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九九重陽日,登高望遠峰,喜慶的節日卻忽然聽聞噩耗

小說:九九重陽日,登高望遠峰,喜慶的節日卻忽然聽聞噩耗

不知不覺間,重陽節到了。

按照習俗,要登高望遠,朝廷很有人性的放了兩天假。

醉長安的三樓,這層樓從來不接待客人,是李承乾和幾個玩的好的兄弟聚會的地方。

整層樓只有一張巨大的圓桌,桌子上安著一個可以轉動的圓盤,是李承乾按照後世酒店的桌子畫的圖紙,找人專門製作的。

李承乾和長孫衝房遺直他們幾個圍坐在桌邊,程處亮饒有興趣的轉動著桌子上的圓盤,尉遲恭的兒子尉遲寶琳夾了幾次都沒夾上菜,氣的他一把把圓盤按住,吼道:“二胖子你夠了啊,這特麼又不是玩具,轉來轉去的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程處亮也不理他,看著一邊的杜荷問道:“這東西是你弄的?挺有意思的,沒想到你小子還有這本事。”

杜荷這小子一直以來就不喜歡做官,反而對做生意挺感興趣的。

醉長安越來越紅火,李承乾也沒時間管,乾脆就把酒樓交給他了。

杜荷笑了笑:“我哪有這本事,我不過就是給太子殿下看場子的,這店裡上上下下都是太子殿下安排的。”

“我就說嘛,就你小子那背書都背不下來的木頭腦袋,還能想出這麼好玩的東西。”

“你小子說什麼呢。你要是這麼說老子,下次你再來的時候,別怪老子吩咐小二不給你進門。”

“欸,行行行,你牛13好吧,你最牛13。”

眾人一邊吃一邊鬧著,轉眼就過了午時。

柴哲威(柴紹之子)把嘴裡最後一個雞爪子啃乾淨扔到盤子裡,摸著滾圓的肚皮,長舒了一口氣,說道:“吃不下了,再也吃不下了。我都快撐死了,蜀王殿下怎麼還不來?”

李承乾一臉鄙視的看了他一眼,說道:“誰叫你餓死鬼投胎一樣,吃那麼多。”

柴哲威一臉苦澀的說道:“唉,殿下你是不知道啊。自從成親以後,家裡給的例錢全都要上交,臣已經好多天沒再外面打過牙祭了,再說這醉長安的菜這麼好吃,臣也是一時忍不住,這才吃的多了點。”說到最後,看到自己面前的垃圾比其他所有人加起來還多,也有點不好意思。

“怎麼你夫人管你管的很嚴嗎?”李承乾笑問道。

柴哲威撇了撇嘴:“誰說不是。也不知道父親怎麼想的,非要給我定這門親事。早就聽說她是個母老虎了,沒想到這麼可怕。隨便和同僚們出去喝兩杯都能被她教訓半宿。”

“她那也是為你好,怕你出去招惹什麼不三不四的人。”杜荷在一邊插嘴,“至於柴叔叔為什麼給你找這門婚事,我倒是知道一個消息。”

“怎麼回事?”李承乾很好奇。

“我有次無意間聽人說到,柴哲威那個媳婦兒的脾氣很像已故的平陽長公主。”杜荷一臉神秘的說道。

平陽長公主何許人也?李承乾小姨,李二陛下的親妹妹,譙國公柴紹之妻李秀寧是也。

提到自己早逝的母親,柴哲威有些難過。

他很小的時候平陽長公主就去世了,記憶裡對母親的印象並不深刻,只知道柴紹每天對著書房裡平陽長公主的畫像發呆,沒有了母親,父親又不怎麼理他,柴哲威的童年過的並不開心。

看到柴哲威這個樣子,眾人也不好說什麼,氣氛一時冷了下來。

“怎麼了這是,本王不就是晚來了一會兒,怎麼一個個愁眉苦臉的。”李恪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

年初的時候李恪被李二陛下派到了齊州,眾人已經幾個月沒見過他了,前兩天特地趕回長安給楊妃祝壽的。

“也沒什麼事。”李承乾敷衍道:“你小子怎麼現在才來?”

