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想要除掉他們？
本文約7000字，閱讀時間約12分鐘
夜深了，城市在經歷一天的喧囂後漸漸歸於平靜。
“啪——”不知哪裡的一扇門被打開，很快又合上，門外的走廊裡隨即響起了腳步聲，隨著腳步聲漸漸遠去，四周再次恢復寧靜。緊閉的門後同樣寂靜無聲。
窗外的月色和燈光將室內的一切變得影影綽綽，屋裡的陰影之中倒著一具可疑的軀體——那是一個男人，他一動不動，雙手被鐵鏈綁在胸前，胸口被什麼鋒利的東西劃了一個大大的“×”字，大量的血跡已經將他的衣物浸溼，他身下甚至已經延伸出一片不小的血泊……
空氣中瀰漫著濃郁的血腥味。
更詭異的是，男人原本該是頭顱的位置，被套上了一個碩大的白虎頭套。
此時那雙圓睜的虎眼，直直地盯著緊閉的門，似乎在等著有誰將它打開……
這個被殺死的男人是誰？為什麼被套上了白虎頭套？殺他的人又是誰呢？讓我們一起走進今天的銀幕故事，看一看《法證先鋒4》為大家帶來的精彩第一案。
“到了，阿sir，就是這裡了。”
郭輝煌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來到樂器室。圖源：優酷視頻
奉命調查謀殺案的重案組警察郭輝煌聞言站定，抬眼看了看門上“龍兆天粵劇團樂器室”的標誌，據說他們此次要來找的犯罪嫌疑人黃立強昨晚就住在這裡。不過，他還沒來得及敲門，門就被從裡面打開了。
一個驚慌失措的女人跑了出來，這個人他們都認識，她是龍兆天粵劇團的負責人龍映雪，而她身後的房間裡，赫然躺著一具血淋淋、戴著白虎頭套的屍體！
領路的劇團工作人員驚叫著閃開了，現場的幾名辦案警員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即輕車熟路地保護現場，並呼叫總機請求支援。
圖源：優酷視頻
郭輝煌做好準備工作後，小心地取下了屍體上的白虎頭套。
他的心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因為這已經是和龍兆天粵劇團有關的第二具“虎頭”屍體了。
第一個死者龍耀中，是這個劇團的藝術總監，也是劇團創始人龍兆天的兒子。
龍耀中被殺的當天，劇團正在電視臺錄製慈善義演劇目，所有演職人員都圍在舞臺跟前，關注著臺上的動向，直到舞臺上出現突發狀況，需要找總監拿主意的時候，才發現龍耀中已在休息室死去多時。
龍耀中的屍體被發現時，渾身上下血肉模糊，雙手被鐵鏈纏繞綁在身後，頭上被套上了劇團“祭白虎”（注：傳統粵劇戲班開演前舉行的“破臺”儀式，在儀式期間，幕前幕後均不得說話、發出聲響，以免災禍降臨，招致厄運）用的白虎頭套，整個現場看上去就像是一場詭異的祭祀。
圖源：優酷視頻
經過法證、法醫的調查取證，郭輝煌將龍耀中被殺案的嫌疑對象，指向了劇團的衣箱（注：管理戲服、替演員穿著戲服的工作人員）卿姐，和劇團掌板（注：樂隊中鑼鼓的領奏者）黃立強。這兩個人都和死者有過矛盾，具備直接的殺人動機。
重案組當即對卿姐和黃立強進行了調查，他們確認案發那天卿姐雖然確實用剪刀刺傷過龍耀中，但那一刺並不致命，且就她的體力和狀態而言，並不具備獨自殺人的可能。
排除了卿姐後，嫌疑最大的就剩下黃立強了。
於是，郭輝煌立刻帶隊前往劇團找他核實情況。但沒想到，他們在這裡看到了第二具屍體。虎頭之下，正是重案組想找的嫌疑人——黃立強。
難道他們一開始的追查方向錯了？
詭異的“虎頭屍身案”難道是連環殺手作案？那這個兇手到底意欲何為呢？
