了梁詠琪,唱歌的聲音和笑起來羞澀的樣子。早就脫去了稚氣的業主文姐,怎麼也不會是他舅舅的夢中女孩。

2019年4月,我離家出走24天,靠海參拜寺廟,浩兒在朋友圈陪伴我,指導我去領略唐代、宋代中國古建築的規格建制,欣賞泉州開元寺是飛天簷的精妙,感悟莆田廣化寺釋迦文佛塔的神聖。那是年輕時,他想努力培養我成為他的助手,教我學習CAD製圖,教我學習《中國古代建築》,發現第五面——屋頂的美,不知不覺埋下的緣根。

我是浩兒的第4個女友,前三位的故事,浩兒仔仔細細的講給我聽了,每一個女人到最後都是離他而去,到我也是如此,終究是破不了這樣的宿命。每一個女人離開後留下的物品,浩兒都仔細的存起來,就在好幾年前,浩兒還給我發了,一張我們在昭覺寺禮佛的照片,那時真年輕,眼睛裡都是安靜。

就這樣,將執念的男人,一個個放手

大齡公社居民種的月季

那時真年輕,分手時把所有東西一分為二,帶走了鍋,留下鍋蓋;帶走了被子留下了床;任由他拖著去紋身,在左手手腕刻上抹不去的刺青,轉頭卻在動物園門口吃袁記串串,最後一頓分手飯。比他長半歲的我,有了蒼老的心,在很長一段時間,都怕坐45路公交車,怕穿過一號橋,再次想起年輕的生命為了愛情,狠狠的折騰。

當浩兒還願意第一時間給我分享,他做爸爸的喜悅。昨晚深夜那刻,那個拒絕長大的男孩,終於成人。那些敵不過歲月的愛情,成了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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