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善行解厄难,江湖大侠遇高人。因果不虚,天理难伦!

行善积德是中华民族的良好美德,里面自有其天理在里面,古语说:“天道无亲常与善人”。有善心自然会有善行,心好命就好,冥冥之中老天总会安排一些巧合之事来成全善人的善行,从而改变命运,得到善报。

二战中,艾森豪威尔曾经在雪地里拯救一对夫妻,也因此绕开了被德国伏击的厄运。

而中国更是有很多这方面的故事,“救蚁而中状元之选,埋蛇而享宰相之荣。”

无论什么情况只要有一颗善良之心,命运是不会差的。

下面来看看清朝雍正年间,江南巡抚李卫,因为无意中一次善行,而避免了声名及生命的危险,成全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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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和允祥

宫庭争斗自古以来就不可避免,特别是皇位的争夺尤为激烈。什么父子情深,什么兄弟同根,到了关键时刻,比枭、螳螂之动物丝毫不差。

雍正登上皇帝,引起几个阿哥的不满和抵制,尤其是被康熙封为大将军王和雍正一母同胞的十四阿哥允禵,更是对抗的厉害,被雍正发到皇陵去守墓。这正是:“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昔日的大将军王,也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了,虽然是这样,还被几个有心人利用谋反,糊里糊涂的带上了谋反的罪名。给他一起守陵带兵的蔡怀玺、钱蕴斗,被别人串联要挟持这个大将军王造反,被雍正得到密报派御林军给剿了。

这一天马陵峪总兵范时绎带兵押着十几个“钦犯”往北京赶,路遇大雨,靠山镇的三岔河涨水把石桥冲塌了,只得绕道沙河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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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河镇的“沙河老店”里,范时绎安排卫兵们分批吃饭,他和几个“要犯”来到楼上准备吃饭,楼上已经有十几个人旁若无人地大块朵颐,范时绎警惕的望了望他们,要了饭菜在一边落坐。

就有军士上楼禀报,说道:“江南巡抚李卫来了,在楼下侯着”。范时绎职在守护清室帝后陵,原本不受李卫节制,只是早些年的时候在四川成都当城门领时和当时的成都县令李卫过从密切,他想不到李卫何以突然出现在这个偏僻小镇上。

和李卫一起的还有一个人,不到四十的年纪,通绣四爪蟒袍,头戴金龙二层朝冠,颤巍巍缀着十颗东珠,正是雍正第一宠信爱弟怡亲王允祥!

允祥看着发愣的范时绎喊道:“你这狗才,愣什么?不认得你十三爷吗?”

“奴才范时绎给爷请安!”范时绎回过神来,赶忙打千儿 ,说道:“奴才是古北口爷练过的兵,怎么敢怠慢主子?只是这黑灯瞎火,靠山镇离这里五十多里路呢,爷怎么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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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祥笑着对李卫说:“你听听这是带兵的说的话,差使不要紧,我才不肯黑灯瞎火的来接你呢。就在这里,你和李卫交接。由李卫押他们回京,你的人随行。”

范时绎这才和李卫攀话,“又玠公几时到京的?”

李卫天生“皮”,生性豪迈不羁,做事果敢机敏,听范时绎说完,嬉笑道:“我们有几年没见面了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当下范时绎便交割差事,备细说了如何拿到汪景祺一干策动允禵谋反的兵犯,又怎样奉旨到景陵捉拿蔡怀玺钱蕴斗等人的。都一一交代清楚。

又对李卫说,要注意楼上这一干人,看上去不简单,很难说是什么背景儿。

允祥在旁边静静地听,直到范时绎说完,才吁了一口气说道:“李卫!不要大意,别忘了我路上给你说得话,要是匪人怎么应付?主子再三叮嘱,一定要把人犯平安送到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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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卫笑道:“十三爷,你只管放心,护卫的事就交给奴才,有半点闪失,奴才也枉叫‘鬼不缠’了。”说罢叫过范时绎带的军将,一一布置关防,又送允祥和范时绎到上房安歇。

李卫掏出怀表看了看,戌时将尽,零星的雨烟缠雾绕的飘落着。那边楼上依旧酣酒高歌,猜拳行令十分热闹,李卫陡地闪过一个念头,想去会一会这一群人。

正要抬脚上楼,隐隐听到店外有人嘤嘤哭泣,像是女人的声气,便停住了脚步,叫过跑堂伙计问道:“你这店平常也是这么多人住店,这么热闹吗?”