郭輝煌下意識地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龍映雪。
門被從裡面打開，站在門口的是驚慌失措的龍映雪。圖源：《法證先鋒4》豆瓣電影
她出現在黃立強的兇案現場的時間，實在是太令人生疑了。
仔細想想，在龍耀中被殺一案時，龍映雪也曾是嫌疑人之一。
身為龍兆天關門弟子的龍映雪，理應是龍兆天退隱後管理劇團的不二人選，但龍耀中剛從國外回來，便被安排當上了劇團的藝術總監，一下子分去了劇團的“半壁江山”；再者，龍耀中迴歸後，兩人在劇團管理上，常因理念不合起衝突，關係並不算融洽。
這麼看來，龍映雪具有殺害龍耀中的充足動機，但後來經過調查她的嫌疑被排除了。
但這個女人怎麼又會如此巧合地出現在黃立強被殺的兇案現場呢？
警方查案需要證據。
龍映雪雖然很可疑，但她的身上沒發現任何血跡殘留，現場也沒有找到她可能作案的有效證據，看起來她似乎只是剛好比警方早一步來找黃立強而已。
眼看著舊案未破，新的案子又發生，一切毫無頭緒，重案組和法證部全部成員都全力投入了破案。
郭輝煌帶著重案組一方面繼續尋找黃立強謀殺龍耀中的證據，另一方面也開始從人際關係和財務情況入手，調查黃立強被殺案的真兇；法證部和法醫部則負責從黃立強被殺的案發現場中尋找蛛絲馬跡。
郭輝煌帶領重案組沒日沒夜地查了幾天，終於弄清了龍耀中被殺案的真相。
原來，龍耀中來到劇團後，與好賭的黃立強臭味相投，兩人便常常一起花天酒地，誰料在這期間，黃立強感染了艾滋病毒；獲知此事的龍耀中很快與黃立強翻臉，並要將其開除出劇團，矛盾因此產生。最終，當龍耀中以錄音要挾黃立強就範時，黃立強終於忍無可忍……
警方在黃立強家中找到了他下毒謀殺龍耀中的花旗參和鼠藥，又找到了錄影當天他曾穿在身上的防水外套，外套上發現的潛血痕跡和縫隙裡留下的血跡，與龍耀中的DNA可作同一認定。
至此，黃立強謀殺龍耀中的事實，似乎已經明朗。
那麼，殺死黃立強的兇手又會是誰呢？
黃立強的屍檢報告出來了。根據屍斑形成情況以及屍體肝溫，法醫推測黃立強的死亡時間是在前一天晚上的11點至當天凌晨1點之間；
死者胸前兩道呈“×”形狀的刀傷是致其死亡的根本原因，第一道自右腰側斜向上至左鎖骨處，深度約2cm，第二道由右肩自上而下至左腰腹，深度約10cm，也是這一刀切斷了黃立強的6根肋骨、肺、肝和大小腸，致其死亡；
案發現場被仔細打掃過，沒有留下指紋、腳印等明顯的線索，這說明兇手是有備而來，有預謀地殺害了死者。後經仔細勘查後，法證部警員在兇案現場找到了一處未被處理掉的飛濺血跡，根據這塊血跡的位置推斷兇手的身高應該在165-175cm，所使用兇器的長度也應在60cm以上；
而法醫也在屍體的創面處，發現了一種專門用於日本刀保養的油脂——丁子油，再回頭看屍體上的兩處刀傷的走向，也與日本刀的兩個經典招式“撥打”和“袈裟斬”相同，基本可以確定，兇器就是日本刀。
黃立強被殺的兇器模擬。圖源：優酷視頻
屍體胸口兩道傷口乾脆利落，很顯然，兇手是個練家子，只有這種身份的人，才有可能將日本刀使得出神入化，尤其是自下而上的那一道“袈裟斬”；
此外，在死者眼睫毛處還發現了少量白色藥膏，後經鑑定，這種藥膏多是用來治療皮膚疾病的，但死者黃立強並沒有皮膚病，這也就是說，藥膏很可能是兇手用的。
也就是說，兇手很可能是一個身高165-175cm、會熟練使用日本刀、患有皮膚病的人——警方能從茫茫人海中順利找出這個人嗎？
有了法證部和法醫的兇手畫像，重案組開始全力排查死者黃立強的交際圈，企圖儘快找到犯罪嫌疑人。
調查了一圈，警方最終將嫌疑人的範圍縮小到黃立強的家人和劇團的同事裡。
