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知北遊》:探聽道的途徑,是以無心悟道。
從人性的習慣性思維上來說,我們習慣性的認為“答案”都是某一個標準。
但是在一些時候,當自己帶著標準去找答案的時候,往往就給這個問題的答案設置了一個限度。
有一些事情可以用標準的答案去解答,但是一旦涉及到與智慧相關的事物,則需要用自己的內心去感悟,因為真正的答案並不在某一個標準之內。
道家思想的“道”,就是如此。
《莊子》中有這樣一個故事:
知到北方的玄水邊遊覽,登上隱弅之後,遇見了無為謂。
他對無為謂說:“我想問您,怎麼樣才能懂得道,怎麼樣才能符合道,通過什麼途徑才能得到道。”
知問了三次,無為謂皆不回答,因為他不知道如何回答。
知返回到水南邊,看見狂屈,又問同樣的問題,狂屈說:“我知道這些問題,等一會兒告訴你。”
狂屈心中想說答案,卻已經忘了想說的答案。
知就去問黃帝,黃帝說:“無所思慮,無所顧慮就是道,無所處身,無所行事,就是道,無所依從無所選擇就是道。”
這個時候知又疑惑了,說:“那為什麼無為謂和狂屈卻不知道呢,誰是對的呢?”
黃帝說:“無為謂才是對的,狂屈接近於道,我和你從不接近道,因為知道的人不說出來,說出來的人不知道,聖人實際是不用言傳的教育,道不能得到,德不能達到。仁愛是有作為的,義理是虧損的。禮儀助長虛偽,所以喪失道後才有德,喪失德後才有仁,喪失仁後才有義,喪失義後才有禮。”
在這一篇故事中,迷惑不解的人是“知”,真正領略道的人是“無為謂”,接近於道的人是“狂屈”,而能說出道的人是“黃帝”。
從這些名字上便可以看到端倪,名為“知”卻不知道,名為“無為謂”,卻符合了道。
而黃帝卻能把道形容出來,看似接近於道,實則背道而行,就是因為道並不存在於言語和文字之中,而在於其背後。
《道德經》的開篇就有這樣一句話:“道可道,非常道”。
道是虛無的,所有的語言文字都不能真正領略道的內涵,真正的道是需要拋開文字表象,去感悟內在的核心和存在。
當我們把道的答案,用文字和語言來形容時,就形成了無形的束縛和界限,而真正的道則是在語言和文字的背後,需要用心去感悟的一種狀態。
文字和語言如同一葉扁舟,道在我們的對岸,我們可以乘坐這一葉扁舟去到達對岸,然後再上去尋找,但是這一葉扁舟一定不是目的本身。
換一種角度來說,當我們拋開道家思想的文字時,同樣可以通過其他的方式來到達對岸,因為智慧的本源是相通的。
而且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以某一種標準去形容道,反而是一種背道而馳。
因為文字和語言只是某一種形式,以片面的形式去形容道的存在,反而形成了侷限性,使道從一個無為的狀態變成有為,從一個無形無象的狀態變成了有形有象。
所以在《道德經》之中說:為學日益,為道日損,損之又損,以至於無為,無為而無不為。
追求道的過程就是減少人為,減少又減少,以至於無為,無為便能無所不為,這便是道的狀態。
追求道的過程就是減少主觀人為的過程,人所摻雜的有區別心的主觀意識,而這一些意識摻雜於其中便形成了侷限。
所以有一些人一生都在學習領悟,卻一直不能領略智慧的內涵,就是因為將意識執著於表象的文字之上。
所以拋開表象的侷限和約束,以無心去感悟,才能明白智慧本源。
人生的智慧都是相通的,以這樣的思維去感悟至理,謀劃人生,在遇到問題時才能找到更好的答案。
文|國學書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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