跑堂伙计刚收拾完范时绎这批人用过的桌子,忙得满头是汗,听李卫问,忙赔笑道:“回老爷您呢!这平常不行,早年驿道打这过 还热闹呢!这驿道改了以后,就不行了。”

李卫又问道:“楼上这几位什么来头?”

“这个不好说,反正来了,都是小的们的衣食父母。”

李卫一笑,又道:“外面像是有人哭?”

伙计答道:“是个要饭婆子,还有一个十六七的毛头小子,兴许是病了,又没钱住店,老婆子抱着他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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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卫听伙计这么一说不由得动了恻隐之心,想当年自己也是一个要饭的,受尽了人间的冷暖。想到这里,李卫就要开门出去看看。

楼上那伙吃酒的一个人,把头伸出来大声喊叫道:“吼什么丧,败兴!”

那个伙计听到客人喊叫,就要出去赶人,被李卫拦住了,说道:“慢!哪里不是行好积善?我去瞧瞧看看怎么了?”说着拉开门出了店。

此时已近半夜,又阴着天,李卫从亮处出来,顿觉漆黑一片,冷得打了一个寒颤,半晌才定过神来,只见店对面沿街榜下黑乎乎蜷缩着两个人影,走近了,才看得清楚一点。有一个老婆婆怀中横卧着一个人,也看不清面目,老婆子已是哭的嘶哑喃喃道:“儿啊……你醒醒……你就这么去了,娘怎么过活……”

李卫上前一步,叫道:“老人家”!见那老婆子不管不顾哭得悲酸,又道:“老人家,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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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子这才抬起头来,悲咽着说:“这孩子咋儿不小心,被恶狗咬了一口,不知道就病成这样了……我们不是穷人,到这里来是奔他爹来的,偏偏那个老不死的跟人家出去走镖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这里的镖局也叫人给砸了。他又病成这样,可叫我怎么活啊……”

李卫皱了皱眉,温声说道:“这么一味哭也不是办法,这样,先进店里来,暖和暖和身子,喝点热水,再寻个郎中--”李卫说着,不料那个小伙子蝎子蛰了似的大叫一声:“水!我不要水……水,我头好痛啊!”

疯狗病!李卫浑身一颤,急忙说道:“这耽误不得,快!进店来,调治早了兴许还有救!”

老婆婆在暗中泪水滢滢望着李卫,问道:“你……”

“别问这个,我是叫化子出身。”

老婆婆过来就给李卫跪下道:“好人呢!”

李卫从老婆子怀里抱起小伙子,说道:“这不是念经的时候,快,进店来……”

李卫一边跑一边叫店伙计,“附近有生药铺没有?这边架上药锅子,我开个方子,抓药煎来就吃!”

老婆子跟在后面一个劲地念“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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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伙计还在犹豫,李卫的卫兵霍英见李卫不在寻到这里,他喝道:“混账!还不快去,找死吗?”

李卫见霍英出来,一边安放沉迷的病人,一边对霍英道:“我说方子,你写,写完你去抓药,快!”

霍英忙答应一声 ,急切之中找不到纸,就地拽过来一块布,摘下水牌提笔等着,便听李卫说道:防风 白芷 郁金(制)……

说完,便道:“快抓,快煎,快服!”