“和母妃一起用過膳就被父皇叫去了,剛放出來。路上碰到幾個人,聽說我們要去莊子上玩,非要吵著跟來。”李恪一臉無奈地解釋道。

“誰啊?”眾人問了一句,都抬頭往樓梯那邊看去。

“別看了,沒和本王一起來,他們直接去莊子上了。等著他們一起,本王只怕現在也到不了。”

“那行了,既然你到了,我們就直接走吧。”李承乾站起來說道。

眾人一股腦的下了樓,小二把馬牽了過來。眾人牽了馬,往城外走去。

......

長安城外不遠就是終南山,皇家在這邊劃設了不少的莊子,用來賞給宗親和有功的臣子。

眾人今天要去的是李承乾的一個別院。各家的家眷早上就已經到了這裡,李承乾等人因為還有一些政事要處理,再加上還要等進宮的李恪,這才來晚了。

李承乾等人到的時候,終南山下已經有不少人了。

重陽節要登高望遠,長安周圍就只有終南山這一個選擇,也難怪會有這麼多人。

李承乾等人騎著馬,沿著山路緩緩而行,兩邊有不少挎著籃子的小販在兜售茱萸和菊花。

按照習俗,幾人買了一把茱萸分插在頭上,去去晦氣。

皇家的別院自然不能建在這種熙熙攘攘的鬧市當中。眾人沿著山路曲曲折折的走了不短的距離,等到周圍都看不到什麼人的時候,李承乾的莊子才算是到了。

看到李承乾等人的身影,蘇薇身後的那些女眷都跪了下來:“參見太子殿下,蜀王殿下。”

李承乾下了馬,說道:“行了,起來吧,出來玩就別弄這麼多虛禮了。”

眾人起身,這時突然從蘇薇身後竄出一個人:“好啊大哥,出來玩居然不叫我,太不夠意思了。”

說話的正是晉王殿下李治是也,身後還有兩個人,卻是長樂公主和豫章公主,看來李恪說的就是他們三個人了。

李承乾笑道:“你小子最近忙得很,孤怎麼好意思打擾你。”暗地裡拿眼瞪了一下李恪,那意思很明顯:你怎麼把這個小祖宗帶來了?

李恪聳了一下肩膀,兩手一攤,光見嘴動,沒有聲音的說道:“我也沒辦法,是這小子硬要來的。”

“好啊,大哥你和三哥說什麼呢?”李治的眼神到挺好。

“沒說什麼,說你今天怎麼有空跑出來,你那些師傅今天沒給你佈置課業嗎?”李承乾問道。

“就那些老傢伙講的東西,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說來說去的也沒什麼新意。我早就會了。”李恪一臉的不屑。

“要讓父皇知道你這麼編排那些老師,會怎麼處置你呢?”李承乾佯裝思索的說道。

李治也發現自己說的話有問題,要真是傳到李二陛下耳朵裡,只怕又要被罰抄《論語》了。連忙拉著李承乾的衣袖,撒嬌道:“大哥,知道你對我最好了,你肯定不會告訴父皇的對不對?”

看著李治忽閃忽閃的大眼睛,李承乾忍不住笑了起來:“行了,孤不會告訴父皇的。既然來了,就好好玩玩吧,不過今天可不許闖禍,要不然我就把你說的話學給父皇和母后聽。”

“知道了。”李治撇著嘴答應下來,接著惡狠狠的向長孫衝等人說道,“你們不準把本王剛才說的話傳出去,聽到沒有,否則本王饒不了你們。”

眾人對視一眼,忍著笑說道:“臣等知道了。”

李承乾扭著李治的耳朵往裡走,一邊走一邊說道:“就你小子毛病多,這才多大年紀,就知道耍王爺的威風,這樣長大了還得了。”

李治一邊踮著腳跟著李承乾往裡走,一邊求饒:“唉喲,疼......疼......疼......大哥,我不敢了,饒了小弟這一回吧,唉喲,快放手啊,耳朵要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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