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下崗職工到居委會主任,她做社區工作已經有13年了

從下崗職工到居委會主任,她做社區工作已經有13年了

徐小利

2006年進社區進工作前,徐小利還是造紙廠的一名下崗女工,那一年她37歲。

下崗後待在家裡,常有社區的工作人員走家串戶,幫助群眾解決一些實際困難,想想自己去社區辦理獨生子女生的時候,工作人員的熱情接待,徐小利也不知道當時自己想成為其中一員的想法為什麼那麼強烈。

就想為別人也做一些事情,2006年通過報名考試,徐小利正式成為了一名社區工作人員,2007年入黨,3年後她就成了居委會主任和黨支部書記。

算起來,今年50歲的徐小利在社區工作也有13個年頭了,“我很想把陽光快樂的一面展示給大家” 徐小利笑了笑說,如果身體允許,她願意一輩子在社區工作,為更多的人服務。

繁忙

從下崗職工到居委會主任,她做社區工作已經有13年了

見到徐小利的時候,她正忙著給社區工作人員們開會,安排下一階段的工作。

一身合體的連衣裙,扎著短髮,說起話來不緊不慢,初次接觸的人其實根本看不出來,表面溫婉的徐小利,和工作上表現出來的雷厲風行、剛毅果敢,會形成強烈的反差。

福美社區現在管理了17個自然小區, 4401戶一萬多人,3年前這裡還有3000多戶被劃分在了前進東路社區,應該說在所屬的新華路街道辦是最大的社區了,所以涉及的工作量之大就可想而知。

今年四月份掃黑除惡鬥爭需要社區挨家挨戶進行入戶宣傳,徐小利需要把17個小區樓上樓下跑遍,有時候居民不在家,她就只能下次還來。單純一個“累”字恐怕都很難準確地詮釋徐小利當時的工作狀態。

就是在這種每天忙碌的狀態中,社區一名工作人員因為個人原因,耽誤了第四次經濟普查的相關工作。這也意味著原本半年內可以完成的工作,徐小利要在幾天內把它做完,“我就找了兩個有相關經驗的工作人員,社區算上我四個人,六個人開始幹這項工作。”

早上七點開始工作,晚上十一點鐘結束,連續幹了一個星期。當時的徐小利似乎沒有感覺到身體有什麼大礙,第二天中午加班寫完一個彙報材料,午飯是同事帶回來的麵皮,下午六點半參加完會議的時候,徐小利突然就有一種強烈眩暈感。平時的高血壓就一直在堅持服藥,當時地徐小利連眼睛都不敢睜,一動不動趴在桌子上等待急救。

120來後,現場測量的血壓是在120到220之間,這個數字背後稍微的馬虎對徐小利來說,可能就是不敢設想的後果。

醫院裡的重症監護室裡,一家人站成一排心疼的開始“批判”,徐小利的丈夫抹著眼淚有點語無倫次,“今後再不準上班了能掙多少錢,那麼拼命” “你要有個什麼,家裡離了你怎麼辦,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父母考慮。”弟弟插話的時候,端著水的手都有點顫抖。

徐小利並沒有表態,“真的不是因為工資的問題,我覺得沒這份工作心裡會很失落。”在醫院的時候,感覺狀態好點的徐小利自己就開始在手機上工作,發信息、編美篇,有時候她會讓值班的醫生都很無奈。

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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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美社區在四季福源二期的東南角,小區裡喜歡種樹種花的居民們,把自己一樓的庭院打理的各有特色。每次穿過綠藤纏繞的的小路邊,納涼的老人們都會熱情地和路過的徐小利打招呼,在居民們的眼中,這個社區主任為大夥兒解決過太多實實在在的事情。

去年冬天供暖前,華美一號小區四樓一住戶暖氣爆管淹了木地板,要求物業賠償損失。物業覺得因為貼了試水通知拒絕賠償,所以供暖期,這家住戶毅然關閉暖氣閥門,導致樓下住戶也無法取暖。