待伙计和霍英忙不迭的去了,李卫松了一口气,对满脸泪痕的老婆子道:“你坐着歇歇。这个症候虽险,先服了我这药,护了心,再慢慢调治,没有不好的。”

“先生原来是一个郎中?”老婆子说道 “这也算我儿命不该绝--”她扑地双膝跪地,“老婆子没法报你的恩,只有给你立长生牌位,天天烧香给你,请赐下你老尊姓大名。”

李卫一笑,上前搀起她,说道:“我是叫化子出身,正牌子的叫化子都懂两手对付恶狗的法子。方才那药只是应急,这病时好时坏,得两三年才能调治下来!”

老婆子正要说话,一阵楼梯响,在楼上吃饭的一伙人边走边说的走了下来。

这伙人正是被称为“江南大侠”的甘凤池一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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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药的霍英回来了,李卫紧忙着把药倒进锅子里,顿时药香满室。

从楼上下来的甘凤池不在意地看了看李卫,又瞥了一眼晕倒在地的小伙子,问道:“你是郎中?他害了什么病?”

“他是给疯狗咬了。”李卫笑道,“我用这个偏方儿给他救治一下,其实也算不上什么郎中太医的。”

甘凤池是两江两浙一带有名的大侠,李卫在两江臬司任上抓了他不少的门生,一直留心这位黑白两道上都趟得开的“小孟尝”,想不到在这沙河小镇邂逅了,心里想起自己的差使,不由得对这群人存定了戒心。

甘凤池却不走,死盯着李卫,半晌才格格的笑道:“想不到李制台身居高位,居然还有医国之手,佩服佩服,今儿个可真有点狭路相逢啊!”

李卫听得身上寒毛一炸,自己主持江南臬政任上,不知拿了多少甘凤池的手下徒弟,此人竟能到北京来寻自己的晦气。

李卫回头看看,几个军校从店后进来,李卫也略略放心,和甘凤池四目相对,良久才嘻地一笑,说道:“你大概是马尿喝多了吧!是想寻我叫化子的事吗?我并不认识你呀!”

“可我认得你!”甘凤池冷笑道,“你在南通拿了我的徒弟胡世胸,连伸都不审,就一刀宰相;还有罗松,你追逼拷打,询问他营救胡世雄的主谋。你是不把我送进死牢决不罢休啊!你李卫是清官我知道,可你总是给我过不去,还扬言要掏了我的‘贼窝子’今儿遇着了,我就想问问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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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卫目不转睛地盯着甘凤池,半晌“噗”地一笑,“你说的都是有的,那是我的饭碗,有什么法子?你追到这里忒辛苦了,要怎么着,你说个章程!”

“我也不要你的命。”甘凤池铁青着脸,阴郁地说道,“无法非礼的事甘凤池从来不做。不过,汪景祺是家父的结义兄弟,如今被朝廷拿了。我想见见,给他饯行,顺便问问他的案子,我好到京城打点营救。李大人和我‘神交’多年,讨这点面子,总不至于不给吧?”

李卫见汤药已经煎好,那老婆子怔怔地听着,似乎听得入神,便亲手接过药碗,扳起小伙子的肩头,用羹匙撬开吐着白沫子的嘴,一边小心地灌药,口中一边说道:“我一点也不想让你为难,你的兄弟里面帮我做事的也大有人在,我也当着是我的兄弟。”

李卫手中灌着药,口中从容不迫的说着。

甘凤池截断李卫的话说:“我知道李大人诨号‘鬼不缠’,不过今天我没工夫听你闲扯,我要见一见汪景祺,这个面子你给不给?”

李卫灌完药,用手按按小伙子的脑后和额头,满意地咂咂嘴,自言自语的说道:“不错!”又对那个老婆子道:“不妨碍了--”转过身对甘凤池说:“我当然买你面子,不过汪景祺不在这里了,已经另外押送北京了。跟你说明白,就是我押解,我也不敢违法让你们见面,将来他绑赴西市,你想见,送一席饯行酒,我是成全你的。”

“说的真好!”甘凤池哈哈大笑,攸地又收敛了笑容,“我是久仰你的大名,顽皮无赖封疆大吏,所以多少有点不及。能不能容我放肆查看一下你带的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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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成。”李卫仍旧一脸嬉笑,“这沙河也是王法管的,这兵也是朝廷的。就算是没我李卫的话,他们也不肯答应,你一口一个知法守礼,这叫识时务?照我方才的话,井水不犯河水,将来李卫倚重你的地方多着呢!何必把饭做夹生了?”

