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鬼酒短期看內參彈性及逆勢魄力,長期要看中糧是否謀求獨立控股

01

2019年報的好,是預期中的好


2019年營業收入15.12億元 、扣非淨利潤2.87億元、經營性現金流量淨額3.82億元,分別同比增長了27.38%、47.23%、79.93%。

從內部看,年報中這幾個關鍵數據,同比都表現得不錯。同時,盈利增速快於營收增速,經營性現金流量增速快於盈利增速,企業正處在良性經營的正循環節奏當中。

酒鬼酒的業績增長,主要源自於產品結構的持續優化。

這可以從看產品毛利率的變化中得到驗證,2015-2019年間產品毛利率依次為70.47%、74.99%、77.94%、78.83%、77.75%。過去5年白酒毛利率整體上處在持續上升的態勢之中,表明中高價位的產品佔比在逐年小幅的擴大,歸功於內參品牌的脫穎而出。

要注意的是,2019年的毛利率較2018年有微弱下降。

從外部看,庖丁解酒認為2019年度營收增速超20%、淨利增速超25%的白酒上市公司,應該會有好幾家,除茅臺、五糧液、瀘州老窖外,山西汾酒、古井貢、水井坊、今世緣、順鑫農業都是可能達到的。

作為營收基數較小、市值百億左右的白酒上市公司,酒鬼酒2019年報業績的好,並不超出庖丁解酒的理解,只能算是預期中的好。

從長遠看,酒鬼酒應該極力追求營收的高增長、持續的構建根據地縱深、培育核心大單品,學習五年前的古井貢堅持高費用高成長模式,暫時放棄對淨利潤的考慮。

以庖丁解酒觀點看,當前淨利增速高於營收增速,是不錯的經營成果,但是對企業長期戰略來講,可能是嚴重的“政治不正確”,是不適應戰略與競爭需要的。




02

酒鬼酒在次高端的機遇與挑戰


酒鬼酒短期看內參彈性及逆勢魄力,長期要看中糧是否謀求獨立控股

持續跟蹤白酒行業多年,庖丁解酒認為白酒行業進入存量競爭格局,所有參與的酒企都需要在不同的價格帶細分領域作出選擇,不太可能有品牌能通吃所有的價格帶。

消費驅動的行業的細分標準,最好的還是價格(購買力)。不同的價格帶,借投資界時髦講法,就是不同的賽道,但在每一個成熟的賽道中,有機會成為全國化品牌,最終可能不超過3個(幾乎是消費品定律)。

高端價格帶的三張門票,被茅臺、五糧液、國窖所佔有,門檻變成單品規模百億。低端價格帶,順鑫農業的牛欄山已是絕對老大,這裡大概還有兩個位子。

中端、次高端兩個價格帶,是目前最不穩定的白酒賽道,尚未形成最後的“板結”,也可能白酒品牌集中化過程的最後的機會性市場。

當前次高端市場是彼此差異化不強、單品絕對規模不夠、形象產品化不突出(或一根藤上掛了太多的瓜)、全國化縱深不夠,但是都有地盤、都能賺錢、都能戰鬥,鹿死誰手尚未所知。

庖丁解酒認為因應中產階層不斷的壯大以及消費特性,這兩個價格帶的界限,在未來可能或更加的模糊。劍南春在次高賽道上應有一席。

庖丁解酒認為需要具備四個條件,未來才能在次高賽道上搶得先機。

一品牌有內涵,有張力、想像空間,能有故事可以持續的挖掘、輸出。

二品牌產品化,主導產品非常突出。最好是一個條碼(單品),企業至少在初期要傾心打造一款,只給消費者一個選擇、一個最好的選擇。極致品牌、極簡單品,一個單品承載一個品牌、講一個故事。在一個故事下,搞系列化、多條碼的,都是在投機,或者根本沒想好。

三團隊專業、穩定且有耐心。今天的品牌培育與維護,都需要比過去更多的專注、耐心和恆定的投入,有職業追求的穩定的經營團隊是必需,本質上是好老闆或好機制。

四最好是源自白酒傳統原產地或曾入選17大名酒。不要小看這一條,這是自然的選擇、是歷史的選擇,是經過時間的洗禮與沉澱的。

如果,以此為標準來篩選中國白酒企業的話,符合的條件其實已經並不太多,像劍南春、水井坊、洋河、汾酒、郎酒、古井貢、今世緣、酒鬼、江小白等。若純粹以庖丁解酒的審美標準來選擇,極簡成就極致,我們更欣賞劍南春、水井坊,幾乎完美的詮釋上述四個條件。


酒鬼酒,有沒有可能在次高端佔有一席之地?

