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是大鬧一場,悄然離去

也許是擔心我們容易忘記過往的回憶,空間不厭其煩的推送著那年今日的消息,又在底部提醒你回憶過多會傷神。如果不是去年滿屏悼念金庸逝世的動態提醒著,險些也記不起,這位伴著我們前半生的武俠小說泰斗離我們而去已有一年之久。

金庸,本名查良鏞,生於浙江省嘉興市海寧市,後移居香港。當代武俠小說作家、新聞學家、企業家、政治評論家、社會活動家,被譽為“香港四大才子”之一。2018年10月30日,金庸在香港逝世,享年94歲。

人生,就是大鬧一場,悄然離去

簡短的文字,卻顯出先生的不凡,眾多名頭中單獨拎出來一個放在別人身上,已值得大書特書,何況集這些於一身。但要說讓我們熟知恐怕也只有“當代武俠小說作家”這個身份,即使是現在也還記得小時候老早就守在電視機前等著看金庸武俠劇的場景;每每看到片頭的“原著:金庸”字樣,便將其等同於吳承恩、羅貫中一般的存在,畢竟後者名字前面,也有“原著”字樣,便覺得此人多半是古時候了不起的人物。隨著年齡增長了些,才知道先生與我們一樣生活在當代,是當代的了不起的人物。

影響至深的,除了金庸武俠劇,還有他的武俠小說。八九年前,3G網、智能機尚未普及,帶著跑馬燈的山寨手機裡存著的TXT電子書,是閒暇時唯一的消遣。我也讀過《誅仙》、《星辰變》之類的小說,卻是後來的事,最早看的電子書是先生的《鹿鼎記》,但限於當時不高的文化水平以及有限的理解能力,讀來佶屈聱牙,晦澀難懂,小桂子尚未遇著小玄子,我便作罷了。後來回想起當時能把“朝廷的鷹爪”誤認為是某種厲害的武器,只能搖頭笑嘆年少無知。

人生,就是大鬧一場,悄然離去

後來無意中接觸到先生的一本冷門中篇小說《白馬嘯西風》,或許是由於故事題材的原因,又或許是理解能力提升了些,初讀時只覺得稍能看懂,漸漸覺得有點意思,之後就一發不可收拾,將先生的所有小說下載存起來,除了常掛在嘴邊的“飛雪連天射白鹿,笑書神俠倚碧鴛”之外,包括未收錄進此聯的短篇《越女劍》以及《袁崇煥評傳》之類的不是小說的作品,用了兩年左右將其看完。每一篇讀完都不得不感嘆先生之厲害,即使是劇情已經爛熟於心的《天龍八部》、《射鵰三部曲》、《笑傲江湖》之類改編成電視劇並多次翻拍的作品,也能給你不一樣的感受。

武俠文化,非先生首創,卻算得上是在其手中發揚光大,將武俠文化推至巔峰。《射鵰英雄傳》的世界裡,先生刻畫了五位宗師級人物,後世將他們並稱“五絕”,而當今江湖,亦有當今的“五絕”,並稱“金古梁溫黃”,乃武俠小說五位大家,各具風格,各成一派。梁羽生,被譽為新派武俠小說的開山祖師,摒棄了舊派武俠小說一味復仇與嗜殺的傾向,將俠行建立在正義、尊嚴、愛民的基礎上,提出“以俠勝武”的理念。代表作有《白髮魔女傳》《七劍下天山》《萍蹤俠影錄》《雲海玉弓緣》等。古龍,新派武俠的另一個巔峰,將戲劇、推理、詩歌等元素帶入傳統武俠,開創了近代武俠小說新紀元,構建了一個快意恩仇的江湖,刻畫了李尋歡、楚留香、陸小鳳等深入人心的角色。

人生,就是大鬧一場,悄然離去

溫瑞安、黃易,前者代表作《四大名捕》、《驚豔一槍》等,後者代表作《大唐雙龍傳》、《尋秦記》等。私以為兩位先生較其他三位而言,可說是後起之秀;於武俠文化來講,是守成之君,並無多大貢獻;黃易先生雖首創“玄幻”的概念,那卻已是另一個文化了,不提也罷。金庸,更像一個集大成者,其他的“俠”大多圍繞著愛恨情仇,打打殺殺,未免小家子氣;或許是金庸小說的歷史背景都是真實存在的原因,在他的作品中,將“俠”與“國”聯繫在一起,所謂“俠之大者,為國為民”,除了記住主角們的愛恨情仇,也引發了更多的思考與感悟。

對於九零後的我們來說,大多數男孩子或許都曾有過仗劍天涯、快意恩仇的憧憬;或者做過像韋小寶一樣坐擁七位美嬌妻的美夢;亦或者身懷本領,打敗天下無敵手,路遇美人受欺負時英雄救美抱得美人歸……或多或少,我們都曾有過武俠夢,也做過這樣那樣不切實際的夢,而終究都隨著年齡的增長逐漸忘卻,或許某日會在翻那年今日時想起,又或許再也不會想起,畢竟我們都已經不再年少,知道自己成為不了行俠仗義的大俠,因為大俠從來不缺銀子花,而我卻時常為了吃飽肚子而犯愁。

人生,就是大鬧一場,悄然離去

近年來,屢屢聽聞金庸武俠劇的翻拍,我倒也沒看,只是見網上的批評多過褒揚,也不知是在致敬,還是在褻瀆。每一代人有每一代人的童年記憶,當你們還在爭論是黃日華與胡軍誰的喬峰更符合原著時,說不好已經有弟弟妹妹覺得陳妍希的小龍女就是經典了呢?先生曾說過:人生,就是大鬧一場,悄然離去。那便由得他們胡作非為吧,誰又管得了那麼多。畢竟先生離世,已有一年,愛做夢的我,也不再年少。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