甘凤池咬着牙,看着这位油盐不进的无赖巡抚,向前一步说道:“我要是硬看一看呢?”

李卫对那个老婆子说道:“给你儿子灌一口热茶--看来我还得给甘大侠打打擂台。”

他又转向甘凤池,“我在这里救人,你却想害我?你可真称得上‘大侠’二字。人要自轻自贱,那可是比疯狗都难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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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对站在霍英身边的一群被霍英喊来的戈什哈道:“你们不知道这位甘大侠,过了黄河,江南江北黑白两道,提起这位甘英杰,没有不倒履相迎刮目相看的。我李卫还要回江南做官办事,他只要不动武,你们不可孟浪拿人,听明白了?”

霍英暗中悄悄的拔出绑腿里的匕首,冷不防“噌”地向甘凤池面门掷了过去,料是他正和李卫斗口,这一刀即使要不了他的命,也会扎他个血流满面。不想甘凤池看也不看一眼,即速抬手,那匕首已被他夹在手中。

“凭这点小伎俩想害我甘某人?”

甘凤池冷笑一声,把玩着那匕首,双手轻轻一捋,就见那匕首像是被火煅烧了一般变得通红--团了团已经被捏的核桃大小,攥在手里,那铁疙瘩冒着青烟,一滴滴的铁汁子落到潮湿的地上,发出“哧哧”的声响。

直到匕首在手里融化完,才掏出手帕揩了揩手,方轻松地笑道:“李大人,你们不要惊讶,我这点手段并不是想在你跟前卖弄,石头城八义兄弟,我只能排到第六。我只想告诉你,不要和我动干戈,让我见一见汪景祺,我抬脚就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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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突然传来了老十三怡亲王允祥的声音:“足下如此身手,出来为朝廷效力不好?为什么要和贼匪勾连呢?”

甘凤池抬头看了看允祥,哼了一声道:“尽忠尽义都是大道所在。我并不和朝廷做对,汪景祺是我朋友,我想见见也算不上犯王法。”

“哪有功夫与你磨牙!”李卫脸色一变,大喝一声:“来啊,给我拿下!”

“扎!”

霍英等十几个戈什哈答应一声,立刻扑了上来。甘凤池的五个徒弟“嗖”地各自从腰间抽出一条软鞭,站定位置护住甘凤池,霎时间满屋都是黑雾似的鞭影。

霍英见攻不进去,举起一张桌子猛力砸了过去,只见那鞭了噼里啪啦的几声脆响,就被鞭子劈成碎块纷纷落到地上。

甘凤池嘿然一笑,对李卫说道:“这是你逼我,我只好对不起了,先拿你做人质,请出汪先生,我们说几句话,自然放开你。”

说着伸手就去抓李卫,眼看抓住了,忽然被一个人轻轻拦住了,虽然力道不强,但运足了力气,甘凤池也没有摆脱这只手,定神看时,竟是那个老婆子抓住了自己的手臂!

甘凤池大吃一惊,向后退了一步,惊讶地打量着这位乞丐似的老婆子,颤声问道:“你--你是什么人?”

“我是他妈。”老婆子指着躺在一旁的小伙子说道:“我儿子病成这样,得指望这个太医给他治疗,你把他弄走了,我儿子怎么办?再说这个李大人是我的恩人,我也不能袖手旁观。”

甘凤池打量着这个年龄也不是很大的老婆子,穿一身靛青粗布衫,一双小脚,浑身上下都是泥浆,毫不起眼的一个乡下老婆子,怎么也想不到,这么一个女人竟然有这么大的臂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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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子又说道:“瞧着我的薄面,摞开手,等我儿子病好了,你们的事再去料理,好吗?”

