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品中正制{奠基篡弑自立帝}

曹操作为中国历史上公认的篡国权臣,他一辈子的努力也不过让早该寿终正寝的汉王朝多苟延残喘了几十年。尽管皇帝形同虚设,曹操也没有取而代之,是将改朝换代的宏伟壮举留给继承人来完成,直至公元220年3月他死的时候,依旧披着汉朝臣子的外衣,这算是他以儒家价值观告慰内心的方式。

今天我们的成语故事就是曹操的儿子,披着“禅让”外衣而登基成功的曹魏开国皇帝曹丕。

九品中正制{奠基篡弑自立帝}

文人相轻wén rén xiāng qīng

轻:轻视。指文人之间互相看不起。

【出处】三国·魏·曹丕《典论·论文》:“文人相轻,自古而然。”

魏文帝曹丕(187年冬—226年6月29日),字子桓,豫州沛国谯(今安徽省亳州市)人。是魏武帝曹操的次子,与正室卞夫人的嫡长子(卞夫人为曹操生了四个儿子:丕、彰、植、熊).

九品中正制{奠基篡弑自立帝}

大家都知道,在夺嫡之争中打败曹植是曹丕一生中最为重要的胜利,当然在另一个战场上,他无论如何也抢不到曹植那顶“才高八斗”的帽子。曹丕于诗、赋、文学皆有成就,尤擅长于五言诗,与其父曹操和弟曹植,并称“建安三曹”,著有《典论》,就是在这部中国文学史上第一部有系统的文学批评专论作品中他提出了文人相轻的观点。

有木有酸溜溜的赶脚?

九品中正制{奠基篡弑自立帝}

再对比汉献帝禅让,曹丕三次上书辞让,有木有假惺惺的赶脚?

看来曹丕是将曹操那顶长在脸上的面具完完全全都纳入囊中了。

话说未登基前,曹丕的爵位是王,官位是丞相,所以名义上,他是汉朝的藩王,是汉朝的臣子。

是“名汉室之臣、行皇帝之实”,还是直接问鼎皇帝宝座,这道题曹丕做出了与其父亲截然不同的选择。

然而在当时的舆论环境下,那么多拥立汉室正宗的政治势力让曹丕不得不正视。

一心摘掉汉臣之帽,想要挂冕旒的曹丕沉不住气了,如何得到士族的支持已成为当务之急。

曹操推行“唯才是举”是基于乱世重人才的现实,但这严重伤害了士族利益,把从政当作唯一出路的士大夫不可避免要跟庶民竞争有限的官位。

正在这时,一道奏折如及时雨般滋润了曹丕焦灼的心。“太子四友”之一陈群登场了。正是这厢曹丕正瞌睡,那厢陈群递枕头。

陈群揣摩上意,将“九品中正制”推到曹丕面前,成功打消那些试图以儒家礼法来阻止曹丕问鼎的士族们:

九品中正制{奠基篡弑自立帝}

“想当年,先王(曹操)推行唯才是举,一旦发现人才,不管对方出身多低微、品行多差,只要有一技之长,哪怕是鸡鸣狗盗之辈都会毫不犹豫授以官职。不可否认,唯才是举确是平定乱世的法宝。可时过境迁,如今中原和北方日趋安定,无论庶民还是士人均难有机会直接在王上面前展露才华,再者,纵横于乱世中的狡诈之徒往往德行欠缺,也不适宜治理国家。所以,臣认为,选拔官吏的制度应该规范起来……”

接着,陈群又以“月旦评”举例。

自东汉时代,士人之间通过相互标榜提高名气和社会地位,倘若有幸得到名家赞誉,更等于拿到通往仕途的敲门砖。

唐朝的“行卷”,其实“行卷”和这个“月旦评”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许子将每月初一都会品评士人,“月旦评”由此得名,就像今天的选秀节目一样,只要得到许子将佳评的士人无不身价飙升。

那时节,无论在朝在野者都对许子将趋之若鹜,曹操早年为求得许子将的评语更是踏破铁鞋,许子将甩了句“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让曹操声名鹊起,从此赢得闯荡世间的重要资本。

许子将堪称当时的金牌品评师,乃是这一领域的绝对权威。

月旦评并非官方发起,而陈群提出的九品中正则是月旦评的官方化、系统化。将选拔官吏的中正官交由各地方士族豪强,这如何不能笼络士族之心?曹丕放给士族如此足够的权益,那些士大夫们怎么能在曹丕问鼎时再大放厥词?

这才是正应了那句“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了”。

至于其他人,那个年代,庶民能混口饱饭吃已属不易,更别提读书学习了,士大夫则凭借知识牢牢控制着社会舆论,而曹丕忌惮的谋逆,其实便是社会舆论的导向。

尽管曹丕也知道,士族的力量会随着这项变革而变得空前壮大,无疑会削弱皇权。但是如果连皇权都在他人之手,岂不更是令人心焦?

九品中正制{奠基篡弑自立帝}

陈群的官吏选拔制度改革于公元220年正式实施,史称“九品中正制”,又称“九品官人法”,从此,魏国彻底推翻了曹操早年奉行的“唯才是举”,改由士族垄断官吏选拔权。刚开始,中正官评定士人尚依据德行、才学、家世三项考量,久而久之,士大夫为了维护自家利益,将家世这项指标的重要度定得越来越高,最终发展到“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的局面。

此时此刻,陈群当然不会想到,他这一番作为竟给全天下士族带来长达四百年的巨大利益,而他自己更成为左右历史进程的关键性人物。曹丕拿九品中正制取悦士族,颍川陈氏、河内司马氏等世家豪门都因此捡了大便宜,作为利益交换,士大夫频频向皇帝刘协施压。

公元220年12月,刘协终于扛不住压力宣布退位,将皇帝宝座拱手让给了曹丕。延续四百多年的汉朝就这样被取而代之了。曹丕如愿以偿从邺城搬到洛阳,从此,他开创了一个新的朝代——魏朝。

鲁迅先生在《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中指出:曹丕的一个时代可以说是“文学的自觉时代”。因为“自觉”,才走向了自觉时代的前奏,提高了文学的地位。文学地位的提升,又增强了文学自觉意识,从而增强了治国大业的文化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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