黃立強生前作風不佳，不僅喜歡賭博還愛找小姐，對自己妻子兒子態度淡漠，多年來一直對妻子動手動腳，因此家庭關係很緊張。此外，他因為在劇團賭馬，常被龍映雪大罵，這在劇團也是人盡皆知的。
黃立強被害那天是週三，正好是買馬的日子，劇團樓下不遠處就有一家投注站，通常週三的晚上黃立強都會待在劇團的樂器室，方便賭馬，而那裡也正是他遇害的地方。
案發當天，黃立強的妻子何秀麗，在丈夫被殺時受傷入院，有醫護人員作證，沒有作案時間；其子黃誠康也在週三一早便由中環碼頭乘船去了長洲，直到週四上午才由長洲返回，警方按照他說的時間進行調查，果然在長洲和中環碼頭的監控錄像中發現了他的身影，如此來看，他也沒有作案時間。
由此，只有劇團中與黃立強矛盾最大的龍映雪，最有嫌疑。那天她說自己一整晚都在家裡，但家中傭人請假，所以無人可以作證。
通過前幾次與龍映雪的接觸，郭輝煌發現她是一個對自己、對別人要求都非常嚴格的人，凡是涉及劇團的問題，幾乎從不讓步，這也是她與龍耀中、黃立強頻頻衝突的原因。
龍映雪對劇團事務要求十分嚴格。圖源：優酷視頻
面對郭輝煌的詢問，龍映雪的態度也很值得玩味。
明明龍耀中與黃立強的死都是人為，她卻說這是“不幸”，是“天意”，彷彿對兇手的殘忍行徑視若無睹；而問起她與兩人的衝突，她說自己要求嚴格是對觀眾負責任，是對事不對人……
龍映雪的回答越滴水不漏，就越發讓人覺得可疑。
作為粵劇名角，她的基本功非常紮實，刀、槍、劍、戟，耍起來都很得心應手……
龍映雪精通刀槍劍戟。圖源：《法證先鋒4》.豆瓣電影
那個熟練使用日本刀的兇手，會不會就是她？
考慮到她的身高條件也很符合法證的推斷，除了無法確認她是否患有皮膚病，目前看來，她的嫌疑是最大的了。
但郭輝煌還是隱隱感覺不太對，龍映雪殺害黃立強的動機是牽強的，如果只是看不慣對方賭博就殺人，這可能嗎？
其他嫌疑人的證詞都可信嗎？這件案子會不會還有隱情？
郭輝煌決定不放過任何可能性，繼續查下去。
果然，當他再度確認黃立強的兒子黃誠康的供詞時，發現了一些奇怪的地方，最開始黃誠康向警方表明週三他由中環碼頭乘船去了長洲，直到週四上午才由長洲返回，警方也分別在中環、長洲兩處碼頭拍到了他的影像，但郭輝煌換了個思路進行深入調查時，發現了讓人難以置信的真相：黃誠康在說謊。
儘管當天黃誠康已做了偽裝，警方還是在案發的時間段裡，找到了他由長洲往返中環的影像；在他摩托車的排氣系統裡，找到了與案發現場一致的保險粉（連二亞硫酸鈉的別稱，一種工業用強還原劑、漂白劑），而這些粉末，與當天早些時候劇團附近一起車禍的傾出物完全一致；在黃立強睫毛上發現的藥膏，也與黃誠康用來治療皮膚病的藥膏成分一致；更重要的是，警方在黃誠康的社交網絡上，找到了他練習日本刀的視頻……
黃誠康招供。圖源：《法證先鋒4》.豆瓣電影
面對這些確鑿的證據，被帶到審訊室的黃誠康終於繃不住了。他交代了自己殺人的真相。
這個年輕的男孩早就受夠了父親對母親的家暴，他一直偷偷練習日本刀，期望自己有一天能強大起來，好保護母親不再受苦。
案發那天他確實一早就去了長洲，表面上是去釣魚爬山，其實是在山上偷偷練習刀法，他這麼做已經有幾年了，刀法也在日復一日的練習中精進不少；那天他練得不錯，心情也很好；誰知道，晚間的一通電話，徹底點燃了他積壓已久的憤怒。
電話那頭的人告訴他，他的母親又一次被家暴入院了，聽到這裡，黃誠康的怒氣立刻就湧了上來。但這並不是最糟糕的，那人還說，他的母親被那個人渣傳染了艾滋病毒，沒多久就會喪命……
