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那個曾經調戲她的三個男人,如今挺身保護她。

小說:那個曾經調戲她的三個男人,如今挺身保護她。

大網往黑蛇周身一裹,一絲一絲散盡,蛇妖的扭曲著面孔,漸漸現出了原型。

蛇妖一驚,冷哼,“倒是小瞧了你這女子”。說著,長尾一擺,勁頭十足,周間樹木應聲而裂,紛紛倒地。

挨近師姐的一棵青松,被蛇尾猛烈一擊,搖晃兩下,“咔嚓”一聲,從根部斷裂開,直直地就朝著師姐的門面砸下來。

師姐來不及應付,閉緊了雙眼,等待著沉痛的一擊。千鈞一髮之際,身後的牛大大喊了一聲,接著縱身一躍,撲了過來,一把把師姐攬入胸懷中。

霎時,一道白光忽擊而過,閃電似的,劈開了那顆大松樹。還不等看清楚,白光於林間沒了蹤影,快得讓人覺得做夢一般不真實。

“大哥。”牛二牛三嘶啞著齊聲喊了一嗓子,又撲了過來。

牛大的背上結結實實捱了一擊,吐出一口鮮血來,白眼一翻,就倒在了地上。

“牛大。”師姐驚叫一聲,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微微鬆了一口,還好只是暈過去了。

牛二牛三奔了過來,抱著牛大就是一陣痛哭。

牛三衝動性子,見自己的兄弟受了傷,提了板斧就要上前拼命。

師姐一把逮住他的衣角,“回來,你不夠他塞牙縫,讓我去,先看看牛大的傷。”說著,撩起牛大的衣服,給他檢查了傷口。整個背部血肉模糊,好在這廝身強力壯,並未傷及要害,只是暈過去。

她看了看旁邊那段被劈開的樹幹,心中暗歎,幸好,若是整根砸下來,牛大非死不可。可是,那究竟是什麼呢?師姐疑惑地看著白光消失的地方。

小小的插曲並未阻止蛇妖的進攻,他陰狠地乾笑兩聲,“你這小妮子,修為還不錯,可惜未到家,看你這細皮嫩肉。黑爺我還捨不得傷人,留著給我下酒,助我練功。”說著,身體開始裂變,幻化出原形,順著一根樹幹盤旋而上,又傾身而下,張著傾盆大口,吐著火紅的蛇信。

師姐發了全力,可隱隱還是覺得吃力,想起上一次在行雲莊,哪怕和鬼無影這樣的高手對決,雖功力相差甚遠,但也不像今天這樣不濟,難道,和那塊玉有關麼?

正待出手,忽覺身邊頓時被強大的氣機包圍,樹林呼嘯,落葉狂舞。

蛇妖顯然也被突如其來的氣勢干擾了,他扭頭四望,喝道:“誰?”

一道白色身影臨風而落,無聲無息地飄在師姐的面前,望了師姐一眼,微微頷首。

黑衣邪魅定睛一看,只見是個年輕女子,穿一身雪白綢緞長裙,長髮及膝,頭上並無其他飾物,只在右邊耳際別了幾朵粉色針花,她嘴角似笑非笑,雙目將怒未怒,雙手交疊放於腹部,整個人猶如聖女臨凡,說不出來的端莊淡雅。

“哈哈哈……好事兒年年有,今年特別多。這可人的小女子一個又一個。天助我也。”黑衣邪魅續上他被打斷的長笑。

年輕女子不做言語,纖纖玉指合十於胸前,一股強大的真氣便由手心發出,似利劍破空,直朝著黑衣邪魅殺去。那黑衣邪魅早有準備,身形一躍,騰空而起,然而氣劍密集,又如雨點般砸來,點點皆是殺招,黑衣邪魅躲閃不及,腹下頓時一道猩紅口子,血流不止。

他終於收斂了笑容,問:“你是何人?”

“殺你之人。”女子的口吻不冷不熱。

“哼,這瑜山乃我黑度的地盤,你也敢撒野。”

“你的地盤?笑話,看來你不把我瑜山居看在眼裡。”

“瑜山居?你是風水陌。”細長的瞳孔逐漸放大,露出一絲慌色。

“黑度,這兩年來,你在壞事做盡,今天,你的死期到了。”

“狂妄,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說著,只見他身形急轉,掃起遍地風塵,高昂起頭,瞪著碧綠雙眼,朝女子攻了過來。

女子不避不讓,雙手合成蘭花狀,引得手中氣流亦如幽蘭出谷,瓣瓣綻開,帶著強勁的氣勢,朝著撲過來的黑蛇打去,花心之刃,直穿七寸。

一聲淒厲的慘叫劃破長空,隨之升騰起一陣黑色煙霧,黑度屍骨無存。

女子一如來時恬淡,長袖一揮,風捲落葉,在地上鋪成三個大字——風行者。

師姐不動聲色地看著這場戰鬥。

女子行至她面前,躬身拜了下去,“瑜山護法風水陌,拜見九姑娘。”

師姐慌忙扶起她,“水陌,你我之間不必客氣。”

風水陌嫣然一笑,“早早收到了琥山的傳信,說海爺派的是你來,我便想著,這地方林深葉茂,妖魔縱橫,便來這裡迎你,沒想到,恰好趕上。”

“水陌,我的朋友受傷了,我們得給他找個大夫。”

風水陌斜了斜眼前的三個粗糙漢子,不屑地道,“九兒,你怎麼會和他們混在一起?”

“這事兒說來話長,總之他們是我的朋友,這次若不是牛大舍身相救,可能我就要被那樹枝砸死了,水陌,別看他們粗糙,卻是心善的人,我的朋友,你賣個面子。”

“既然是你的朋友,我自然要給面子。”

說著,風水陌攜了師姐的手,一路往瑜山居去了,也吩咐了下人,為牛大派了最好的大夫,安置在瑜山居的廂房裡養傷。

她們的身影剛隱沒在林間,兩道高大的身影,就從青松頂尖閃現。

一人穿著一身短襖,叼著一根草尖,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另一人穿一席黑色長袍,面容被大大的帽簷所蓋,看不清楚。渾身散發出一種難以琢磨的冷峻之氣,實在深沉得很。

禹鼎侯把草尖一吐,生氣地說:“叫你不要輕易出手,剛剛差點暴露了。”

黑袍人一句話也沒說,朝著師姐離去的方向,呆呆立著。

“我知道,這個習慣一時半會兒很難改過來,但你不用擔心,那是江南的少掌門,不是尋常老百姓,海東來怎麼會捨得讓她受一點點傷害呢,指不定暗裡派了諸多高手跟著呢。”

男子還是一句話也不說,腳尖一點,躍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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