其實事情似乎並不複雜,社區裡也常會遇到類似的糾紛,在徐小利看來,很多糾紛只要調節得當就沒有訴諸法院的必要,大家各退一步,有的時候問題就很好解決。具體是如何調節的,徐小利可能沒有太多的大道理,十幾年社區工作樹立的威信,她說話有時候還是很管用的。

在社區很多人的印象中,徐小利就像一個鄰家的知心大姐,吵架的小夫妻第一個想到的傾訴對象可能也是她。東航花園一位全職媽媽有一次和丈夫吵架,那天晚上,她找到徐小利,兩個人在小區的花園長椅上聊了很久,話題是圍繞女性的自立自強展開的。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洗了把臉,徐小利好像沒有什麼睡意。她想起小區裡52歲的張桂花(化名),也是因為和老公關係不好,精神上受到刺激,除了偶爾犯病會瘋言瘋語,還常會用砸鄰居門的形式宣洩內心的情緒。

徐小利沒事也常去看望張桂花,每次去會帶上一些書,就因為張桂花曾經說過不喜歡人太多的熱鬧就喜歡一個人靜靜看書。希望她融入社區的群體,希望她能得到丈夫更多的關愛和理解,徐小利一直都希望生活在社區裡的每一個人都是幸福的。

這種社區裡對居民最樸實和真誠的關心,讓徐小利摸索出了一套“線角模式”工作法,其實簡單的理解就是把為居民的服務延伸到每個角落。

恆心

從下崗職工到居委會主任,她做社區工作已經有13年了

“有委屈的時候嗎?”

這個問題讓徐小利楞了一下,有一次因為業委會和物業之間的矛盾,居民們卻把根本不知情的徐小利堵在辦公室的門口喋喋不休,期間有居民還拿起相機準備錄下徐小利說的每一句話,這個事情最後是在街道辦的介入下才得到解決,徐小利回到家的時候也已經是很晚了。

在辦公室的時候,受到不公正的待遇,徐小利沒有掉一滴眼淚。回到家徐小利卻再也沒有忍住, 還的在心裡安慰自己,社區就是為大家服務的。

不能說徐小利對轄區4401戶居民家的情況都瞭解,但是每個小區的特殊家庭,她基本上都很熟悉。比如一個離異的失獨家庭,唯一的女兒在30歲的時候生病去世,外孫被女婿帶回了深圳,這種精神上的刺激,讓陽光小區的李秋菊(化名)出了門可能就找不到回家的路。

怕李秋菊有一天走丟,徐小利特別製作了一個小卡片寫上自己的電話號碼,她反覆告訴李秋菊,如果有一天找不到回家的路,就讓旁邊的路人打這個電話,她一定會第一時間去接的。冬天前,徐小利會專門買好帽子和圍巾送給李秋菊,“你一來我心裡暖呼呼的,我感覺自己很孤獨” 李秋菊抹著眼淚拉著徐小利的手怎麼也不肯放開。

從陽光小區出來,已經是下午六點鐘了,徐小利想去單位再看一下。路上她遇到了比自己還大幾歲的胡勇(化名)。胡勇跟著徐小利來到社區欲言又止,徐小利笑了笑,給他端了一杯水。

“我和我媳婦有重要事情要外出去辦,家裡老母親80多歲了,生活雖然能自理,可是吃飯問題。”胡勇沒好意思抬頭囁嚅道,“徐主任,你能幫著送個飯嗎”

胡勇沒想到徐小利答應的很爽快,他臨走的時候,徐小利專門去了家裡和老人攀談了很久,有點像一對母女。徐小利把自己的電話寫在了家裡最醒目的地方,又囑咐了鄰居晚上如果有什麼事情,也可以第一時間給她打電話的。

“我就想把自己最陽光和快樂的一面展示給大家”許徐小利說,未來,只要自己身體允許,她願意一直幹社區的工作。

從下崗職工到居委會主任,她做社區工作已經有13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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