那一瞬間，黃誠康腦中一片空白，他只聽得到一個聲音對自己說：“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之後的一切就如警方調查的那樣發生了。
“……殺了他之後，你為什麼還要給他纏上鐵鏈，戴上白虎頭套呢？”
審訊室內，郭輝煌接著質問。
“我沒做過，”黃誠康揩掉眼角的淚，“我殺他只是為了我媽，沒做多餘的事。”
聽到這裡郭輝煌心下一驚，又問了最後一個問題：“你說那天有人打電話告訴你，你媽媽被打傷入院，還被黃立強傳染了艾滋病毒，那個人是誰？”
黃誠康說出了一個讓人意外的名字：“敏姐。”
郭輝煌瞬間覺得自己腦中糾結纏繞的線索被理出一個明晃晃的線頭來。說起來還真是好笑，這個人從龍耀中被害開始，就一直在警方眼皮子底下晃悠，但誰都沒往她身上想過。
敏姐全名張淑敏，與此前涉嫌傷害龍耀中的卿姐一樣，是劇團的衣箱，準確地說，兩人都是龍映雪的助理，只不過卿姐只負責戲服的穿戴和管理，張淑敏則方方面面都會涉及。據劇團的人說，張淑敏對龍映雪十分敬重，已經到了即使龍映雪說要她死，她也會毫不猶豫將刀遞到龍映雪手上的地步。
郭輝煌又想到，在最初審問卿姐為何突然下手刺傷龍耀中時，卿姐曾說，自己是無意間聽張淑敏提起，才知道龍耀中就是當年強姦自己獨女、並最終致她跳樓身亡的那個人……
郭輝煌原以為張淑敏只是隨口一說，但聯想到她在黃立強被殺案中扮演的角色來看，恐怕不是那麼回事。
再來回看這兩起案件，會發現之間存在著以下的共同點：
（1）兩起案件的被害人都與龍映雪有矛盾；
（2）兩名被害人的死亡，都有張淑敏在其中看似無意的推波助瀾。
答案呼之欲出：張淑敏不能忍受有人對龍映雪不利，故而教唆殺人？
但眼下頗為棘手的是，警方並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張淑敏與兩起案件的被害人有直接矛盾，所有的犯罪動機、作案手段和目的也都只停留在猜測階段。怎麼才能讓她露出馬腳，幫助警方打開這個突破口呢？
郭輝煌略一思索，一個引蛇出洞的計劃便成型了。
當幾名警員闖入粵劇團，毫不客氣地以“謀殺嫌疑”將龍映雪帶回警局的時候，張淑敏的表現非常激動，甚至忍不住推搡起主辦警員來。
當天晚些時候，她甚至持刀尾隨、傷害這名警員，被抓了個現行。
張淑敏現身。圖源：《法證先鋒4》.豆瓣電影
經過鑑定，張淑敏的左手掌紋，與龍耀中（第一案被害人）被害現場門上的殘留掌紋一致；其所使用的粉底液也與龍耀中被害現場門上提取到的粉末成分一致……
郭輝煌的猜測再次被證實了：敏姐果然就是這兩起案件的幕後黑手。
那麼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接下來，讓我們從張淑敏自己的角度去看一看這個故事的全貌吧。
張淑敏出生時，左頰便帶了大片的胎記。因為這個胎記，母親拋棄了她，整個成長過程都受盡白眼和欺凌。就在她不堪重負，萌生輕生念頭時，龍映雪出現了。
龍映雪從未因為胎記歧視她，還將她帶進劇團做了衣箱，給了她一份工作，甚至願意將自己的專用粉底液分享給她，替她遮住臉上的胎記，讓她知道自己也可以和別人一樣，大大方方地走在人前。
從未得到過關心的張淑敏，將龍映雪捧上了心中的神壇。龍映雪開心她便開心，龍映雪難過她更難過。這種極端的感情在一朝一夕中潛移默化地形成了。
不知何時起，她已不能忍受任何人對龍映雪的不尊重。
龍耀中仗著自己的身份想將龍映雪趕出劇團，那麼她就借卿姐的手去除掉他，最起碼也要讓所有人知道這個敗類的真面目。雖然事情的發展大大出乎了自己的預料，半路殺出的黃立強出手殺死了龍耀中，並且給屍體套上頭套和鐵鏈，將現場佈置成“被白虎詛咒”的樣子……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龍耀中的死還真是“天註定”啊。
