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歡喜》大結局,龍應臺有共鳴:我可以目送你,但我拒絕失去你

《小歡喜》大結局,龍應臺有共鳴:我可以目送你,但我拒絕失去你

《小歡喜》即將大結局了。從這張截圖看,孩子們都考上自己心儀的學校。一場“小歡喜”變成了“大團圓”。

《小歡喜》大結局,龍應臺有共鳴:我可以目送你,但我拒絕失去你

連單親媽媽宋倩都會和前夫喬衛東復婚。喬衛東以前煩她像管兒子那樣管自己,現在倒想念有人管束了。但是我相信她的女兒英子,只會有衝破牢籠的喜悅,畢竟做宋倩的女兒,不是一件輕鬆的事。

比起季楊楊母親劉靜的溫柔和氣,以及方一凡父母董文潔和方圓的開明理解,宋倩只落下了“控制狂”的標籤。扮演者小陶虹說,她是以“情侶心態”把宋倩演得活靈活現的,也就是說,宋倩對英子的絕對掌控欲和依戀,像對情人,不像對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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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照顧女兒高考,宋倩辭了職,每天逼著英子吃討厭的藥膳;她為英子制定了精確到分鐘的時刻表;最過分的是,她在英子的桌前裝了扇巨大的玻璃,以便隨時監控她的學習。如此令人窒息的“愛”,真怪不得英子這個乖女孩抑鬱了,要跳海自殺,要逃離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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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含辛茹苦的單親媽媽,宋倩讓人又憐又怨。她錯了。但是,

她應該如何跟青春期的女兒相處,如何學會放手?

著名作家龍應臺也有過深深的疑問。在德國長大的兒子安德烈在進入青春期後,變得憤怒和疏離,讓她感到挫敗。她寫了那麼多的文字,走進那麼多人的心靈,為什麼面對著兒子,卻不知道怎樣跟他交流?她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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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既然她擅長於文字,那就用文字架一座橋樑,重新去認識這個18歲的人吧。

於是她邀請安德烈跟他一起碼字,在三年之間通了36封信,編成了這一本《親愛的安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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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本書,並不是一本普通的育兒書,它是兩個獨立人格之間的對話,不過這兩個人,碰巧是母親和兒子。

在三年的交流中,一個少年成長了,一個母親學會了放手。

放手,從跟孩子平等對話開始

有一段時間,安德烈對龍應臺“惜字如金”。

這很正常。調查說明,從初中開始,超過55%的初中生更願意跟朋友傾訴心事。只有14%的人選擇母親為分享對象,只有3%的人選擇父親。

那個曾經什麼都跟我們說的寶貝,一轉眼,躲到哪裡去了?一半,是孩子日漸獨立的結果;另一半是,青春期的孩子跟父母不再懂得怎樣溝通。

父母覺得孩子叛逆,一說話就炸毛。孩子覺得父母的苦口婆心,都是居高臨下的教導。

父母負有更大的責任。只有將孩子當做一個獨立的人,平視而不是俯視他們,放下父母關於權威的執念,兩代人的對話才能脫離刻板的說教模式。

自由開明如龍應臺,也常常被安德烈提醒,自己是一個獨立的個體,可以做母親不贊成的事。他不需要母親幫他整理房間,不需要接受“媽媽覺得你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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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毫不客氣地指出,“你跟我說話的語氣跟方式,還是把我當十四歲的小孩看待,你完全無法理解我是個二十一歲的成人。你給我足夠的自由,是的,但是你知道嗎?你一邊給,一邊覺得那是你的“授權”或“施予”,你並不覺得那是我本來就有的天生的權利!你到今天都沒法明白:你的兒子不是你的兒子,他是一個完全獨立於你的“別人”!

開始龍應臺很不習慣。有一次他們一大家子去海邊,龍應臺要去上洗手間,她下意識地問安德烈14歲的弟弟菲利普,“你要不要上洗手間?”

菲利普從一本雜誌裡抬眼看她,說:“媽,我要不要上廁所,自己不知道嗎?需要媽來問嗎?”

龍應臺開始驚覺了,原來她在言談間,一直把一米八的兒子當作是小娃娃。

龍應臺帶著一點“中年父母的挫折感”,小心翼翼地進入了安德烈的世界。他們談成長,談人生,談失戀的煩惱......話不投機是有的,但是,因為目標不是誰要說服誰,所以始終可以求同存異。

在耐心和理性之餘,龍應臺會偶爾來一句,“孩子,答應我,踢完球滿頭大汗時,不要直接吹風好嗎?”這讓中國媽媽們會心一笑。

《小歡喜》裡的方圓作出了和青春期孩子交流的正確示範。董文潔意外懷孕,計劃不要胎兒。這本是夫妻間私密的事情,方圓夫婦完全可以靜悄悄地處理掉。但是他們尊重孩子們。身為家庭的一份子,他們也有知情權。於是方圓用樸實坦率的語言,告訴了兩個男孩前因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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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和孩子平等對話,孩子體會到父母的信任,就會變得更成熟,一個家的凝聚力也增強了。

