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如今,餐饮业商家不景气,报复性消费迟迟不来,报复性涨价倒是先声夺人。
吃货们一来囊中羞涩,二来也不愿去人堆之地扎堆。种种原因之下,外卖成了餐饮企业最后的救命稻草。
在这个节骨眼上,美团成了众矢之的。
早在2月20日,河北省饭烹协就发布《致电商平台的公开信》,呼吁美团、饿了么等降低外卖佣金。
2月24日,山东9个协会跟打斗地主似的宣布跟上,也对美团的外卖高佣金制度开炮。
可能是当时大家光顾着抢口罩抢双黄连了,河北与山东的要求并未在造成多大影响。
4月10日,广东省餐饮服务行业协会联合省内餐饮,向美团外卖递交了联合交涉函。
广州毕竟是美食之都,粤菜更是世界闻名,如果因为美团的关系以后大家吃不到虾饺卤排骨猪脚饭云吞面马蹄糕叉烧包蚵仔粥陈村粉牛肉火锅老火靓汤深井烧鹅,那还得了?
于是该消息迅速在网上发酵,曾混迹于广东并成功发胖的在下,也义愤填膺地准备为潮汕牛肉丸而战。
但我看了看该协会的要求,又看了看美团的财报,发现实际情况满不是那回事。
协会认为,美团最高达到26%的外卖抽成比例,已让众多餐饮企业不堪重负。
协会要求,美团取消“独家合作限制” 等垄断条款,减免至少5%的外卖服务佣金。
尽管牛肉火锅等广东美食堪称人类之光,饭馆里服务员一口一个靓仔更让人听着身心舒坦,但我还是要擦去嘴边的口水替美团说一句:“这个锅,我不背!”
美团外卖的抽佣确实不低,最高26%这个数字,也确实存在。
但问题在于,外卖平台的佣金主要由平台使用费、技术服务费和配送服务费组成。
前两项跑不掉,用美团就得交。
最后一项配送服务费,也就是外卖员的跑腿钱,商家是可以选择不让美团外卖员送餐而自己去送的。
当然,商家如果选择自己送餐,那么配送服务费分文不取。
而配送服务费,占到佣金整体的80%。
当商家选择自己送餐时,美团的抽佣比例可能不到5%。
你嫌美团抽成多,那你雇个人自己送啊?
说穿了,商家也明白雇个人送肯定比使用美团的配送服务成本要高,这才选择交配送服务费,让美团帮忙跑腿。
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这不是耍流氓吗?
美团3月30日发布的财报显示,2019年,美团外卖的佣金收入为496亿美元。
而美团在骑手费用上,就花费了超过400亿美元,这个数字达到总收入的80%。
也就是说,美团抽佣的80%为配送服务费,商家可以选择不交这笔费用自己去送。
而美团也将外卖收入的80%全部投于骑手费用。
这意味着,在纯粹的配送服务环节,美团的收入支出将将打平,用罗永浩的话说:“不赚什么钱,就是交个朋友而已。”
以美团现在一家独大的体量,这已算得上很良心了。你看看在搜索引擎上,谷歌离开后,百度的吃相都难看成什么样了。
于餐饮商家而言,现在确实是段苦日子。
但再苦也不能没脑子。
美团外卖,从来都不是商家的敌人。
在店内业务不景气的情况下,相当多的店家是靠着外卖服务勉强度日。
如果没有美团,商家的外卖生意只能更糟。
没了美团供应的单量,就是抽成为零,那又能活到几时?
餐饮协会指责美团收取他们认为过高的佣金抽成是在竭泽而渔,可反过来说,商家要求美团强行降低抽成,这何尝又不是一种成本转嫁?
大数据分析,餐饮企业的房租占比26%,人工工资占比28%,餐饮协会为什么不出来要求房东集体免租,厨子集体不领工资?
因为他们也知道,这没道理。
而没道理的事,不能因为美团家大业大,就变得有道理。
何况,美团也并不是没有与商家共体时艰。
美团外卖的“春风行动”已帮扶超过60万商户,仅广州深圳就阶段性投入超过4亿元。
广州大鸽饭负责人表示,大鸽饭每个月可以收到至少12万元的佣金返佣。
美团不是大鸽的大哥,它没有帮助大鸽饭的义务。
也就是说,这是拿真金白银堆出来的情分。我要是大鸽饭老板,得好好给美团大哥送几只大鸽。
另外,根据国家《反垄断法》第十七条规定:只有在没有正当理由的情况下,限定交易相对人只能与其进行交易,才构成滥用市场支配地位。
美团只是给独家入驻美团外卖平台的商家予以“低佣金”、“高流量”等优待,从来没有强制要求商家必须独家使用美团平台。
因此,从法律上看,尽管美团是平台一哥,可它也确确实实地没有凭其接近垄断的地位不当盈利。
虽然有些对不起那些违着心管我叫靓仔的店家老板,但我还是要为成为众矢之的美团说一句:大人,我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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