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城》︱身圍一座城,心點一盞燈!

《圍城》︱身圍一座城,心點一盞燈!

花了兩個晚上看完了這本《圍城》,心裡五味陳雜,想的很多,落筆能寫出來的卻很少。小說在方鴻漸和孫柔嘉激烈的爭吵決鬥中戛然而止,也許他們的婚姻還會在這個圍城裡打轉,也許會彼此進入下一個圍城。

01

“很多人談婚姻,語氣彷彿是同性戀愛,不是看中女孩子本人,是羨慕她的老子或她的哥哥。”

這就話說出來無數人的婚姻狀態,不過現在男女都如此,我們看不見眼裡的對方,更多的是對方背後的附屬品,若目前對方沒有背後的附屬品,我們就如買一件商品一樣,我們去掂量這個商品未來的增值空間。如此的權衡掂量中,我們在人口市場上用一張結婚證書達成了人口的交易和買賣。

就連小說裡我比較欣賞的豁達不世故的趙辛楣面對婚姻也逃不過如是:“寧可我做了官,她不配做官太太;不要她想做官太太,逼得我非做官、非做貪官不可。譬如娶了蘇文紈,我這次就不能跟你同到三閭大學去了,她要強著我到她愛去的地方去。”

兩個人把彼此放在了秤砣上,作為商品稱量彼此的價格,如此,稱量出來的往往是虛假的自我和讓自己失望的對方。

《圍城》︱身圍一座城,心點一盞燈!

02

當真正進入了婚姻裡。作為彼此的商品,得有被使用的價值,不然會失去了它的意義。

首先,兩人可以彼此出氣,而不用再有所顧忌。

鴻漸柔嘉兩人左右為難,受足了氣,只好在彼此身上出氣。鴻漸為太太而受氣,同時也發現受了氣而有個太太的方便。從前受了氣,只好悶在心裡,不能隨意發洩,誰都不是自己的出氣筒。現在可不同了;對任何人發脾氣,都不能夠像對太太那樣痛快。父母兄弟不用說,朋友要絕交,用人要罷工,只有太太像荷馬史詩裡風神的皮袋,受氣的容量最大,離婚畢竟不容易。柔嘉也發現對丈夫不必像對父母那樣有顧忌。

一次次的爭吵中,兩人發現,買回來的這個商品,和自己所期待的相去甚遠。生活越來越陷入瑣碎裡,心情在不斷的爭吵消磨裡變得浮躁無比。

氣頭上雖然以吵嘴為快,吵完了,他們都覺得疲乏和空虛,像戲散場和酒醒後的心理。回上海以前的吵架,隨吵隨好,宛如富人家的飯菜,不留過夜的。漸漸吵架的餘仇,要隔一天才會消釋,甚至不了了之,沒講和就講話。

……

兩人算講了和。不過大吵架後講了和,往往還要追算,把吵架時的話重溫一遍:男人說:“我否則不會生氣的,因為你說了某句話;”女人說:“那麼你為什麼先說那句話呢?”追算不清,可能陪上小吵一次。

期待落空之餘,一次次吵架之後的空虛失望中,大概就會走向絕望!

這座圍城,婚姻如此,事業亦如此。人生本是一座又一座的圍城。人在其中摸打滾爬,陷入其間,越陷越深,難以自拔,忘記了我們來世的本真和曾經的樣子,直到我們成為了這圍城的一部分。

《圍城》︱身圍一座城,心點一盞燈!

03

突然想起羅素的一句話“人是生而自由的,卻無往不在枷鎖之中。”人食五穀雜糧,生於天地四方之間,靈魂選擇了肉體,就被困在了這個世俗困境之內。

從積極的一面來講,這個枷鎖每個人都是自己給自己套上去的,作為個體我們有主觀能動性的,雖然我們受這個時空限制的,但是我們在這個時空限制之下,人生寥寥幾十年,每個人一定程度上可以選擇過不一樣的人生。

我們可以選擇去突破我們自己,即使外在的限制是非常多的,外在的改變可能也是非常難的,那從我們內心來看,我們看事物的態度是可以轉變的;我們可以提升自己本身的格局;可以拓寬我們思想的邊界,讓我們能夠在這樣一個社會里面,最起碼活得在心理上能夠遊刃有餘。

那麼從悲觀的角度來看,我們是逃不了這個時空限制,人本身來到這個世界最基本生死都是不能夠自主選擇的,沒人可以長命百歲,跳出壽命的限制。

心理學家阿德勒說每個人從生到死都受到三種制約。人的存在無法脫離生活的現實本義!

第一種制約:我們必須生活在這個小小的星球(地球)上,除此別無選擇。人必須與地球上的各種資源共存。

第二種制約:我們每個人都必須與周圍其他人相互關聯,任何人都是人類體系中的唯一成員。一個人無法單獨達成目標,這是由人類個體的弱點和侷限所決定的。一個人如果獨自孤單地生活,自己面對一切,最終只會走向滅亡。他不但不能繼續自己的生活,還無法使生命得以延續。如果想延續自己的生命,我們就必須讓自己的感和這個問題的目標相適應。

第三種制約是:人類有男有女。人一生中誰都無法繞開愛和婚姻這個問題。

這三種制約便構成了三大問題。如何尋找一種職業,以使我們在地球自然設置的種種限制下得以生存;如何在我們的人際圈中找到一個位置,以便我們可以展開合作並分享合作的好處;如何使自己適應“我們生活在兩性之中,以及人類的延續和發展取決於我們的愛情和生活”這個事實。

從某種程度和意義上這不就是我們每個人的“圍城”嗎?我們不得不去慢慢的自願的or被動的讓自己進入這樣一個限制性的枷鎖裡圍城裡!

擁擠裡的孤寂,熱鬧裡的淒涼,每個人如一個個無湊畔的孤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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