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談春秋時期的天文和曆法

春秋時期,隨著生產力的發展,科學技術也隨之得到了提高,如天文和曆法等在此時即得到了很大的突破性發展。我國天文學的初步體系即是在這一時期得以確立。

在古代,由於農業發展和政權統治的需要,統治者歷來十分重視天文學的發展。不僅周王室設有專職人員來進行天文立法的工作,其他諸侯國亦是如此,由此也出現了許多有名的天文學家,如魯國的梓慎、晉國的卜偃、宋國的子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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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星術

連年戰爭,水旱災害多發是春秋時期的寫照。天災人禍,使人們難以過上安定祥和的日子,在此情況下,人們只好寄託於占星術,以尋求一些心理上的慰藉,這也因此促成了早期的天文傢俱備占星家的能力。他們通過星占學來觀測和研究天象,不僅能預測出五星的運行軌跡,還能預測日食、月食是何時發生的。這一系列舉動為積累天文資料和揭示天體運動都起到了很好的作用。

《春秋》一書中即記錄了許多這一時期的天象觀測結果,如它曾記錄最早的一次日全食是發生在魯隱公三年二月己巳(公元前720年2月22日),而西方的記錄要比它晚了整整一百三十五年;它還記載了最早的隕石記錄是在僖公十六年,“隕石於宋五”。而世界上最早記錄天琴座流星雨的則見於《左傳》“夏四月辛卯,夜恆星不見,夜中星隕如雨”(莊公七年,即公元前687年3月16日)。

隨著天文學的進一步發展,在充分的天文學資料積累上,以二十八星宿為代表的星象座標體系得以在這一時期建立起來。把沿天球赤道或黃道附近的星象劃分為為二十八個不同的星區部分,每個部分即為一宿,二十八星宿即由此而來。其順序分別為:東方七宿(蒼龍):角、亢、氐、房、心、尾、箕;北方七宿(玄武):鬥、牛、女、虛、危、室、壁;西方七宿(白虎):奎、婁、胃、昴、畢、觜、參;南方七宿(朱雀):井、鬼、柳、星、張、翼、軫。另外,《詩經》、《夏小正》等書中記載了部分星宿的名稱。

《左傳》昭公元年載:“昔高辛氏有二子,伯曰閼伯,季曰實沈……遷閼伯於商丘,主辰。商人是因,故辰為商星;遷實沈於大夏,主參。唐人是因,以服事夏商。”這裡所說的參、辰是指商星和參星兩個星座。由這一記載,可見當時的人們對星宿知識已有較普遍的認識。當時三垣、四象、和二十八星宿是常用的星象,我國古代的星區體系也由此得以形成和發展起來。

這一時期,人們在觀察天體運行規律時,還得出了一些有關宇宙起源、結構以及演化的理論學說,這為後來天文學的發展打下了良好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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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的歷法

除了天文學之外,春秋時期的歷法也得到了很大的發展。

我國古代的歷法很豐富,包括很多內容,如大、小月的安排、節氣的安排和每月天數的安排等。設置曆法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農事,方便人們的日常生產活動。因而,能否準確地、規律性地計算出節氣的轉換是評價一部曆法好與壞的重要標準。

我國春秋時期的歷法就已經很先進,在世界上具有領先水平。春秋後期出現的“四分曆”,就是這個時期的重要代表。

“四分曆”是以365又四分之一為一個迴歸年長度,在19個太陰年中加入7個閏月的辦法所製成的一部曆法。這裡要指明的是,我國古代的歷法就開始是陰陽合曆,即陽曆與陰曆並用。

所謂陽曆,就是以太陽的運動週期所制定的歷法;所謂陰曆,又叫太陰曆,就是以月亮的圓缺變化為根據所制定的歷法。

太陽運行一年被稱為一個迴歸年,而月亮的朔望週期則是一個朔望月。我國所採用的這種陰陽合曆最難辦的一個問題就是如何安置閏月。

一個迴歸年的長度是365日多,而一個朔望月則是29天多,因而要想準確地設計出一部曆法是需要很多智慧的。望朔月被分為29天和30天的大小月,如此一來,12個望朔月就是354天或者355天,一個迴歸年的長度要相差10天到11天。這樣算來,三年之間就要相差一個望朔月還要多。古人通過經驗總結,逐漸發現安插閏月的方法。

如果三年安插一個閏月,就會出現陰曆時間比陽曆時間少幾日;如果八年安插三個閏月的話,又會出現陰曆時間比陽曆時間又多了幾日,總之是不很準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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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結

經過人們長年累月的積累,終於發現了在19太陰年中加入7個閏月的辦法,這樣就與陽曆19年的日子幾乎相等。

根據《左傳》中記載,魯國進行了兩次冬至日的測定,分別是在魯僖公五年(公元前655年)正月辛亥和魯昭公二十年(公元前522年)二月己丑兩次。這兩次冬至日相隔了133年,從此就可以推算出春秋時期的魯國就開始採用了19個太陰年加入7個閏月的辦法來設定曆法。

雖然春秋時期,我國還沒有制定出規則變化的歷法,但“四分曆”的出現足以顯示春秋時期人們的高超智慧,而“四分曆”採用的這種19太陰年加入7個閏月的辦法也一直在後世延續,是中國古代人民智慧的重要結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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