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生於冥冥,有倫生於無形——《知北遊》第六夜

【原文】

孔子問於老聃曰:“今日晏閒,敢問至道。”

老聃曰:“汝齊戒,疏而心,澡雪而精神,掊擊而知!夫道,窅然難言哉!將為汝言其崖略。

“夫昭昭生於冥冥,有倫生於無形,精神生於道,形本生於精,而萬物以形相生,故九竅者胎生,八竅者卵生。其來無跡,其往無崖,無門無房,四達之皇皇也。邀於此者,四肢彊。思慮恂達,耳目聰明,其用心不勞,其應物無方。天不得不高,地不得不廣,日月不得不行,萬物不得不昌,此其道與!

【譯文】

孔子對老聃說:“今天安居閒暇,我冒昧地向你請教至道。”老聃說:“你先得齋戒靜心,再疏通你的心靈,清掃你的精神,破除你的才智!大道,真是深奧神妙難以言表啊!不過我將為你說個大概。

“明亮的東西產生於昏暗,具有形體的東西產生於無形,精神產生於道,形質產生於精微之氣。萬物全都憑藉形體而誕生,所以,具有九個孔竅的動物是胎生的,具有八個孔竅的動物是卵生的。它的來臨沒有蹤跡,它的離去沒有邊界,不知從哪兒進出、在哪兒停留,通向廣闊無垠的四面八方。遵循這種情況的人,四肢強健,思慮通達,耳目靈敏,運用心思不會勞頓,順應外物不拘定規。天不從它那兒獲得什麼便不會高遠,地不從那兒獲得什麼便不會廣大,太陽和月亮不能從那兒獲得什麼便不會運行,萬物不能從那兒獲得什麼便不會昌盛,這恐怕就是道啊!

“道”?恐怕應該說是陽光吧?萬物之源的陽光。畢竟,(無他)萬物不得昌,至於令“天不得不高,地不得不廣,日月不得不行”,這種超脫太陽系的高深就不得而知了。

也沒想到,促使我這個小懶蟲重新提筆塗鴉的是新型冠狀病毒肺炎,這個令無數人、無數地域安靜,營造出來是安寧、造就後果卻很魔性的傢伙,我不想再去給自己說什麼忙累的說辭,那聽起來都是藉口。但過去的這一兩個月,真的既忙又累,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笨的把本來當屬輕鬆的職業幹得這麼忙累的,而且面對那麼草率而又荒唐的考試,我實在覺得毫無意義,孩子們很好,這份職業也很好,但是人把事兒辦壞了,別的錯誤尤可饒恕,但對孩子的誤導和耽誤,就不可饒恕,那段時間確實心裡很難受,實在不想與這類人為伍。我不能夠接受這樣褻瀆這份神聖的,據說是陽光下最聖潔的職業。

昨天偶然撇到電視裡不知道演啥出現的《道德經》,突然意識到自己是道學的,畢竟啃來啃去,都是道學的書,我曾經嘗試去讀《菜根譚》,但與《道德經》衝突的時候,還是很自然而然的選擇了《道德經》,隨波逐流會有,但同流合汙實在做不到,也許,我確實是不適合這裡。

就像這段《知北遊》中寫到的,閒散有,灑脫有,縹縹緲緲有,明明達達有,但可能修煉不到家,意難平有,一腔心事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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