放手,從尊重孩子的夢想開始

英子對天文痴迷,夢想是報考南大的天文學系。她還喜歡拼樂高玩具。宋倩對女兒的愛好和志向各種打擊,要求她“清華北大取其一”,樂高更是被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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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固然是因為高考的壓力,更是因為宋倩對“夢想”這件事的誤解。上一輩子以自己的生活閱歷出發,認為夢想就是空想,愛好就是玩兒,凡是和生存和前途無關的東西,都是生活中的雜草,需要拔掉。這種專制的做法只會把孩子推遠。

調查表明,青春期的孩子最想跟父母交流的話題,是興趣愛好,

而不是學習考試。想接近孩子,就要從瞭解孩子的愛好入手。

孩子們常常忘了,父母也年輕過;父母常常不記得,自己也年輕過,也曾滿懷夢想,興趣豐富。

龍應臺放下了大作家的“身段”,和安德烈交流了關於音樂和藝術的美學體驗。安德烈喜歡嘻哈和搖滾,崇拜爵士樂,但是從來沒有喜歡過媽媽和爸爸聽的古典音樂,更不喜歡那些經典的歐洲歌曲。他說,“俗氣”。

龍應臺會被那些兒子分享過來的嘻哈歌詞嚇一跳。很多的性、物質和暴力,然而絕對不止於此。龍應臺也分享了自己最喜歡的歌曲,比如李叔同的《送別》,和舒伯特的藝術歌曲《菩提樹》。

在《小歡喜》裡,小暖男方一凡想參加藝考。即使媽媽不支持,擔心他一畢業就失業,父親方圓也從不打擊他。保護孩子的夢想和興趣,就是保護他們生命的“原力”,讓他們體驗激情投入一件事的幸福感,從而為將來提供更多的選擇。

結果方一凡如願以償,考上了理想的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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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從承認孩子有平凡的權利開始

《小歡喜》裡面的董文潔和方圓以前都是學霸,但是兒子方一凡在高三模考中只考了400多分,連二本也不一定考得上。

可把董文潔給愁壞了,也很惱火,“你說咱倆學霸,生一小學渣,氣死我了。”樂觀的方園就跟她說了那麼一段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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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上火啊,學渣也有學渣的好。像咱方一凡這樣的,就考個野雞大學,在附近找一工作,像咱們小區物業管理經理,每天可以陪咱們。到咱們將來歲數大了,他可以推著咱們去曬太陽、吃火鍋,帶咱們看電影,逛公園,還可以在醫院陪我們,學渣就是來報恩的。”

在另一個家庭裡,英子考了第二名,宋倩說,“還可以。下次好好考就行了。”看到女兒在玩樂高,她又補刀了一句,“

都考第二了,還有什麼可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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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父母都有“望子成龍”之心,但孩子們各有自己的人生道路要走。安德烈就這樣警告過龍應臺,“媽媽,你有一個很平庸的兒子。”

媽媽是華人世界最著名的現代作家之一,父親也持有博士學位。而安德烈呢?他的人生志願是做個流浪漢、做電影演員、時裝超級男模、專業足球員等。

這簡直太不“高大上“了。這是龍應臺的兒子嗎?身為精英父母的孩子,一定壓力山大。安德烈倒未必真的想做流浪漢,但是他就是想反抗一下,“我有平庸的權利”。

10年後,安德烈成了高級白領。他只有學士學位,如何比得上他的博士媽媽在學術上的造詣,以及對社會的影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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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不平庸,真的是比出來的,所以龍應臺告訴親愛的兒子,這個詞不太有意義。

“心靈的安適是跟自己比。我們最終極的負責對象,千山萬水走到最後,還是‘自己’二字。”

憑著這幾句話,龍應臺釋放了兒子。他不需要跟父母比,不需要以父母的成就高度為標杆。他不僅是她的孩子,更是一個獨立的個體,龍應臺就必須努力像對待一個成人一樣地對待他。

龍應臺說,“這,可也特麼的不容易呀。

像普天下的許多母親一樣,她希望兒子快樂。“對我最重要的,安德烈,不是你有否成就,而是你是否快樂,而在現代的生活架構裡,什麼樣的工作可能比較給你快樂?第一,它給你意義;第二,它給你時間。”

將來你會擁有選擇的權利,選擇有意義,有時間的工作,而不是被迫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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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能力的父母,也不能包辦孩子的一生,孩子必須獨立。父母與其干涉孩子們的選擇,不如創造條件讓他們努力。

我們要明白,孩子可能是“平庸”的,但也是獨一無二的。通過努力,他們會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人生。

放手,為了不失去

在《小歡喜》裡,父母給予孩子的愛,和孩子想要的愛之間總是有時差,總是不同步。

《小歡喜》大結局,龍應臺有共鳴:我可以目送你,但我拒絕失去你

《親愛的安德烈》就是探討了這樣的問題,它始於一個母親不想失去孩子的恐慌,而最終成為兩個獨立人格之間的誠懇對話。

龍應臺說,“我慢慢地、慢慢地瞭解到,所謂父女母子一場,只不過意味著,你和他的緣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斷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漸行漸遠。你站在小路的這一端,看著他逐漸消失在小路轉彎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地告訴你,不用追。”

孩子,我可以目送你離去,但是我拒絕失去你。

為了不失去孩子,父母要做到一件最難的事,那就是,得體的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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