可這個黃立強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不僅濫賭、家暴，還對屢屢出手幫襯自己的龍映雪言語羞辱、不知感恩，那她就激化矛盾，讓黃誠康替她除掉這個人渣。
那天晚上，黃誠康離去後，張淑敏來到樂器室，看到幾小時前，還在無恥叫罵著的男人毫無生氣地倒在角落，她的心裡生出了一種無法言喻的快意，同時一個有意思的想法也冒了出來。
張淑敏給黃立強的屍體也套上了同樣的白虎頭套，綁上了鐵鏈，就像他殺死龍耀中時一樣。
你不是最迷信最厲害嗎？你可曾想到自己也會這樣死掉？做完這一切，張淑敏邁著輕盈的步伐離開了樂器室。
反正這兩個人都該死，反正她的雙手一滴血都沒有沾。沒了這兩個絆腳石，她的神明將不再傷心難過，她的人生也將一直明亮下去。
可事實真的是這樣嗎？龍映雪會為此感激她，並當作一切都沒發生如常過自己的生活嗎？沒有親手殺人的她，真的能逃過所有罪責嗎？
這兩個小問題就留給大家去劇中找答案了。
今天的故事來自港劇《法證先鋒4》。有前幾部珠玉在前，這部劇集自一開播便吸引了大批觀眾，包括小編我，哈哈。
雖然網評不佳，劇情也確實有些簡單、拖沓，但小編還是決定寫下今天這個故事，因為，“張淑敏”可能就在我們身邊，或者我們本身，可能就是另一個“張淑敏”。
相信大家都在社會新聞上看到過類似的消息：兩個小朋友打架，其中一方家長將另一個小朋友打傷，最終發展成雙方家長互毆，甚至造成傷亡；又或者是因為自己喜歡的作家、愛豆被批評、誤解、不公平對待，出於“維護”之心而引發的“粉圈罵戰”“人肉搜索”“言語恐嚇”……如此種種，在日常生活中屢見不鮮。
無論是護子心切的家長，還是維護偶像的粉絲，他們最初都是以愛之名，去維護自己所珍視的對象。然而，愛並不是萬能的擋箭牌，當他們的行為傷害了其他人時，這種愛也就變了質。
劇集故事的最後，為女兒復仇的卿姐和為母殺父的黃誠康都將在獄中度過很長一段時間，可卿姐的女兒再也回不來，黃誠康脆弱的母親，也將不得不帶著傷痛獨自面對以後的生活；而被張淑敏維護的龍映雪將再也無法坦然地回到自己喜愛的劇團，從事自己為之付出一生的工作；張淑敏本人，也將日復一日地活在對龍映雪的愧疚之中。
現實中也是如此。
為孩子大打出手的家長，除了要面對法律的制裁和鉅額的賠償，還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和精力撫慰孩子受傷的心靈；“身先士卒”的粉絲，將不得不應付一場又一場的罵戰，並在這樣的循環往復中，迷失自己，也帶給自己喜愛的人越來越多的傷害。
愛也好，尊重也好，都應當是美好、向上的感情，是最不應該被套在罪惡、負面的內核上的。如果愛變成了一種遮掩暴行的幌子，成了綁架所愛之人的藉口，那麼被愛的人，同樣也會受到傷害。而如果我們都能保持初心，不被衝動和偏激矇蔽雙眼，那麼這份愛和尊重也將一直保持著最初萌發時的樣子，乾淨、美好，且有力量。
那麼，你希望傳達的，是什麼樣的愛呢？
今日互動話題：你看《法證先鋒4》了嗎？聊聊你的觀後感~如果你喜歡的人遇到了委屈，你會怎麼處理呢？
主稿：天空；編輯：魯魯修/包包；質檢：阿丁；排版：CC；題圖：魯魯修
參考文獻：
[1]文中粵劇常識均來自中國粵劇網
閱讀更多 法醫秦明 的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