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歌一故事:渡我不渡她(二)生離死別

一歌一故事:渡我不渡她(二)生離死別

半月後的一晚,一小僧因怠於唸經,被罰晚課之後到後山澆菜園。

他萬分欣喜,經文於他甚是枯燥,還不如澆菜園來的歡暢。

澆得興起,只聽到身後傳來聲音:“你這和尚,又在受罰!”

他轉身,便見一女子靠坐在菜園旁邊的大樹下。

“你怎又來了?皇子暗衛竟如此清閒?”

此女子正是風玥杉。

“怎地,我歇息一天也不成?”

“成成成,可是你怎如此打扮?”

“如何,我這裝扮可還漂亮?可還入得你眼?”風玥杉說著眼裡便閃起了光。

小僧本想回一句“醜煞旁人”,但聽得最後一句便住了嘴,也不回話,只管澆水,時不時瞥一眼那人。

今日她竟是女子裝扮,雖不及富家小姐、王府千金那般美豔,但髮髻挽了,頭釵戴了,腮紅打了,綾羅綢緞著身,就連那兩片朱唇也點了。

美的清新,美的別緻,美的不可方物,隱隱還有俠氣外露,這小僧竟心念一動,雖說她是皇子暗衛,說到底也只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啊。

“小和尚,你法號如何稱?”風玥杉一臉玩味的表情。

“小僧廣明,明日之明。”

“可曾犯過殺戒?”

“你這人,著實沒禮貌。”

“你且說與我便是。”

“入寺後不曾。”

“哦?言外之意入寺前曾犯過?幾歲?”

“五歲。”

風玥杉聞之也驚了一下:“哈,九歲入寺,五歲便已有了殺業,難怪佛祖要收了你。”

“師父說,這叫渡,渡自己,渡眾生。”

“渡眾生?那能渡我嗎?”

一歌一故事:渡我不渡她(二)生離死別

風玥杉眼睛直直地盯著廣明,似是在等他回答,又似在透過他看另一個人。

“何以如此問?”黑冥不解。

她把眼神收回,投入無盡黑暗中:“我殺業太重,雖早已厭倦此般生活,但為報九皇子於師父知遇之恩,不得不留於此地,更重要的是…我還沒找到他…你當真不是黑冥?”

風玥杉語氣一轉,又將目光投向廣明,看他緊抿嘴唇,思索片刻,正欲搖頭,便急忙道:“罷了,想也不是,他才不似你這般畏首畏尾。”

說著便站了起來,運起輕功飛了出去,留下一句:“小和尚,你且珍重!”

黑冥看著風玥杉的身影消失才回過神,看到那棵大樹下好像有什麼東西,走過去才發現竟是那翡翠瓶玉穗。

她果然認出了自己!

黑冥深知風玥杉之心意,但他只能辜負,且不說他如今的出家身份,他還有一件會賠上身家性命之事需要去做,他不能讓風玥杉和他一起冒險。

當年剛來香居寺,他便問教書先生:“我們為何來這裡?爹爹真的是大奸大惡之徒嗎?官兵為何要殺他?”

教書先生說:“寨主年少時也是仗劍江湖的少俠,遇到那時外出雲遊的普智大師,兩人討論佛法一二,相見恨晚,分離後也偶有聯繫,且寨主相信普智大師可保你無虞。

如若寨主真是大奸大惡之徒,普智大師也不會坐視不管的,冥兒,你要相信你爹爹,至於官兵…你長大後會明白的。”

教書先生說著眼神似狠戾了許多。

黑冥聞此便沒有再問,直到教書先生臨死前交給他一封信。

他以為這是爹爹留給他的,沒等他看完,他就怒不可遏,目眥欲裂。

原來這封信並不是爹爹留給他的,而是十二年前爹爹搶那批官銀時從一人身上搜來的。

一歌一故事:渡我不渡她(二)生離死別

信是當朝太子寫給北方蠻夷首領的,當時饑荒嚴重,北方蠻夷欲趁此入侵,太子便一邊在朝請纓出戰,一邊與蠻夷首領通氣,欲平此戰亂,建此軍功,不惜以萬兩官銀以表誠心。

當年爹爹還疑惑官銀不走官道,為何走這連劫匪也不願走的小路,看此信件便都懂了。

卻不想還沒等他做出反應,朝廷便出了他黑風於國家危難之際劫搶軍餉,視為叛國,當斬的通告。

爹爹明明搶的是官銀,那時卻被顛倒黑白說成軍餉,定是太子示的意。

他得知此事,便立了誓要與爹爹報仇,但太子身為儲君,也是香居寺需效忠之人,他不能為一己之私害了師父,害了香居寺。

他一直在等,如今卻等不了了。

皇帝病危,若哪一天駕崩,這太子就會即位,那時再殺他難於登天,他需將計劃提前了。

太子即使沒即位那也是太子,刺殺其何其難,最好的結果也是同歸於盡,這也是他不能認風玥杉的原因。

依風玥杉對他的感情定會追隨他,說不定還會得罪九皇子。

如若他狠心不認,她就會跟在九皇子身邊繼續現在的生活,也許有一天會安全離開,再遇到一個她認識幾日便會紅著臉說“我長大後要嫁於你”之人。

一歌一故事:渡我不渡她(二)生離死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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