按上述四個標準,我們來逐一來對照,酒鬼酒是不是符合?以及符合幾條?

第一條,品牌內涵有故事。酒鬼酒,能打的最好的牌,就是沈從文筆下的“神秘、原始、霸蠻、浪漫的湘西風景風情以及苗人苗鄉文化”。這是區別其它白酒品牌訴求是最鮮明的“基因與個性”,是酒鬼酒能持續講故事的生命源泉,且有故事、有張力。

第二條,產品形象化突出。湘人藝術大師黃永玉的設計,是酒鬼酒內涵的一個最簡潔、最直接、最形象的表達,這個包裝足夠符號化,是酒鬼酒產品品牌化、形象化的最有力的武器。

從品牌成長看,規模小、基數低的困難,對應著的是“條碼少、產品結構簡單及不復雜”,對應到消費者層面,就是品牌聯想、延展方面的干擾信號就少。酒鬼酒,有兩核心品牌是酒鬼、內參,市場上可見的產品條碼(個數)較少,這是構成成長彈性的重要支撐點之一。

庖丁解酒以為酒鬼酒至少具備了其中兩條,結論是酒鬼酒的先天條件還是不錯的。那麼,現在制約酒鬼進一步發展的障礙主要有什麼?

要回答這個問題,不妨先來梳理酒鬼酒的發展歷史、大事件,從中我們清楚的看到企業自上市以來就處在動盪、扭虧、危機之中,可謂跌宕起伏、風波不斷。

1997-2006年,上市、陷入成功集團借貸問題、第一次ST。

2007-2012年,中外合資中皇公司成為控股、,塑化劑事件、白酒行業黃金十年終結。

2013-2015年,兩年虧損、第二次ST、銀行存款不翼而飛、一度接近收購吳向東的湘窖酒。

2015年至今,中糧接替華孚進駐、籌劃中糧酒業平臺、高管更替頻繁、內參有起色。

庖丁解酒認為核心是管理問題、團隊問題,深層次是老闆問題、機制問題,以及貫穿始終的各種利益、歷史遺留問題的糾纏不休,共同所導致的。

從股東結構看,庖丁解酒隱約感覺酒鬼酒自上市以來就一直存在“大股東缺位”的問題。

第一次ST,實際上就是地方國資股東的監管缺位,公司被成功集團掏空、被迫退出酒鬼酒。2007年,中皇公司成為控股股東、控股比例31%,而中皇公司又是中外合資企業、中外各佔50%比例,單一方只佔酒鬼酒的15%,這個股權結構能延續至今天,有些奇葩。

試想一下,作為巨無霸的中方股東(華糖或中糧),淨資產從未超過25億、只佔15%股份的小公司,讓中糧如何肯委屈自己專心來經營?這個股權比例,如何承載得下中糧想打造酒業平臺的雄心壯志?而作為外方的股東,可能不懂白酒、可能不熟悉地方政治的打理運作,又能如何掌控江湖很深的白酒上市公司的發展及公司人事。

2006年代表地方政府利益的湘泉集團的被迫退出,酒鬼酒沒有了地方國資直接股權利益,地方政府也就沒有多大的動力,來幫助酒鬼酒獲取湖南政商體系的“捧場”,沒地方政府的推動,酒鬼酒成為湖南省“省酒”的難度就大多了,這大概能解釋湖南根據地的薄弱的原因。

所以,在酒鬼酒多年的經營過程中,似乎可能存在某種“三不管、沒老闆”的尷尬局面,後來陸續發生了塑化劑、錢不見、甜蜜素、高管頻繁更替等種種問題,也就可以理解了。

平分秋色、雙龍治水。

無論從哪個解度來看,這都不太符合中糧巨無霸的形象與氣質。癥結也許就出在這個比較奇怪的股權結構上,但這會是一個解不開的結?

以今天酒鬼酒的地位,只有逆勢進行品牌投入、根據地打造、重點省份的佈局、經銷體系的打造,未來才有機會成為中糧所定位的酒業平臺的機會,才能在次高端領域上,佔有一席之地。

逆勢、大投入,這樣的事,本來就是該中糧乾的。作為央企,不缺少錢或融資渠道。中糧,要幹就幹與其巨無霸氣質與雄心相匹配的事。

酒鬼酒15%的實際控股權,何以裝得下中糧酒業平臺的雄心壯志?中糧謀求單一大股東地位的那天,可能就是酒鬼酒真正騰飛的那天!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