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煙火看星星,不能稱為浪漫,成為浪漫之人你還差了點

有一種人會特別容易得到別人的欣賞,他們的知識儲備和信息密度都遠遠高於對方,卻還是願意聽著對方說一些沒有營養的廢話。這種人,懂得向下兼容,溫柔且博學,除了擁有愛和理解,肯定還擁有了一個屬性,即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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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是一種難能可貴的特殊情懷,浪漫的人即便在現實世界感到不滿,卻還是富有詩意、充滿情懷,對未來抱有期望和追求。這些期望和追求不在乎偉大和不凡,不是放煙火看星星,而是體現在柴米油鹽醬醋茶每個無意間發生的日常中。香港著名作詞者林夕,對“浪漫”二字的理解,有如他歌詞“歲月長,衣裳薄”那般溫柔且充滿生活氣息。在《任你行》一書中,林夕發表了他所認為的浪漫到底浪漫在哪,文筆正如他所寫的歌詞般耐人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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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火蟲浪漫嗎?無心碰上,哪怕是一點星火抑或閃滿天,都浪漫。一心僱船到水邊靜候,要等的終於等到,像等一個沒把握一定會來的人,也算;或者一無所獲,帶著無所謂的小惆悵離去,也算。總之,非關螢火蟲這蟲,也不完全在那畫面,在對方來與不來之間那種等待。”林夕所覺的浪漫,遊走在未知的等待結果,並非已知的相約,這些細節在日常瑣事中,稱得上是小驚喜的反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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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螢火蟲答應了一定會來,不來也會給人用機器噴射而出,一隻只擺在你面前,有了如此鐵的保證,就浪漫不起來了。等人浪漫嗎?若非戀人,這本是讓人焦慮、惹人浮躁的事,在無可奈何之時,不妨也試著把他們當作螢火蟲,來與不來也可以等出頭上一片天,心裡難得沉澱寧靜,就化埋怨為浪漫了。若等的是個飄忽人,他說好了一點鐘來,過了一點十五分,急性子熬為慢性子,開始慢條斯理,用一種看你幾時來的心態等。忽然,他就來了,那也有幾分浪漫,哪管他只是個上門維修電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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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活中很常見的狀況,怕是隻有擁有浪漫屬性的人,才能體會這來與不來的浪漫所在。書中還描寫到林夕早前深愛的一個臺灣詩人,周夢蝶,常打坐似的坐在街頭,像等待一個永遠不會出現的人與事。有次高齡的周詩人還在暑熱天氣等待著不一定會到現場的人,或許是聽錯對方的不確定的言語,或許就是等一種未知的約會。林夕是這麼認為:最初我只看成是周夢蝶老先生活在孤獨國裡太久所致。當我想象等待螢火蟲,才覺得那是如此固執的浪漫。反正他平常總在坐想什麼事情的狀態中。也有可能沒聽錯,他明知對方只是可能會來,寧可不證實,等待一個未知的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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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傻勁,這樣不切實際,才浪了漫了,為不可知的結果甘把自己坐成一段枯木。相比起許多未衰老先老成,未力爭先妥協,沒把握的事不沾手,沒保障的行動不加入的人,只有青春長存的人,才能抱有如此浪漫的心態等待未知未確定的事物發生。浪漫容不下計較,經不起世故,但浪漫,是在你七老八十的時候還能對身邊未知事物持有期待和求知慾,是在最平凡的生活中,仍能擁有起伏的心態和飛揚的笑聲,去等待並感受可能給你帶來驚喜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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