此刻,李卫、范时绎,允祥都愣住了。

甘凤池知道遇上了劲敌,暗自运足了气 冷不丁一个“通臂猿掏果”,“唿”地冲老婆子的面门打去--只听“砰”的一声,结结实实地打在老婆子道鬓角上。

甘凤池只觉的好像是打在了一个生铁铸的镇庙石上,右手中指食指顿时痛彻骨髓。他是武术大家,在江南石头城八友中排名虽然第六,其实最爱闯荡江湖,四处会友,所以名声还在号称第一的“生铁佛”之上。

这一拳甘凤池志在必胜,运足了力气,竟然打折了自己的一个中指。这一惊非同小可,后退一步,对徒弟们说:“给我使劲用鞭子抽!”徒弟们见师父一拳打不倒这个老婆子,原自惊呆了,听师父一声令下,五条软鞭墨龙似的,同时向老婆子劈头抽去,齐声叫道:“着!”

“甘凤池也会以众欺寡,好样的!”

老婆子冷笑一声说道,身子一拧,伶伶仃仃挪动一下小脚,毫不出奇的步法,五条鞭子竟一齐落空。

待第二鞭扬起,她突然纵身跃起 足有一人多高,空中转身,双手一划五条鞭子就被她抓住四条……轻轻落地,用手一抖一送 四个徒弟的鞭子一齐脱手,几个人噔噔后退几步才站定马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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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子冷笑着,将四根鞭子用手提拉 那鞭子如残绒败絮纷纷断开落下。老婆子不屑第哂道:“还敢无礼吗?”

此刻允祥范时绎霍英,还有十几个军校都已经看得如梦如幻。饶是李卫见多识广,也呆坐在椅子上瞠目不语。

甘凤池面如死灰,他一直怔怔地在观察老太婆的身手,除了那一纵,动作都毫无出奇之处,怎么会打败自己师徒六人?

眼看再打只会更取羞辱,甘凤池命徒弟们住手,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抱拳一拱说道:“领教,我甘凤池人栽了!请教老太太尊姓大名,我再练三年,一定登门求教。”

“也没什么好瞒你的。”老婆子俯首看了看小伙子,见小伙子已经睁开眼,放心地转过身,对甘凤池道,“我是山东端木子玉家人。”

“端木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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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凤池身上一颤,武林这世传“南皇甫北端木”耳闻已久,却从来不在江湖中走懂,也不曾经遇到过,想不到偶然,在山野小店里竟撞到一处!

想着,不禁改容笑道:“原来是端木夫人,方才失敬的很。”

老婆子道:“甘大侠我久仰了,古道热肠令人钦敬。不过我可不敢当‘夫人’二字。我只是端木家的一个奶妈子,因为长得黑都叫我‘黑嬷嬷’。我在端木家服侍主子三十年,放出来和老头子开了个镖局。这是我家少公子,因为一点小事和老爷闹别扭,私自出门,途中没有盘缠,又冻病了,被疯狗咬了一口。他吃我的奶长大,就奔了我。我这是护送少公子回山东去的,路上他犯病这个样,多亏这位李大人救下,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黑嬷嬷怎么见我的主母老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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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连连给李卫蹲福施礼。

“这不算什么,我是讨过饭的,如今做了官,还长着讨饭的。”李卫听他们的话,左右权衡,已经有了主意,恬然一笑道:“甘都侠,叫化子不打诳语,汪景祺真的不在这里,就是在这里,他也是未审的钦犯,别说见外人,就是我也不能随便和他说话。”

“我将来还要到南京,有许多倚重你的地方,我们不要为这事生分了。留作将来见面办事地步,成吗?”说着李卫一揖到地。

甘凤池见如此,不由得喟然一叹道:“甘某纵恒江南二十余年,今日一会,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往后端木家人遇我门徒,只须通报一声,自该退避三舍。李大人义气,甘某也不敢忘,再会了!”他一抱拳,领着他的徒弟撤了……

好人有好报,要不是李卫救人之心的功德,就会有另一种结果了,冥冥之中的安排都是自己心行的显现,苍天成全人的方法就在我们平常的心境和行为之中。难道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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